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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凌一仰头,灌了一口酒进去。晶莹的液体顺着他消瘦的下巴流了下来,湿漉漉的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呃……我怎么想到这些去了,暗骂自己花心,随即正色地看着贺兰凌,一是心虚却也不敢与他答话。
“怎么了女人,沉溺于我的美色?”虽然说的是不要脸的话,但贺兰凌醉醺醺的却也不再像往日那么冲,还带着些妩媚的气质,让人听了不禁心有些痒痒的。
贺兰凌喝醉的样子很好看,尤其是一双媚眼已成丝,细长细长,却勾人魂魄一般,细碎一笑仿佛刹那芳华,妖孽临世。
我一时摸不准他会不会伤害我们,只得有些呆愣地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兰凌邪魅一笑,自顾自地进了屋子,将酒瓶往身后一抛,丢在了门外。“怎么?看美男看得傻了,都不知请我进来?”岑岑见他走得摇摆,忙上前扶住他。
言至于此,我知道他是真的正常了,给了他一个白眼,“呸,你有没有我们家阿云好看啊,也敢妄称美男。”
见他恢复了正常,我心头立刻阔然,压着的一块大石仿佛卸下。虽然我打心眼里为他高兴,被他挑拨了两句,却仍是忍不住与他斗起嘴来。
虽然嘴上是欢乐地战斗,我心头却闪过一丝忧患,到底要不要告诉他阿史那依的真相,看到他亮晶晶的眸子,却终是没有说的出口。
能拖得一时便拖一时吧,最好是拖到他移情别恋岂不更好。
“你这家伙倒真是没良心,岑岑对你关心的寝食难安,如今你也不想着要如何好好谢谢人家。”我用胳膊肘碰了碰贺兰凌,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道。
岑岑面上一红,有些羞涩,我心里暗暗祈祷贺兰凌莫要又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沉默,一秒,两秒……n秒
“师傅,师傅——”万幸有个老顽童一般的声音救了这场尴尬,可不正是我那疯疯癫癫的老徒弟,赖清赖老头。
哈,他虽然神经兮兮的,但这么多日不见,我心里还是挺想念的。一想到他银须银发,却像个老小孩一样,比起我们来还疯起几分,就觉得煞是可爱,比那些一把年纪了偏生要装出一副正经的老头子可爱多了。
我朝门口走了两步,本想去迎接我们家徒弟,想了想又有些失了面子,忙坐回桌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师傅,徒儿来看你啦。”赖老头几乎是连蹦带跳地进了屋子,见到我兴冲冲地上前来,无事了一屋子人,“师傅,徒弟带了几个新鲜的玩意。”
哦?有礼物收,我立刻来了兴致,看他又发明了什么宝贝。
最近在看《鬼门弟子混都市》,还挺好看的
二百三十回徒弟有情况
我本是低着头,突然一抬头饶是让我那徒弟一愣,的确,这长相也差的太多了就是。我正待解释,我那徒弟又嘻嘻哈哈地说了话,“师傅此招真是妙极,如今换了一番面孔,又可以得到一份聘礼。”
我一脸黑线,我是那么贪财的人吗?
好吧,我的确挺贪财的,不过也得低调点吧。我干咳一声,“那个啥,徒弟啊,你怎么一见到师傅,不说是拿些礼物出来孝敬,还调侃起来了。”
赖老头一听,忙从袖中掏出一只折叠起来的箭弩,小到可以收入袖中,虽然是金属质地,却不怎么很沉,想来是高级的钛合金或者什么相似的吧,物理这方面其实我也不大懂。
正待我小心地想展开它,却发现好像不是很灵活的感觉,像是有什么阻塞了。
“且慢!”赖清突然发了话,“师傅,这箭弩可不能如此,只怕要殃及无辜,若要试弩,不如去院中。”
有那么大杀伤力么,我表示怀疑,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的玩具。虽然雕工精美华丽,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却实在是过于小巧比便捷,一看就始终看不中用的玩具。
“既然赖大人这么说,主子还是出去吧,他还是久负盛名的。”雪奴谨慎地道。我想起王府里的暗道实在是缺德整人至极,这箭弩想来也不会是省油的灯,这才点了点头。
赖清怕我不知方法伤了自己,便要亲自演示,只见他接过箭弩,却也不展开,只见他对准一块巨石,推开一个小滑盖,用手指按动内里的机关。
一瞬间箭弩便展开了,同时我甚至都没看出箭是怎么飞出,石块便碎掉了一些,让我险些以为这石块是九十年代港剧里面的泡沫道具。
回头见一行人看得是瞠目结舌,便是贺兰凌也忍不住忡愣。看来赖老头的确又一次展示了自己的发明天赋啊。只见赖清起身去拾回了箭,将它擦干净推回了箭堂,推上滑盖的瞬间,这箭弩再次收起。
他将箭弩重新递还给我,我小心地接过,没想到古时候就有这么精巧,便捷,有杀伤力,安全系数又很高的武器了啊。
“这个能有几发吧?”我抚摸着箭弩光滑的质地,心里对它有些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想来是个压箱底的保命工具呢。”
“可以连发三发,徒儿还另做了几只箭给师傅备着。”赖老头有些得意地道。不愧是我徒弟啊,深知我心,知道我就是个丢东西迷路的主。
我将箭弩收至袖中的暗袋里,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屋里,“对了,徒弟,你怎么此番会来瑞州,按理说棋士不是很少有出京都的惯例?”
