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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暗暗叫苦,怪自己多嘴,眼前的少年纵然容貌与那小宗有几分相似,那通身的气派,举手投足间的凌厉,却是天差地别的。这浑身的贵族风范,那样自然,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
他忙上前一步,“家奴无状,还请袁公子见谅。”
阿九冷哼一声,“见谅?江大人真当我们袁府是你随意可以拿捏任你揉搓的吗?来人,送客”
这份寒气凛然的气势,容不得半分不从,早就有沧海给寻来的护院,把江明等人架了出去。那些护院人高马大,孔武有力,江明和几个随从又岂是他们的对手?没有三两下,就把他们扔出了门外,“砰”一声,袁府的大门重重地合了上去。
一名随从立刻把江明扶了起来,“老爷,您没事吧?那袁府真是胆大包天,连您也不放在眼里了,就得派人去封了他们”
另一名随从附和道,“对,就得把他们统统都抓起来”
话音未落,江明就一巴掌打了上去,“还敢说都是你们这几个蠢货,把人家得罪死了。害得老爷我也被这么狼狈地扔出来。”
那吃了巴掌的委屈地说,“咱们是官,他们是民。咱们怕他们做啥?”
另一边脸又火辣辣地挨了江明一大掌,“你知道里头住的是谁?里面是寿昌郡主的表妹天子和太后最珍爱寿昌郡主,如今她不在了,就爱屋及乌,把这位幽州袁姑娘封了长乐郡主,旨意早就下来了。偏偏我上回在清凉寺的时候不知道,就这么让雨鸢这傻孩子得罪了人家。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能弥补下,却被你们两个蠢货给搅黄了”
江明扶额沉吟,都是雨鸢惹出来的荒唐事,看来还是得带着雨鸢上门赔罪才行。
他虽然钟爱女儿,但是若得不到郡主的谅解,说不定还得赔上自己的前途。自己谨慎小心,费尽心力才爬到了这个位置,绝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闪失。
想着,他的目光便深沉了起来,看来得请个规矩严厉的嬷嬷来教导一下雨鸢这个越来越无法无天的丫头了。不然再这样下去,两个嫡子的前途,自己的前途,怕都要为她所累。
江明一直以为阿九是仗着自己长乐郡主的身份,才对自己如此无礼的。他想错了。
册封郡主的事,是在两个月前。
据说庆王托梦,要过继一个女儿到名下,以便能有个早晚祭拜的人。姬氏王族血脉单薄,子嗣不丰,在近几代的夺位之争后,几乎就只剩下了嫡支的血脉。公主自然是不能过继给庆王的,所以太后便把脑筋动到了庆王妃袁清一族身上。
太后从族谱中便查到了一名合适的人选,庆王妃的堂侄女,幽州的袁九小姐,她年龄与已经过世的寿昌郡主接近,又据护国公府的人说,那袁九小姐的容貌像极了已故的庆王妃。
太后当场拍板,天子也立刻赞同。于是没几天,袁九小姐便被册封为长乐郡主,奉庆王与庆王妃为父母,当即就把身份入了玉碟,进了宗谱。
这件事既没有诏告天下,也没有举行仪式,只不过天子在某次上朝的时候不经意地提了一提,还不容臣子反对的时候,天子便宣称下朝,再后来,此事已然成了事实,臣子们也就不再翻出来说,徒惹天子不快。
所以阿九并不知道,她刚摆脱了一个郡主身份,这 么 快‘炫’‘书’‘网’地,天子就又在她身上安上了另一个。
寿昌郡主,并不寿昌。又岂知,长乐郡主,能否长乐?
正文 一百三十五章 听房
一百三十五章 听房
打发走了江明,大家的气氛很快就又欢乐了起来。
阿九冲着齐遥打了个眼色,又挽着蓝禾的手臂,笑着说,“等下我们去新房门口找个好位置躲着,然后咱们……”
蓝禾了然地笑道,“你可真坏,不过,我喜 欢'炫。书。网'”
白老爷子望着两个丫头悄然离开的背影,连连摇头,脸上却带着难以掩盖的跃跃欲试,“大蓝,要不是我年纪大了,真想跟着这两孩子一块去高兴高兴。”
蓝大酋长哈哈大笑,“谁说年纪大了,就不能去了,咱们俩呆会悄悄地跟过去,另选个好地方听,也是一样的”
齐遥适时地拦下了白延易又要送到嘴里的酒,笑着对大家说,“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所谓*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今日就放过白叔,让他早点回去洞房吧”
众人都是阿九的属下,阿九早就交待过了,又怎么敢不从?
齐遥扶着有些微醺的白延易离座回房,看着白延易又紧张又期待的表情,不禁有些冒汗,怕他放不开所以得灌他喝酒,怕他喝得太醉又会错过了洞房,这任务挺艰巨的,他完成地好不好,就得看等下白叔的表现了。
白延易前脚进了新房,紫琉紫璃后脚就轻笑着走了出来,她两个悄悄地跑到一处角落里,原来平芬平芳早就在那等着了。
阿九朝齐遥招了招手,他笑着走了过来,凑到阿九耳边,低声地说,“白叔喝了点酒,不过神智还清醒着。”
几处角落,各方人马,都静静地潜伏在新房的四周,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房中的动静。
白延易望着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傻笑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
他不由上前迈了几步,弓下了身子,双手捧起罗妈**脸蛋,触手柔软温润,他心中一荡,柔柔地唤了声,“如茗”
幸福来得太快,罗妈妈有些怯然,然而白延易这柔柔地一唤却彻底地赶走了她的羞怯,她笑着回答,“哎,延易”
似乎是酒精壮了胆,白延易一改往日的木讷,竟然坐到了床沿之上,一把就搂住了罗妈妈,他的声音带着欢喜,“如茗,没想到今生还能有这么一天,我们终于是夫妻了”
罗妈妈依偎在心爱的男人怀中,脸上漫溢着幸福和满足,“嗯,我也以为,这辈子就要辜负你对我的心意了。”
白延易的目光闪着兴奋和期待,“如茗,我嘴笨,不知道说甜言蜜语讨好你,你不介意吧?”
