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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女皇殿下,”薛燕今日有事外出,守在门外的是薛燕一手培养出的婢女大丫鬟,不卑不亢,见到占步娜后恭敬的行礼,“今日公主心情欠佳,燕姑娘交代不见客,不知女皇殿下事情可是紧急?”
薛燕临走说了,除了大事,小事一律拦截,如果实在拦不住就算了,谁遭殃谁自己知道。
占步娜一听,更是火,高大的身躯抖了几下——气的。“她心情欠佳?她有什么心情欠佳的?马上就有美男在怀,老子才心情欠佳呢!”老娘这种俚语,占步娜本是不会的,也是前几天现学的。
几名守在门外的侍女们相互一看,递了个眼神,马上分立两边。“那女皇殿下,您请吧,还请多多保重。”薛燕姑娘交代第二件事,好话不说第二遍,善意的提醒后,爱听就听,不听就自求多福。
占步娜一愣,不懂公主府下人们的行为准则,刚刚看起来要拦,现在又不拦了?
懒得多想,带着人便匆匆向内走去。“李清瑟,你给老子滚出来。”今天她是来打架的。
清瑟正坐在椅子上生气,一再告诉自己,有气自己发,别迁怒他人,这不?来了个送死的。
“老娘就在屋里,想死就滚进来,不想死就赶紧滚开。”李清瑟也是嗷的一嗓子,因为愤怒,夹杂了一些内力,屋外众人觉得耳朵生疼。
尤丝跟着占步娜,听出了公主好像真是心情不好,一把拉住占步娜的休息,“皇上,公主好像真的心情欠佳。”
占步娜一甩袖子,差点将尤丝甩个跟头,“她心情不好,难道老子心情好?你赶紧滚开,不然老子第一个收拾你。”这个时候用“老子”比用“朕”给力多了。
甩开了尤丝,占步娜一脚踏进了屋子,“你离老子远点,退后十丈!”下达命令,满是王者的威严。
尤丝无奈,圣灵不可违,只能默默向后退去。
刚刚开启的房门,一声巨响,又被重重关上,留有屋外的人一片忐忑。
屋内,李清瑟翘着二郎腿虎视眈眈地看着占步娜。“本来没想追究你责任,既然来了,有笔帐,我们可得好好算算。”特么的,不是这个混蛋下了春药,她能给暖解毒吗?如果不是她为他解毒,现在用冒着被天下人嘲笑的风险继续娶男人嘛?
特么的,这个年代,好人难为啊!当好人势必要沾惹麻烦!
占步娜一愣,瑟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一想到暖公子那勾魂的眼神和绝美的容颜,她又生气了。“追究什么责任?老子喜欢你,你不嫁给老子,老子喜欢暖,你娶了暖,你是不是纯心和老子过不去?”
“特么的,老娘为什么娶暖,还不是因为你!?”李清瑟一下子蹦到了桌子上,实在是两人身高有差距,吵起架来不占便宜。
“因为老子?李清瑟,你别含血喷人!”占步娜一下子冲到李清瑟面前。
清瑟后槽牙咬得直响,“你追男人就追男人,人家让你上,是你的本事,不让你上是你不够格,你特么的好,下春药,你还是人吗?就你这样的当了皇上,这天下还有什么王法可言,你比流氓还流氓!”
占步娜一愣,春药?清瑟说她下春药?怒发冲冠,“李清瑟,有话咱说清楚,我占步娜堂堂一国皇帝,怎么会给人下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清瑟大怒,“敢做不敢当,你这个孬种!”
占步娜这回真的生气了,一掌将李清瑟脚下的桌子拍碎,“你才是孬种,你不光是孬种还是毫不讲理的疯子,老子没下春药就是没下春药,有什么可隐瞒的?老子想上了你也是堂堂正正,从来不遮遮掩掩!”
