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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不屑地翻了翻白眼,自顾坐下来喝茶,听着几人打哑谜,顿觉无趣极了。
“恩,京城里早已传开,说楚家三小姐是人中之凤,谁娶了她,三生有幸,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孙夫人心口不一,说的更夸张。
“那……孙夫人你看,我家清儿跟你家宝贝公子,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冯氏急不可耐地问道,同楚怀遇悄悄睇了个眼色。
“清儿能成为民妇的儿媳,成为犬子的良人,是我孙家的福。”孙夫人连连点头,这门婚事算是敲定了。
“恩!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楚怀遇徐徐摸着胡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下月十八,听说是个黄道吉日,不如就选那天!”冯氏兴奋地起身,拉着孙夫人商议道。
“仓促是仓促了些,但良缘不容错过,我回去得跟老爷子好好准备了,那犬子要是知道娶媳妇的事,怕是高兴地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孙夫人笑容满面道。
楚娰清砰地摔掉手中的茶杯,明眸里渗着愠怒之色,她厉声道,“怎么?爹爹和二娘准备将我买了吗?买了个什么价钱?”
“楚娰清!你这是什么话?”楚怀遇浓眉一挑,沉声喝斥。
“清儿,你失了清白,流了孩子,那男人呢?他有没跟你提亲?有没说过负责的话?”冯氏一副慈母姿态,还不忘挤出两滴泪,“傻孩子,你任他糟蹋后,准备一辈子不嫁吗?你爹也是为你好,孙夫人家的儿子……”
“冯田蕊,闭上你的臭嘴!”楚娰清嫌恶地打断道,“孙家是吗?如果我没记错,是京城最大的布匹商户,府中只有一子,是个痴傻暴力的人,娶了五个夫人,全都死于非命!”
“好姨娘?你这是要将我望火坑里送吗?”
孙夫人脸色微沉,有些不悦地剜了眼楚氏夫妇。
楚怀遇也噤了声,一抹淡淡的愧色浮上眉梢,此事说来,都是冯氏的主意,他的女儿再不济,也不能嫁作低贱的商人妇。
“楚娰清,你不嫁也得嫁,被那瘸子给糟蹋了,如今有人要你,该谢天谢地才对。”冯氏一张刀子嘴噼里啪啦地怒斥着。
“我不准你侮辱他!”楚娰清闻言,登时怒气冲天,广袖中的拳头握得指节泛白。
“呵?那瘸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还心心念念的?”冯氏张牙舞爪,不知死活地说着。
“冯田蕊!你他。妈找死!”楚娰清脸色沉地骇人,她不做多想,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掷了过去,不偏不倚地砸在冯氏脑门上。
“啊!”冯氏厉声惨叫,踉跄着倒在地上,额头上的血瞬时汩汩而出,淌下脸颊。
“楚娰清,你疯了吗!她是你姨娘?”楚怀遇怒发冲冠,扬手一个耳光就狠抽了过去,却落了个空。
楚娰清轻易地避开攻击,不屑地勾唇,“爹,我不过是替你教训一个吃里爬外的女人!”她特意将吃里爬外说的极重,冯氏闻言脸色骤变。
“老爷!算了,清儿许是受了刺激,才会以下犯上。”冯氏忍气吞声,痛的几欲晕厥,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不敢造次。
她不安的抹了把虚汗,吃里爬外?莫非那贱丫头知道她挪用府上的钱去给赌徒弟弟还债?想想便是一阵心惊肉跳!
这厢,孙夫人看得目瞪口呆,忙悄无声息地。欲偷偷溜走。
“孙夫人!这门亲事还没谈妥?您急着回去作甚?”楚娰清扬声道,步步逼近那贵妇人。
孙夫人一吓,脸色甚是难看,“楚小姐,您这尊佛,我们孙家招待不起。”大庭广众之下,将二娘打破头,这样狠辣的女子娶回去不是给儿子找罪受?
