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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闲下来便偷偷从镜子里看阿云,他不愧是王爷啊,真有教养,洗漱都这么优雅好看,看得我简直移不开眼。
阿云似乎觉察到了我在看他,给了我一个宠溺的笑容,继续绞着巾帕,只是似乎有些紧张,一个不留神竟弄湿了袖子。
“哈哈——”嫣儿梳好了头,我便回过身看着阿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也真是够笨的。
阿云洗漱完毕,突然凑近我,咯吱起我来,“好你个娘子,祸害我不算,竟然还敢笑话我,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我禁不住讨饶,实在是痒得受不了。阿云这才得意地罢了手。
“主子,昨日……”就在我和阿云都不再说话,各自(炫书:www。3uww。com)整 理着自己的衣装的时候,雪奴突然道。
我有些担心地看了嫣儿一眼,嫣儿一笑,“主子放心,暂时没有暗卫,想来是怕听了这墙角,万一搅了王爷的兴致。”
我一想,阿云的声望的确是很高的,没想到居然高到可以影响皇帝的耳目。如果我是皇帝,这样的人我也会防范。
可惜,我不是皇帝。
我看了看雪奴,垂着头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我笑道,“别担心啦,我知道这不怪你的。”
雪奴咬了咬唇,却是不说话,看来是想听我说忘忧的那件事。我得意一笑,“好吧,告诉你吧,这个主意还是我们王爷想出来的呢。”
我说着故意一停,将雪奴的兴趣吊了个足,然后解释道,“昨日我无意间看到岳家的人将你架走,便知道忘忧怕是会有危险,本也是无措。”
雪奴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我嘴角一勾,继续道,“后来还是王爷想了主意,给了嫣儿一根微微短于高台距地面的长度的天蚕丝,让她悄悄系在忘忧身上,另一头绑在柱子上。”/
“然后,忘忧小主不论皇上救不救她,都会没事?”雪奴接口道。
我得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事多少有些不光彩,但是好在还是成功了,忘忧也没有事。
雪奴突然跪了下来,垂着头,似是下定了决心般。我晕,她怎么又跪下了。“主子,奴婢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要讲起来讲,跪着便不准讲了。”我说着亲自将她一拉。
“其实是忘忧小主让奴婢走的,否则奴婢就是死也会依照主子的想法的。”雪奴却不肯起来,急急地道。“而且忘忧小主说主子已经知晓了此事。”
什么,忘忧让雪奴顺着岳家人的意思离开,而且还说谎。我虽同雪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的忠心我是知道的,那忘忧为何要骗我?
我求助地看相了阿云,阿云扭过头,故作专心地研究着手指甲。想来他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影响了我的判断。
罢了,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急什么。
该回门了,跟着阿云一并去了泰和殿。
其实回门便是拜会娘家的人。因为我从突厥远嫁,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娘家之说,皇上便决定赐我“依夫人”的封号,如此我变算是从宫中嫁出去的。回门自然也就该拜皇帝这个“衣食父母”。
到了那一看,皇帝已经衣冠楚楚地候在那了,这房子里除了皇帝,便是些有地位的妃嫔,连忘忧也有了一席之地。我不由感叹什么叫飞上枝头变凤凰,原来真的是朝夕之间的事。
我强压下心头的猜忌,到了忘忧身边,无害一笑,“怎么样,还顺利么?”
忘忧优雅地一笑,我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笑已经同皇家如此一致,也成了我们俩的一道鸿沟。
“想来也会顺利的”,我有些失望,也带了些调侃和讽刺地道,“毕竟计划这般周详。”
忘忧脸色瞬间白了一下,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解释什么,最终却仍是沉默了。我便知道我猜对了,我不相信连我想一想都能猜出来的事,皇帝不可能没有看破,想不通为何还会救她。
我来不及等忘忧多说什么,便跟着阿云匆忙到了皇帝近前,乖乖跪了下来,“吾皇万岁,民……臣妾参见皇上,谢皇上恩典。”
“还没赏你嫁妆呢,怎么就谢上了?”皇帝虚一抬手,半是调侃地道。
我心里偷乐,居然还有嫁妆,真是太好了。“回皇上,臣妾是难以抑制对皇上的感激之情,一时说快了而已。”
晃死虽然仍是什么神情都没有,我却在他眼中捕捉到了微不可见的一丝笑意。
“依夫人上前听赏——”一个太监大嗓门地喊着。
一百四十六回别样回门
我忙不迭再次跪了下来,皇帝一笑,“朕听闻当年弟妹待嫁,有个大胆宫人竟不按礼制为你置办嫁妆。如今朕封你为依夫人,正二品,封地堇县,赏白银千两,丝绸百匹,金银首饰两箱。”
发财了,听得我血液沸腾的,那我岂不是一下子有了好多好多钱。其实我知道,这皇帝是在为我树威,大约是也觉得我在宫里待得太憋屈了。
这一声弟妹,更是在告诉天下人,我才是他苍月国认可的瑞王妃。毕竟皇帝才是真正的舆论领袖,不论德妃再怎么弄得风生水起,只要皇帝吭一声,估计都会立刻噶屁着凉。
但是为什么他这么好心呢,如果是想凭此制约阿云,那我宁可不要,一星半点都不会要。
我忙将头扣在了地上,心里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弄乱了我的完美发型。“臣妾感激皇上恩典,不过民女得此圣宠,不慎惶恐,宁愿将所得还富于民,至于封地,更是不胜犬马怖惧之情,万万消受不得。”
皇帝一愣,没想到我会拒绝,略带些惊讶,也含了赞叹地看着我,但随即变为了耐人寻味。我相当坦然地回视了回去,反正我向来麻木外加死猪不怕开水烫。
“咳”,阿云吃味地轻咳了一声,皇帝这才回过神。
皇帝却也没有生气,调侃地拍了拍阿云的肩膀,“朕不过是看了两眼,云弟这就吃醋了,看来传言云弟深陷情劫,看来果真非虚。”
我觉得他们兄弟虽然从小分离,毕竟血肉相连,皇帝即便是忌惮阿云,却对他也真有几分兄长的疼爱,何况阿云是他最后的兄弟了。否则皇帝只怕也不会对我也这般维护,我看得出他很明白我并非冷玉儿。
且看阿云一听这调侃,便忘了方才的不愉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居然还偷偷瞄了我一眼。我立刻给了大大的嘲笑给他,不过貌似他误以为我是高兴,真让我纠结。
“弟妹请起身。”皇帝轻一扬手,我便得了大赦般慌忙起了身。毕竟跪在这冷冰冰的汉白玉上,又冷又硬,还是很难受的。
阿云忙弯下腰将我扶了起来,又低下头为我弹去膝盖上的纤尘。我脸腾得就红透了,他要不要这么大庭广众地大秀甜蜜啊。
“来人赐座。”皇帝一声吩咐,我同阿云便坐了下来。“众爱妃也可随意。”于是一帮子女人也坐了下来,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我感觉这跟我想象的回门完全不一样啊,电视上不都是新人进来了,许多人都迎上来说恭喜恭喜,然后新人给家里的长辈敬了茶,长辈再给点红包不就完事了么。
不过他皇帝不想这样,便是司礼阁也拿他没办法啊。
我们刚坐下来,皇帝再次纠结先前的问题,“弟妹为何不受封地?”
