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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此人在比武大会前名不经传,一举成名后独来独往,不属于任何势力——排除他是某个实力暗藏棋子的可能,待价而沽的味道就很明显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人完全可以用通用点衡量。
只掌天下相信,只有付不起的代价,没有买不来的人。
“还是个愣头青,强项,”南幽冷笑,在他心情不好时,往往容易迁怒,“再拒绝,就找暗部的人去废了他吧”
无非是钱的问题而已,他想找人出气,需要理由吗?
只掌天下一皱眉,浓黑英气的双眉略紧,“这人还是不错的,”他叹了口气,下一句却是,“可惜不为我所用。”
他目若朗星,说话时正气盎然,眉目间还带着一丝忧郁,却三言两语定下来一个人的命运,神情中淡淡的可惜好似嘲讽。
南幽见惯他的表里不一,以及从骨子里透出的对世人的嘲讽和玩世不恭,他心知这人根本是在故意以这种行为来嘲笑这个世界,所以也懒得挑剔他这种轻佻的姿态,只淡淡道:“你叫我回来就是问这些?”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狠意。
只掌天下不再挑拨他的脾气,说到正事,“假如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围剿怀望千年,你办得到吗?”
“你知道他在哪?”南幽视怀望千年为眼中钉,却没有一口应下,转念便指出重点,“明部的人呢?”
他将明暗两部分开区别,显然深悉六扇门内部关系。
“你想得到的,和他在一起”只掌天下摊开手。
“哼”南幽显出恼意,瞪他一眼,“把话说清楚”
“好好好,”只掌天下的口头禅在南幽面前很常用,“据说呢,怀望千年好像没挂,毒应该已经被解了,而且小红低唱好像也在场。”
他偷看南幽脸色。
“小红低唱不会动手帮他的。”脸色略沉,南幽却一口否定。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有人看见。”信不信暗部是南幽的事,他不过提一提,“还有,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特殊场景里,一时半会出不来,据说那个场景可能挺危险的。”
“意思是,他们一群人全被困住了?听你的意思,还有人看见了全程?不会也关在一起吧”南幽语气嘲讽,“又是从床上得来的消息吧”
只掌天下挑眉微笑。
“地点在哪?”
“江堰离堆山,”只掌天下回答,然后飞快接续,“给消息的人有个条件:胡渣要留给她们。”
南幽瞪眼骇笑,“你饥不择食到连烟雨会那帮黑寡妇的床都爬?”
他瞪了满脸无辜的只掌天下好一会儿,一脸无可救药地往外走。
“喂喂喂,别忘了杜若不能动啊”只掌天下提声。
“知道削其依仗、断其臂膀嘛我还不至于迁怒到一个女人身上,坏了你的事”
南幽头也不回,飘然而行——“再说了,谁说我要去围攻他们了?”
只掌天下诧异,“那你去干嘛?”
“削其依仗、断其臂膀——九问不是落单了吗?”
“不能一网打尽,就不要去捅马蜂窝”
“有人买凶让暗部做的,跟我们有关系吗?”南幽声音萧萧。
“啧,算你狠”只掌天下低头,玩味地笑,却忽地抬头,“不对啊,联系暗部在这里就行了,他急赶着去干嘛?”
月华如水,人影孑立,葡萄藤阴影张扬,似藏着无数魑魅魍魉在对这人间繁华窥视觊觎。
……………………我是南幽有阴谋的分割线
扔到洞中的火把燃烧了近十分钟,虽然略有黯淡,却顽强地照亮着光线所及的地方。
确定洞中氧气充足,胡渣回头对银酿和瞬间恍然恐吓:“拉稳了别松手,谁松手谁小**变短”
他身上已捆了牛皮绳,两指粗的绳子绕过肋下三圈,一端被银酿和瞬间恍然拉在手里,两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嘿嘿直笑。
胡渣也嘿嘿一笑,也不打招呼猛然往下一跳,银酿和瞬间恍然连忙上身后仰,手上传来的大力让牛皮绳一下绷紧。
杜若一惊,连忙探头往下看,就听见胡渣的声音在洞中回荡:“嘿嘿,没事事事事事——”
杜若和其他人一起松了口气,抚了抚心口:感情他把这当蹦极了右手紧了紧,转头看到箫声依旧的安慰的眼神,“不用自责,本来就不该你先下。”即便她的多登萍渡确实是最适合下去的轻功,可他们还不知道下面有没有危险,杜若的武力否决了让她先下的资格。
杜若也明白这是客观条件的不容许,但心里有些不好受,“总觉得我好像成了拖累了。”
以她的武力,到下面必定是拖累,要是没有外人在场景里,她一定会选择留在上面,等他们解决任务关闭场景。
难得她这么对他敞开心扉诉说心里的感受,箫声依旧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摸摸她的绒软的发顶,心里蓦然升起无限温柔和强烈的保护欲“我会保护你。”他的嘴在说,心在说。
杜若没有察觉他是在以怎样一种郑重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有些低落的看他一眼,笑笑。
不久,胡渣在洞底喊:“没怪,可以下来了了了了了——”
箫声依旧绑好绳子,站在洞边,修长的双臂伸出,对杜若张开。
“我自己下去。”杜若后退。
“你敢跳那么高吗?”箫声依旧问。
杜若一愣,箫声依旧两步上前将她一抱
“别怕,用登萍渡。”温暖的气息喷吐在耳边,熟悉而温和的男声让杜若的身体减轻戒备,下意识依言而行。
腾云驾雾地下坠几十米,杜若下意识双手攀住环绕的臂膀,坚实的依靠让她安心闭上眼。
双足踏到实地,紧紧环住她的双臂立即松开,杜若没有发现面前厚实的胸膛下急促鼓动的心跳,只意外于自己这次竟然没有什么不适感。
——江城的那两次不好的经历,让她一时以为自己有失重恐惧症,但这次经验告诉她,这是因人而异的。
杜若拍拍胸口,心里忽然浮起一种异样的喜悦: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突破心理障碍,重新开始信赖人了?
