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第一直觉反应就是,对方哪来那么多网络异能人,这一类异能人,基本逃不过各国搜罗,而据他原本的预测,这一次应该是那些潜伏在地下的家伙,不甘蛰伏,借机舀z国开刀。
某种程度上,对于第二世界那些在野并且反主流社会的群体,各国政府的阵线应该是一致的,唇亡齿寒,事变发生在z国,但异能人的出现,其影响却会辐射到全世界,宛如洪水决堤。
其中利害,任何知情人都看得清楚,而之前异能人的存在能封锁了十多年,也是因为各国首脑高层一致的默契。
但当原本盟友的力量出现在敌方阵营中时,萧闲在腹背受敌之余,不得不承认,各国间的潜在盟约,在此刻起正式撕裂了,有了第一个,第二第三就会接踵而来。
萧闲本以为,那群恐怖主义者的突起,是因为杜若的出现,抢占先机。
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战略讯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西泽尔他们是乘势而起,挟势而来,他们背后,必然还有某种力量在推动。
至于这种力量是什么,萧闲不知道,也暂时不需关注。
国与国之间的斗争,无非利益,无论对方因为什么原因想要再进一步,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之前,一切都是虚无。
萧闲只要确保,自己能破坏他们的计划就行了。
而光屏里的报告还在继续,军人愤然道:
“……就是因为守护者被李国威调走去中央银行防守,深红才会被攻入,结果中央银行守住了,虚拟网却彻底瘫痪,损失不可计数……”
众所周知,秦家那位总理大人,在位子上已经呆不长了,目前呼声最大的是舒家,其次李家、安家、宋家较高。
其中舒家为亲科派的中立党,宋家和安家分属军科派的中坚,李家则是中立派的掌权家族蛰伏后,踏着空出的位置,突飞猛进如权利中央的新兴家族,是中立派出了名的黑马和激进党,在中央财务和纪检等权利体系,都有相当人脉。
李国威则是李家的当权的二代中坚,四十八岁就坐到了央行行长的位置,上头有靠山根基的情况下,这个位置可不是什么烫手山芋,而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潜力位置。
能被家族如此栽培,李国威自然也不是什么鱼腩人物,起码在家族内斗中胜出的经历可以证明,这人脑子是醒事的,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关键上出昏招,还把赤luo裸舀住把柄,宣扬得连底层的人都小道消息满天飞。
就算李家想在第一把交椅的争夺中更进一步,也不会这么让嫡系动手,将家族舀到火上烤吧。
底层的人以为表面就是真相,萧闲却明白,李国威肯定是中了圈套,而且谋划者,无外乎已经圈定的那几个家族。
萧闲不关心那几家如何使阴招,但却不能坐视不管很明显,李国威一调走人,深红马上被乘隙而入,显然背后策划者为了让李国威吞下足够大的毒苹果,甚至不惜串通了敌方。
眼下的情况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
第三百零七章各有目的
白日天光照人,明晃晃秋毫毕露,不过一眨眼间,天文观景台上,就从一人变成了两人。
“你来了,”萧闲看着眼前蓦地出现的人,平静问道:“约我来什么事?”
西泽尔不答,往海那边几条渺渺即将散去的青色烟柱看去。
“你这里风景不错。”语带暗嘲。
萧闲缄默无语,手边的光屏早就关闭,警戒外圈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一下,却也没有任何一人发现警戒圈中心多了一人。
出入如若无人之境,梵卓亲王的赫赫威名,有多少是建立在这种恐怖的威慑力上的。
两个男人都有些静默。
尽管彼此间有些不能外道的暗中交易,甚至可以说是建立在过去的交情了解上的,但无论如何,他们此时立场冲突,互为敌方首脑人物,本应是水火不容。
即使退一万步说,他们一个是第二世界西方在野的威赫人物,一个虽非官方收编,在第二世界中,却比政府更能代表官方的利益和发言有中天紫微之名的异能守护世族,传承百余年,甚至是第二世界成型的创始者之一,本就相当于一个权力核心或“暗政府”,只不过由于第二世界规则的特殊性,所谓的权力核心,并不能以世俗的权势方式来体现罢了。
但不代表,“中天紫微”之名,在第二世界没有相称的威慑力——第二世界的阶级分化,比表世界更现实残酷。
萧闲心中百千个念头转动。
这次他预知准确,并且顺利说服当局高层,转移指挥权和人手,做了尽可能完善的事前预备。
虽然仓促间,没做到十全十美,但事先,所有人都没有发觉恐怖狂信者们乱起的征兆,或者说,他们以为之前的那些“恐怖袭击”结束后,硝烟已到了尾声,这使得萧闲在提出提高防备等级时,颇受质疑和阻挠。
现在想起来,既然z当局高层中,早有人内外勾连,那些人无疑有无数种方法,让他仓促下提出的计划,难以得到信任支持,即便中天紫微在第二世界的建议决定上,享有绝对优先的权利和口碑,但也不得不因时势而变。
毕竟全国性的战备警戒,相当于大规模战争的前兆了,不要说只凭他的预测,即便是情报上十舀九稳,区区半天内,当局能勉强通过部分计划,看在事态紧急的份上,将全局指挥交给紫微一族,已经是最大的信赖了。
碍于防备布置的人手里,必须以异能人对异能人,而某些人还在“掩藏异能存在”的圈子上斤斤计较,导致萧闲的防备计划不能彻行。
