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候你!”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但齐遥却丝毫不见生气,反而觉得很受用,“是呀,是呀!说来这也怪不得我,要知道,我正值血气方刚,怀里蹭来一只不安生的小猫,死活非要让我搂着,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到时候发热了,不舒服了,就随他去吧,反正也不知道活不活得到明天。”
阿九隐约记得昨夜的确是自己蹭啊蹭啊的蹭到齐遥怀里去的,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呢?所以装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来,“你!再胡说,我就把你踢下去!让你暴尸荒野,被野狗啃,被野狼吃!”
齐遥就作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啊呀,女侠,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胡说了,求您饶了小的啊!”
打闹了一阵,阿九突然认真地问,“你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伤口还是疼的,但好在精神不错,内力也并没有太大受损,齐遥笑着说,“你没看到齐三爷又龙精虎猛的了吗?”
阿九翻了翻白眼,果然会武功的男人是不可估量的,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充当了自己的肉垫,寻常的人早就挂了,会武功的男人却只需要睡一个晚上,就能恢复活力。
阿九轻捶了下齐遥的胸口,“龙精虎猛的齐三爷,快点想想生存大计吧,我们在这陡峭的山峰中央,连个野果都没有的,今日想不出法子来,我们活下去的希望至少减少一半啊!”
越往后拖,体力就越差,生存的希望就越小。
齐遥敛了嬉笑的神色,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扶着山壁慢慢地站起身来,腿脚还有些绵软无力,阿九忙过去扶着他。
他轻轻把身子探了出去,果然如阿九所说,这个山洞无依无靠地孤立在悬崖的正中,既够不上去,往下又有好长的一段距离,孤零零的石台,突出一点点来,旁边并没有其他的出路。
齐遥一向漫不经心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这个山洞完全是个绝地。
阿九满脸的焦急,“怎么样?有法子下去或者上去吗?”
齐遥摇摇头,一脸颓然地退回了山洞,闷闷地坐下,垂着头,一言不发。
阿九的心渐渐地凉了,连一向办法十足的齐遥都这样了,想必自己和他,就要饿死在这山谷之中了。
她的心中有些不忍,自己死了倒也罢了,反正自己早就活过一世了,这世这一年已经算是偷来的了,即便只是短暂的一年,却比她前世二十多载都活得快乐和精彩。
她有疼爱自己的罗妈妈,有四个贴心的好丫头,有干爹和蓝禾的疼爱,有倾心相许的苏润,还有那个生死相随的傻瓜,她悄悄地转头望着齐遥,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怜意。
这偷来的一年,享受到了如此多的人间温情,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但是齐遥却不能死。
她的眼神一深,开口说道,“齐遥,我有一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齐遥抬头,见她的脸上说不出的坚定,“什么?”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请你活下去!”
齐遥不知道阿九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只是这个时候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死就一起死,黄泉路上两个人作伴,也不会那么孤单。”
“不!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只要你的身体恢复了,以你的武功,应该还是能够上去的。”山壁虽然陡峭,但是并不是平面,到处都有凹凸的地方,若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绝顶高手,借力使力,冲上去的概率还是有的。
齐遥何尝不明白这点,但是现在的状况却真的很糟糕,“我的身体恢复需要时间,我们只有一个包子了,没有食物,别说恢复,怕是只能够再撑几日。”
阿九垂下眼帘,过了良久,幽幽地叹了一声,“还是有办法的。我的身子弱,撑不了多久。”
齐遥似乎有些猜到阿九接下会说什么,他的脸色倏然变得铁青,他怒气凛然地直视着阿九,以自己浑身的怒意,企图阻止阿九说下去。
阿九却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很怕疼的,所以,还是等我死了吧,你可以把我。。。”话还未说完,就有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了阿九的嘴唇,把她还未说完的话塞了回去。
齐遥紧紧地搂住阿九,仿佛她随时就会消失一般,他用力地吻住她柔嫩的嘴唇,越吻越深,趁她喘气的空隙,就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钻了进去,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阿九一开始有些懵了,等到反应过来,就开始挣扎,怎奈齐遥箍得太紧,她单薄的身躯怎么都无法摆脱他的拥抱,她感到他的舌头的侵入,有些想抵挡,却抵挡无门,反而两条舌头纠缠得越来越深。
她被吻到深处,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脑中空白一片,身体却奇异地涌出一股舒畅的感觉,这种感觉使她放弃了思考,放弃了抵抗,完全沉溺于齐遥的热吻之中。
齐遥不知疲倦地吮吸着,要把阿九揉进身体骨血中去一般,用尽全身的气力和感情,热吻着。一时间,什么险境,什么绝地,什么死活都不重要了,仿佛天地都不再存在,只有他们两个,相拥着,相互纠缠着,直到苍茫,直到洪荒,直到虚无。
正文 一零九章 出路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两张几乎粘连在一起的唇瓣终于松了开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散着尴尬的气息。
齐遥从缠绵悱恻中回过神来,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他惴惴不安地望着阿九,希望从她脸上能看出点什么来,是厌恶自己的莽撞,或者她其实还是欢喜的,对自己也并非全无感觉。
阿九怔怔地揉着有些发肿的嘴唇,呆呆的,说不出一个字来。自己竟然和齐遥亲吻了,还吻得那么深入,虽然齐遥的气力是她所不能抗拒的,但,她竟然还是享受的。
突然之间,她有些鄙夷自己,她出来是找苏润的,如今苏润生死未卜,自己却和其他男人有了亲密的举止,这算什么?红杏出墙?