我打算起身以告,皇帝笑道,“弟妹不必客气,坐着说便可。”
“臣妾不过一介突厥女子,风土人情都不慎通达,治理方面更是一窍不通,只怕是庶竭驽钝也莫及众望。”我说了一个最能让人接受的理由,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谁料皇帝却一眼洞悉。
他脸色一沉,威严地道,“还请瑞王妃讲出真正的理由,否则朕金口玉言,却也是无法收回。”这大概就是一个帝王的霸气吧,让我的小心脏一下子超负荷工作了。
我弱弱地道,“我……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皇帝听我如此嘴硬,倒也不再同我多言,“既如此,弟妹不必担心,藩主自是不用亲自打理这些俗事,你可以任用些官员,再则不是还有云弟帮你。”
我看向阿云,只见他仍是冷然的神情,一时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我一咬牙,心想横竖是一死,不如实话实说,“请皇上恕臣妾小妇人愚见,如今已经有传言王爷功高震主,臣妾只想同王爷安于一隅,绝非有任何二心。得皇上如此恩宠,我二人自是感激涕零,只怕却难知那天下人之口。”
我故意话说到此便停了下来,我想皇帝自然会知道我的意思,有时话说的太分明了,反而不是那么好。
我感到不仅皇帝被我的话怔了一下,便是阿云心中也有些许波动,眼中有柔和也有怜惜地看着我,偷捏了一下我的手指。我很不解风情地狠狠回捏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皇帝,等他表态。
本以为皇帝应该会如电视上一般勃然大怒,然后把我往死里说一通,阿云再为我求情,最后是不欢而散,却也不会将阿云至于险境。
没想到皇帝哈哈大笑,笑得我为之一寒,都不知道他乐了老半天,下文到底是什么。大约笑了有一分钟时间,我那个煎熬啊,同时还感叹他过于优质的肺活量。
突然他敛住笑,双眼精深地逼视着我,我不禁暗暗拉住阿云的衣袖。皇帝突然以一种很缓慢的腔调发了话,“云弟啊,你看朕真是给你寻了门好亲事啊,这弟妹现在便开始维护你了。”
阿云嘴上没说什么,脸色却是一副略带得意的模样,仿佛是在夸他一般。
皇帝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当日朕要将弟妹许给你,你还百般怨气,如今还不该感激朕这个大媒人。”
我心头一凉,原来还有如此一段插曲,我等着听阿云如何作答。
阿云果真还是让我失望了,他在外人眼中冷峻的容颜难得爽朗一笑,“臣弟真是要感激皇兄呢,不然便错过如此娇妻。”脸上的笑容似乎很真切。
原来阿云早先与我的种种相遇,不过是被迫演的一出出戏罢了,什么河边偶遇,什么带着我飞,全是刻意为之的,如今阿云对我的好,又能有几分真呢。
突然我觉得人生有些天昏地暗得可笑,一切都像一场梦一般,梦里我以为自己什么都一下子有了,醒来才知我仍是一无所有。我早该知道得遇良人这等事从来就不是我能有的戏码。
可惜,骄傲如我,便是真怎样被磨折,我也宁愿笑着面对。阿云果真很了解我,侧头看我,似是在猜度我的心思,可惜我已经敛了心神,依旧是全无情绪的淡笑。
不知是不是穿过来之后一直是被利用着,我终于还是累了吧,原来我的泪水和欢笑都是这么虚幻。如此也好,我和阿云身份有别,本就不该有所情动,如今早日断绝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是啊,我们在一起本就是一个交易,是我自己假戏真做,自作多情了吧。想起他说过的什么等我爱上他,不由觉得像个笑话。
一百四十七回男人的争蜂
“弟妹当真觉得朕是在恩宠朕这整日好吃懒做的弟弟?”皇帝笑道,顺便给了阿云亲密外加不满地一瞥。
我扑哧一笑,想到传言阿云不肯上朝,如今答应了上朝也是因为我被迫无奈,据说仍是在朝中混日子,把皇帝郁闷坏了。“臣妾相信皇上对臣妾的厚爱是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