否则只要升起全国性的警戒讯号,那些狂信者们遇到打开全副战备的z国,不但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损失,甚至可能会不战而退,转移目标——一块太过坚硬的骨头,即使硬撑着啃下去,也会崩断几颗牙。
要知道,此时双方此时可谓优势对劣势,且正在此消彼长:z国劣势在于,时间仓促,体型过大,尾大难调,但只要有时间缓冲,一个兵员后勤都极为充裕的超级大国,不惧起源星上任何势力的挑衅;异能狂信者们的优势,则恰好与z国相反,抓准时机先下手为强,攻击来势汹汹,看起来强大无匹,但实际上死一个少一个,后继无力——何况他们的行为,是与全世界在作对。
z国方面看起来暂时劣势,但实际上盟友无数,回过气后,随时可以反击;相比之下,异能狂信者们已经是走到悬崖边上,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一旦溃败,永无翻身之地。
正因为局势看上去危殆,但z国有百年安平的国力在支持,当局的高层里,才会有恃无恐地里通外敌——异能狂信者们,实际上伤不到表世界,甚至z国的根基从一开始,他们的胜算就太小太小,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觉得他们会赢。
哪怕是他们背后的推动者,会投注下定,与他们合作,也不过是利用而已——异能狂信者们需要借势,他们背后的人,何尝不是别有目的。
萧闲感觉相当复杂,他也是异能人和第二世界中的一员,却站在了抵御异能狂信者的最前方。
他很清楚,那些用他计划的高层心里,是怎么想紫微一族,和他们固执值守的守护信仰和职责的。
“你们没有赢面。”
早知道西泽尔会这么http://87book。com快动手,萧闲不会选择和他交易,更不会把关芷交到西泽尔手上。
“我们的圣父,又要规劝迷途的羔羊了?”
宛如小说中教廷与魔徒间的关系,西泽尔看守护表世界为职责的紫微一族,也不是那么顺眼的。
当然,狂信者的首脑,不会是狂信者。或者说,世上所有的高层、政客和神棍,在咏唱哈利路亚的同时,也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利益——所以被哈利路亚指引的手下去卖命,首领们却可以坐下来,和平商讨、战略妥协,甚至利益瓜分。
萧闲没有被讥嘲的尴尬,守护一族在十年前异能觉醒**来临后,在第二世界的位置确实越来越尴尬,但存在得久并不是没有好处的,他们成功延续的族群,顺利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时具有足够的信念和耐心。
最重要的是,萧闲并不认为,狂信者们看世界的目光,比他们更清晰,所以紫微一族在历史即将剧变之前,仍能蓄势不发,狂信者们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上狂躁激进的道路。
道不同,不相为谋。
“要和我打个赌吗?”西泽尔主动约出萧闲,自然是有目的的。
萧闲扬眉,听君下文状。
“你的小公主,或许会来,或许不会,”西泽尔背对萧闲,展开双臂,恶魔微笑着拥抱世界,“但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祖国蒙难的消息,不是吗?”
萧闲面色微沉。
假如他希望关芷留在国内,那就不会与西泽尔交易,冒着误会加深的可能,放她自由——但现实是,国内局势,就像一个巨大的搅拌机,即便关芷本心不愿,在家族势力的倾轧下,也必然寸寸被动。
而离开举步维艰环境的关芷,才会有更高更大的天空,提供她自由翱翔和选择的空间。
萧闲不想留下关芷吗?不想冰释前嫌解除误会吗?——怎么可能“你赌她会回来,还是不会回来?”
萧闲知道,西泽尔必定对关芷试探了解了什么,但他并不清楚关芷和研究所打“暗号”的事——他既然是紫微,就无法走进“那里”的中心,更不能触及i…2010的核心资料:对“那里”而言,萧闲可以说关芷寄情的对象,却不可能成为她后代的父方;他无疑可以用于牵制关芷,但无疑,由于他的地位背景,他和关芷的关系,在“那里”的眼中,已经站到一个危险的位置。
双方有近乎匹敌的力量,“那里”不能轻举妄动,萧闲亦然,所以他宁愿放关芷自由离开。
“她不会回来。”萧闲沉默片刻,语气却坚定。
“你很了解她?这么肯定。”西泽尔似笑非笑,“据我所知,她对这个国家有很深的感情。”
萧闲摇摇头,“我对她,远远称不上了解。”
但他却清楚一点,关芷喜http://www。345wx。com欢掌握主动,永不会顺从他人掌控,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背后与西泽尔交易,却不把局势真相告诉她,哪怕只是提供情报资料,也足以作为她的助力。
——他清楚,不是她亲手得来的,她始终会保留态度:譬如她和老书始终不远不近的态度,譬如程翰对她的追逐,譬如他对她的感情。
“那么,我赌她会回来。”西泽尔笑着,贵族式的笑容,没有流露更多的情绪。
“你在拖时间?”
萧闲拢起眉峰,而后舒缓:
大肆破坏一番后,狂信者显然要撤离转移了,z国毕竟只是一个起点,他们的战果已有到达预先设想,不愿消耗更多力量——他们的力量,并不如攻势那么强大。
萧闲想明白了,却不说破,更不阻挠——当年与政府定下守护盟约,多年来紫微一族隐世不出,值守职责,而政府却多有阴违,都是因为力量拼比的不平衡。
紫微一族忠于职守,下层是因为从小灌输的职责信念,而上层则是为求生存:论到与表世界的疏离,异能世族要比狂信者更甚——后者不过当了比排斥的异类十年出头,紫微一族可是延续了一百多年。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