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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眨了眨眼睛,突然噗嗤笑了出来,“月,刚刚我还纳闷,你怎么突然想那个那个,现在我知道了。”小手轻轻戳着东倾月的鼻尖,笑得狡猾。
东倾月心中一惊,狠狠一沉,有些尴尬,难道她看出他吃醋了?会不会太过丢人?“怎么?”忐忑地问。
“闹了半天,原来你向李清玄学习呢,我说,月,你和谁学不好,怎么能向李清玄看齐呢,那个货是个不靠谱又任性的,不可爱。”心中想的却是,有李清玄一个麻烦精就够了,千万别又第二个,她会吃不消!
东倾月皱眉,“此话怎讲?”
“之前硬要那个那个,现在又开始和暖过不去,你问我想如何对待暖,不就是想让我把他送下山吗?”清瑟很认真的回答,但却没什么反感,毕竟暖容貌出众,这些人有危机感是可以理解的。
清瑟坐起身上,穿上丝绸中衣,“你们就放一百二个心吧,我李清瑟发誓真的不会因为暖的容貌而动心,乖,放心。”穿上中衣,李清瑟一边说笑着,一边揉弄其月柔顺的长发,这阴柔的模样,让人怜爱。
东倾月也赶忙坐起身来,“不,瑟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喜欢暖。”
“啊?”清瑟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月,你吃错药了?闹了半天你不和李清玄学,是和凌尼学了?”笑出了声,东倾月也开始帮她“收人”了?
东倾月更是尴尬,却不知如何拒绝,一咬牙,“是,瑟儿,我觉得暖公子不错,若是你喜欢,就……收了如何?”
清瑟摇头,“你还嫌情敌不够多?你不嫌我都嫌了,话说,你从来都不管这些,今天怎么想起帮我张罗人了?”
东倾月词穷,尴尬了一会,“只是……觉得暖公子不错……”
看着东倾月的支支吾吾,李清瑟认真了起来,“难道暖来找过你?”心中却惊讶,如果暖真想留在公主府,为什么来找东倾月而不是凌尼。
如果真是暖来找过东倾月,那就能解释今天白天他的反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倾月无奈,看来这一生他不适合当什么说客了,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发奇想,天色不早了,我们睡吧。”说着便伸手揽住李清瑟,让其窝在自己怀中。
今天的月真是奇怪,李清瑟想着,也没多问,趴在他怀中慢慢睡了过去。
……
夜深了,暖已脱衣安睡。
如今的他没了武功,自然无法用内力察觉周围是否有人,但多年的警觉却告诉他,有道视线在窥视。
黑暗中,他慢慢睁开双眼,黑暗中盈盈光彩的瑰丽眸子无声转向窗口处,极力保持自己呼吸频率,尽量不被窗外之人察觉他的异常。
他是危险的,他一直知晓,冒着生命危险留在公主府就是为了恢复经脉和武功,而李清瑟的那些男人定然容不下他,那些人若不是因怕被李清瑟记恨,想必自己已死了千百遍了。
他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对方想杀他,他无丝毫反手之力,此时的他对武功的渴求更为强烈。
他没想到的是,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是那窥视之人。
暖的肌肉瞬时绷紧,这人是谁,他有何目的?是想杀了他还是想偷偷将他送走?
