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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君打了个寒颤,笑说,“啧啧啧,陈先生,我发现您越来越小家子气了,不错,看来以后若是真跟了你,肯定不会闷了,也罢,就先考察一段时间吧。”
陈晟祥怀里一紧,死抱着她,笑说,“好啊,几天不见,你就学坏了,把我当备胎是不?”
“是啊,怎么?不乐意了?不乐意那就算了。”
“别几呀,谁说不乐意了,乐意!一百个一千个乐意,我才不担心呢,真正有魅力的男人总是能把备胎成功逆袭,璧君大小姐,你就等着瞧吧。”
两人打情骂俏好一会儿。
璧君看着陈晟祥那张翩若惊鸿,冷峻疏朗的脸,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祥,有件事,我还真的跟你商量一下。”璧君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晟祥心头一紧,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他这次来,就是想摸一下凌家的底,虽说证据确凿璧君就是凌家十几年前抛弃的女婴,但是他还得确认再确认,这可不是儿戏的,万一弄错了,岂不是又把她送进了狼窝,要知道,那个凌谋天还有她那个大哥凌如海可不是好对付的。
“怎么了?”他心潮暗涌,但脸上纹丝未动,淡然问道。
“我发现了一件怪事,我大哥竟然跟你……”
这话真是难为情,这该如何开口嘛。
她也查了很多医书,书上说一般情况下只有血缘关系的人才会长得如此想象,虽然不排除“巧”的因素,但是这事实在是太玄了。
万一,祥真的和大哥之间有关系?
那……
大哥究竟是陈家人?还是说祥是……凌家人?
想到此,璧君心里打了个寒颤。
是前一种也就罢了,可是,万一是后者,那他们两个人之间……
璧君不想再想下去了。
“璧君,怎么了?你大哥和我怎么了?”陈晟祥见璧君犹豫迟蹙。
“没什么。”璧君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说的好。
他脾气这么急,肯定沉不住气。
璧君在心里祈祷,陈晟祥肯定不是凌家人。不是。不是。
“对了,刚刚那片地,你看上了?”晟祥问道。
璧君点头。
“你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内,保管把地契送到你手上。”
陈晟祥眼底漫满了宠溺,璧君知道,他无戏言。
“不,祥,此事我不想让你插足。生意是清白的,我想凭借一人之力把所有事情做好做大,老实说,我做生意并不全是为了赚钱,一如你进政治一般,是为了一种情怀,所以,请不要插足进来,好吗?让我一个人把它做好,可以吗?”
陈晟祥看着她,心里起伏不断,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好吧。”他轻语应答。
“如果遇上什么难处,那可得跟我说,再好的商人也需要同盟者吧?”
璧君轻然一笑,点头。
两人回到了督军府,这是璧君头一回到这种地方。
琉璃鸿门,庄重威严。
门口站着两名守卫,穿的笔挺,见了晟祥,鞠躬一弯。
院内是大理石塑雕,正中间一幅人像,冷俊霸咧。
细细一看,这不是陈某人吗?
“祥……这是……你?”璧君惊得眼睛老大。
陈晟祥微微一笑,“我也不喜欢,友人送的,没办法,推脱不掉。”
璧君绕着那雕塑转圈,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他,“为什么不喜欢,多好啊。”
“好吗?我可不觉得,你看看那雕塑的鼻子,我陈某人的鼻子要比他的高挺好几倍好不好,再看那眼睛,我陈某人的眼睛就张那个样子吗,明明比那个要深邃,迷人,勾魂,好不好?”
“扑哧——”璧君忍不住,笑出声来。
请问,老天爷,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自恋的人吗?
没有。
“你笑什么?我这是实话实说,据实点评。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雕了这么个不合格的塑像给我,非得罚他三天不吃饭。”
陈晟祥盯着那张塑像,沉浸在自己的美色里。
璧君叹息一声,“真不知是自己那根脑子搭错了,竟看上这么个自恋狂。”
“陈督,饭菜备好了。”旁边一个穿着朴素但精气头干练的老妈子说。
“知道了。”晟祥轻描淡写。
牵过璧君的手,细声轻软,“去吃饭,看看我吩咐厨子做了哪些好吃的。”
璧君心里暖喜,由他牵着,来到厅房。
一大桌子的佳肴美味,红烧肉、雪菜冬菇、干锅茶树菇……
哇!
璧君都快要流口水了,果真都是她爱吃的,说也怪了,每次跟他在一起就没有她不爱吃的东西,随便哪一样都能激起她无穷尽的食欲。
陈晟祥为她绅士的搬过椅子,亲手点上干锅的火,吩咐佣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璧君看得一愣一愣的,笑道,“陈先生,您这是整的哪一出啊?”
“当然是‘陈少甘为夫人做鞍蹬马’这一出啊。”晟祥笑道,把碗筷递到她跟前。
“尝尝。”
璧君夹了一小口茶树菇,“哇哦——好好吃!”
晕而不辣,香而不咧。
“哪里的好厨子,被你拐到府上来了?”璧君笑问。
“柳家第八代传人,听过吗?”陈晟祥吃了一口菜,得意笑道。
“就是那个为乾隆皇帝做过御膳的柳家?”璧君大为惊讶。
晟祥点头,“厉害吧?”