脚下一空,清瑟没准备,差点摔下去,“占步娜,你想打架?”伸手指着对方的鼻子。
“打就打,怕你不成?别以为你是大国公主,武功又高,老子就得让你随便扣屎盆子,老子宁死不屈。”占步娜最近为了讨好两大心上人,没少找人学一些大鹏国俚语,本来想“沟通无障碍”,谁想到今天在吵架时都用上了。
“今天老娘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话音未落,李清瑟一拳打了过去,即便是没用全力,也用了七成功力。
还好占步娜为那桑第一勇士,武功自然不低,将将抵挡,“老子要把你打得满地找……找……找耳朵!”最近学的俚语已经用完,实在不知道用什么骂了,随便拽个词就用。
公主府主院的大厅里门窗紧闭,众下人都忐忑守在门外,屋内则是是不是发出巨响,偶尔有一两声哀嚎,哀嚎的都是占步娜,毕竟李清瑟武功比她高了不只一点半点。
两个人真就这么打起来了,整整打了一个时辰,直到下人们把凌尼找来才算结束战事。
说来也巧,今日众人都外出,如影巡山,刘疏林带着李清玄外出办理熠教事宜,凌尼带着弟子们寻一味药材顺便讲学,东倾月和西凌风兄弟二人不知所踪,就连小朱子和薛燕都被刘疏林如影和刘疏林找事派了出去。
所以,今日没有什么能拿事的人。
众人有的是刻意的,有些是无意的,大部分人的思想都是——最近五岳气氛不好,瑟儿随时发疯,尽量躲避。
凌尼匆匆赶到,将门打开之时,看见喘着粗气的两人。
只见,占步娜一身金色龙袍已经歪歪扭扭,一向一丝不苟的发冠凌乱,脸上还带着些许擦伤,古铜色的面庞平添野性,面上一层汗珠,恶狠狠地盯着李清瑟。
再看李清瑟,小脸儿上除了汗珠外没有丝毫伤口,只不过衣服多少凌乱了些。
屋内一片狼藉,除了碎瓷是李清瑟之前摔的外,上好的红木桌椅板凳都粉碎,什么古董架,什么百宝架,包括居于正位的两个桌椅都称了木棍,可见两人的打斗有多激烈。
其实两人都是手下留情了的,李清瑟不能使权利,如果用了,估计占步娜的小命也就没了,毕竟她内力实在是逆天;而占步娜也是手下留情的,虽然无缘无故被冤枉很恼火,但对方是她喜欢的人,怎么能真动手打?
在占步娜心里,李清瑟就是个男人,那桑国的男人;在李清瑟眼里,占步娜也是个男人,大鹏国的男人。
两人都默默在心中改变了对方的性别。
“瑟儿,皇姐,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刚刚从山顶跑回来的凌尼一身风尘仆仆。
“哼!”两人相视一眼,而后恶狠狠地冷哼,谁也不说。
那件事,李清瑟已懒得提,提有什么用?木已成舟,谁能改变这个解决?占步娜也不想提,有什么可提的?人家明摆着屎盆子扣她脑袋上,想吃男人还得用她当挡箭牌。
凌尼很是矛盾,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夹在中间难堪。“既然你们不想说,我们便化干戈为玉帛如何?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等了半天,没等到两人任何一人说出事情原由,无奈,只能当老好人。
“哼!”两人又是一声冷哼,谁也不想让步。却又不屑争。
“瑟儿,你……”凌尼上前,拉住李清瑟的手,脸上满是为难。
清瑟叹口气,罢了,看在凌尼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希望凌尼难办。“没什么,我就是和占步娜切磋下武艺罢了。”
“皇姐呢?”凌尼没那么好骗,但既然清瑟松口,这件事他也不追究。
“嗯,切磋。”占步娜又爱又恨地瞪了一眼李清瑟。
凌尼如释重负,“那就好,我叫人准备了酒菜,今天是初年,一会等其他人归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大年前十天为初年,过了初年,便是真正的新年了,属大鹏国专有的节日,这一天开始,便是要一家人团聚,直到新年。
“不用了,大鹏国的饭菜我吃不惯,还有,”占步娜烦躁地转过身去,“我要回国了。”说着便准备离开。
“皇姐,这怎么行?初年到新年,一家人是不能分开的,既然您来了,怎么也得到新年才走啊。”凌尼有些着急。
占步娜烦躁的叹气,心情越来越不好,“一家人?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何来一家人?”
