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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情爱,他从来都琢磨不透,某些人愚蠢地连自己究竟爱谁都不清楚。
“小清儿……或许你来到这世上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花无邪掐指算了算,高深莫测地了一句。
“花无邪……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你根本不是人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是谁?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副画像,给了我希望,再让我灭亡?”楚娰清愤然拧眉,冲上前揪住男人的衣襟咄咄逼问。
“天机不可泄露!小清儿……我若告诉了你,我会遭受天谴的!”花无邪皱了眉,狠下心肠回答。
小清儿,这本就是你选择的一条不归路,你曾经发誓,再苦再难,你都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许久。
“花无邪,对不起,我失礼了。”楚娰清颓然松开男人的衣襟,“我真傻,你若真是半仙,就不会屈就在四王府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转身默然朝前走去。
夏馨梅的身份她有待认证,慕容熠尘虽对她寡情,但她不能不顾他的安危,所以待事情还未查清时,她即便委曲求全,也要留在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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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院落,杨广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楚姑娘,四爷吩咐,让您今晚去后院睡!”
后院?是府中所有侍妾的院落,楚娰清的心狠狠一抽,脸色依旧掬着淡淡的笑,“那有劳杨护卫带路!”
“楚姑娘请跟我来!”杨广心中叹息一声,不觉心生怜悯。她明明笑着,却满含悲哀。
后院,楚娰清被安排到同舞倾城共处一间。
“哟?这不是四王妃吗?怎么屈就到我这寒舍了?”舞倾城披上薄衫倚在门口,冷嘲热讽地说道。
“舞姑娘,你少说两句!”杨广朝她睇了睇颜色,又不安地看向楚娰清。不禁心生疑惑,以她的性子,不会自取其辱,肯乖乖留下。
莫非,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愈发卑微。
舞倾城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内室。
“楚姑娘!四爷既然将你留下,就说明你们之间还没彻底结束,你且耐心等待。”杨广宽慰地说了句,也离开了。
楚娰清抱膝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神色黯然地凝向夜幕中的明月。
她心知肚明,夏馨梅回来那一刻,她就已经被他绝情地剔除,自欺欺人地当了几个月的替身,尝尽爱情的苦与甜,她该功成身退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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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书房,慕容熠尘负手而立在窗前,他一动不动,幽深的眸子远眺夜空,眉宇间的愁绪挥之不去。
杨广轻推开门,回来复命,“爷!楚姑娘安排妥当了。”
慕容熠尘转身,淡淡允了声,“她可有说什么?”
杨广迟疑半晌,如实回答,“楚姑娘说,她会等四爷,一直等下去。”
“清儿……”新欢虽好,可旧爱难忘,他陷入从未有过的迷惘,馨儿是他整整等了八年,想了八年的女子,在心中不可撼动,而楚娰清好似沿途的一道美丽风景,让他流连忘返。
“你去宫里一趟,将梅儿带来四王府!”许久,慕容熠尘收回思绪,淡漠的脸容恢复惯有的平静。
“爷今晚要去哪?”杨广见他一身夜行衣,不免心生疑惑。
“我去一趟冰湖,明早会赶回来。”慕容熠尘留下话,拿了剑匆匆离开。馨儿的出现,他虽震惊,欣喜,可没有失去理智。
他必须亲自确认,夏馨梅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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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幽梅宫,夏沁梅并未很早入睡,而是披着薄衫坐在大殿里,她神色寂寥,心事重重。
“娘娘,皇上特意派安公公送来了安胎药!”春儿端了药膳,轻轻走进来禀告。
夏沁梅回过神,抬眸轻睇了眼,淡漠启唇,“春儿,倒了它!”
