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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万万想不到这些话会是从完颜烈嘴里说出来的。此刻是否应该惊讶完颜烈对我用情竟已是这样深?
我不由苦笑,对他说:“完颜烈,如果你和你的父王早就垂涎我中原的大好河山,就不要拿我来当借口。念在我们朋友一场,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以卵击石,我陵国国富民强,几百万雄兵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若不是我朝以仁治天下,这些邻国,包括匈奴的领土。恐怕早已纳入我陵国的版图之中了。”
完颜烈像是刚认识我似的,上下打量我:“豆儿,果然是豆儿,不似一般的中原女子扭捏作态。不妨我就告诉你,如今的陵国已是外强中干,危机四伏。十几位皇子为了争大位,暗自拥兵、结党,斗得昏天黑地。恐怕不久就要大乱了。”
我心里无比震惊。
完颜烈的眼神又温柔起来,高大的身子俯下来,将脸凑到我的面前,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我的父王是有意入主中原,实现霸业。而我完颜烈如果有一天领兵杀入中原,却只是为你齐豆一人,为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无论你信不信。”
说完头也不回向外走,临出帐外时又飘来他的一句话:“父王不会再为难你了,安心休息。”
屋内陈设依旧,华丽无比。而我再也没有了初来此地时的欣赏之情。我要尽快离开这。没有人带我走,我就自己走。我暗想:何子衿的车队刚走不到一天,我单人匹马速度自然能快过他们,要追上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下定了决心,带了些桌上的干粮,拿了水带。悄悄走出帐篷,向马厩走去。
帐外已经撤了把守的士兵,走到马厩前,一眼看见了美娜送给我的那批小白马。
我摸摸它的头,它亲昵的蹭着我的手。我轻轻地说:“谁说就剩下我一个了,不是还有你吗?你会陪着我的对不对?”
暗色无边,天地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一骑白驹载着我单薄的身躯,冲破氤氲,向着南方飞奔而去。踏尘而过,卷起一片片黄土轻扬在无边的原野之中。
作者题外话:再有一章就进入下一卷了。豆豆的情路开始了。
42、草原之夜(二)
草原之夜寒冷入骨,我身上厚实的裘服此刻像是单薄的树叶贴在身上,挡不住一丝寒冷。
浩瀚的星空下,茫茫草原没有尽头。不知自己还要走多久,凄凉无助之感痛彻心扉。可是还是要走下去,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会更冷,周围随时会有狼群、野兽出没。那时即便不被冻死,我和小白马也会成为它们的美餐。
突然小白马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不安的抬起了前蹄,仰天嘶叫。我大惊,环顾四周除了呼啸的北风,仍是荒凉一片,寂静无声。
突然寂静之中一声嚎叫,响彻夜空,分外刺耳。这是什么?难道是狼?
小白马更是惊了,时而狂奔,时而摇晃。我被重重的甩了下来。
然后小白马弃我飞奔而去。
我吓得大哭起来,可是再撕心裂肺的哭叫,也没有人能听到。
我哭得实在是没有了力气,慢慢的从草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仿感觉这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一个微弱的生命。我该怎么办呢?等死吗?
不、我要活下去。
于是用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哪知手上不知道沾了什么,用手拭泪,竟是抹了一脸。
怎么这么臭?我闻了闻,好像竟是动物的粪便。
人要是倒霉就会这样吗?
我刚要起来,借着月光,发现前面不远处草地上有些东西。我走上前去,才发现我的前面后面,地上都有车轮轧出的印记,再走几步又发现才地上还有我手上的那种粪便,像是马粪。
嗯?我居然发现草地上一直向前散落着一些石头,如果细心查看的话竞象是有人刻意留下的标记。
我觉得生命又似重新见到了曙光,拼命的沿着标记向前跑去。
静静的星空下,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因为奔跑是那样的急促,自己的心因为希望而跳动的那样有力。还有什么能比活下去而更让人期待的呢?
奔跑中,耳畔又一声狼嚎响彻天籁。
恐怖的气息铺天盖地又向我袭来。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可是猛地抬头,眼前看到的却并不是狼。
我惊呆了,泪水再一次涌出眼眶。
眼前一个长衫男子,端坐于马上,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月光下,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瑕疵,敛雅之气犹如一道明澈如水的月光,使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黯然无光。
他就是那样静静地坐在马上,风轻云淡,淡定自若,恍然隔世般地看着。
霎那间天地就成了永恒
何子衿?是你吗?
我突然觉得手足无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挂着泪痕,痴痴的望着他。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人抱上了马。
何子衿用披风把我裹在怀里,我的背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仍是不住的哽咽。
“暖和点了吧?”他摸了摸我冰冷的手。
…………。)
“自己跑出来的?”他用大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
。。。。。。。。。。)
“我们慢慢地走,等了你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了”他的语气少了些平日的冷漠。
。。。。。。。。。。。)
“走吧!”
“那个何子衿。。。。”我的喉咙发干。
“有什么到车上再说!”他的声音让人很安心,仿佛只要是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害怕,天地间任何事情他都能办到。
我的心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说些什么,才能平静下来。
“何子衿。。。。。你。。。我。。。”我一时不知所云。
何子衿搬过我的肩膀,长眉微?,“嗯?”
月光下看着他英俊的面庞,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响干咳一声:“其实,刚才我的手上和脸上都是马粪!”
