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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
他又对我说:“如果要走你要去哪,我派人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走就可以。”
他又说:“听说,你师傅马上就到云南了。”
“嗯?”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查到一个人隐居云南多年,他了解一些关于当年匈奴惨案的事,你师傅这些年来也是到处寻找此人,我们接到消息,此刻你师傅已在途中,几日后就要来云南了。”
他和我说这些是想挽留我吗?他静静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于是我说:“那我就再打扰些日子吧,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做,洗衣煮饭我都会。”
他像是在忍着笑意,仔细打量我:“明天太子来王府,你也见见吧!”
临走时传给我一句话:“我这不缺下人!”
一夜无眠。
我早早的打扮好,等着见太子哥哥。既兴奋又忐忑。这些日子太子哥哥和父皇想必是担心坏了,可明日见到哥哥,何子衿是不是就要知道我的身份了?
用过早饭,玲珑说太子殿下和两位娘娘已经到王府了,王爷已在正厅接驾。
我一溜烟的拉着玲珑往外跑。耳畔不时传来玲珑的声音:“
小姐错了,是左拐,又拐错了。。。。”
我终于跑进正厅,眼前厅内坐有四人,两男两女。正坐之人身姿如同美玉修竹,正是我那眸比水清,容比云惬的哥哥――太子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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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姻缘(二)
若说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是北艳、南芬,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是不是就是屋内这两个?只是不同的是,太子哥哥的眼睛纤尘不染,而何子衿的眼睛清明中透着沧桑。
再看屋内的这两个女子皆和太子一样是便装打扮。一个身姿弱柳,临风欲折,是我见过的“北艳”季盛芳。另一个女子仅是中人之资,但生得端庄大方,自有一股寻常女子不具备的气势,想必这就是何子衿的姐姐,当今的太子妃何丽君吧。她虽不及妹妹“南芬”何丽萍生得倾国倾城,但是眉目间的一股平和之色,让我心生好感。
耳边听何子衿说:“齐豆,赶快拜见太子殿下”
我心中喜悦难抑,故作不认识般调皮的上前施礼:“民女齐豆,参见太子殿下。”说完抬头笑着看向哥哥。
昭明哥哥一脸震惊的盯着我,反复打量,像是在从头到脚观察我是否完好无恙。
我又冲他调皮的眨眨眼睛。
哥哥似是低低的长舒了口气,莞尔一笑。
我等着他与我相认,哪知他沉思片刻,竟是温柔地对我说:“齐姑娘免礼平身!”
嗯?太子哥哥这是干什么?装作不认识我?难道是在生我的气吗?
来不及多想,又听何子衿说:“再见过太子妃娘娘。”
我连忙上前行礼。
太子妃用长姐如母的口气说:“竟不知道王爷在何处认识这位姑娘,真是个玉琢似的美人。”
何子衿仍是淡淡地说:“齐小姐是我的朋友,前些日子在王府中养病,如今刚刚大病初愈。”
我看见哥哥脸上急切得表情;但看他也并没有要与我相认的意思。
我答道:“是受了些风寒,外加水土不服,如今已经大好了。”
只得接着再向季盛芳施礼。这季盛芳全不似那日在京城的别苑中,眼睛只围着何子衿一个人转,此刻她的一双美目,时而盯着太子和太子妃,又不时的看着何子衿,不然还要仔细打量我,竟是忙得很。
何子衿与太子说了些正事。之后一时太子兴起,竟要让何子衿带着我们去云龙山上踏青。
这云龙山是云南一处圣地,山下四季如春,而山顶确是终年积雪。最有名的就是山上的风月观,本是道士静修之地,却偏偏要算这凡尘中的姻缘。据说颇为灵验。每日求签之人络绎不绝。
云南本是一座水城,去云龙山须划桨而去。
我们登上了一艘红色的画舫。水风袭来;四面的纱帘随风轻摇;周围船只上有人看见了我几人的面貌;顿时引来一片惊艳之色。
水面上游船颇多。。有的舫内不时传来丝竹之音。更是有笛声袅袅萦回,引着我们驶向前方一片悠远之处。
有侍女上前端来一个翡翠的荷叶大盘;上面放着许多刚刚剪下的茶花。
旁边的玲珑向我们施礼说:”云南的茶花最是有名,奴婢刚刚剪了几枝刚开的鲜花,孝敬两位夫人和小姐。
何丽君道:“真是个玲珑的丫头,怪不得王爷一直疼你。”然后拿了一朵又团又圆的茶花,仔细瞧去,层层的白色花瓣之中又有密密叠叠的红色花蕊,典雅又不失艳丽。
玲珑忙服侍何丽君将此花别于发间。赞道:“此花名为茶牡丹,最是适合娘娘了。”
太子哥哥也面露欣赏之色,微笑着看着何丽君。两人看似十分和睦。
侍女又将花盘呈于季盛芳面前。季盛芳轻叹一声道:“我不爱戴这些,还是不要了。”然后看向太子。
4、姻缘(三)
太子哥哥柔声道:“此时良辰美景,还是不要辜负了这丫头的一番好意。”
季盛芳的眼中秋水荡漾,看着太子:“不如殿下。。。。相公替妾身选一朵。”
太子笑而不语。
季盛芳只得慢慢的从盘中选了一朵递给玲珑。
玲珑将此花别于她髻中说:“夫人这朵叫胭脂泪,栽种时颇有些麻烦,开出的花确是上上之品。
此时何子衿一抬头正好对上季盛芳的双眸,连忙将目光移向舫外。
我有些迫不及待,把盘子抱过来,左挑右挑,最后选了一朵淡粉色的茶花,花盘不大,很是可爱。然后自己插入发中。
众人见状都笑了。玲珑说:“姑娘这朵是孩儿面。”
太子哥哥指着我,笑着对大家说:“我看她选得最适合,这花该给她戴。
玲珑见主子们高兴又提议:“今日两位公子这么高兴,不如各位对着美景作些诗来,也不辜负这仙境似的景色,也让我们这些奴才开开眼界,就算哪日被主子们赶了出去,也不枉此生了。”
何子衿道:“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太子却很高兴:“这样的美景,太过拘束,反而无趣。既是作诗也不用命题,随心意即兴作来才好。”又看向我说:“这回就从你开始吧!”
