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树礼大吃一惊,问道:“那大师刚才所说的贵人?”
无由大师,深思片刻,再次施礼道:“老衲言尽于此,就此告退。”
再后来,无由大师的弟子慧远再次登门到访,收了自己的小儿子子佩为徒,说子佩将来会暗助兄长。
何树礼从多年前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小小年纪便很有些英雄气概,哪里会成为无由大师口中的那个会为何氏带来祸端的人。
今日高朋满座,均羡慕自己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何氏一族定会更加兴旺。
就在这时,自己的贴身侍卫近前道:“王爷,有贵客在书房等着王爷。”
何树礼暂别过众人,独自来到书房,一看来者,顿时惊呆了。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当今的陵皇陛下。
何树礼行礼后,忙问道:“陛下,为何微服来至云南?”
陵皇眉头紧锁,扶着何树礼的肩膀说:“朕要派你去一趟匈奴。”
。。。。。。。。。。。。。。。。。。。。。
我的思绪陷入到他口中当年的场景中。
可是,何子衿说到一半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的手将我的手腕握得生疼。
我对他的话也颇感吃惊。这件事居然也和我父皇有关。
“子衿,你是说,是我父皇让你父亲去的匈奴?”
何子衿神色凝重,向我点了点头。
我看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立刻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急切地问他:“我父皇为什么要派你的父亲去匈奴?”
他把我的手拉到他的胸前,似是要让我平静下来,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接着说:“你父皇接到一个人的密报,说有前朝的遗孤流落草原,混成匈奴当地百姓。传说他手中握有前朝的宝藏图。你父皇让我的父亲去草原,将前朝遗孤,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宁可错杀,也不要再让他们逃掉。”
我的手一下子也凉了,原来这些都是我父皇的旨意?
可是我怎么有些不明白?
“前朝遗孤是怎么回事?”
何子衿冷笑一声,说道:“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大陵之前乃是羲朝天下,齐氏与何氏共同破城那日,大羲皇帝以及他所有的子女、嫔妃及皇室中人全部被杀。
可是怎料到大羲的亡国之君,早有预料,在数年前,就将国内的财宝转移。可是这个宝藏,随着大羲的灭亡,再也没有人知道在哪。
所以你父皇得到消息后,如坐针毡。他并不担心前朝遗孤仅有机会复国,大羲早就气数已尽。别说是遗孤,就算是羲皇还在,也不足为患。
只是这宝藏事关重大,若是落在他国之手,必将引起祸患。
所以,匈奴之行必须是他最信任的人,而我的父亲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去匈奴之后发生了什么?”
何子衿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突然想到了,匈奴石墓里的那些壁画里描绘的场景?不就是何子衿的父亲带兵进入草原后,发生的事情吗?
尤记得当时何子衿与我一同看过壁画后凄楚、隐忍的表情,原来他当时,有比我更痛心的感受。那画面里面有一个人正是他的父亲。
那些残踏在草原老弱病残之上的铁蹄,竟都是他父亲的麾下。
“子衿…子衿…”我能感受到他情绪上巨大的波动,不由自主的轻唤他的名字。
可是越往下想就越觉得清晰,越清晰就越心痛。
后来他们抓到了师娘和她的母亲。师娘就是前朝的公主?
“可是为什么,你父亲区区一队人马,就能直捣匈奴王庭呢?”匈奴的骑兵,我们刚刚才领教过。那样凶悍的军队,区区几个天朝的将士,怎能直捣匈奴王庭?
何子衿解释道:“当时正逢丽国与草原交战,有人报信给匈奴单于,说丽国正准备从王庭以南突袭。所以当时,大部份的骑兵都不在王庭。”
居然这么凑巧?一来一去都是有人报信?
我噘起嘴,虽然内心无比震撼,可是仍觉得一阵委屈,我把我的手抽回来,有些恼怒地对他说:“就算,你的父亲与我父皇制造了匈奴惨案,这些同我有什么关系?你难道是因为这个拒婚?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何子衿望向远处的山崖,目光穿过远方,此刻他面上又再次冷若冰霜。他冷哼了一声,口气寒戾:“我父亲奉旨而行,告诉草原上的人,若不交出外来的天朝人,就把所有的人杀光。最后那女子终不忍心,自己站了出来。可是她的身边并没有发现前朝的公主。
我父亲把她带回中原,交给你父皇。
严刑逼供后,谁知这个女子竟对你父皇说:她已经将藏宝图交给了我的父亲。
你父皇问及此事,我父亲百口莫辩,最后一时无奈,说道:“我何氏连天下都不要,又怎会私藏这莫须有的藏宝图。”
你父皇说:“联与树礼情同兄弟,自然不会轻信这疯妇之言。”
一片云遮住了月光,周围的一切,瞬间暗了下来。如果我没有听错,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事过之后,你父皇留我父亲在宫中小住,谁知道这一留便是一个月,其间,我母亲病重,你父皇更是扣下了我母亲病危的书信。
最后,等到我父亲赶回家中的时候,临终,还是没能见到我母亲最后一面。你父皇让我母亲死不瞑目,父亲抱憾终身。”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站起道:“子衿,我父皇留你父亲在宫中,也是因为之前向你父亲询问藏宝图的事情,怕你父亲心里难过,才一番好意,让他留在宫中,你母亲的书信,也许是个意外,我父皇也并不知情。你不要误会我父皇好不好?他是我的父皇呀?”
