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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爹娘不顾赵连城那尴尬的身世,竟然还真的要自己和他相亲,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到此,她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家里最靠谱的人是大哥,自己去找大哥求助总没错。
齐璎加快脚步,见左右无人,便闪进了一个巷子,不多久便到了一个小院门口,敲了两下门,便有人迎了她进去。
等再出来的时候,便已经着了男装,俨然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她的手中牵着匹骏马,肩上背着个包裹,冲着院中的人挥了挥手,便翻身上马,朝京城的方向驶去。
齐璎不是第一次出门,从小到大,爹娘几乎每年都会带着他们几个孩子出门见识见识,所以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大乾国的几个州府,她都已经走遍了,甚至还去过楚国和晋国的国都。
京城的路,她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在经过了十多日的快马疾驰后,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京城。
齐璎并没有急着便去安王府找哥哥姬誉,而是绕道去了东街,东街有她最爱吃的小吃铺子生津斋。
她买了几包爱吃的蜜饯,又打包了一些,新嫂嫂也爱吃蜜饯,她既然来寻求哥哥嫂嫂的庇护,那就先讨好讨好新嫂嫂。
忽然一辆疾驰的马车飞奔而出,骚动了平静的街市,她瞥眼过去,竟看到一个年幼的孩童正挡在了马车的前面,她不由大惊,“快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便飞扑过去,想要把孩子推开,却不料那孩子被其他人一把捞起,而她自己却一时不察被台阶绊倒,她心中暗呼倒霉,难道自己出师不利,还没到大哥家,就要受这马蹄的摧残了吗?
这时,一股大力向她席卷而来,刹那她便被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深深地松了口气,刚想对那救命恩人道谢,那人却已经把她放下,然后一个纵身飞跃到了仍旧在疾驰的马车之上,一把勒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住。
车中伸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瓮声瓮气地斥责道,“是谁,胆敢劫持本王的马车,都不要命了吗?”
齐璎的眉头一皱,那马车里伸出来的脑袋,分明属于她的小舅父,先帝除了如今天子之外,唯一所剩的小儿子姬戎。
他的母妃虽然只是个卑微的宫婢,但天子体念他是唯一的手足,所以等他成年便封了他作荣王,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所以对这个骄横的荣王,天子一向都颇为保护,如今的荣王,俨然已经成了京城一霸。
救了齐璎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约摸二十岁的年纪,一身青衣,显得飘逸不凡。
只见他含着隐隐的怒气斥责道,“敢问这位大人,可知晓这东街不通行马车?即便是能通行马车的街道,敢问可能在人来人往的路上,用这 么 快‘炫’‘书’‘网’的速度飞驰?刚才那位小兄弟为了救一个孩子,差点在你的马蹄印下受伤,敢问这位大人,是否该向那位小兄弟道个歉?”
马车上的荣王冷笑数声,“我堂堂荣王还需要给一个小民道歉,真是笑话。还有你,竟然当街冲撞皇亲,是为对天家的不敬,该是死罪。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进刑部大牢,从重问罪”
那年轻人看样子功夫极高,但怎奈双拳难敌四手,他手中空无一物,但是荣王的侍卫却都有重兵器,很快他便被制住。
齐璎刚想开口,但却被荣王身后的护卫制住,手中的蜜饯掉了一地,那些人紧紧地压制住了她,连话都没让她有机会开口说,便把她和那年轻人一齐押往了刑部大牢。
齐璎好奇地望着这传说中的刑部大牢,她曾听娘亲回忆往事的时候说起过,那时候刑部大牢还押过她的天子舅舅,看起来 自'炫*书*网'从天子舅舅登基之后,刑部大牢进行了很妥善的管理,牢房很干净,狱卒也不粗暴。
“对不起。”与她同被押来的那年轻人低声道,他的表情显然有些颓丧,但望向齐璎的眼神却无比真诚,他真的对无辜把齐璎牵连进来这件事感到很抱歉。
齐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还没谢过你救了我一命呢,你说什么对不起。再说,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叫齐璎,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的脸上更见愧疚,他迟疑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我叫苏满。”
“苏满?”齐璎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她脆脆地说道,“苏满,那我们就算是认识了。”
寂静的牢房,只有他们两个人,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提审他们两个,苏满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见我们,看来今夜,我们得在这过夜了。我倒还罢了,看齐兄弟你的模样,定是大户人家出身,定不能习惯这牢房。”
齐璎微微一笑,“我也无妨。他们总是会派人来提审我们的,毕竟是天子脚下,总不能因为荣王一言,就把我们两个定了罪,连分辩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定了罪,也总不能就把我们两个关在这牢房,从此没人来管我们了吧?”
苏满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他摇了摇头,“京城重地,竟然还有如此跋扈骄横的人,即便他贵为荣王,但难道就没有能管得了他的人吗?”
齐璎撇了撇嘴,天子倒是能管,但天子舅舅他颇有些护短,初时还有御史会在他面前告上荣王一状,但是平常荣王在天子舅舅面前表现一直都挺好,所以他总不信一向老实厚道的荣王会如此骄横跋扈,倒把御史斥责了一顿,后来时间久了,大家也习惯了,只要他不闹出人命来,就连御史都再懒得管他了。
这是全京城甚至整个大乾国的百姓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苏满却似完全不知道一般,齐璎不由问道,“你是第一次来京城?”