轻笑声在室内回荡,火石摩擦的声音,而后漆黑一片的室内慢慢明亮起来。来者将灯烛点亮了。
“别装了,你呼吸不稳,思绪定然忐忑不安。”那人说话了。
暖对他声音十分熟悉,睁开眼,看向来者。
对方一身淡青色锦缎长袍,内虽穿着保暖的薄棉衬袍,但却丝毫不显臃肿,身材纤长挺拔,头发很长,乌黑、及腰,在柔和的灯烛光下带着质感的亮泽。雪白的瓜子脸,凤眼狭长,带着微笑,那笑容温柔如水,却有着诡异。
虽是男子,但身上却散发着阴柔,尤其是他的容貌,亦男亦女。
暖危险地眯起眼。
“知道我是谁吗?”那人靠着桌子,伸手随意拿起茶杯把玩,修长的食指在杯口轻轻摩擦,声音淡淡的,很是妖娆。
暖未回应,紧紧抿着粉色的唇瓣,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来者。虽然极力压力自己情绪,但那股怒气和恨意却无法掩饰。
从容坐起身上,与之对视,四目相对,两人都各有想法。
来者心中狠狠一惊,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如果说之前还心存侥幸,如今这侥幸却已经越来越淡,面前所见的一切,逼着他不得不正视这残酷的现实——暖,就是穆天寒!他眼中的恨,已说明一切。
气势上,两者伯仲相当,毫无武功的暖丝毫无落败之意,不怒自威。
也许外人无法知晓此人到底是东倾月还是西凌风,但他可以说是看着这两个叛徒长大,自然知晓面前之人是西凌风。东倾月外表冷酷,但内心却愚善;这西凌风却恰恰相反,外表纯良,其性残忍。
东倾月不可怕,这西凌风才是个棘手之人!
暖心中突然矛盾开来,矛盾是否应该告诉西凌风他的身份,东倾月已是叛徒不假,但这西凌风却从未直接背叛过他,而且此人不苟世俗,有自己一套行事逻辑,会不会帮他?
此时的暖,正是当年的穆天寒,平生第一次处于弱势,而不得不去忐忑等待他人救援。
室内很静,两人都在思考。
穆天寒自从被救便极力掩饰自身霸气,将存在感缩到最小。他理智上知晓,此时若是不伪装自己那便是找死,他从来都不是迂腐之人,虽不至于忍辱偷生,但也能韬光养锐。
西凌风,能不能帮他!?
与穆天寒一样,对面的西凌风也在反复思索,他外表虽随意淡然,但内心却交战。微微一笑,“你便是被称为暖公子的人吧,果然是绝色。”
穆天寒一愣,西凌风没认出他?
西凌风垂下眼,用浓密的睫毛掩饰住眼中的狡猾以及一闪而逝的算计光芒。白皙纤长的手指一紧,那茶碗被生生捏碎成粉末,“听说,就是你将瑟儿迷得神魂颠倒。”
穆天寒心狠狠一沉,糟,连西凌风也成了李清瑟的裙下臣。李清瑟啊,李清瑟,真有手段!
西凌风是故意的,他虽不敢肯定对面确实是不是教主,但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这个暖真是教主,很有可能出声拉拢他,那样就糟了!有些事不能挑明,挑明了,就没了退路。
所以他当机立断,用暧昧的话语告诉对方,他是李清瑟的人,这样,穆天寒便不会表明身份。
西凌风突然冲了过去,右手猛地狠狠捏住穆天寒的脖子,越收越紧,面上的笑容却温柔得很,“我可不像刘疏林那般瞻前顾后,你这容貌留在公主府,早晚是个祸害,杀了你栽赃在李清玄身上,一箭双雕,定然是场好戏。”好一个笑面虎!
穆天寒大吃一惊,这西凌风非但没认出他,还想杀了他?但到底是穆天寒,怎么会将事情想得如此简单?看样子这西凌风想杀他不假,但到底是想杀了“暖”还是杀了“穆天寒”!?
西凌风的右手越收越紧,一双眼紧紧盯着他,温柔的表情不在,发出恶狠狠的目光。
穆天寒不得不拼命伸手拼命反抗,两只手拼命想掰开掐着自己脖子的白皙手指,但带着内力的手岂是用蛮力可以掰开。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穆天寒大吼,那嘶哑的声音艰涩难听。
西凌风的面色猛地一白,就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但瞬时,面色又恢复了正常,脸上重新爬上笑容,而且温柔如水。熟悉他的人都知晓,西凌风的笑容,越是温柔,内心便越是起伏。
风慢慢将手松开,面上嘲讽一笑,“怪不得装哑巴,原来声音这么难听,和一个老怪物的声音还真像。”
穆天寒惊骇,这西凌风怎么听了他声音还没“认出”他?西凌风到底搞什么鬼?“你想杀我?”
