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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那几个字堇平并没有说出口。
槿安也没有再问。
很快天就黑了,探亲的时间很快就要用完了,槿安起身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干净的帕子,解开。
一块酥糕。
“看,堇平,这是留给你的。”
堇平回头,这种东西他是头一回见,但却并没有陌生感。
“酥糕,尝尝看。”
“是槿安专门给我留的吗?”
“是啊。”
“那我可不能吃。”
“为什么?你不会是介意这是从方家带来的吧?”
“怎么会?我不吃是因为我得留着,槿安送我的东西我可舍不得吃。”
槿安抿着嘴笑,“不吃的话,酥糕可是会过期的。”
“对哦。这可怎么办?”
“吃了就不会过期了,”槿安把酥糕递到他嘴边,“吃了留下的就只有香味甜味,这样就永远也不会过期了。”
“一人一半。”堇平提议。
“嗯?”槿安来不及反应,半块糖就进到了嘴里。
酥酥甜甜……
“你一半我一半。”两人对视一笑。
“堇平槿安吃饭了!”陈氏快乐的喊。初耀华这几天都出奇的高兴,想必是儿子要出去闯荡,他这个当父亲的终于等到希望了,想想看,原本堇平是活都活不成的,如今,竟可以到南方跟着舅舅学习深造,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要好,他能不开心吗。
“槿安,来快坐下!”初耀华开心的说,“今天,你娘专门为你换了口味,在方家住了这么些日子,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家里的菜了?”
“看爹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吃不惯家里的饭呢?家里娘亲做的饭最好吃了!”
“属你嘴甜,爹呀,今天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说。”初耀华郑重其事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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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长命锁
“爹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槿安呐,爹该怎么说呢,爹呀,得感激你,真心诚意的感激你……”
“爹,你说什么呢,这话多见外啊。”
“不不,得感激,你先听爹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梳着两个整齐的小辫子,那双水灵灵清澈的大眼睛,你别怪爹狠心,让你给堇平配了小妻。”听到此处,槿安看了看堇平,他低着头,看来,这件事陈氏没在瞒着了。
初耀华接着说,“自从你来到初家那天,就给我们带来了天大的福,你救活了我们的儿子堇平,槿安,爹跟你说句实话,爹是个文化人,本来不信这些老古董,可人在这世上活的久了,有些事情不得不信,如今,堇平好了,没事了,我都要把这一切的功劳加在你身上。”
“是啊,槿安受之不愧。”陈氏插进来一句,边说她还边用袖口抹着眼角,估计是想起堇平刚昏迷的那些日子了吧。
“爹娘,你们别这样,没有你们,也没有现在的我啊,要是那天没有碰到爹,没有来到初家,没有给堇平作小妻,还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在哪里漂泊呢,如今,我能进到方家,而且还不用做苦工,直接做了陪读丫鬟,不知道有多轻松呢,所以,我还要谢谢爹和娘哩。”
“傻孩子。”陈氏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槿安搂在怀中,“人人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初家娶了你这么个好媳妇,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就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娘一定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你的。”
“好啦好啦,槿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两个就把她弄哭了。”堇平一直坐着不说话,猛不丁的,冒出一句。
“是是是,快吃饭吧咱们,再不吃就凉了。”陈氏招呼道。
槿安端起碗,装作喝汤,实则悄悄看了堇平一眼,才几日不见,他好像长大了很多,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幼稚了,难道是因为快离开了吗?
眼瞅着人们都吃完了,槿安放下碗筷,便要张罗着洗碗。
陈氏一把拦住,“这孩子,辛苦了四五天了,好容易回家一趟娘才舍不得让你干活呢,放下吧,若是闲着闷,就跟堇平说说话,两个人也挺长时间没见了。”
槿安拗不过陈氏,也就不洗了。
放下碗筷,看着陈氏忙来忙去,槿安倒觉得别扭了,他就坐在旁边,快分开了,两个人其实有一大堆的心里话想说,但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陈氏洗完碗筷就到院子里干活去了,就快立春了,陈氏和初耀华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种田看起来简单,里面却有很多门道规矩。
家里只有堇平槿安两人坐着,发呆。
“我明天就回方家了,那你走的时候,我岂不是都不能送一下?”还是槿安先开口。
“送不送,没什么紧要。送了,反而不好。”
“怎么不好了?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不过我也知道古人都是十里送长街来送友的,你一个孤孤单单的走,总归不好。”
“谁说我一个人走?不还有爹娘嘛,他们送我。再说,十里送长街那是送友人,而我和你……”
“我们也是朋友啊,你难道……不愿意跟我为友吗?”
堇平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槿安却不依,用手指戳他,“快说,是不是不愿意跟我为友?”