可是说话的同时,我的内心越来越觉得不安。极度排斥着心中的一个猜想。
此时我的双手,竟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我们两个人,再次同时沉默。今天是除夕呀,这个时辰,相思谷的每户人家,应该都在守岁。
以前宫里的嬷嬷说:“除夕的晚上,不能流泪,否则一年都会有伤心的事情。”
我走到他的身后,用手环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何子衿,看出了我的异样,把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我们就像两个无助的人在这个夜晚,相互温暖。
我明知道,他是想安抚我,可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
我想安慰他,却又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最终,他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父皇留我父亲在宫中,其实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你父皇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每日在我父亲的饮食内加入一种慢性毒药,一月下来此毒已经深入骨髓,就算华佗再世,也难以医治。
只是这种毒药,要在毒深之后很久才会发作,他是想用这种办法害死我的父亲,而又不会被人怀疑。”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一比质疑。
“子衿?”我急得掉下眼泪来。我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可是我眼前的这个男子,口中说的如果不是事实,他实在是没有必要亲口告诉我这些。
因为他说的那个人是我的父皇呀。
他告诉我,只是因为他从决定要和我重新在一起的那一刻,便要和我以诚相待。想让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子衿,子衿……”此刻我好像除了反复叫着他的名字,什么也不会说了。
半晌,我强忍喉中的干涩,艰难地说:“子衿,无论你知道的究竟是不是事实,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在一起……”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一把搂在了怀里,他有点恨恨地说:“怎么,现在轮到你害怕了?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是公主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有多么无助,有多么害怕。想我何子衿活了的这二十余年中,从未体会过,这个怕字。可是从那时开始,我真的害怕了。”
“子衿……我父皇曾经一心想着要把我嫁给你,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他以为我父亲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他毒害致死的。一个君主,宁可错杀,也不会给自己留有后患。我父亲死后,他自然是想到了我父亲之前的许多好处,心存弥补,所以才要赐婚与我。
我尤记得父亲临终时对我说的那句话。”
他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完。只是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何子衿……”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时间浑身冰冷。
“子衿,子衿,无论我父皇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你都原谅他好不好,我来弥补你……”
何子衿苦笑道:“豆儿,我说过,我只要你安心的呆在我的身边,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
“子衿,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我反复的告诉他这句话,来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
“豆儿,你可知道,我体内的毒是来自何处?”
“子衿,你……”
“以前,你父皇认为我何氏,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可是自从我拒婚之后,他便产生了怀疑,我身上的毒,还是这次我师傅发现的。它与我父亲当年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我捂住耳朵,大声说:“我不要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豆儿,他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你的父皇。”
他说完了这句话,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口气。
然后把头转向我,轻笑道:“我当时为何拒婚,你应该知道了吧?你若是我不爱的女子,我可以娶你,甚至利用你,可是你是我心爱的豆儿,我不想让你在我与你的亲人之间作选择,我以为,你可以把我忘了,我也可以看着你嫁给别人,可没想到,我们终究都做不到。”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可是我不愿意再往下去深想了,今天是除夕,是应该高兴的日子。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捂住了他的嘴。
“子衿,今天是除夕。”
他会意地一笑,我再次扑入他的怀里。
可是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何子衿一把将我护在了身后,我俩的目光同时向前望去。
江南
相思谷地处偏僻,谷中之人大多数以打猎为生,很少出山,这里又属于三国交界处,人际罕至。
时至除夕,却有战马闯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是来找我们的。
何子衿拉着我躲到一处山石的后面。
只见前面的那些人渐渐停了下来,这些人均是黑色的铠甲,脸上戴着面具。
其中一个人,策马踱步到最前面,举目环视了一番。然后抱拳对身后的另一个说到:“将军,这里是此谷的尽头了。”
身后之人也上前几步,然后问他:“找的怎么样了?”
“回将军,这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已经挨家挨户的搜过了,虽然没有找到人,可是有人说,确实看到过外来的一男一女出现在谷中。”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后面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同时还伴有孩童的啼哭声。
我顿时心头一紧。
又有几人骑马来至那个将军近前,翻身下马:“将军,这就是收留那一男一女的那一家人。”
说着,便有三个捆绑着的人,被掷于雪地上,孩子的哭声划破寂静的天籁。
那是黑蛋的声音。
这三个人是柴婶一家。
我惊得浑身一震,立刻就要冲上前去。
可是却被身旁的何子衿一把抓住。
他在我耳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