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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猜测的……”而且那嫌疑最大的便是与她感情最好的威王姬耀。
赵律开口道,“我自南疆来京城时已经发密信给了东北军和西北军中靠得过的几个同僚,他们已经给了回信,最晚后日,便能在京城郊外的几个驻扎地扎营。有他们的相助,右相折腾不出浪花来。”
话虽如此,但阿九却不希望真的发生血流成河的战事,自己人打自己人,是最可惜的事情,尤其流血牺牲的一般都是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无辜兵士,而真正该死的人,如右相之流,却是丝毫伤不到半分的。
阿九细细地想了一遍,开口问灰鹄,“天子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金骑卫怎么没有出现?难道他们也叛了?”
灰鹄嗫嚅道,“金骑卫两月前几乎尽数出了京城,留守的怕是没有多少。我们人手不多,所以便没有继续追踪他们。”
齐遥想了想,“金骑卫只有天子能够接触到,于奎应该没有那么手眼通天能够掌握他们。我想,金骑卫大约是被派去边疆准备攻楚的战事去了。”
阿九皱着眉头,“倾巢而出,不是天子的作风,京城之中必然还有金骑卫潜伏,灰鹄你想办法去联系到金骑卫,看看他们都在想什么,干什么。”
金骑卫自由出入于禁宫,救出天子怕是不能,但传递消息还是绰绰有余的,天子被困一月了,其余的金骑卫就算远在他国,也都该收到消息赶回来勤王救驾了,但却没有一丝消息,这状态很是诡异,令人不解。
“齐遥,你找人去把天子被右相囚禁的消息散布出去,越快越好,务必要在日落之前做到,整个京城的人都听到这消息。”
齐遥想了想,便明白了阿九的用意,他笑着说,“这事儿不难办,交给我,你放心。”说着如一阵风似的出了去。
书房之中,便只剩下了阿九和赵律。
赵律心中苦涩至极,但脸上却表现地波澜不惊,“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才能,从前是我小看了你。”从她设计离开将军府的那一环环一扣扣,赵律便知道,阿九拥有了不得的智慧,但没想到她遇到这样的大事,还能沉着冷静,指挥若定。
阿九苦笑道,“我只愿过些简单快乐的日子,但事情却像是生了脚一般,总是自己缠上我,我除了面对,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到底该如何才能打赢这场仗?”
赵律思忖片刻,“京城的权贵众多,多是靠世袭余荫,几个公侯府第都有数百年上千年的历史,若是改朝换代,他们的门第说不定还会是新当权者的靶子,所以他们这些人,不愿意看到有任何动乱,这些人可以团结起来,发挥不少力量。”
阿九的眼睛一亮,“不错,朝中大臣分为两派,根基身后的世家党和靠科举才步步高升的新锐党,新锐党只有官职没有爵位,或会站在于奎那边,博个封妻荫子,但世家党却历史深渊,树根深大,绝不会容许有人影响到自己的利益。但问题是,不知道于奎到时推举出来的是哪个皇子……”
王后她出身威远侯府,是盘根错节的世家女中的一份子,将来若是武王登基,那威远侯府便是最大的外戚,就算于奎仍旧掌控朝政,以武王母族的强大,与于奎仍旧是有一拼的,到时候于奎仍旧只是炮灰。
但,天子百年之后,便该是武王继位,武王和廉王是没有任何理由,去与于奎合作的。
但威王却不然,天子即便再宠爱威王,但他头上压了两个既嫡又长的哥哥,他是几乎没有出头天的,顶多就只能做一个贤王。
而他的母族与两个哥哥比,简直是萤火虫与日月相比。他的母妃罗氏乃是一名普通的宫女,没有任何身家背景,被天子宠幸之后,为了替她增长些门面,才从她家中挑了几个堂兄出任一些小官职,勉强称得上是小官宦之家,连世家的边都没法沾上。
以天子对威王的宠爱,若是武王登基,想必威王的落差会很大,所以他才最有可能会与于奎合作,夺得天子的宝座。
阿九深深地叹息,“明日一早,你替我集齐几个世家公侯府第的主要当家人,一起去光华门哭诉,我要闯宫,声势弄得越大越好,最好还能吸引百姓前来观看。”
赵律倒吸了一口气,“哭诉……”
阿九正了神色,眼中带着无比的坚定,“不错,哭诉。一哭二闹三上吊,若是光华门不开,我不能进去,便不停止。我手中有先帝赐的金牌令,又有天子赐的玉牌,本就能畅通进入禁宫,我能进,群臣就能进,他若拦我,我必要他好看”
齐遥的办事效率十分之高,还没入夜,整个京城便都沸腾了起来,天子竟然被右相给幽禁在宫中,这是何等重大的爆炸性的消息啊但百姓却信了,因为一直以来右相的形象都被塑造地太过跋扈,百姓相信,这等谋逆之事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但这些言论却仍仅限于私下议论,真正传入右相耳中却是第二日。
于奎正搂着他千娇百媚的夫人,甜甜地睡着,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他恨恨地问了声,“什么事”
“相爷,急事长乐郡主率领了一班公侯爵爷在光华门外哭闹呢”
于奎闻言,“登”得一声,从床上翻身而下,立刻穿上衣物,走了出去,“到底怎么回事?她竟然敢在光华门外哭闹?”
