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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一怔,还未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转眸,定定地睨着男人。
男人薄唇微勾,漾起一抹浅淡的笑,那笑,绝艳风华,让世间万物瞬间黯然失色,楚娰清沉浸着,久久不能自拔,他笑起来,有他的影子!
心口再次卷来铺天盖地的钝痛,前尘往事一幕幕掠过脑海。
“难道毒还没解?”男人见楚娰清神色痛苦,担忧地上前握住她冰凉柔软的小手。
“我没事,谢谢你肯为我解毒!”楚娰清回过神来,触电般地甩开男人温暖的手掌。毒,竟然被男人不知不觉解了?天!古人的医术也太过高深了吧?
“你以为我喜碰你?!”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俊颜微凝,沉吟半晌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否被人追杀?我可以替你杀掉那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楚娰清俨然一副谈判的口吻,她历来不喜欠人人情。
“我是赫连懿!你认为何人敢追杀我?”男人低笑出声,双手抱胸,不疾不徐道出。
“赫连懿?”楚娰清在脑海里搜寻半晌,顿了顿道,“抱歉,我没听过!”她确实没听过,躺在病榻三个月,她也只识得将军府里那群乌合之众。
“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男人胸腔里又是一阵气闷,罢了,罢了,何苦跟一土里土气,傻了吧唧的女人过不去。
☆、005吻
“不错!”楚娰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神色寂寂。那日,阿洛为了救她,用血肉之躯为她挡了整整十三颗子弹,后来,她被逼上绝路,抱着阿洛的尸体毅然跳下了万丈悬崖,却大难不死,灵魂附体到楚三小姐身上。
赫连懿怔愣半晌,正欲说些什么,远处陡然传来嘈杂之声。他眸光微敛,意味不明地睨着沉思的女人。
楚娰清很快收回游离的思绪,警觉地侧耳聆听,约莫数十人朝湖边急速赶来,其中有五人乘马,其余几人轻功如燕,个个内力深厚,且杀气浓重。
楚娰清觑了眼赫连懿,淡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你得罪的人可不简单!”
“当然!”赫连懿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飞快地伸手在楚娰清几个穴位上点了一通。
“你!”楚娰清恼怒地瞪大眸子,“你想怎么脱身?少了一个助手,你以为你能应对?赶紧放开我!我还能祝你一臂之力。”
“嘘!”赫连懿神色凝重,做了个噤声手势,而后低头,薄唇顷刻附上楚娰清的唇瓣。他哪里会惧怕朝廷的鹰犬,不过是不屑累及无辜。
以他的功力脱身不难,难的是,如今他身负重伤,带着女子离开没有万全的把握!
“唔……”楚娰清如遭电击,一双美目似是要喷出火来,她此刻恨极了任人摆布的悲凉之感!除了阿洛,她厌恶任何男人的触碰,胸腔里气血逆流,极度的不适令她几欲窒息。
赫连懿不管不顾地吻着,刚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女子的唇似是有一股魔力,淡雅的芝兰香深深将他吸附,以至于忘乎所以。
他温热的大掌驱走了料峭的春寒,覆上那纤细如柳的腰肢,玉带轻解,青瓷的肌肤若隐若现,旖旎万分。
碧色的肚兜几欲扯落,一枚金色蝴蝶胎记赫然映入眼帘,赫连懿满目震惊,脑海里忆起普陀寺主持的一席话,“身有金蝶的女子,方能祝你完成大业!”
危险的气息逼近!与此同时,男人的大掌继续放肆地覆上女子胸前的绵软。
“啊!”楚娰清羞愤惊呼出声,身子如同浇了汽油,火烧火燎,体内的媚毒似是再次被挑起,一双美目却蕴藏了浓稠的杀气。
她发誓,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个羞辱她的男人!
