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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真的是帮其他男人解毒,事后她会更加郁闷,仅此而已!毕竟叶炫烈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有些特殊的。
武润觉得事情过了再想什么都是多余,有那闲功夫胡思乱想不如考虑怎么出去——但她脸色不悦是事实,即使她洒脱地放下了可女人都有点小心眼,她不打算计较了可她也没掩藏自己真实的心情:“怎么样?”
叶炫烈用力扯扯编好的藤蔓,点点头:“应该没问题,我试试。”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以岩壁的凸起作为助力凭借轻功终于上了瀑布之上,而他所料也不差,瀑布是一条河流的分支,瀑布之上,别有洞天。
当初有了这样的猜测之后,考虑到武润,他才开始编织藤蔓,那么高的距离,他不可能带着武润还能飞身而上。
武润看着他一点点升高,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叶炫烈把藤蔓固定在河边的巨石之上,然后,从瀑布上面把藤蔓扔了下来。
随即,他也飞身而下。
“走吧。”他站在她面前,伸开手臂。
武润没有犹豫地上前,环抱住他的腰身。
叶炫烈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那么疯狂地知晓了她的美好如今却连看到她的笑都是奢望,现在她就在自己怀里,请原谅男人少得可怜的自制力。他的大手紧紧揽住武润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抱紧我。”
武润依言抱紧,这个时候不可能还矫情地和他计较什么男女有别:“可以了。”
叶炫烈努力让自己忽视怀里的娇躯带给他的异样:“别怕。”
武润闭上眼,她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但叶炫烈身子的僵硬她也感受到了,如果不是怕他误会,她真想咬他一口——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分心!
叶炫烈深吸一口气,有私心或者说故意地将她再抱紧一些:“走了。”
他飞身而起,准确无误地握住编好的藤蔓,足尖在岩壁上借力,快速地往上。
感觉到他的飞跃,落地,武润缓缓睁开了眸子,入目的河流让她顿时有种重见天日的真实——只要有河流,总有出口。
窥见她唇边似有若无的浅笑,叶炫烈根本忘记了放手,垂眸贪婪地盯着她的容颜——出来了,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靠她这么近吧?
武润的手抵在他胸前:“到了。”
叶炫烈轻轻地嗯了一声,大手依然揽着她的腰身。
武润抿了唇——看样子,不能指望他有什么自觉性,非得让她开口他才罢休:“还不放开!”
叶炫烈突然把她拥入怀里,双臂紧紧抱着她,恨不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恨不得把她揉碎了黏在自己身体上——出来了,她又是身份尊贵的皇太后!他再也不能如此直白地表达他的热切情感!甚至在这一刻他有种再想把她带下那个山谷的冲动!
武润大概能猜到他在烦闷什么,也就随着他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时间久了,她觉得她再不开口就被人给勒死了:“别抱那么紧——行吗?”
叶炫烈瞬间清醒,力道随之减小,拉开点距离,低头,看见她脸色通红不由得自责万分:“太后,我——”
“算了。”武润在巨石之上站稳身子:“先找出路吧。”
叶炫烈压抑住内心的失落和空虚,伸出手——如果上天注定他们是这样的距离,那么,让他牵着她走完这最后一段属于他们的路:“很滑。”
武润送上自己的柔荑:“嗯,走吧。”
叶炫烈视若珍宝地轻轻握住,力道不大,却能让人安心:“跟着我。”
武润回头看了一眼,分支而下的瀑布很隐秘,听叶炫烈讲,他第一次上来观察之时,入口被巨石堵了,也就是说,即使有人来寻他们,也根本不会想到巨石之后会有蹊跷,更无法知晓下面又是别有洞天。
她颦眉——四周很安静,即使他们消失了几日,可如果炎如霄等人没有全军覆没,难道不该派人来寻她吗?
她一直不敢想那个最坏的结果,或许在她心里始终有侥幸心理——炎如霄在,他武功高强,他身份尊贵,他会替自己守着那些人——默默、亦吉、玉天成,还有那一路随她而来的大商将士!
难道——
第005章'手打VIP'
叶炫烈突然转身揽着她飞身而起,靠在岩壁之上的凹凸之间,隐藏身形。
武润下意识地抱住他,问询的眼神看过去。
叶炫烈无声地启唇:“有人。”
武润稳了身子,这才往下看去。
脚步声愈来愈近,转弯处,很快出现五六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模样的人。
武润颦眉——这装扮不是大商士兵的,难道是云国?
为首的是两个小头领,一个八字胡,一个国字脸。
八字胡先开口:“你说这仁德王爷是不是疯了?违抗圣旨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再说了,我云国兵强马壮还怕了他大商不成?一个皇太后而已,值得我等几十个时辰不眠不休地找寻?”
国字脸扯了他一下:“仁德王爷的事你也敢议论!上面让我们找,我们找就是,至于找不找得到,鬼才知道!”
后面几个士兵明显有怨气,其中一个喊道:“找得到才怪!王爷都快把这河翻了个个了,明知道找不到,还让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做样子——不过话说回来,王爷当初为什么也跟着跳?”
武润心里一紧,抬眸,看见叶炫烈锐利的目光。
叶炫烈手上的力道猛地收紧,把武润又往怀里带了带。
武润低了头,心里百味杂陈。
国字脸明显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你懂什么!仁德王爷是为了两国交好才那么做的!毕竟出事的地方在两国交界之地,云国怎么也脱不了关系——唉,就是不知仁德王爷为何会抗旨!”