“娘娘,您身子本就弱……不好好调养可如何是好?”春儿放下药膳,心疼地劝道。
“我都怀了他的孩子,他却对我不闻不问,你数过没?他多久没来看我了?”夏沁梅哽咽地说着,忍不住潸然泪下。
七夕那日,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应出席宫宴,就是为了得见他一面,而他自始至终没正眼瞧她一下,听闻她有孕时,也真是稍怔了片刻,继而恢复惯有的冷漠。
“娘娘,您气归气,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您要是病了,某些人指不定高兴呢!”春儿劝道,将药膳再次端起递过去。
“我不喝,死了倒也干净,他或许能偶尔想起我。”夏沁梅心中郁结之气更甚,拂袖就将药碗摔碎。
“娘娘……”春儿一吓,低叹口气,弯腰去捡碎片。
☆、147 痴痴地等待(3000字)
而此时,一抹黑影悄然潜入大殿,他恭敬地掬礼,“梅妃娘娘,四爷请您今晚去府上一趟。”
“尘……他……”夏沁梅豁然抬眸,她喜色萦上眉梢,不可置信地问,“杨护卫,尘他终于肯见我了吗?”
杨广顿了顿,不忍心打碎女人天真的想法,只得回道,“恩……娘娘去了便知,请乔装一下,我在殿外等您。”
“好,有劳杨护卫了。”夏沁梅亦是礼貌地回了一句。
杨广悄悄睇了眼夏沁梅的肚子,而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他眉头深锁,心中叹道,四爷啊四爷!如今三个女人,个个如狼似虎,你怕是难以取舍了彗。
夏沁梅心中郁结之气尽除,她整个人容光焕发,“春儿,你快看看,我今日的妆容得体吗?衣裳呢?是不是颜色太素了?”
春儿喜笑颜开,“娘娘,您无论怎么穿,都是大昭国最美的女人!四爷可算是相通了,肯见娘娘。”
“尘……”夏沁梅温温一笑,转身从进房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木漆锦盒,里面装的都是她满满的思念摊。
整理一番后,夏沁梅迫不及待地随杨广朝四王府匆匆赶去。
入府后,杨广推开慕容熠尘主卧的房门,抬手做了个请示,“娘娘,她就在里面。”
“恩。”夏沁梅深吸口气,迈着莲步悄悄走了进去,“尘……”
“尘,你睡了吗?”夏沁梅轻声问了句,随即撩开紫色幔帐,待看清眼前的人,她整个人瞬间呆住。
夏馨梅并未入睡,她身着雪白的中衣靠在软榻上看书,听闻动静亦是震惊不已地看着来人,“妹妹?”
“姐姐?是姐姐吗?”夏沁梅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为什么会这样?姐姐不是死了吗?八年过去了,可如今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心中有惊,有喜,有惑,而更多的是恨,怨恨!她好不容易能靠近慕容熠尘一分,而好梦被残忍地打碎。
那一刻,她陷入从未有过的绝望!她深知,姐姐回来,她只会输得一败涂地,再都难以翻身。
“妹妹……这些年你还好吗?”夏馨梅并未发觉她神色异常,从软榻上起身轻轻拥住她。
夏沁梅一怔,反手圈住她的腰身,仅存的零星希望也瞬间破灭,来人不是假的,无论声音,容貌,神态,都跟她记忆中的姐姐如出一辙。
“姐姐。”夏沁梅轻唤了声,眼角眉梢皆是得见亲人的喜色,无人知晓她内心真实想法。
“沁儿,八年不见,你长大了,也漂亮了,姐姐差点认不出你了。”夏馨梅明眸里蕴着薄薄的雾气,哽咽地不成声。
她抬手,轻柔地替妹妹整理。发间松开的金钗,动作一如往昔充满爱怜之意。
夏沁梅记忆被拉回多年前,一抹愧疚油然而生,姐姐虽是她的情敌,可亦是给予她生命和温暖的人。
两姐妹重逢,一并躺在床上说着各自八年来经历的事。
末了,夏馨梅沉脸问道,“你嫁给皇上做妃,可是心甘情愿?”