马蹄声震耳欲聋,惊起尘土飞扬,湖水荡开层层涟漪。
为首的黄衣禁卫军勒住马缰,锐利如鹰的双目打在湖中缱绻纠缠的两人身上。
“真是世风日下!”一名禁卫军鄙夷地转过马头。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野。战?啧啧,倒也销。魂。”有人打趣,兴致颇浓。
“喂!先停下亲热,本官问你们,可有见过。身着黑衣,带着鬼面,浑身染血的男人经过?”禁卫军头领压下体内莫名的燥热,厉声询问。
“如今是你报恩的时候了,知道该怎么说吗?”赫连懿深深喘息着,这才将楚娰清松开。
“当然!”楚娰清乖顺地点点头,俏脸上染了几许绯红,看得男人心头蓦地一悸。
☆、006杀了你
赫连懿满意地勾唇,纤长白璧的手指在女子腰上游走几下,穴道顷刻冲开。
楚娰清瞬间沉脸,冷哼一声朝着岸边大喊,“官大哥,快救救我,他便是你们要缉拿的钦犯!”她说完,一副被吓坏了的楚楚可怜模样,费力地游离男人的范围!
该死!赫连懿低咒,额上青筋乱跳!也顾不得其他,迅速从水里跃起,施展凌波微步,利落上了岸!
“赫连懿?!”禁卫军头领喜忧参半,喜的是可以捉拿朝廷钦犯邀功,忧的是赫连懿明明受了极重的内伤,此刻却完好无损。
“你是第一个直呼本门主名讳的人,也将是最后一个!”但见赫连懿气定神闲,没有半丝惧意。
楚娰清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此刻,她竟有些佩服赫连懿的沉着、冷静。那张扬的眉宇,倒是有俾睨天下的高傲姿态。
“哼!赫连懿,本官今晚定将你拿下,看你还敢不敢大放厥词!”禁卫军头领气得脸色发绿,厉声命令,“兄弟们,动手!”
他手臂竟指向一片观望的楚娰清,纵马以雷霆之势闯了过去!
楚娰清大惊,始料未及,却也很快恢复镇定,一个灵巧的弹跳,险险避过冲撞。
禁卫军头领何等精明的人 ?'…99down'怎会相信楚娰清片面之词,只怕是其中有诈,无论如何,先解决攻击力差的,说不定还能以此作为要挟。
整整数十名武功高强的禁卫军,齐齐将楚娰清围住,空气中凝聚着肃杀的味道。
楚娰清脸色依旧平静无波,单腿前屈,将手中的刀刃扬起,展开作战的标准姿势。
“不是要抓本门主吗?何必去欺凌一个弱女子,就不怕辱没你们皇家的威严!”赫连懿黑眸里染上几缕忧色,朝着禁卫军大喊。
楚娰清微怔,错愕地觑了眼赫连懿。
禁卫军充耳不闻,拔剑下马跟楚娰清展开厮杀,静谧的夜里,兵器刺耳相交,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半柱香功夫,竟倒下一半的禁卫军。
赫连懿擦亮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让人心惊的一幕!这个女子,宛如地狱而来的修罗,一招一式,看不出门路,却狠辣,利落,凌厉至极。
杀人于她,简单地如同常人吃饭,说话。
她一身白衣翻飞,三千墨发迎风散开,清冷的面容竟有种遗世而**的出尘之姿!
一炷香功夫,禁卫军全部撂倒,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哀嚎,天!他们究竟招惹了什么魔鬼?竟有会比赫连懿还可怕!
“好!好身手。”赫连懿目露惊艳,连着说了两个好字。
“好什么?现在轮到你下去陪他们了!”楚娰清不屑地挑眉,拎着血染的刀刃一步步朝男人逼近!
“我是你救命恩人!”赫连懿不悦地扬声,“或许,我可以聘你做我门中第一护法,每年十万两白银的酬劳。”
“不稀罕!你的命我更有兴趣,相信交给朝廷,能拿更多的钱!”楚娰清弯起唇角,手中的短刃直刺男人心口。
☆、007掘地三尺
“你疯了!”赫连懿防不胜防,眸光一敛,抬起掌风迅速抄起地上的兵刃挡了过去。
却不想楚娰清攻其不备,招式猛然大逆转,她麻利地收了利刃,抬起左腿直击男人下盘。
“啊!”赫连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痛得额上瞬间大汗淋漓!他脸色从青转白,又从白转黑,接着潮红一片,丰富的表情好不滑稽!