“孙夫人,那您请慢走!不送了。”楚娰清抬手,礼貌地下逐客令,一双明眸里渗着的寒意让人心生惧意。
孙夫人仓皇离开,楚怀遇也顾不得教训那忤逆女,赶忙抱着流血不止的冯氏进了内室,“来人,来人,传大夫!”
一场闹剧归于宁静。
*****
夜凉如水,月光皎洁,楚娰清身着薄薄的寝衣立于窗前,任微凉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却怎么也吹不散她眉梢的愁绪,身在古代,生在将军府,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才几日的功夫,冯氏就按耐不住,要将她逐出府上,她可以不顾世人复杂的眼光,却不能不顾母亲被人说闲话。
那日在船上,慕容熠尘再三向她求婚,她都狠下心肠拒绝了。而男人自回府后,再都没来看她一眼?
是心寒了吗?还是觉得她价值已尽,不屑浪费精力了?她一阵胡思乱想,心底越发堵得难受。
楚娰清关上窗户,脱了鞋躺回床上,睁着明眸怎么也无法入睡。
“咚咚咚!”陡然,床底密道里传来一阵敲打声,“清儿,我知道你没睡,将床板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楚娰清一震,用双手捂住耳朵,脑袋快速地钻入被子里装睡。
“嫁给我,真的那么难吗?”他低沉的语气渗着受伤。
“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了,原来不是。”
“你打算一辈子就留在母亲身边吗?让她受人闲话?”
“清儿……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肯回到我身边?”
他说了很多话,发自肺腑的话,历来,这世上,但凡他想要的,都有信心囊括怀中,却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失去所有斗志。
楚娰清静静地听着,一颗心动摇不已,却并未回答他半句。
慕容熠尘黯然神伤,高大的身子颓丧地倚在密道的角落里,他思忖半晌,从怀里掏出碧色的萧,不一会,婉转动听的《凤求凰》奏起,丝丝缕缕,缠缠绕绕,深深刻入人心尖。
楚娰清闭上眼,心中默念着那首千古绝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凄美渗着淡淡的哀伤: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于是,每个夜晚,慕容熠尘都会准时到来,他也不说话,就在密室底下给她吹奏曲子,明媚的,哀伤的,神秘的,动人的……一首一首的。
而第八日的晚上,楚娰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按照两人心照不宣的预定,这个时辰,他早该来了!可她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男人依旧迟迟未来。
是不是,他就此放弃了?
还是,他有事耽搁了?
或者,夏沁梅又无病呻吟,他去宫中探望了?
越想,她心底越是乱作一团,索性利落的披上薄衫,用锤子将密道的门撬开,直奔四王府。
一路上,楚娰清都心神不宁的,几次险些摔倒,密道并不是很暗,而她的眼睛几次陷入一片无穷的黑暗,因为心有牵挂,也没怎么在意。
楚娰清顺利地掀开一道床板,如同上次悄悄潜了进去,穿过芙蓉屏风,抬眼望去,太师椅上,男人正仰面躺着,一动不动,而他胸前雪白的寝衣,被刺目的鲜血染红一大片。
“尘!”楚娰清吓得脸色惨白,双腿险些没跌倒,她疾步走过去,“你流了好多血?谁伤的!”
“清儿?你怎么来了?”慕容熠尘一震,难掩的喜悦萦上眉宇,他赶忙坐直身子,披上外衫将伤口挡住。
楚娰清满目沉痛,小手颤抖地覆上他的胸膛,“出了什么事?受了伤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慕容熠尘云淡风轻地说着,实则,今日他出行,遭到重大的伏击,不仅中了一箭,连着对方是谁都没查到。
楚娰清红了眼眶,怔怔地凝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总是这样,一个人独自承担,不肯同她分享。
“怎么了?我今日没去你哪里?睡不着吗?“慕容熠尘伸手,将她揉进怀里宠溺地问。
“我想你了……”楚娰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错,她想他,日思夜想,虽然他们就隔着一道床板的距离。
“清儿?”慕容熠尘不可置信地唤着她,恍惚以为听错了,他长臂将她搂得更紧,“可是真心话?真的想我?”
