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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阿云端起茶,埋头喝着,而不是直接地否定。
我深吸一口气,勉力笑道,“没什么,寒蝉夏生秋死,你我却可活三万六千日,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缘分到底尽了没有。”
阿云仍是不言,放下了茶杯也不肯抬头。
我用力地笑着,身子不由颤了颤,“我相信,你一定曾今爱过我。我相信你对我的海誓山盟,相信你的真心真意,即使你如今违背了你的诺言,也一定是逼不得已的,是么?”
“够了。”阿云冷声喝断我的话,虽然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但我与他在一起那么久,他不是一个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打断别人的人,若是他不在意,他会听若罔闻。
“如果他日你我阴阳相隔”,我不肯停下来,继续说道。阿云的身子微不可见地一颤,眸光锐利地瞪着我,却不再似以前一般打断我。
努力让自己笑得妖娆,虽然不会倾城,却也是别有风情,“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是不想伤害我的,是不是?”我探寻地看着他,希望可以在他目中找到一丝流波。
然而他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甚至原本带了笑意的嘴角也只有一条漂亮但全不上扬的冷峻弧度。
我心里却不甘心,但求能做着最后一丝努力,“其实做这种委曲求全大忠大义的英雄也没什么好的,还不及我们在一起来的快乐。”我向他走了一步,恳求道,“不如我们一起逃走吧,到一个世外桃源快快乐乐的不是很好么?”
二百八十八回花虽美可惜有毒
阿云停了一瞬,仰天长笑,“哈哈,冷姑娘莫不是在说笑,本王已经有心爱的人了。当初你离开去江南真是提醒了本王,与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是要放下很多东西。”
我惊疑地看着他的眸子,只觉腿上无力,跌坐在了地上,仰起头,全然不敢相信,我是什么人难道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就这样不要我了。
“这就是你真正的理由么?”我喃喃地问道,眼眶酸痛,却掉不下一滴泪来,“我错了,我早就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枉我还误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哈哈哈。”我尖声笑道,心里却不及先前那么痛了。
阿云看着地面,头也不肯抬一下,“冷姑娘没什么事便请回吧,王妃似是给你准备了新房间,不如去看看是否合意。”
我心下一慌,以为流干了的泪还是落了下来,从此以后我就跟这个男人再无关联了么。“好,王爷,小女子前些日子写了几句诗给你,其实是个曲子,只有上半阕,不如让小女子将整首曲子连了下半阙唱一次,便于王爷一刀两断。”
“姑娘请便,只唱完之后别忘了自己所说才好。”阿云当真是无情。
我苦涩一笑,清了一下喉咙,开始唱了起来。来到古代,我也渐渐开始学会了为词谱曲。
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
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相思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其实还有最后一句,我却哽咽着没有唱出,只盼着下一世宁可不要再遇见他。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仍是无动于衷,真是堪堪一副铁石心肠。
我微微一福,“不打搅王爷了。”这回真是连尊严都输尽了。
岳芷雪果然在门口等我,见我如此挫败,亲亲热热地迎了上来,“冷姑娘出来啦,本宫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我点了点头,跟着岳芷雪行尸走肉般走着。恍惚间猝不及防碰到一个人,抬头却是月奴,这些日子清减了些,见到我不认识般忙低了头匆忙地走了。
物是人非,我都已经这么惨了,如何还会在乎这些。
房间很漂亮,放了好些花,弄得香香的,很旖旎的味道。床单上铺了很多迷迭香,让我想起了当年,大婚的时候也是很多迷迭香,当时我还误会了他。
“有劳王妃费心了,既然王妃想小女子陪着唱戏,不如先让小女子养精蓄锐一阵吧。”想着心头有一丝惆怅,只得将岳芷雪请走,好让自己疲惫的心歇上一口气。
岳芷雪安排了名叫翠茕一个小丫头来“服侍”我,或者说应该是监视我,是个面盘小巧的姑娘,眼睛很大很水,一看就挺招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似是以前就在这王府里头的,应该是岳芷雪的长期眼线。
虽然如此,但那小丫头对我却不差,心地也似乎很是善良,见到地上的落花都会小心地绕开走。我与她相处虽然会防范三分,但倒也相安无事。
我在那房里住了两日,席间出乎我意料的是温如钰居然来了一趟,只淡淡地将我的房间很不客气地看了看,冷嘲热讽了几句便离开了。
过了不多时,嫣儿那丫头也来了,真是赶的巧了,我这门可罗雀的门也有人想来啊。
“嫣儿。”虽然心里对她有些怨怼,却仍是热情地呼唤着她,毕竟她与我到底有那么一段缘分。
嫣儿却不领我的情,只冷冷一睨,“给冷姑娘问好。”得,人家要是想让你难堪,你热脸贴上去也没用,尊重都是相互的。我眼下也不再纠结,吩咐了翠茕去倒茶。
嫣儿耳力极好,翠茕一离得够远,她便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眶都红了些,那神情,简直就是思妇的神情,看得我登时怀疑她有蕾丝倾向。
我本要说些什么体己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忙噤了声。看来嫣儿果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只是逼不得已。
没过多久,嫣儿向我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我当心,果然过了一下,翠茕就端了茶回来了。“嫣儿,喝茶。不知到我这房里来所为何事?”