堇平依旧不语,只是笑。
这就惹的槿安更不饶他了,一个劲戳,“说啊,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快说,凭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
堇平也是个能承得住气的,不管槿安怎么问,他就是笑而不语。
槿安没辙,只得改用挠挠的。这下,堇平忍不了了,笑得脸都绿了。
“不是我不让你送,是送人难免心里难受,与其那样,还不如静静的走,许是你某天早晨起床的时刻,许是你洗脸梳头的时刻,许是轻然一笑的时刻,我就走了,没有任何动静,那样岂不很好。”
“怪人,那样有什么好。”
“怎么不好,我觉得挺好,难不成非得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你给我递点吃的,我给你留个念想的,哭哭啼啼的,车远了还留在原处望着,那样才好?我不喜欢。”
听着堇平的陈述,槿安眼前竟就呈现出了他刚刚描绘的那副画面,不知怎么,鼻头就有些酸了。
“你看你看,这还没送呢,你就这样快哭鼻子了,我就更不能让你送了。”堇平一侧脸,看见了槿安的变化,赶紧坐起身子,用他的小手揉槿安的鼻子。
“我哪有哭鼻子,只是忽然来了一股风,呛眼睛罢了。”槿安死撑。
“送你样东西,”堇平从脖子上拿出来一个银光闪闪的项圈,“这是长命锁,我生病频繁,爹娘为我求了这个,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今天,我要把它送给你。”
“不不,我不能要!”槿安慌的坐起身,“什么礼物都能要,唯独这个不能要,这太贵重了!”
“收下!”堇平比她还要坚定。
“我不能,这是长命锁,是爹娘的心血之物,我万万不能收。”槿安坚持。
若是寻常礼物也就罢了,这个不同,万一收下了长命锁堇平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可就是初家的罪人了,她是无论如何也原谅不了自己了。
“那好吧,你若执意不要,我就先替你保管着,看来,日后我可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了,健健康康的,或许你就肯要了。”
“嗯。你要是能保证照顾好身子,我将来就有可能收下这个长命锁哦。”槿安眨着眼睛说。
她是为了哄着他爱惜自己,而他却当了真。
“堇平,出去到了南方,可得好好努力,争取有一番大作为,你命真好,能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不像我,可能一辈子都得待在这个小地方了。”槿安叮嘱道。
堇平不说话,只是歪着头看她。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看。”堇平顺手拿过一张白纸,叠了个褶子,轻轻放在嘴边。
“你要干什么?”槿安歪着头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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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小雨。
跟男友屁颠屁颠去爬长城。
湿哒哒的回来刚坐定,才想起今天的文还没发,果断一屁股坐电脑前,飞速码字,【事实上是龟速啦】,希望亲们谅解。
二十八》招嫉妒
他轻轻调着白纸的位置,不断改变着纸张的形状,忽然,竟传出了吱吱呜呜的声音,堇平继续调,不久,那白纸就仿佛变成了一把悠扬的乐器,发出了优美的声调。
他那么认真,眼睛看着槿安。
槿安从不知道还有这样新奇的事儿,明明一张简单的白纸,怎么可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呢。
曲调依旧,悠悠扬扬……
一曲毕了,槿安急着打问,“这是什么曲儿?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白纸怎么可能……”
“看你急的,振动就能发出曲调,只要用正确的方法吹这张白纸,就能吹出好听的旋律,春天总是有人拿新长出的树叶当乐器,你没有见过吗?这两个是同一个道理。”
“那你刚刚吹的那个曲儿叫什么名儿?真好听。”
“它叫琵琶古相,是前朝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文人所作,一日我偶翻看父亲留下的书籍,发现了这张谱子,就把它记了下来。”
“想不到堇平还懂音律,真是了不起。”
“只是略懂一二罢了,家里穷,买不起好的乐器,也没条件学习,只得自己钻研。”
“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儿……”槿安还回味着刚刚的韵律。
“我也是,那张谱子上说这个调应该用琵琶单色来弹奏,咱们没有琵琶,只能用白纸了,纸张吹出来都这么好听,若是哪日真有一把琵琶,那大概就是天籁之音了吧。”
“没想到一张纸竟有这么大的用处。”
“这下知道了吧,你以为它仅仅就是一张纸,不过可以在上面写写画画而已,却不知道它其实还有别的用处。所以,槿安就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虽然槿安现在在这个小村子里,但不代表一辈子都会在这个村子里,我相信,一定有其他的,不可预知的作为在等着你。”
槿安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升起一股热气,第一次有人这么肯定她的未来,心里充满了更多的信心。
第二日清晨,天刚灰蒙蒙亮,槿安就回了方家,昨晚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想起再也见不到堇平了,不知为何心里就酸楚起来,泪水打湿了一大片枕巾。她怕被爹娘看见,早早的就收拾了东西赶回方家来。
一到静舒堂,听见了一个女子的银铃笑声。
“明哲哥哥,快跟我玩,快跟我玩嘛!我好不容易来方家看你,你还不好好陪陪我!”一个穿着尊贵艳丽的女子蹦蹦跳跳挽着方明哲的胳膊,非要拉着他踢毽子。
“哎呀,灵儿,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呢,要是被娘看见我不温习功课在这踢毽子,非骂死我不可!”方明哲一副不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