——而对象是,他
杜若偷眼看向箫声依旧,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只手却很自然地搭在她腰后,形成环护的姿态。
心跳有些异样地加快,杜若脸一红,才迟钝地听到旁边胡渣搞怪地嘿嘿直笑,声音暧昧,好像抓到她什么把柄一般。
杜若有些心虚,刚想躲开,箫声依旧收回手,转而覆到她的手上“这里太暗,小心别松手,拉好我。”
温暖的大掌将她的手全部包裹住,还有些用力地紧了紧。
温和的叮嘱传来,杜若记起自己拖累的身份,收回心猿意马,乖乖握紧大掌。
集齐人,点起六七支火把,照亮光滑的石壁,也照亮空敞无人的通道,唯一一处异常很快在明亮的火光下无所遁形“看,石壁上有机括”
通道高三百多米,宽三丈,站在下面往上望,只觉洞口隐约遥远,几不可见。
洞壁凿磨光滑,瞬间恍然所指的机括正对洞口下方,离洞底不到一丈高,足有磨盘大小,上有一个手制动的拉杆,火把一照,十分显眼。
唯一疑问是,这个机括摆这么明显,是用来干什么的?
“拉不拉?”瞬间恍然手虚握在拉杆上,跃跃欲试。
“陷阱不会做那么明显吧”胡渣嘀咕一句,见其他人毫无异义,便道:“拉”
拉杆压下,发出嘎嘎的声音。
第二百三十七章冰世界
轰隆隆隆
洞中一阵震动,火光令人不安地摇曳,光阴交错。
杜若运起内力细听,墙后机括关节摩擦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各种不同材质的零件发出不堪折磨的轧轧声,细密而整齐。
通道如过电似的抖动,几分钟后停下,一切又恢复原状,连空气都未曾浑浊半分。
正当杜若感叹古人的机关术数之精妙奇异,却感觉握着她的大掌一紧,箫声依旧的声音响起:“入口被封闭了”
一群人齐齐仰头,果然见那处若隐若现透着光的洞口已经消失,原本洞口的位置和旁边一样是一片平滑,分辨不出与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瞬间恍然张大嘴,嗷一声叫起来,连忙把手中的拉杆往上推,然而机括已经卡死,纹丝不动。
怀望千年上前仔细查看了一遍,摇摇头道:“没有其他的开关。”
“现在是要关门打狗吗?”胡渣没觉得这个比喻有何不妥,一掌盖上瞬间恍然的后脑勺,“你个黑手”
“还不是你让我拉的”瞬间恍然不干了,明明大家都同意的。
浅浅和银酿都露出懊恼之色,小红低唱看着他们,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九卿做和事老,“这样也好,门封了,后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大家一想也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纷纷转怒为喜。
“恐怕不大好”杜若叹气道,“在这里下不了线了”
她一看到洞口消失,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一试,果然已经不能下线了。
这意味着他们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前,完全不能对外联络了。
大家纷纷大惊,连小红低唱都露出诧异之色,默念下线,果然如杜若所说。
刚刚有些回复的士气转为沉闷。
倒不是说对前路未知有所害怕,但一开始就有这么不好的开头,大家心里都憋了一口气。
洞口的轰然关闭截断了他们的后路,而在一个未知的地方探索,有后路和没后路,在心理上形成的压力是截然不同的。
而这洞中的黑暗,随着时间推移,会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们造成心理压力——黑暗里藏着什么?
——这是远古基因里人类祖先遗留下来的对黑暗的恐惧。
这和杜若探索七星洞那次的历程很像。
杜若心里一动,紧了紧箫声依旧的手,发过去一个信息:“心理暗示。”
短短四个字,足够箫声依旧默契领会。
“这道门可有可无,如果我们真遇到什么,又有多少几率可以跑回这里,再一个个爬上三百米出去呢?”
箫声依旧轻笑,开解道,“不就是个心理安慰而已。”
“快走吧,现在几点了,”杜若故作郁闷,“别拖得太久,我还要下线睡美容觉呢”
魅舞天空噗嗤轻笑起来,气氛转为轻松。
然这次意外,还是让大家更慎重了几分。
一伙商量了一下,由浅浅和胡渣在前面开路,箫声依旧负责杜若,瞬间恍然和银酿负责怀望千年,魅舞天空机动应急,九卿和小红低唱殿后压阵。
开拔之前,杜若往上看了一眼。
高高的洞顶被黑暗覆盖,浓重的黑色倾轧下来,沉甸甸压在心头。
杜若一阵心悸,视线恍惚扭曲,好像看到无数无形之物挥舞着爪牙**扑,黑暗想有生命一样滚动不休,形成一个古怪扭曲的巨大面孔,耳边响起低低的模糊不清的吼声。
杜若一惊,心脏猛然下沉,又狠狠提起,几乎要跳到喉咙口,然后像擂鼓一样跳得又重又快汗湿的手心一紧,外来的力道将她从惊惧中拉回来,耳边传来箫声依旧关切的传音,急而沉稳,醇醇如酒抚慰心灵:“怎么了,杜若?”
杜若额头冒出冷汗,鼻尖微凉,再往头上看去,洞顶平静如昔,黑暗静默俨然,一切仿若幻觉。
这是第二次了。
杜若当然不会还以为是自己感觉出了差错,就着火光看去,箫声依旧脸色平和,没有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