嫣儿唇角挂起一丝冷笑,“算了吧,我可是怕姑娘万一恨极了我,下毒可怎么办?”
我脸一冷,这小妮子要不是知道她其实跟我一条心的,准被她气死。“那你就渴着,千万别喝。”
嫣儿置若罔闻,开始了舌战,“王妃当真是人好,你这样的女人也配住这好屋子。”
“那是自然,王妃分得出什么人该住什么地方,比如你,就住你该住的地方。”靠之,我也不是吃素的,跟我一伙的也不能说话这么夸张吧。
嫣儿同温如钰一样,也自顾自地在我这屋子里寻思了起来,全然不管我这主人的感受。直到走到我床前,这才轻蔑一笑,“就你这等女人也配用西域进贡的花?”说着伸手一扬,整个床褥都掉在了地上。
我知嫣儿不会随意挑衅,她绕了一圈,却偏折腾我这床单上的花,绝对是事有蹊跷。
嫣儿似是怕我不明白,继续道,“你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人,这府里矜贵的东西是你用的得的么?”
我自然也是个顺坡下驴的主,当即冷下一张脸对翠茕道,“将这些破花连同这染了味道的被褥给我烧了,这王府里的破花我才不稀罕呢。”说着故意踩了几脚,看得翠茕一副很心碎的样子。
翠茕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花的残骸端了出去,她出去的时候我恰恰看到了嫣儿狡黠的目光,似是在夸我聪明。
我默契又得意地朝她一睨,摆出一副“你才知道我聪明”的表情。毕竟门没关,翠茕就在院子里,我也不能得意地太过明显。
“翠茕,被褥莫要烧了,喜过便罢了,王府里的这些了不起的花我可闻不得,怕把花给闻坏了。”我故意阴阳怪气地道。
主要是觉得若是因为这个就丢掉一张被褥似乎有些过分,但想来这花是被做过手脚的,不然嫣儿也不会如此冒险地提醒我,所以洗过是很必要的。
二百八十九回决心逃离
嫣儿又故意讽刺了我几句,便辞了去,我晚上睡上了满是暖暖的皂荚香的床单,倒也觉得安心,蓦地想起来夜魅身上也是那样的香气,突然觉得心安极了。
是夜,我本来很快就睡着了,却被一双手晃醒。待我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才认出原来是夜魅。
“嘿,你怎么来了?”我撑起身子调侃地看着他,“我这可是穷人家徒四壁,没什么好让鬼盗大人下手的啊。”
夜魅却突然坐在床边,死死地搂住我,抱得我骨头都有些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是故意的,你信我,他有苦衷的,不要恨他。”
他?我登时明白他说的是阿云,微微叹了口气,“他想杀你,你还一心为他?你当真是好人到不行。”
夜魅听我这么说,笑着抚着我的发丝,“他怎么可能会杀我。”随即又添了一句,“其实是我故意跳下山崖的。”
我本想再问两句,转念一想,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他如何又关我什么事呢。
“好了,告诉我你怎么来了,天下人都以为你死了,看到你会以为诈尸。再说了,你不是要带你的心上人来么,怎么不见你的红粉佳人?你可是说过要介绍我认识的呢。”我故意笑得异常夸张,顺便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夜魅的眸光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有点低落颓唐,也有点哀伤,“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却不知她今后能不能原谅我。”
见夜魅这副样子,难道找小三了?我有些不忍心见他如此,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没有什么能不能,只有愿意和不愿意,你这等好男人若是有女人不愿意原谅你,那才真是瞎掉了。”
夜魅听我这么说,先是沉吟了一下,随即似是找到了水中浮木一般,“依儿,你当真这样觉得?”他见我勉强点了点头,唇边溢出了安心的笑声,“她也会原谅我的吧。”
夜魅突然有些无助地看着我,“我抱抱你好么,我心里发慌。”
我一脸黑线,这家伙非要搞那么暧昧干嘛,但看他这副样子,蓦地就觉得心里难受,便点了点头。
夜魅果然不客气地揽住我,将头搁在我的头顶。“你想离开么,逃出王府,也逃出瑞州,或许我可以帮你。”夜魅我低声问道。
离开,我能去哪,但是不离开,我在这又能如何,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可以带我去哪?”
夜魅摸了摸我的头发,“哪里都好啊,总比在这让那些人欺负了你……和孩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是啊,眼下我可不是一个人,离开总是要安全些。当即我打定了主意,“好,我走,什么时候?”
“待冷家的当家走了之后,算日子他明日大约就到了,你再熬几天,眼下瑞州城里处处戒严,想出城很难。”
换句话说,我跟岳芷雪和阿云演完那场娥皇女英的破戏之后,就能绝尘而去了。“好,有劳你了。”我苦涩一笑,看来今后要和阿云永远分隔了,原来没有缘分就是没有,如何争取都不行。
目送着夜魅离开,我躺在床上,暗暗希冀自己还有最后几天机会咸鱼大翻身,若是这会阿云愿意回头,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就再不计较他的种种。
虽然据说冷当家要到正午才到,但天亮不久我就被岳芷雪派来的人给吵了起来,砰砰乓乓地又是梳头,又是更衣,又是上妆,虽然我个人认为技术远不如已经研究透了古代化妆品的我。
总之整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