赖老头呵呵一笑,本想搪塞过去,见我仍是看着他,只得道,“师傅啊,徒弟不才,已经厌倦了京都生活,特来投奔王爷,不知师傅可否收留啊。”
我心头飞速闪过一束精光,快得我几乎抓不住,赖老头是作为王府的眼线存在于京都的,若是被潜回,那意味着有人要剜去阿云的“眼睛”。
好在还有其他人,相信温如钰依旧在那里,还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人,想来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对了,师傅,如钰听闻您前阵子受了伤,托我将这百花蜜露交给你,他眼下正和王爷其他几个故交在前厅,说是不方便来王爷的后院。”赖清这一句话可是说凉了我的心,原来当真是全盘打回啊。
我锁着眉问赖清,“好徒弟,你快说便是,这屋子里全是自己人。快同我说说眼下京都的形势到底如何,可是那岳家又有什么大动作?”
赖清一向孩子气的眼睛闪过瞬间的精光,随即又恢复了嬉笑,想来那一瞬实在权衡利弊。“师傅不愧是火眼金金啊,不错,眼下朝中同王爷交好的都被遣往各地。”
“那我们岂不是京都无人?!”看来岳家真的是就要起事了,或者说,是要动手完成他们的目的了,不然不会先拿阿云的人动手。
谁料我那徒弟却并不在意的模样,不,应该说这屋子里每个人都似乎比我淡定,可是已让我想到阿云即将面临危险,我就镇定不下来。
赖清懒洋洋地往软椅上一赖,端起桌上雪奴为他倒好的茶,嘘着喝了一口,“师傅这真是好茶,只有王府里才有这样的好茶啊。”
说罢,他见我苦着脸,只得笑道,“师傅做什么这副样子,拥有多少人不重要,关键是掌控的多少,王爷胸中早有沟壑,莫要担心。”
这就是说,京都里还有岳家没发现的漏网之鱼?不待我问出,赖清便微微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进来的?”一向对生人话不多的岑岑突然发问,问得正是我那老小孩徒弟。我这才想起这院子里布满了气门八卦,然而他却来去如风,完全不受阻挡。
赖清将茶盏放下,淡淡朝岑岑一瞥,仿佛这才看到她一般。“这些阵可是姑娘所摆?”赖老头声音一本正经,比往日多了丝慎重,让我都有些不习惯。
岑岑本是问他,被他反问回来,饶是一愣,但却点了点头。
赖清沧桑的双目饶是一冷,似是看到什么讨厌的人一般,身体不自觉地后倾,“姑娘可是陆家什么人?”
莫非我这徒弟和神奇的奇门遁甲世家还有着什么值得八卦的关系?看不出来嘛,他鹤发童颜的样子最多也就是同陆奶奶有一腿,可是陆奶奶虽然年纪很大,可是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这形象也差太多了吧。
岑岑却不似我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正想福身答话,却被贺兰凌截住了话头。“不知老前辈有何见教,不如先说说何故有此一问。”
没想到贺兰凌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岑岑的,也难怪他手下的这帮姑娘对他那般钟情。
赖清似是被人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立刻收了眼中的精光,换回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师傅啊师傅,您看有人难为徒儿。”
我很囧的笑了,你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头,谁敢难为你啊。其实我也想知道他为何可以在八卦奇门阵之中来去自如,便没有帮他说话。
他见我并不吭声,只得自己傻乐一阵,接着道,“小老儿我不过是昔日习得些八卦之术,自然这小小阵脚不能为难住我。天下谁人不知这是陆家独有,我自然问及姑娘是否是陆家传人。”
虽然我那徒弟解释了很多,但我知道他并未说真话,却也没有揭穿了他。
二百三十一回岑岑上啊
说到底我觉得他在说谎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一向是装疯卖傻的样子,便是正经的时候也很少正儿八经地解释这么多,他的反常只能用掩饰来解释。
岑岑到底是天真,甜甜一笑,随即道,“老先生说的是,在下陆姝岑,正是陆家第三百九十七代传人。”
赖清脸上闪过一丝僵硬,就是那种既想知道,知道真相之后又止不住难受的神色。看来他跟陆家当真是有什么渊源的,但愿别是什么孽缘才好啊。我也不方便相问,毕竟这是他的秘密。
稍坐了片刻,有个小丫头来唤我们,说是阿云请我徒弟和贺兰凌去书房,唉,又没有我的份。
我那徒弟和贺兰凌摇摇晃晃地随着小丫头出去了,赖老头是老顽童,一副不会好好走路的样子,贺兰凌是喝得太多了站不稳。
岑岑见贺兰凌身子左右摇摆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我一挥手,一个小丫头便匆匆前去扶着。不为别的,因为我还有羡鸳节计划没有付诸实施呢,怎么能放岑岑跑。
岑岑见贺兰凌有人扶着,也就不好追上前去,我忙拉了她,“好岑岑,有人跟了去,你就留下来,我们说说话。”
岑岑留恋地看了一眼贺兰凌站都站不稳的身形,有些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冲我腼腆一笑,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瞧你一与他相关就这副害羞的模样,将来洞房里可别也这副样子才好。”我刺拉拉地往软椅上一坐,调侃岑岑道。
岑岑被我这么一说,直羞得将头埋得更深,耳朵红红的,几乎要冒出烟来。
她这副天真的样子,我反倒不好意思调戏她了,拉她在我身边一坐,“你坐下,我跟你说个事情。”
岑岑一头雾水地坐了下来,很傻很天真地看着我,我对上她清澈如泉的眸子,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摸了摸头,“那个啥,岑岑啊,你今年羡鸳节有什么打算么?”还是这样切入比较好,万一她自己有计划,我不是瞎忙乎了。
岑岑像是听到了什么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的事,怔了一下,紧接着又红了脸,朝我摇了摇头,咬着唇不再说话。大概是想到了废柴的贺兰凌,让她无话可说了吧。
“那你的羡鸳节我预订了,一切听我安排。”我本意是说我要帮岑岑安排,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