璧君来了兴致,“你是怎么把他请来的?传言说,柳家人对主子非常挑剔的,我还以为现在人家是伺候大总统的人物呢,没想到竟然在你家里,不行,我一定要看看这个奇人。”璧君心里痒痒的,真想一见柳家后人的真面目。
晟祥不语,只是笑。
“怎么?小气鬼,难道看一眼都不行?”璧君扁着小嘴问。
晟祥摇头,“不行。我答应过人家,谁都不见。”
“有这么神秘吗?难不成他长了三头六臂五只眼睛七张嘴,怕见人?”
晟祥敲了下她的小脑袋瓜,“乖乖吃饭,说那么多干嘛。”
吃完了饭,璧君执意要回家,她是个急性子,不快点把那块地拿下来她心里就觉得别扭。
晟祥刚上任,也有很多事情要办,只好送她回去。
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穿着华丽旗袍出来收拾饭后餐具。
倾城之貌,惊鸿之颜。
旁边一个女佣上前,行礼问道,“柳夫人,这些粗活,还是由我们下人做吧。”
——
七十九》荔枝扎脸
璧君回到选好的地界处,找到了那块地的老板,可是好说歹说,就是成不了事,这个老地主是个执拗人,说什么也不肯卖掉这块地皮。
“凌小姐,你还是请回吧。”这个吴老板一点情面都不留。
璧君气的牙痒痒,早知道就让那个小霸王夺下这块地得了,最起码,他只是个爱财之人,几个钱就能摆平的事,可现在难办了,这个吴老板是多少银两都不卖。
刚才小霸王硬是夺地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坚持。
看来又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吴老板,您这是何苦呢?守着这块地,您说您又不开店又不卖,是想怎么着啊?”璧君实在是不明白了。
“怎么着?”吴老板眼皮一台,“小姑娘,一看你就是不懂行情的人。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怎么着,我就是守着它,坐地生财!听说过没?”
瞧他那一脸神奇样,璧君就觉得可笑。
她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生意人,明明守着好东西,却非要像个吝啬鬼一样,抱着金银睡觉,宁可自己不发财也要挡着别人的生财路。
这种人最可恶。
“吴老板,您这不叫生财,叫散财!依我看,你这块地也就值个这几年,再过个两三年,恐怕这地连一文钱都不值了!”璧君抬高声音,也不跟他多费口舌,朝着门外就走。
那吴老板一听这话,虽嘴上硬朗,可心里却有些急了。
两眼珠子一瞪,“哎你站住!凌小姐,你把话说清楚,我吴老二这块地咋就不值钱了?”
璧君回头,见他那纠结模样,心里窃喜,这下就好办多了。
她清清嗓子,对着周围这块地指点江山,“吴老板,你不防仔细看看,你这片地周围都是些什么?”
吴老二望望四周,鼻头一横,老实回道,“能有啥!不就是些赌场、舞厅饭馆啥的嘛!你凌小姐不就是看上这片的繁华了吗?”
璧君摇头,“哈哈,吴老板,你说错了!”
“何错之有?”吴老板纳闷了。
“我不是看上你这片的繁华,恰恰相反,我是看上了你这块地皮的荒凉。”璧君一指他这块空荡荡的地皮。
确实,别处都是繁华锦绣,唯有这吴老二这块地,是一毛不拔。
这跟他多年来什么都不干,只守着这块空皮有关。
“什么意思?”吴老二有些不解了。
璧君轻笑,“实不相瞒,吴老板,你这空无一物,倒替我省了很多事。我凌璧君要建立的钱庄,那可是苏州城里从未有过的!鸿兴钱庄算什么!将来,我的钱庄必定是遍布全世界!
既然要建一个前无古人的钱庄,那就得推陈出新,苏州城现有的建筑风格我根本就看不上眼,买了,还得拆,与其有那工夫,还不如买个光秃秃的地皮,干净利落!”
这种气魄可是少有的,尤其是在一个女人身上。
吴老二吃惊的同时,也萌生了一股敬佩。
敬佩归敬佩,他可是鬼灵精了几辈子的古董老地主。
什么都不是事,土地才是他的命根子,任凭你说个天花烂醉,他还是一口咬定了:不卖!
“凌小姐,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我这块地光秃秃的是块省事的宝地,那我吴老二就更不用发愁急着把它兜售出去了。”
这厮满脸得意劲儿。
璧君心里一紧,果然是市井泼皮,看来不使出最后一招,是不行了。
“吴老板,当真不卖?”璧君最后问道。
“不卖!”吴老二坚定回道。
“好!那你就等着拆迁吧。”璧君丢下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转身便走。
这话对吴老二来说,可是晴天霹雳。
他脸色突变,大吼道,“慢着!我说凌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呐,我这块地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拆迁了?”
璧君不答,只是摇头,对着清月说,“咱们走。”
吴老二听话听了一半,不知下文,心里痒痒。
“凌小姐!”吴老二揪着眉头唤了一声。
璧君兀自发笑,可仍旧不理他。
“凌奶奶!”吴老二又唤了一声。
璧君强忍着,还是不答。
“祖宗!”
“哈哈!”旁人听了这话,纷纷笑起来,这吴老二平日里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儿,今个竟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给整了。
璧君翩然一笑,这个吴老二还真是没有下限啊。
叫个奶奶也就够寒碜了,竟然连祖宗这种话也能说的出,亏他想的出来。
也罢。
“吴老板,我呢,就不妨告诉你。新来的督军陈先生,您想必应该有所耳闻吧?”
吴老二不解,他不知这地能跟督军扯上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