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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上?可小姐本来就睡得不好,身子还未恢复……”
“我没事,记住,就按我说的做!”楚姒清拧眉,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阴谋重重,只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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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慕容君墨突然到访,给充满阴沉之气的云水阁添了不少阳气。
楚姒清沐浴后,慕容君墨拿着书卷,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依旧身如松柏,屹立如山,不肯挪步。
楚姒清换了身严密的寝衣,局促地下逐客令,“你准备在这里晾多久?房间很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没关系,我又不睡!清儿给把椅子就行。”慕容君墨朝她魅惑一笑,说的可怜兮兮。
“你到底走不走?”楚姒清无奈地皱眉。
“你的事,你母亲都同我说了!教我如何走的安心?”慕容君墨敛去笑意,一脸凝重地说道。
“我或许真的是那虐婴的凶手!”楚姒清伸出双手,“不如将我交给官府,减少伤害?”
“胡说什么?哪怕任何人不信你,我也信你!”慕容熠尘裹住她的柔夷,给予她无限的安定。
“慕容君墨……你不怕我会伤你吗?”楚姒清心底一阵感触,反问道。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哪里伤得了本王?”慕容君墨毫不避讳地奚落,喝了口安神茶,松开她,自顾地去摆弄棋盘。
“那好吧!出了事,我可不负责!”楚姒清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再扭捏,爬上床去,不一会就沉入梦乡,睡得深沉。
第二日醒来,楚姒清疲累地睁开眼睛,撞见眼前的一幕,登时惊得瞳孔剧缩。
“慕容君墨……你醒醒,你怎么样?”
她整个人伏在男人身上,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鲜血沾满了他的衣襟,大片的红,妖娆而诡异,似地域边缘生长的曼珠沙华。
慕容君墨缓缓醒过来,只觉得胸口处巨痛难耐,他睁开眼睛,努力回想,昨夜的事一片空白。
是谁伤了他?她为何握着匕首?怎么会这样?
一个个问题缠绕着他,脑子里牵起一阵密集的刺痛感。
“清儿,别怕!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慕容君墨咬牙撑起身,不顾伤痛,反而去安慰她。
楚姒清红了眼眶,两行悔恨、痛惜的泪蜿蜒而下,“慕容君墨,你走吧!不要管我,我是个疯子,任何人都会伤害的疯子!”
“清儿,我不许你这么说!”慕容君墨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吻住她脸颊滑落的泪。
“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我实话告诉你,第一次,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偷了个孩子回来,那时候,很开心,很满足,抱着别人的孩子,是种扭曲的思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放弃你,听着,你只是有病,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不许感到自责,悔恨。”慕容君墨心疼地捧起她苍白的小脸,笃定地说道。
“你也说,我有病!”楚姒清黯然垂眸,苦涩地牵起唇角。
“不是的,清儿你听我说……”慕容君墨急的语无伦次,“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往好处想,或许不是你做的呢?”
“恩。”楚姒清稳了稳心神,翻身下床,将伤药、纱布拿了出来。
“我自己来!”慕容君墨见她一脸倦容,断然拒绝,“你先躺着,睡一下,我就守在这里,不用怕!”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睡得安心?”楚姒清皱眉,不由分说地忙活起来。
慕容君墨也不再推辞,索性躺了下来,任她处理伤口。
楚姒清的手附上他的衣襟,不由得颤了颤,“慕容君墨,痛不痛?对不起!”
慕容君墨反握住她的小手,“傻丫头!不是说了吗,只是皮外伤,你怕了吗?怕了我自己包扎吧!”
“还是我来吧!”楚姒清深吸口气,缓缓撕开他的衣衫,一处深深的刀痕映入眼帘,可见下手极重。
慕容君墨为顾及她的感受,自始至终,都没哼一声,痛的浑身大汗淋漓。
“怎么样?你流了很多汗,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楚姒清不安地问,忙拿了娟帕给他擦拭。
“你的确弄痛我了!”慕容君墨凝着她绝美的容颜,如此静距离地感受她清甜的气息,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他微眯起黑眸,忘记了疼痛,挑起她尖尖的下巴,邪魅地说道。
“这里很痛!”牵住她的柔荑,覆上剧跳的心口处。
“混蛋!你乱说什么?”楚姒清幡然醒悟,只觉得又羞又愤,抡起拳头不客气地砸了过去。
慕容君墨嘴角抽搐,哀嚎道,“这回真痛了!你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懂温柔二字怎么写?”
“怎么?今日才看清本姑娘的真面目?”楚姒清莞尔一笑,不知不觉,心中的烦闷也烟消云散。
夜晚如约而至。
楚姒清依旧睡得深沉,慕容君墨同昨夜一样,守在软椅上,不知不觉陷入昏睡。
子夜时分,门吱呀打开,一抹黑影悄悄地走了进来,她步履僵硬,径直朝床榻走去。
黑影手里抱着一具染血的婴孩,她立在床前,将孩子小心翼翼地塞到楚姒清怀里。
此时,沉睡的楚姒清豁然睁开眼睛,厉声喝道,“谁?”
慕容君墨亦是蓦地起身,抽出长剑,将手里准备好的烛火点燃,照亮来人。
“娘?”楚姒清惊愕地唤道。
是母亲!天!为什么会这样?
☆、161 月事没来?(6000字)
母亲会陷害她?因为是最亲近的人 ?'…99down'所有她卸下了所有防备!最后的真相验证了慕容君墨的猜想。
慕容君墨白日里说,清儿,你想过没?为何你会一而再再而三被设计,凶手数次得逞,而你却毫无知觉?香炉里的香闻着很奇特?平日里是谁负责换的?