夏沁梅心中一咯,唇角牵起一抹苦涩,“姐姐,都过去了,我在宫里待了近五年,皇上待我如初,不知道羡煞天下多少女子。”
“可他比你整整大一轮多,尘他怎么能……”夏馨梅言下之意,是满心的责备、无奈。
“姐姐,尘哥哥不过是为了救我,我旧疾无法治愈,唯有皇上有权派人炼制仙丹,延续我这破败的身子。”
“这件事,我会跟他问清楚,沁儿,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让你受苦了。”夏沁梅垂眸说道,紧紧握住她的手,似是要弥补多年的缺失。
“姐姐……”夏沁梅欲言又止,心中暗道,姐姐,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明明知道尘只是属于你的,而我却存了不好的心思,觊觎了他整整八年。
第二日,慕容熠尘从冰湖赶回来,他神色怅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冰湖的冰棺里保存八年不腐的尸首果真不在了,那如今回来的,是如假包换的夏馨梅。
胆如今,楚娰清在他心中又该置于何地?
馨儿说,前几日,一群顽皮的孩童不小心撞碎了她的棺木,而她不过是假死,得以清醒过来,却不知时间已逝去八年。
“尘哥哥,你回来了,昨晚你去哪里了?也不陪姐姐!”夏沁梅打开门后,就撞见一脸凝重的慕容熠尘。
夏馨梅面上一喜,快步走到门口,“尘,是不是太过震惊?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拉住男人的手,一如往昔笑颜如花。
“馨儿。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慕容熠尘凝着那魂牵梦绕的容颜,眸光一痛,将女子紧紧拥入怀里。
他还在怀疑什么?眼前的女子如此真实,是他的馨儿,独一无二的馨儿,他爱入骨髓里的女子。
“尘哥哥,你跟姐姐好好叙旧吧,我现下该回宫去了。”夏沁梅望着那刺眼的一幕,亦是笑的毫无破绽。
“恩。”慕容熠尘淡淡允了声,临走时,夏沁梅神色微凝,悄悄塞了一个纸条在他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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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傻傻地守在后院等候,直至第二日夜幕降临,依然不见慕容熠尘的身影。
舞倾城坐在院子里抚琴,凤眸若有若无地瞟向她。
花无邪慵懒地躺在桃树上假寐,听着幽幽琴声,好不惬意。
唯有楚娰清,坐在石桌上,看着院门,不断地翘首以盼,她从未想过某一天,自己会成为深闺里的妇人般,痴傻地等候男人的到来。
“小清儿,该吃晚饭了!”花无邪纵身从树上跃下,凑上去好心提醒她。
“我不饿!”楚娰清淡淡回了句,一天一夜未进食,她依旧感受不到饿意,因为心底的殇早已覆盖一切。
“花公子,别理她,她是在等着四爷亲自喂饭呢!”舞倾城勾了勾唇,奚落的话冷冷迸出。
“小舞儿,你似乎对她充满敌意?”花无邪颇有兴致地问,印象中,舞倾城得体温柔,从不说伤人的话。
“不关你的事!”舞倾城冷脸,一甩衣袖,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小清儿……罢了,你非得折磨自己,我也无济于事,继续等下去吧,兴许他晚上会来。”花无邪叹息一声,也离开了。
院子里静下来,明月悄然透出云层,渗着凉薄的冷意。
一宿过去,直至天明,依旧是她早已预想的结果。
第三日,楚娰清依然不肯进食,累了,困了就喝上一小口茶,茶是那般苦,丝丝缕缕渗入心尖。
晚上,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伴随着微凉的风,暑气渐渐消除。
此时的楚娰清脑子里混沌沌的,甚至连拿起茶壶的气力都没有了,索性,弯腰趴在石桌上,一双明眸痴痴地凝着院门口。
迷迷糊糊中,雨幕里,那熟悉挺秀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来了……”楚娰清弯唇笑了笑,虚弱地唤道。
慕容熠尘就站在那里,黑眸里风云涌动,袍袖中的五指收拢,似是蕴藏了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