罗妈妈娇羞地摇了摇头,“当初我就是看上你是实在人,嘴巴不甜没有关系,你是真真切切地拿行动来表达你对我的心意,延易,我很感动,真的。”
桌上的龙风烛燃地正盛,白延易与罗妈**目光交缠地更紧,就这样痴痴地对视了良久,在窗外听墙角的这几群都感到无聊之极时,白延易终于开了金口。
他一本正经地说,“如茗,小姐说希望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小姐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一定不能辜负小姐的期望。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
罗妈妈无力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红的喜帐垂落下来,不时有衣物从帐子中跳出,隐隐传来男女低低的呢喃,然后整个屋子的烛火就被熄灭了,只剩下若隐若现的几声婉转缠绵的低吟,回荡在夜空之中,显得那般**蚀骨,激荡人心。
白老爷子一边悄声退了出来,一边无奈地摇头,“我这儿子,不知道怎的生得一个木头脑袋,竟然这等关键的时刻,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幸亏如茗不计较,不然怕是能把到手的媳妇给气跑啊”
蓝大酋长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我那蓝木孩儿,是我取名字的时候太不小心了,他的性子也有些木讷,忽然很期待他娶媳妇的时候啊”
平芬她们几个丫头,在听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之时,就已经跑开了,等到回了自个的院子,才忍不住笑出声来,平芳快人快语,嚷嚷道,“要是将来,老李也在洞房花烛夜,来上这么一出,看我不把他踢出门去”
平芬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羞,被小姐听到又要笑你了还有啊,今儿这事,以后可不许再提,白叔毕竟是咱们的长辈,再说,人老实也有老实的好处,只要以后对我们罗妈妈好,还不就足够了?”
那边厢,阿九一脸黑线地站了起来,轻叹了一声,“这白叔,实在是……”
齐遥一脸无辜,“我已经尽量控制他的酒了,谁知道,哎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蓝禾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今夜月色怡人,你们两个找个景致好的地方继续打闹,离这远点,可别惊扰了新人。我就先回房了”
阿九有些不好意思,齐遥却大大方方地和蓝禾挥手道别。
齐遥拉着阿九的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阿九有些疑惑,在自己的府里难道还有什么自己都没有发掘的好地方吗?但是齐遥的脸上却写着自信,仿佛在说,你一定会喜 欢'炫。书。网'这个地方的。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我房间的屋顶?”阿九撅着嘴。
齐遥笑嘻嘻地道,“嗯,你抬头看,有没有发现从这儿望过去,天上高悬的月亮越发地美了?”
阿九依言抬头,月亮其实仍旧是从前的月亮,只不过因为身边有了一个可以陪她一起看月亮的人,所以感觉会比以往好很多。她点了点头,“不错。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你常常光临我的屋顶?”
齐遥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很快他就又恢复原样,“是啊,有一次,我被一个漂亮小姑娘恼了,她倒是好,拍拍屁股就睡着了,我可是彻夜难眠,只好就到她的房顶,蹲了一整夜。那时候天还没暖起来,半夜里更是冻得慌,可怜我就在这里吃了一整夜的冷风。”
他说的是三月三的那个夜里吧?阿九百感交杂。
“前两个夜里,怕有个姑娘半夜醒来又吵着要见我,我就只好又在这儿趴着了。我一直指望着那个小姑娘能够感觉到我在她头顶又冷又不舒坦,然后叫我下去,和她一道挤挤高床暖枕,结果我又失望了。只好继续吃冷风,好在我身强体壮的,不然换了别人,早就倒下了。”
阿九捶了他一拳,“谁吵着要见你啦?还高床暖枕,想得美”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原来这家伙对自己这么上心呢
忽然,阿九似乎发现了什么,忙低头扒拉瓦片,看着看着,不由笑出了声来,“这都是你写的?”
齐遥眼中明明写着我很在意,脸上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什么?我不知道啊”
阿九忍不住念了出来,“阿九,求你抬头看看我吧,我好冷啊,你能可怜可怜我,放我下去吗?”
齐遥郁闷极了,不过是在屋顶呆得又冷又无聊之际,随手那匕首刻了几个字在瓦片上而已。这屋顶那么大,谁知道竟然能被阿九一眼就发现了。
解除尴尬的最好方式就是转移话题,齐遥笑嘻嘻地道,“昨日我听白爷爷说,你很快就要及笄了啊,怎么样,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比如,什么时候嫁人什么的,不要辜负大好的月色,咱们随便聊一聊嘛”
阿九吐了吐舌头,“自然要嫁人的啊,我们乾国的女孩子,不是都及笄就嫁人的吗?”
齐遥把脸凑近,几乎都快要贴到阿九脸上了,“怎么样,有好的人选吗?没有的话,我毛遂自荐行不?”
再差零点零一公分,齐遥的嘴就能盖到阿九的脸颊了,只不过很快,他的脸蛋就被阿九无情地推了开来,“当然有啊。你不知道吗,文大哥是我爹爹在世的时候,给我订下的未婚夫呢”
“文……文大哥?”齐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