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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爱情冲淡了我心中的阴霾,可是心里依然有些排斥师娘。那晚的震撼太强烈了。我宁可从来没有撞见过,一辈子也不要提起它。
这天我做好早饭,给师傅和师娘送去。进屋一看师傅却不在里面。师娘也没有和往日一样躺在床上,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轻轻的梳着长发。我端着托盘站在门前,低着头,等着什么来打破屋内的寂静。
许久屋内依然静悄悄。这些天来师娘一直病的昏沉沉的,没有和我们谁讲过话。今天能自己下床,应该是已经好了很多了。我因为有心结,所以不愿开口。可是师娘以往和我亲如母女,今天怎么也这样反常。难道那天晚上她发现了我们?
不可能!师娘不懂武功,耳力不会对我们有所察觉。转念又一想,难道是那个男人发现了我们?
“不要,千万不要!”我的头埋得更低了,我可以努力隐藏自己的尴尬,可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尴尬要如何隐藏,要如何忍受?我自问做不到。也藏不住。
“豆儿!发什么呆呢?站了很久了吗?”师娘突然柔声问我,语调一如从前一般慈爱,温暖。
我一下子缓过神来,难道刚才师娘也和我一样在走神?我连忙把早饭放在右侧的八仙桌上。
“豆儿过来!”师娘轻唤我。
我走上前去,站在师娘身后。菱花镜中师娘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胸前。镜中容颜苍白憔悴,美目迷离空洞。
“豆儿,帮我把右边头上的白头发拔下来。”
“师娘哪有白发?我怎莫找不到?”我找了半天,认真地说。
师娘微微一笑,柔声道:“小小年纪,还不如你师傅眼神好,你师傅找我的白头发,一眼就能找出来。”
我手上一僵,从小到大,我的确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师傅为师娘梳理长发,
绾起青丝。季冠霖给我的那些情词里,也有举案齐眉,画眉深浅入时无的句子。每每读到,也都会闪现出师傅为师娘梳头的画面。
那是怎样的恩爱夫妻,怎样一对令世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可偏偏被我撞破了最丑恶不堪的一幕。
师娘没有察觉我手中和脸上的变化。又道:“豆儿,我的手没有力气,你帮师娘梳头吧。”
我轻轻地梳理着师娘的长发,发稍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师娘嘴角轻扬似是微笑,可是没头却轻蹙,笼着一抹如烟似雾的忧愁。
“豆儿长大了,将来会遇到很多的人,也会经历很多的事,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你的父母,只有他们才不会伤害你!”
师娘怎的说出这样没来由的话?
“豆儿从小没有娘,在豆儿心中一直就把师娘当作自己的亲娘!”我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鼻子一酸竟是要落下泪来。
师娘肩头一颤,美目中闪过一丝哀伤。拉住我的手,“豆儿,豆儿,师娘何尝不是把你当作我的孩子。”
“师娘,真心的爱一个人是不是就不会忍心伤害他?”我不知道想印证什么。
“。。。。。。。。。。。。。”
“师娘,你会伤害深爱着你的人他的心吗?”
“。。。。。。。。。。。。”
“师娘会吗?会伤豆儿的心吗?”我终是没有勇气问她会不会伤师傅的心。
“豆儿,我不会!”
“师娘?”我诧异又有些惊喜。
师娘抚摸着我的小手,轻轻的叹息“豆儿,记住,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事,很多人,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为什么?”师娘的话让我很是不解。
正说着,师傅走了进来,接过了我手中的梳子。
我退了出来,反复的捉摸师娘的话。
“豆豆!”清泉溅玉的声音,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面容俊朗,神采飞扬的白衣少年,带来了我需要的阳光,顷刻间驱走了我心中的阴霾。
“你大早上起来怎么象是霜打了的茄子?”
“我哪有?”
“还说没有?”说着他就学起我刚才的表情,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老太婆似的弯腰驼背的往前走。
“呵呵!我哪有那么丑?”
“可不是,丑死了!”季冠霖撇着嘴说。
“你嫌我丑?哼?”我佯装生气。
他用手捏我的脸,咬着牙说“我不嫌你丑,我是嫌你怎么还不快快长大!”
15、再次看到的“真相”
凤凰山上静悄悄的。师傅带着师兄昨天下山去了,季冠霖家里有事,来人把他接走了。他下山的那日,天空中沥沥的下着小雨,我撑着油纸伞,倚在山门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无比寂寥。他的背影在青山碧水中一点一点的远去。就在我眼中水雾蒸腾之际,忽然他撑着伞的白色身影突然转向我,微微一笑,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听不真切,但是看他的口型我知道他在说:“乖乖等我!”
虽然在流泪,但是心里却如三月春风涤荡在心,霎时温暖一片!
“冠霖,早点回来!”
可是他这一去就去了三个月。我每日用功课把自己安排得满满的,等着他回来。当初父皇说学艺十载方可回宫。十年一晃而过,还有几个月我就满十三岁了。不知父皇会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我,但我知道不会很久。
冠霖!回宫之后第一件事我就要告诉父皇,我要嫁给你好不好?
我听你的话乖乖等着你,你也等着我。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看着枕边冠霖写给我的情诗。翻腾了半天,渐渐有了睡。意。梦里一道黑影跃过。我立刻惊醒。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一道黑影正向师傅师娘的屋子飞去。我当下心中一沉。袖中的手恨恨得握成拳头。
那个黑影我是见过的。为什么每次看见他,都是师傅不在的时候,他对师傅的行踪分明是很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他的?