西凌风好似真的根本没将这声音难听的“暖”和穆天寒联想起来一般,眼神满是陌生,“是生是死,由你选择。”
穆天寒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怎么说?”他问。
真是龙搁浅谈,从来都是穆天寒高高在上,西凌风听从其指令,但如今竟变为他看西凌风的脸色。
穆天寒双手紧握,青筋暴起。
风则是恢复了之前的悠闲,但身上却散发出诡异的气息,随手又拿起一只杯子悠闲把玩。“这公主府的众多男子,你应该知晓,凌尼为正夫不参与争宠,而刘疏林、李清玄和如影三人则是同一战线,在外还有崔茗寒和大鹏国太子、二皇子。我与我兄东倾月孤立无援。”
“你到底想说什么?”穆天寒声音满是不耐烦,他没心情听他说这些“争宠”之事,那语气也满是嘲讽。
嘲讽的语气浓重,但西凌风仿佛根本不在乎一般,一耸肩,“你这种容貌若是留下来定然是心腹大患,如若你站在我们这条战线,我就留你,否则就干脆杀了。”说到这,顿了一下,垂下眼看手中把玩的杯子,“曾经,有位我尊重的人告诉我,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这句话,正是当年穆天寒对西凌风说的。
穆天寒马上便明白,但心中却又矛盾交战。这西凌风到底认出他了没有,为什么不相认,还对他如此轻蔑。“继续说。”
西凌风将被子撂下,走到他身前,直视他双眼。“很简单,你若是愿成为我们的战友,则留你性命,代价是限你十天之内勾引到瑟儿,否则,休怪我西凌风心狠手辣。”
饶是冷静的穆天寒也惊悚了,猛地站起,“西凌风,你别欺人太甚,难道你还看不出我是谁?”话音刚落,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将他狠狠揍向一边,直直甩在墙上才落下。
背部与墙面碰撞生疼,胸口却被西凌风的内力击得疼痛,喉头一阵甜腥,一张嘴,吐出些许鲜血。
“放肆。”西凌风收回白皙的手指,面容还是温柔的笑,仿佛刚刚出手的不是他。
刚刚穆天寒确实冲动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他不敢保证西凌风站在他这边,若是真肯定了他的身份,是生是死更是难以猜测。
捂着闷疼的胸口,他低头不语。
“我的耐心有限,最后问你一次,想生还是想死!?”西凌风的声音冷了下来,步步向穆天寒逼去。
穆天寒捂着胸口,思酌再三,他了解西凌风的为人,此人亦正亦邪,但一旦是他做的决定,便鲜少反悔,如果他此时拒绝,相信这西凌风立刻要了他命,觉悟半分商量余地。
“好,我答应你。”在生与死面前,穆天寒选了生。先稳住西凌风,慢慢拖延时间,等他经脉彻底恢复好便开始运功,只要武功恢复了,第一便杀了东倾月和西凌风这两个叛徒!
西凌风精致的眉头一挑,“识时务者为俊杰,从今往后你便要听我指令行事,别耍花样,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说完,便转身离去。
当房门重新关上的一刹那,穆天寒终于忍无可忍用拳头狠狠击向墙壁。“可恶!西凌风、东倾月,等本座恢复了武功,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那声音如同嗜血的恶鬼,欲将对方挫骨扬灰。
门外,西凌风步伐从容,直到走出了院子,才慢慢放缓了脚步。
寒烈的冷风吹来,他突然觉得浑身冰冷,原来身上已被冷汗湿透。按理说,穆天寒已没了武功,西凌风不必再去怕他,但西凌风刚刚的一切还是顶着强大压力。
地上的初雪踩在脚下发出悦耳的声音,天空如同被洗过一般干净,明月当空,整个世界一片银白。
西凌风仰头望月,眼中满是复杂。他和东倾月,对教主穆天寒的感情复杂,怕他!敬他!崇拜他!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