我不知所云,脸窘得发烫。
哪知何子衿的表情先是很惊奇,然后竟是放声大笑。
月光下,一骑二人,衣诀飘飘,策马向草原前方奔去。
作者题外话:第一卷完
1、茶花满路为谁开
三月的云南,早已是春风拂面,花潮彼伏。就像是好梦一场,有仙人驾祥云将我带到这里,为我幻化出这满山茶花,无极春光。
天空沥沥的飘起小雨,水滴轻落于花瓣间,漫山遍野的茶花愈发显得娇艳欲滴,芬芳诱人。
进了城,被雨水洗涤的小镇古朴如画。家家门前绕水流,户户屋后垂杨柳,如诗如画的景色,美不胜收,处处透出自然和谐。
我的病在剪剪的细雨,温暖的春风中竟是好了一半。那日随何子衿的车队离开草原,我就一病不起,进了中原境内仍是不见好转,就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封地―云南。
上一次也是在马车上挑帘,初见塞外美景,新奇向往,而今却只有那黑夜中,北风呼啸的草原时时出现噩梦之中。
而今帘外,花开满路,娇黄嫩红灿粉香白染遍芳丛。迎接我的又将是什么?
我很是期盼
眼前的才是真正的云南王府,先前在京城的原来是云南王的一处别苑。抬眼望去,一张匾额上几个镏金大字:御敕云南王府。
王府要比京城的别苑还要大,我无比感叹,偌大的王府竟是如此古雅朴素,全无一点奢华之气。云南本就四季如春,家家临水。这王府借水造景。暖风微扶,处处波光潋滟。
我被带到一处阁楼内,门口一个女子月白衫,葱绿的裙子,居然是玲珑。
“玲珑姐姐!”在这里见到她,心情格外的好。
“姑娘别来无恙。”玲珑上前施礼。
玲珑拉着我进到楼内,里面布置的甚是雅致。
“姑娘这些日子,出落得越发标志了”她一脸笑意,眼睛弯得像月牙,接着说:“王爷性情凉淡,不想竟带着姑娘千里迢迢的来了云南,想必姑娘要在这长住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因病已打扰王爷多日了,如今身上已无大碍,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打扰,过几日就回京城去。”
玲珑忙道:“若是这样,可真是可惜,过几日当今太子殿下要来王府,姑娘若是不走,想必还可以有缘见到当今太子的真颜呢!”
我心头一喜。
玲珑走后,我梳洗一番,走到屋外。沿着石径走去,欣赏一下王府的景致。却见离刚才小楼不远处,有一处院落,竟是用篱墙围起,无有院门,里面一处竹屋,在这王府内显得甚是显眼。
我踱步而入,院内茶花不似王府别处的景致,精心修剪过,而是随处而栽。我如置身一片花海之中。不忍踩踏,只得循着无花之地而行。
推门进到竹屋内,屋内一张竹塌,一张书桌,整柜书籍,别无他物。
刚要离去,却猛然看见右侧墙上悬挂着一幅画,让我大吃一惊。
画中有一位神女,面如芙蓉,眼若秋水,身披霞衣,脚踏莲花,身环祥云,美目流盼,眉间一颗朱砂。左看右看着画中之人,竟是和我有几分相像。只是那女子比我更丰满妩媚,而且是一位神女。
我正看得出神,有人推门而入。原来是玲珑来这寻我。见我看着画像发呆,看看画,又看看我,说:“难怪初次见姑娘就觉得面善,原来姑娘和我家二公子的画中之人,竟有些像。”
“哦?你家二公子的画?”
“二公子就是我家王爷的孪生弟弟,名唤子佩,自幼拜陵国高僧无由大师的大弟子慧远为师,常年不在府中。这里是二公子的书房。那年中秋,二公子回家过节,当晚梦见一神女,醒后就画了一幅像挂在这里。不许别人进来。姑娘今日误入,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离开了竹屋,回到了刚才的小楼内。见案几上摆着一个汤盅。揭开一看,竟是香飘四溢的一碗茶花汤。素知云南历来就有吃花的习俗;今日真令我大开眼界。
作者题外话:大家多收藏呀!
姻缘(一)
王府里所有的人只要是一见到我,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不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好像何子衿带回个女子来是这天底下最不可能发生的事。至于吗?
一连几天也没有见过何子衿,府里的人见到我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开始相信我只是他们王爷好心带回养病的女子。
我有些赌气,让玲珑转告何子衿,我要向他辞行,回京城去。
晚间掌灯时分,何子衿走进了我住的小阁内。
本以为会去他的书房,没想到他却自己到我这来了。
第一次见他穿着家常的衣服,少了往日见到他的无措。他随意的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淡淡的问我:“要走了?”
语气里听不出挽留,更听不出惊讶。好像我去还是留都似天经地义。
我鼓鼓嘴,“打扰王爷数日,齐豆要回去了。”
他不说话。
香炉里腾起袅袅的青烟,显得屋内更加安静。
半响他幽幽地说:“你要去哪呢?”
原来带我回来不仅是看我生病,更是可怜我无处可去!堂堂的云南王要是当时把我这样的女子丢弃,恐怕是要坏了自己名头的。所以才捡回我来。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齐豆学艺十年,走到哪里,想必也没有几个人能欺负得了我。这天下大的很,自然有我的去处。”
看着我一副侠女的表情,换来他轻轻的微笑,如春风扶柳,池水微荡。我一时有些失神
但转瞬又面红耳赤。何子衿见到我的每一次无不是我最悲惨、最没形象的样子。我刚才的壮志豪言别人可能会信,这天底下却唯独他不会相信。否则我又怎么会在云南呢?
我的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
他又对我说:“如果要走你要去哪,我派人送你!”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