苏满点了点头,眼中隐隐含着泪意,“爹爹病逝了,临终前嘱咐我和弟弟要把他的骨灰送回京城祖坟,与祖父祖母曾祖父他们合葬。弟弟贪玩,刚入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只好在东街住的客栈附近等他,没想到还没办完爹爹的交代,竟出了这等事。”
齐璎不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苏满身上还背着这样的使命。自己本来是觉得这种入狱坐牢的体验也很好玩,尤其是还有个心中有点好感的人一起作陪,不妨体验一下人生,反正等有人来,她一表明身份,就再没人敢继续关着他们了。
但苏满的身世却让她有些犹豫,是否应该提前结束这游戏了?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些响动,她探出耳朵仔细地听,一个粗着嗓子的人吩咐道,“王爷命令,直接把那两个冲撞了他的人处理掉,反正这两人看着不像本地人,也没有其他伴,直接处理掉,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正文 番外 齐璎(终)
番外 齐璎(终)
齐璎暗道不好,看来这荣王是铁了心要把自己二人给杀了,她心中生起一股巨大的怒气来,苏满只不过是仗义直言了两句,而自己更是差点受了害,荣王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她不由大声叫道,“来人,来人,我要见你们牢头”
一个狱卒跑了过来,轻蔑地看了齐璎一眼,“我们牢头也是你能轻易见着的?”
齐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这是我的金牌,让你们牢头来见我。”
那狱卒定睛一看,不由念道,“安福……”他的脸色一变,忙跑了出去。
齐璎知道这狱卒应是荣王收买了的人,但自己既然报出了身份,荣王想必行事就会有所顾忌了。
自己若是横死,荣王必不得好报。
不一会儿,果然便传来那狱卒低低的声音,“刘大总管,荣王他是不是抓错了人?里面那位可是安福县主,长乐郡主和勇仁公的爱女,安王的亲妹,天子疼爱得紧的那位安福县主。”
“啊?怎会?”那位刘大管家的语气大惊,但沉默了一会后,他仍旧坚持原来的意见,“不行,若是让安福县主把荣王的作为都告诉了天子,那荣王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既然那么久了都没有人来寻这位县主,看来她是孤身一人在外,那就按照原计划,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杀了,毁尸灭迹,谁能知道这位县主来过京城?”
那狱卒有些犹豫,“这……若是事败,莫说你我了,就是荣王,怕也是难逃一死啊”
刘大管家冷哼一声,“你我不说,怎会事败?若是不这么做,荣王倒霉了,咱们跟着一起倒霉,别忘了,你的婆娘儿子可都还在我们手上,若是你不听话,哼哼,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刘大管家便拂袖而去。
齐璎的眉头紧紧地拧起,没想到荣王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外甥女,连自己他都敢杀,那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动的?
她扭过头去,对苏满说道,“荣王要把我们两个神不知鬼不觉地灭口。”
苏满沉沉地点了点头,“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我明白他们的话了,你说得不错,看来他们很快就要下手了。不行,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齐璎有些讶然地望了他一眼,自己自小就耳力惊人,又因为习得了舅太公一套专以锻炼耳力的内功,才能听清楚那狱卒与刘管家的对话,但苏满却也能听清大概,可见他的功力绝对不凡。
一想到此,她的心情便放松了一些,她自信凭自己的本事,离开这刑部大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若是苏满不拖她后腿反而能助她一臂之力,那眼下这点危机便就算不得什么了。
为了安心,她问道,“你该是习过武的人吧?”
苏满点了点头,“自小习武。”
齐璎绽开了一朵花一般的微笑,“那就好,想必等下他们就会拿来饭菜饮水,记得不能碰,我们装死,然后趁他们开牢房之际,逃出。荣王虽然势大,但却还不能一手遮天,就算是刑部大牢,他所能买通的人也有限,所以只要我们逃走,他必不敢明目张胆再追。等出了这里,你就跟我走,我们去我哥哥那躲躲。”
眼下这怕是唯一的办法了,苏满虽然心中仍存了些疑惑,但却还是点了点。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那狱卒便提了食篮来,大声叫嚷道,“来吧,吃晚饭了,吃好了,就送你们出去。”
齐璎和苏满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当着狱卒的面用袖口掩着不一会儿便把饭菜都吃了个一干二净,过不多久,便倒了下去。
狱卒打开牢门,然后探了探他二人的呼吸,见果真毫无气息,不禁又怕又松了口气,他的手仍旧有些颤抖,但想到还在荣王手中的婆娘孩子,他便定了定神,招了两个小卒来,让他们把地上的齐璎二人给抬出去。
但齐璎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就在瞬间拉着苏满的手穿出了牢门,以飞一般的速度循着刑部大牢的路跑了出去。
那狱卒不敢声张,只能吩咐自己麾下的几个小卒子去追赶,自己却急急忙忙地去荣王府递信。
齐璎和苏满的轻功都极高,闪开几个狱卒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多一会便离开了刑部大牢很远。
齐璎回头冲苏满一笑,“现在你住的那客栈不安全,我们先去我哥哥家,等下便派人去客栈给你弟弟送信,你放心,你弟弟一定没事的。”
苏满一时被她的笑容颤了心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听你的。”
齐璎的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