我撇撇嘴暗道:照明哥哥到底想做什么?不认我,还要考我。
有侍女拿来笔墨宣纸,我思索片刻提笔写道: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醒时当聚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
玲珑将我的诗呈于太子面前。太子看过又命递于何子衿处,何子衿仔细地看了很久,似是若有所思。
待到何丽君与季盛芳看过后,两人更是面露惊讶之色。
接着何丽君向众人道:“齐姑娘好文采,让人没法下笔了。”
片刻后看纸上写道:
人说茶花是省花,今来始见泛红霞
人人都说牡丹好,我说牡丹不如茶。
太子笑道:“丽君,写得甚妙。”又柔声说:“盛芳,该你了!”
季盛芳手托香腮,凝思许久,才慢慢写道:
为女萝草,妾作兔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
女萝发馨香,兔丝断人肠。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
若识二草心,海潮亦可量。
写完后更是一脸忧伤之色,惹人怜爱。我不由脱口而出:“真是好诗!”
何子衿似有所动。太子目光更显温柔。
何丽君却对着何子衿说:“这回该子衿了。”
大家的目光顿时都移向何子衿。他手中笔似游龙一般,一气呵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惟见幽人独来往,飘渺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
此时此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孤寂的诗词,我看向他,他的眉头轻蹙,我不禁要走上前去,想为他抹去眉间那一抹忧伤。
舫内顿时安静下来。半晌,却听何丽萍说:“如此良辰美景,子衿的诗如此哀伤,很是该罚!我看已做的诗中当属齐姑娘的为首”
大家正满怀期待的等着太子作诗,却听侍女来报:前方已到云龙山。
我们一行五人,忙下舫,往云龙山上走去。
云南春季多雨,刚才还是阳春一片,此刻就下起小雨来。雨丝细密,落在身上,苏苏润润,一点也不觉寒冷。山脚下有农家再卖斗笠。我见了很是新喜,太子见状,命人付钱。为我们每个人都买了一个。
云龙山果然名不虚传,比起我学艺的凤凰山更显娟秀。乃是一座不负盛名的百花仙山。
走到半山腰,向南山望去,那里竟是日光明媚,这样的景色真是从未见过。一时兴起对着太子说道:“公子还欠着我们一首诗呢。
只听太子哥哥轻吟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很多年后当我回想起这段美好的记忆,不由感叹,当时谁会想到,那日后等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竟是如此曲折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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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姻缘(四)
“我家师傅几日前已知今日几位贵客要来,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请。。。”一个七八岁的小道童站在风月观门前脆生脆语的与我们娓娓道来。
听他一个请字,我举步便往里走。哪知道童见状赶快接着道:“请各位速速回去。”
“嗯?”这个小童难道和我年幼时一样也是个口吃儿?怎这般说话大喘气。
我一时好笑问道:“我们刚冒雨上得山来,不知小道长###们回哪去呢?”
小道童白了我一眼毫不客气:“自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确定他不是口吃,绝对是故意的。
太子哥哥道:“风月观天下闻名,凡付的起银两的,都可前来。难道今日规矩改了不成)”
那道童颇有些观大欺客的嘴脸,撇着一张小嘴,歪着小脑袋说:“不见自然是有道理的,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请速回。”
正在僵持之时,听观内传来一声长叹听有人说:“童儿休得无理。”
接着从大门内快步走出一个道士。
这云龙山仙气缭绕,百花飘香。实乃是个人杰地灵之处,料想这风月观内的道士也必然是道骨仙风,怎知眼前的这个道士,却是个名副其实的“黄毛老道”。不仅头发枯黄稀少,而且一身道袍皱皱巴巴。实在与这“道骨仙风”确是风马牛不相及。“黄毛老道”冲到我们近前,一撩衣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早就算出三位贵人来此,小道绝不敢欺瞒各位,怎奈天机不可泄露,还望各位见谅,请各位速速回去,贫道这厢有理了!”
太子哥哥忙上前相搀道“您便是观主吧”。
那老道一边起身一边道:“果然是个和善的君。。。”
“黄毛老道”说道:“我送诸位几句话,也不枉诸位远道而来”
那老道间我与何子衿正站在一处。走上前来用手比划着太子哥哥、我与何子衿说:“你三人再加上一个今日未到之人,前生今世源缘颇深,若想保你们四人平安,你二人一定要远离,能离多远,就走多远。”
“道长此话当真,可有化解之法?”太子哥哥的神情将信将疑。
“这化解之法嘛。。”黄毛老道手捻胡须,刚要说,被一声脆生生的:“师傅。。”给打断。
那小道童很老成的说:“师傅,要遭天谴的。”
那黄毛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