她嗤地笑了一声,眼神开始冷却下来。
“对不起,刚才。。。冒犯了你。”半晌没有听到回音,齐遥忙急急地解释,“我只是不想听到你再说那些话,我受不了。”
阿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腔。眼前这一方视界,雾气缭绕,什么都看不太清,倒让这必死无疑的绝地显得没那么凄然。
怎么样都是一个死字,连挣扎的必要都没有。
阿九静静地盘腿坐在有些冰冷的地面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眼观鼻,鼻观心,收敛气息,凝滞心神,很快便入了定。
风很轻,云很淡,水在窃窃私语,齐遥的心脏在剧烈跳动,阿九的五感忽然变得十分敏锐,连小风刮去山崖上细小的碎石也能够听到。
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是莫名的“空空”声,好像是风在回旋打转,又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有规律地敲着门,越来越响,越来越密,打断了她的冥想。
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想法,可到底是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阿九眉头皱地紧紧的,本想找齐遥一起出出主意,探讨一下,却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令人尴尬的事情,而不得不控制住自己,虽然自己刚才的建议的确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那不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嘛,齐遥的反应实在是有点。。。
忽然,齐遥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你看这是什么?”
阿九哼了一声,表示她不会被他的故弄玄虚所吸引,每当她不高兴的时候,齐遥最惯常使这些小手段了,但是,这次情节严重,所以概不上当。
齐遥知道阿九在和他闹别扭,无奈地道,“好啦,我没有骗你,真的有新发现,你看这地上怎么会有银针?”
“银针?”阿九抓到了关键字,忙转过身子,朝齐遥所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果然有什么事物在隐隐发光,凑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
“这里应当曾有人来过,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么细的银针?”
齐遥点点头,“若有人和我们一样,不幸从这悬崖上坠落,又巧合地掉入这个洞穴,遗留下了这根绝非自然形成的银针,那么他的尸首在哪里?”
“只有两个可能,他跳了下去,尸首在悬崖的底部,或者,他没死,安然离开了这里!”阿九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我一个包子赌他找到了出路!”齐遥激动地喊道。
阿九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你身上可半个包子都没有。”
齐遥一撇嘴,“我肯定会赢!”
“哦?”
齐遥一脸地自得,“按照齐三爷我对人性多年的研究,绝大多数之人,处在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是宁愿在山洞里饿死,也不会选择跳下去的。”
阿九摇头,“不见得,若在这里铁定活不下去,又不能立马就饿死,那还不如跳下去来得爽快。”
齐遥一脸鄙视地望着她,“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乾国只有被逼到绝境的人,才会选择自残。再说,那人身上既然有银针,那么想要爽快得死,有的是办法,又何必非要最惨烈的那种?”
是了,这里很讲究死后的哀荣,大多人在最艰难的情况下都想着要得个全尸,以普罗大众的思想来推断,那么齐遥的想法还是有道理的。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刚才打坐时,听到的那种奇异的响动,难道出路是这个吗?既然已经开口和齐遥搭了话,她绝定暂时先把情绪搁置一边,生死存亡的关头,还是齐心协力想法子比较重要。
齐遥听完了阿九的叙述,扶着石壁拧着眉头想了起来,是“空空”的回旋声,心中一动,难道是。。。
他试探性地沿着石壁从上到下地敲动,阿九见他的举动,马上想通了关节,也跟着从另一个方向敲了过来,就当两个人就要碰面之时,石壁忽然发出微弱的回声,阿九和齐遥激动地对视了一眼,“就是这里!”
知道了这块石壁之后必有空间,但如何打开却成了难题。
齐遥道,“这有什么好想的?我的伤虽然还没有全好,但是拼一拼,也能用内力把石头震碎。”
阿九白了他一眼,“动动脑子!这银针的主人若也是用你这么野蛮的方法,这里早就有个大窟窿了。人家为嘛没有碎石,却也能出得这个山洞?很显然,另有机关!”
齐遥一想,阿九还是说得有道理的,这挂在半山之间的一个山洞,如果真的有个什么通道能连到外面去,那么这个山洞就显得很诡异了,如此诡异的一个山洞,万一有什么机关暗箭的,自己一暴力突破,就给来个万箭穿心什么的,那岂不是太冤枉了些?
两人盯着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缝隙的那块空石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细细地查看,可是都没有什么发现。
阿九颓然地坐了下来,道,“再检查一遍,如果仍然没有看出啥名堂,你就直接劈石头吧!”
“轰隆”一声,门毫无预警地往里推了出去,竟让出一条狭长的甬道来。
阿九一脸惊喜地问,“怎么回事?你碰到什么了?”
齐遥嘿嘿一笑,手中拿着银针,在阿九面前晃了几晃,“我看到门上有个微不可见的小洞,就拿着银针捅进去了,竟然真的就是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