“恩!”楚娰清此刻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她离不开这个男人,几欲疯魔地,时时刻刻想念着他,见他受伤,恨不之那伤,那痛能他替他分享。
“清儿……我的清儿。”慕容熠尘心绪大动,捧起她的小脸,唇就狠狠欺上她的。
他的吻不似往日的温柔细水,带着急切,略显粗蛮,一副要将她揉进骨髓的样子。
许久,慕容熠尘才念念不舍地将她松开,“有多想我?”不肯放过,咄咄逼问,眉宇间皆是难掩的喜色。
“天天想,夜夜想,够不够?”楚娰清羞得倚进他怀里,第一次说对着他说矫情的话。
慕容熠尘哪里见过她这般,整个人飘飘然的,仿若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眼底只有她娇憨的容颜,“那你还不肯嫁给我?!”
“我……”楚娰清支吾着,将脸埋得更深,“我嫁!答复晚了,那你还肯不肯娶呢?”这一刻,她深深陷入幸福的情网里,既然爱他,就不再瞻前顾后,她相信,总有一天,能成为他心底唯一的女人!
“娶!倒是你,不许再反悔!”慕容熠尘大喜,激动地难以自持,他拦腰将她抱起,径直掠过屏风,将她置于柔软的床上。
他就深深地凝着她,一瞬不瞬,平平静静的,竟也觉得异常幸福,整颗心被暖阳紧紧包融。
楚娰清脸颊爬上两朵红云,启唇道,“别看了,我又不好看!”抬手去遮脸上的红色胎记。
“看不够,怎么办?”慕容熠尘捉住她的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灼灼,满含深情。
“尘……”楚娰清心跳如雷,软糯地唤了声,好似催情的媚。药,将男人刺激的不轻。
“清儿……我要你!”慕容熠尘哑声道,毫不避讳地将心中所想道出,脱了鞋,利落地翻身上。床。
“别!你的伤。”楚娰清一吓,推搡着他的肩膀。
“眼下,这里的伤更严重,清儿……”慕容熠尘深眸里布满情。欲的色彩,邪恶地拉住她的小手覆上那灼热的坚。挺。
“唔……”楚娰清嘤咛一声,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就压了过来,她渐渐陷入迷情,不能自拔。
四王府里***帐暖,旖旎了夜色,两人缱绻纠缠,心与身第一次紧密相贴。
*****
楚嫣然和楚若蓝相约一同回府探望父母,兄长,她们此行是为了奚落被人玩弄感情又丢了孩子的楚娰清。
然,事情恰恰相反,两姐妹刚刚走进院子,就被那一箱箱挂满红绸的彩礼吓了一跳。
“爹?这些都是谁送来的?谁要嫁人 ?'…99down'”楚嫣然明知故问,极不愿相信。
楚怀遇荣光满面,乐呵呵地摸着胡须,“恩,是四王爷送来的,下月初八就要娶清儿过门。”不想那废柴女儿,竟也能给他争足面子。
冯氏不屑地挑眉,她尖着嗓子,酸味十足道,“排场倒是挺大的,没想到那瘸子倒是有些家底!”满院子的彩礼比两个女儿的都多出几倍,这怎么教她甘心?一个闲散的王爷,竟比当朝太子还阔绰。
“娘,三妹这是好福气,我们该为她高兴。”楚嫣然闻言,悬着数月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嫁吧,嫁了就不会危及到她的男人了。
“原以为三妹会孤苦一生,竟不想四爷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真的要娶妹妹了。”柳芸儿笑意盈盈,也恨不之楚娰清早些离开将军府。
楚若蓝倒是面无表情,不屑地哼了声进房。
楚天昊神色复杂,望着那厚重的彩礼许久,默不作声地拂袖离去。
秋菊兴冲冲地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