之后,楚娰清半信半疑,拿了香炉去医馆找大夫验证,结果是里头掺和了少量的迷魂香,表面似安神香,能促进睡眠。
而日常负责香炉的人,除了母亲就是秋菊,楚娰清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夜晚索性将计就计,如同往常一般陷入沉睡,悄然等待真相来临。
却不想真相如此残酷,陷她与水生火热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最亲的母亲妃。
“娘?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楚娰清痛心地问,伸手就要去夺她手里的婴孩。
周氏苍老的眸子浑浊晦暗,遇到外敌侵害,她紧紧抱住孩子,本能地拔出头上的金簪,猛地朝楚娰清心窝刺去。
“啊!”楚娰清不愿伤害她,只得徒手去挡,却不可避免地被刮开皮肉艋。
慕容君墨大惊失色,手掌聚拢,一记力道适中的掌风挥了过去,周氏手里的金簪掉落,她双腿一软,直直朝后倒去。
而她手里的婴孩受到牵连,脱离了她的怀抱。
楚娰清眼疾手快,扑身上前将孩子稳稳接住,“好险,宝宝。”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说道。
“清儿,你怎么样?”慕容君墨冲上前,俊眉深锁,万般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楚娰清长吁口气,稳了稳心神,将孩子放下后,又忧心地去扶地上的周氏。
周氏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迷茫地睁开眼睛,“清儿,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你房里?”
“娘?”楚娰清明眸里亦是疑云遍布。
“天,我的手,我的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清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的事?”周氏隐隐猜到些什么,吓得脸色如蜡。
“娘?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刻意陷害,而是无意,得知这结果,楚娰清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莫非,母亲才是虐婴的幕后真凶,患了失心疯的妇人 ?'…99down'
慕容君墨神色微凝,思忖片刻,他一言不发搭上周氏的手腕,闭上眸子细细探脉,一举一动神似高深的神医。
“君墨,我娘究竟怎么了?”楚娰清焦虑不已地问,不安地握住周氏的手。
周氏眸里愁云遍布,静静等候结果。
慕容君墨探了半晌,又伸手拨开周氏的眼皮,适才启唇说道,“如果我没推测错,夫人是中了失传多久的萦魂散!”
“萦魂散?”楚娰清身形一颤,曾在典籍上看过,我昭国的禁香,亦是特殊的药材,最初用来麻醉受重伤的士兵,以此减轻疼痛,但后来,被太医院发现,其毒性比药性更甚,能迷惑人心智,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皇帝下旨,民间严禁私自制造散魂香。
长期闻萦魂散的人,经常感到疲累,精神恍惚,四肢不由大脑指控,如同行尸一般,失去思维意识。
而萦魂散曾是历代行医的柳氏一族开启,亦是由他们亲自销毁。
真凶瞬间昭然!
“清儿,是否知道凶手了?”慕容君墨拿了白纱布,给她悉心包扎。
“恩!”楚娰清淡声回道,一抹忧愁萦绕在眉宇间。
“需要我帮忙吗?”慕容君墨见她面露难色,不由得疑惑地蹙眉,“那人究竟是谁?你似乎不太想让我知道。”
“君墨,谢谢你替我揭开谜题,帮了我这么多,我想,家事还得我亲自解决。”楚娰清感激地说道,目光真诚。
慕容君墨唇角弯起一道浅弧,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如此也好!本王安心回去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他疲累地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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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后,将军府里一片躁动,除去去了边关的老爷和大少爷,府中上下一百零三人齐齐聚集镜月阁。
冯氏打着哈欠,头发还未梳理好,就被人催促着出来。
作为一家主母,打理府中大小事务,召开例行的家族训斥会,也是司空见惯之事,只是她不禁纳闷,似乎今日有人喧宾夺主。
抬眸望去,楚娰清一身浅色绯衣,正襟危坐在厅内上位,绝美的脸容冰冷地无一丝温度,看得人不寒而栗。
冯氏浑身打了个哆嗦,暗叫不好,自己明明安分守己地度日,不敢去招惹她这尊大佛,莫非一味的退让,反而让她气焰愈发嚣张?
楚娰清凌厉的眸子扫向冯氏,“二娘,坐过来!”朝她勾了勾手,半点都没尊敬之意。
冯氏虽气,但惧怕更多,她打了个寒噤,唯唯诺诺说道,“清儿,发生了什么事?要召集府中上下的人 ?'…99down'”
“我今日要替二娘整顿家务!您应该不会反对哦?”楚娰清看似征询的话,却让人无从拒绝。
“谁犯了事?怪兴师动众的!”冯氏虚与委蛇地笑笑,局促地上前,与楚娰清并排坐下。
不一会,管家带着几名家丁押了个人过来,来人衣着华丽,妆容精致,一张小脸却煞白如纸,正是柳芸儿。
“跪下!”管家一脚踢过去,将她按在地上。
“二娘,二娘,救救我!三妹她……无故让我难堪……”柳芸儿哭的梨花带雨,不断朝冯氏求救。
“这?芸儿犯了何事?”冯氏心中一惊,转头低眉顺眼地问楚娰清。什么时候?管家也成了她的狗腿子?
“嫂嫂犯了大罪,罪不可恕,其一,居心不良,陷害姊妹,其二,不守孝道,毒害长辈,其三,滥用禁药,为掩盖丑恶,更是拿别人做替罪羔羊。”楚娰清居高临下,一一道出她的罪行。
柳芸儿面如死灰,颔首不敢去直视她凌厉的眼睛。
“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氏为讨好楚娰清,不得不一副关切的姿态询问。
“此事说来话长,管家,你用笔记一下,将来还得用作呈堂证供。。。。。。。”楚娰清抿了口清茶,当着众人的面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