占步娜一直以来的举动引起了清瑟怀疑,难道那春药真不是占步娜下的,那又是谁?占步娜的性格,她多少能了解,大女子主义,如同大鹏国的大男子主义一般,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不会否认。
如果自己真错怪她了,就不好了。“那个……占步,别走了,好容易来一次,辛苦了一年,多休息几日再走吧。”说到这,又有些觉得占步娜可怜,即便是来到了大鹏国,占步娜还是公事不离身,很辛苦。
即便是再忙,占步娜每日都要抽时间跑来找李清瑟有事没事的扯上那么几句,足可见占步娜对清瑟的用心程度。
如果说占步娜对暖的迷恋是外表的话,对清瑟的迷恋就是心。
李清瑟一开口,占步娜的心就融化一半,这还是瑟儿第一次出口邀请她,马上,把脸上的血水一擦,又屁颠颠的跟着去吃饭了。
谁也没想到,公主府很快又迎来了一位贵客——鎏仙阁主,端木流觞。
☆、226,阁主来访
???初年,是大鹏国专有的节日,为新年的前十天。一家之人无论是外出经商还是走亲访友,到了初年便要回家团聚,从初年到新年的十天里,全家一同度过,意味着团圆美满。
今日便是初年,公主府一大家子浩浩荡荡都归来,巡山的如影回来了,巡视熠教周边的刘疏林带着李清玄回来了,东倾月和西凌风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兄弟二人回来了,穆天寒这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恢复武功的人也出来了。
用膳厅堂,一张大圆桌,将这些美男们一网打尽,在曾经的山大王李清瑟的带领下享用这凌尼精心准备的饕餮大宴。
菜还未端上来,就见小朱子急匆匆地从屋外跑了进来,“主子,禀告主子。”
清瑟不解,从庞大的圆桌上探出个头,“有什么急事?”
小朱子喘了口气,“回主子,有客人到,是鎏仙阁主。”
清瑟一愣,“人呢?在哪?”
“车队在山下,只要主子这边放行,立刻上山。”小朱子答。
李清瑟非但没有一点惊喜,还火冒三丈,狠狠一拍桌子,“靠,这个端木流觞,又不送拜帖!?现在这股子不送拜帖直接冲来的不良之风就是这货第一个带起来的,老娘就纳闷了,送个拜帖有那么难吗?”
拜访,首先便送拜帖,而第一个不送拜帖硬闯嵩山的便是这鎏仙阁主端木流觞,事情还要追忆到当初的武林大会。后来因为他的带动,人人都不送拜帖了,直接跑到山下。
但现在发火也没办法,“让他上山吧。”清瑟长叹一口气。
凌尼自然是清瑟的贴心人,赶忙上前安慰,“瑟儿,阁主是武林人士,自然不拘小节,你别放在心上。”
刘疏林也笑笑,“端木阁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定然有要事。”
“哼,能有什么要事,搞不好是来勾引瑟儿的。”这句话是李清玄说的,在他眼中,那些狐媚子都不安好心,长得比他好看的都得死。
清瑟白了李清玄一眼,“你张口一个勾引闭口一个勾引,你以为我李清瑟是大金子啊,出来个人就非得喜欢我,勾引我?就没个例外?”
清玄也白了回去,“例外?瑟儿你凭着良心说,哪有什么意外,现在你身边的男人有几个不喜欢你的?真闹心,人家都是女人争风吃醋,我们这群男人怎么有如此多的情敌。”
被李清玄这么一说,清瑟也察觉到了,纠结的开始抓头发,“邪了门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主中心论?为什么出来个男人就要喜欢我,邪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