还有谁?这个答案还用问吗?
我冲回屋内,愤怒的拿起师傅送给我的长剑,向外冲去。
“豆豆,我不会!”我的心一顿,想起师娘那日的话语,她说:“她不会让我伤心,是不是可以让我理解为她更不会让师傅伤心呢?”虽然脚步没有停,但是内心竟有些期待起来。
很快就走到了师娘的窗前。轻轻沾湿窗纸,往屋内看去。
那天师娘对我说:“豆儿,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是真相。”可是一次不是,两次呢?师娘你告诉我,我看到的不是事实吗?”
屋内,月光下师娘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清冷的月光下,洁白的肌肤莹着淡淡的光芒。那个黑衣人双手肆意的摆弄着师娘的每一寸肌肤。师娘没有一丝反抗,没有一丝挣扎,很快两个人就搂抱成一团。
“三郎。。。。。”师娘反复轻唤着这个人的名字。
我泪流满面,握剑的手就要印出血来,咬着牙在心里对自己:“师娘,事不过三,如果第三次再让我看到,就是事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刚要离去,就听屋内那个人说:“来的人就要动手了!”
“。。。。。。。。。。。”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三郎,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是我做了一场噩梦,明天醒来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不对?
可是第二天发现,我发现那不仅不是梦,还发生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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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师娘不见了
师娘不见了!师傅回来后带着众人把每一处翻了个遍,又惊又急。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很多。师兄们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大师兄咬牙说:“师傅,会不会是那日来的匈奴人劫走了师娘,待我下山去查出他们的下落,把师娘救出来。”
众人皆是赞同,一时都气愤填膺,嚷着要下上去。
“师傅。。。。”我终于鼓足勇气喊住师傅。
“豆儿?”听着师傅低沉慈爱的声音,我的心头一阵酸涩。
“师傅我有几句话想和您单独说。”众人甚是不解。师傅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屏退了众人。
此时屋内只剩我和他两个人。
“豆儿,你想和为师说什么?”
我盯着师傅青蓝色的长袍,不忍直视他的眼睛。低声说:“师傅,我昨天在师娘的房中,听见师娘和一个人讲话。。。。。。。。。”
“哦?”师傅十分惊奇的看向我。
“是一个黑衣男子,好像要找师娘要什么东西!”
师傅用手使劲一拍桌子,愤怒的冷哼了一声。
“师娘好像和她很熟。。。。。。”
师傅的身形一晃,膝下的长袍抖动了几下。
我接着说:“师娘管那个人叫。。。。。三郎!”
师傅整个人像被雷电击中一样,让我有一种错觉,师傅那高大伟岸的身躯竟似在瑟瑟发抖。
我见过威严的师傅,我见过慈爱的师傅,见过盛怒的师傅,见过开怀大笑的师傅,见过柔情似水的师傅。。。。。。却从未见过眼前这样的师傅。
他几缕长发因为刚才急切地寻找师娘,有几缕散在略有斑白的双鬓前,好似断裂的琴弦迎风轻摇。他的眼睛充满了哀伤还有一些我看不出的东西,却唯独没有了最初的愤怒。
我不忍再说些什么,默默地站在师傅身后。我想的师傅大概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的表情吧。
师傅在阳光下站了很久,终于说:“我这就去寻你师娘!你们留在山上。”
难道师傅知道师娘在哪?还是他认识那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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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静守于地,自有归宿
次日,师傅下山去了。临行前把我们都叫到正房的大厅里,细细叮嘱我们说:“天下安定已有数十载,昨夜为师夜观星相,紫薇星似有异动之光,天下恐有一场乱事。你们六个跟随为师学艺已有十几年,如有一天身逢乱世,事事当以天下苍生为重。古人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却应将国家兴亡视为己任。
师傅手捋长髯,清叹道:“待到功成名就之时,不可迷失本性,忘记初衷。切记:非吾之所有,非一豪而莫取。花开花落,有情有义,有情有义,才能有天有地。”
“师傅,我想和您一起下山去!我知道您不放心我,要我留在山上,可是留在山上也未必安全,前几日,匈奴人不就来了吗?况且徒儿学艺十年,您应该对徒儿有信心。”我拽着师傅的衣角,求师傅带我下山去。
师傅用厚大的手掌抚过我的头顶对我说:“豆儿,为师要你们留下,自有留下的道理。
“师傅!”我不甘心。
“师傅,带我们去吧!”众位师兄也一起哀求。
“师傅,您大概何时回来?”三师兄问道。
“不知道!”
“师傅,如果您迟迟未归,我们要等到何时?又应该做些什么?”大师兄问道。
师傅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脸上环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像是在看我眉心的朱砂痣,许久言道:“人生如尘,不可轻扬于空,而应静守于地,千劫万劫后,自有一个归宿。为师年轻时不曾参透,如今。。。。。。”师傅话没有说完却又说:“豆儿,师傅那日给你的剑谱一定要收好,随身带着,勤加练习!”
“师傅,我知道了!”我哽咽的回答师傅,师傅以前也经常下山,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竟是如此舍不得师傅走。好像师傅离去后,什么就都会不一样了。我不愿意,我要永远象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和大家在一起快乐的生活。
师傅最后还是没有带上我们,自己一个人下山去了。
我张罗着给大家做晚饭,如今师傅师娘虽不在,可我不要大家过得像是一帮没爹没娘的孩子似的。大师兄在旁边清洗打来的山鸡。我把切好的山鸡浸上佐料,过了一会后再放进滚热的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