进了光华门,便算事进了皇宫大内,光华门口,是绝对不许喧哗的。
那属下支支吾吾地道,“不知怎的,今儿一起来,就听到整个京城都在疯传,相爷您把天子给软禁了。那长乐郡主便哭着闹着去了光华门,要见天子。光华门那里,您不是下了死命令,绝对不准给郡主放行吗?所以守门的就没有理会她。然后她就在那哭闹得响亮,不多久,那些公侯府的,将军府的,听到消息就都来了,他们也朝着闹着,要去见天子……”
于奎大怒,“好她个长乐,我果然是小瞧了姓姬的来人,备马,我倒要去看看,她堂堂一个郡主,还能学人家泼妇骂街不成?”
他果真是小瞧了阿九,泼妇骂街而已,有什么不可的?
于奎赶到的时候,阿九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越来越多的朝臣和百姓哭诉,“我的天子伯父,身子一直都很健朗,前段事件还传信于我,让我赶紧进京来陪他。可我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杂事一进京,竟然发现这世道变了,连我长乐郡主都不能进宫了。”
阿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各位大人,各位百姓,你们看看,这是先帝赐给我父王的金牌令,见牌如见君,这是天子伯父赐给我的玉牌令,能够自由出入禁宫内院,但如今,我长乐郡主这个身份不好用也罢了,连这两块令牌也都没有用了。这算什么道理”
人群发出的议论声便大了起来,先帝的金牌令相当于免死金牌,只有寥寥几块,不管是这些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就算没见过,也都是听说过的。
阿九见状,便又加了一把火,“我就问这几位守门的小哥,这是天子的命令吗?没道理天子叫我进宫看望他,却又忽然不让我进去啊。结果……结果他们竟然告诉,这是右相大人的命令我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右相大人的命令竟然比天子的还大了呜呜呜呜”
保国公衡权厉声道,“京中盛传右相大人幽禁了天子,本来我是不信的,但这光华门却只听右相的命令,而无视天子的命令,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算来我等已经有一月未见到天子了,朝中政事皆由右相主持,我等倒还真是颇为挂念天子。少不得今日,要陪郡主走上这一遭了”
衡权为人公正,京中权贵以他马首是瞻,此言一出,迎来附和声阵阵。
正文 一百六十七章 娇娆
一百六十七章 娇娆
快要入冬了,夜凉如水,赵律却辗转反侧,怎样都无法入眠,一闭上眼,就浮现出阿九脖子上那若隐若现的红莓印,怎样都挥之不去。
越烦躁就越是无法入眠,嘻嘻索索了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他随手拿了件衣裳披着,然后推开门,往外走去,月色晶莹如玉,一泻千里,照亮了前路,他顺着光亮的方向,漫无目的地往前踱去。
自己与阿九真的再没有机会了吧?她都已经……
这打击对于赵律来说过于庞大,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他的心脉,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仍旧把她当妻子,但她却从未把他当成丈夫,从头到尾,她都在算计着要如何逃开他,远离他。
他正沉浸在无限的伤痛中不可自拔,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声音清脆而美妙,带着喜悦与甜蜜,让人忍不住就想去探寻声音的主人是何许人也,赵律也被这声音吸引,一步步地往声音所在的方向走去。
前方是个假山,假山之上有凉亭,凉亭之中立着一身白衣飘然欲去的仙女,银色的月光洒在她如黑色绸缎一般的长发上,闪闪发光,她张开双臂,立在凉亭的坐阶上,长袖翩翩,欲乘风归去。
赵律一下子便呆住了,他想起了那个凯旋而归的夜晚,在南疆镇南将军府中的那一夜,观月台上的女仙也是如眼前的一般,像一只蝴蝶,又似乎化作了飞星,就这样振翅而去,一瞬间便就消失了。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冲着凉亭一角甜甜一笑,那笑容明媚如斯,让月光都失色,赵律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那张绝世无双的娇颜,赫然便是他朝思暮想的阿九。
他的身子忍不住地抖动起来,但他却尽力要克制住自己,原来那夜的仙女,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苦苦地找了几日的女人,便是心底最爱的那个。难道那夜的景象只不过是给自己的一个预示吗?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如同这月中仙子一般,离自己远去,几个转身之后,便抹去一切她曾留下过的痕迹。
阿九笑着对坐在亭中一角的齐遥说道,“你说得不错,这样把双臂打开,站在高处,的确让人觉得好像能飞起来一般。”
齐遥一脸自得地笑了起来,“我心里烦闷的时候,就喜 欢'炫。书。网'用轻功上窜下跳,你不会轻功,便只好用这法子了。但要我说,你又何必烦恼呢,如果自己不好意思和他说,我去便好。有些事情,男人与男人之间,会更好说些。”
阿九摇摇头,“我本来一直都觉得赵律亏欠我的,所以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当的,可不知怎的,如今我竟然慢慢地觉得,我对他似乎残忍了一些。不管怎样,我想他当初的初衷也绝不是要把我弄死,只不过是想冷待于我罢了,在他的立场,他虽有过错,但罪不致死。只是后来的结果,超出了他的控制罢了。”
齐遥上前拦腰抱住了阿九,用自己的下巴柔柔地摩挲着阿九的小脸,“可是你的确被他的妾室差点弄死了两次,不是吗?区区一个小妾,能有这么大的胆量要弄死堂堂的郡主,虽说是她的蠢笨,但若没有赵律之前的容忍,她又如何敢去做?说到底,赵律他其实,也不无辜。”
阿九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无辜。综上所述,我决定不再恨他了,若是他能够愿意,我也可以把他当朋友。只是他如今……”
齐遥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