“哼!大功告成!如今你我再不相欠!色痞子,咱们后会无期!”楚娰清爽朗的笑声涤荡在静谧的湖畔,而后扔掉血刃,大摇大摆地离开。
“回来!不准走。”赫连懿忍着下。身的剧痛,朝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吼。该死!想他昭国令人闻风丧胆的赫连懿,竟也有今日的狼狈境遇,还是拜一个黄毛丫头所赐!
“门主!出了什么事?您受伤了?”一抹黑影乘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赫然是黑衣鬼面人!他勒住缰绳,下马屈膝跪下。
“引开敌人,用了整整两个时辰?作为门中第一护法,你最近办事能力当真是越发差劲了!”赫连懿沉声质问,冷峻的脸容无一丝表情。
“属下知罪,请门主责罚。”第一护法将头埋得更低。
“罢了!你能活着回来算是大幸,回总舵疗伤吧!最近风头紧,让兄弟们收敛收敛,不要抛头露面,跟朝廷起正面冲突!”赫连懿吩咐完,摊开手掌,一枚光泽莹润的玉石还留有女子的芝兰香。
他微眯起深邃的双目,将玉石置于鼻尖轻嗅,“还有,替我找一个女人,画像我明早给你,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谨遵门主圣命!”第一护法抱拳领命,他揭开鬼面担忧地问了句,“门主,您的伤严重吗?”
不说还好,一说,赫连懿某处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他一字一句,满含愤怒的话从牙缝里挤出,“左倾!你哪那只眼睛看到本门主负了伤?滚回去休养,明日还有要事去办!”
“是,属下告退。”左倾心中狐疑,却也不敢多问,难道方才那“杀猪”般的嚎叫声,不是门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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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万籁俱寂,府中数百口人还在沉睡中。
楚娰清攀上古树,手脚麻利地潜了进去,被她撂倒的数十名马夫还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见楚娰清回来,一个个登时吓破了魂。
“三小姐饶命呐!奴才再也不敢了!都是二夫人命令我们的。”为首的马夫拉住楚娰清的衣角苦苦哀求。
“饶命可以,往后你们全都要听我差遣?如何?”楚娰清推搡掉马夫的手,居高临下如同一个冷傲的女王。
“奴才甘愿替三小姐卖命!”马夫气若游丝,却一字一顿坚定道。那生不如死的痛痒,他此生再都不愿尝了。
“很好!全部的解药何时给你们,要看你们表现了!”楚娰清从袖中拿出一枚褐色药丸,掰下一半扔了过去。
☆、008血债血偿
镇国将军楚怀遇一共娶了三房女人,大夫人生下长子后撒手人寰,二夫人冯氏是个手段高明,妖娆至极的女人,三夫人周氏便是楚娰清的母亲,身份卑贱,是庆国的奴隶,因战乱被楚怀遇带回府中做婢女,后来成了通房丫头,直至生下楚娰清,依旧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堂堂将军府的三夫人,竟被欺压地做了厨房烧火的妈子。
楚怀遇虽不待见周氏,对楚娰清却一视同仁,吃穿用度并不严苛,但他常年行军打仗,镇守边疆,远水解不了近渴,冯氏与她的两个女儿为虎作伥,将楚娰清几次三番往死里整!虐打,辱骂,每日上演,后来,还恶毒地狠下杀手。
古代的楚娰清深重奇毒,浑身溃烂,芳魂已逝,那么就由21世纪的楚娰清为讨回公道,血债血偿。
楚娰清带着一众马夫,扑灭了云水阁蔓延的大火,丫鬟秋菊哭的泪眼婆娑,撞见自家小姐以为撞见了鬼。
“小姐,小姐?您含冤惨死,秋菊定会同老爷告发她们的恶行,你安心的走吧!秋菊即使勒紧裤腰带,也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
楚娰清强忍着笑意,握住秋菊的柔荑道,“可是,我舍不得你,要不你下来陪我?好妹妹?”
“啊啊啊!”秋菊听了,两腿一软,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