八字胡不屑道:“脱不了关系他大商还能怎么样!他们的皇太后没找到,他们还不是屁颠屁颠地赶着去给圣上做寿去了!要我说,一个女人而已……”
几人渐行渐远,武润理了一下思路,心已放下大半——炎如霄没事,玉天成等人已重新上路。也就是说,队伍里除了她和叶炫烈,其他人并无多少伤亡。
“他为什么跳下来?”
武润抬眸:“嗯?”
叶炫烈只觉得心里酸涩得难受,他一直觉得炎如霄对武润的态度很暧昧,但武润从未正眼看过他,所以叶炫烈也没多想——可生死关头,炎如霄凭什么跟着她跳崖?她敢说她不知道炎如霄有什么心思?“他喜欢你?”
武润装傻:“不可能吧。说不定人家是为了两国交好。”
叶炫烈信了才怪:“听闻他地位尊贵,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何必——”
武润扯了扯他的衣服打断他的话:“下去了。”
叶炫烈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一脸淡然也确实不像骗人,压下心里的郁闷,他缓缓开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武润示意他飞下去,两个人这样抱在一起容易出事:“你有什么想法?”
叶炫烈当没看见她的动作:“我想了想,那日之人,如果知道我们还活着,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如,我们将错就错,隐瞒身份单独上路,等到了云国国都再做打算。”
武润想了想,算是默许了他的建议。
两人一路沿河而下,隔不多久就能遇到搜救的队伍,言语之间谈论之事莫过于仁德王爷的为国忠心和抗旨之举。
可惜,直至两人走出山底,终于看见人烟,也不知炎如霄为何抗旨,抗得什么旨!
两人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出去见人。叶炫烈还好些,武润身上的衣服只能说勉强遮得住春光,要是这样走出去,怕是所有男人的眼珠子都能掉下来。
实在没办法,叶炫烈在农户家里偷了一套衣物出来,让武润换上。
两人出现在山下的小集市之上时,都换了装束——叶炫烈一身猎户装扮,肩上还背着一张漂亮的狐狸皮,当然也是偷的。武润盘了发,只前额斜斜垂下一缕长刘海,风吹发动,隐隐能看见左脸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
天色渐暗,两人也不可能急在一时赶路,于是进了一家客栈,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肚子,然后好好休息。
武润一觉醒来的时候,心里才有了些许感慨——如果那次跳崖没有那么幸运,如果叶炫烈没有跟着她跳下去,如果那山谷没有出口,今日,她还能好好地躺在这里休息吗?她很晚才睡着,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次的人,想事情或许又有不同的视角,何况,谷中一日,当真有世上一年的那种恍惚和错觉,她出来了,她还活着,那么,就该更好地在人生这条路上走下去。最起码的,她有她的职责,大商的皇帝还需要她的辅佐,大商的未来也少不了她的规划和参与!
再次上路的时候,叶炫烈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生机勃勃和意气风发!虽然颔首垂眸间,目光里的涵义被她掩去大半,但叶炫烈还是看痴了眼——如此绝代风华,的确不是当初那个小润儿能完美演绎的!
确定了方向,叶炫烈也做了一次“梁上君子”,在某个大富之家顺手拿了些银票,买了马车衣物,再次上路!
一路之上,炎如霄抗旨的话题在每个城镇都如火如荼地被世人添油加醋地猜测,武润也知道了炎如霄为什么抗旨了。
武润没有什么意外,炎如霄本就不是受制于人的性格,再说他不止一次和武润说过不喜欢含烟公主,又怎么会乖乖地接受赐婚?
她也没什么感觉,炎如霄抗旨不抗旨的,和她没关系。她倒是希望他乖乖地娶了公主,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可现在看来,炎如霄以后不知道又会折腾出什么事来呢!
两个人赶路比大队伍要快多了,随意自由,想怎么走怎么走,不必顾虑皇家威仪,不用考虑皇家阵仗,高兴了,武润也出来透透气,看看云国风土人情。
叶炫烈听见卖蟹黄包子的,毫不犹豫地下了马——他记得润儿小时候很喜欢吃,就是不知道这里做的地不地道。
武润也下了马车,坐久了,腰酸背痛,出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必须的:“别买多了,我还不饿。”
叶炫烈答应着,回头对掌柜的开口:“两笼。”
武润随意地四处看,不是很大的城镇,却有宽阔的官道,整齐明亮的房舍,来往的百姓无论福贵贫贱,衣服都是干净整洁,寒暄之间微笑绽放,谦谦有礼——不得不说,云国比之大商,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一个国家最底层百姓的素质,最能看出这个国家的修养和文明。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谓的文明,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谁也没有办法挨饿的时候还对着别人虚情假意地笑!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突然从巷子里跑出来,手里拿着花花绿绿的风车,边跑边唱——
武润只觉得眨了下眼,耳边就响起了马儿的嘶鸣,接着,眼睛的余光看见了身旁的马高高抬起了前蹄,对着她的身体就俯冲下来!
太快了!这一切的发生甚至让武润来不及反应——她眼睁睁看着马匹健硕的身体朝着她压过来!
叶炫烈正在掏银子,听到马叫的时候,他还愣了一愣,随即回头,却在瞬间脸色苍白,心脏停跳!
武润就在他身边不远处,他人未动手臂已经伸过去——
瞬间,武润的身体被人拥住,转身,飞跃,在另一处落下!
叶炫烈的手险些触到突然发疯的马,眼前人的突然消失,让他呼吸停滞,抬眸——不远处,武润被一个男子拥在怀里,亲密无间。
他一掌拍在白马身上,马儿嘶鸣着倒下,四肢抽动。
武润并不怕死,可山谷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她也很淡然,可每个女人内心深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