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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乱:布衣王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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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他也并不避讳,总会早早醒来,满足地拥着我,说些挑逗的过分的情话。

    这时,我总会忍不住想问他为何频频给我吃药,可我却不敢开口,因我不知如果没有药物的麻醉,我会不会真的接受他的进入,那里,只属于昱一个人的,不是吗?

    如果我拒绝了他,他会怎样对我?

    夜里,迷幻在药中的我,是否与风尘妓女无异?

    可那样的欢愉又有什么意思?

    这时,我又会偷偷怀疑起曦的身份,以蜀凤西门晨的骄傲与潇洒,怎会做这种卑劣的事?

    于是我也曾不经意地试探,可结果总是无情地否定了我的猜测,包括那些只有我们三人见过的后世诗篇,包括只有我们二人知道的那第一次抗拒的吻,他也对答如流,也许我太希望他是昱了,怎么可能?

    也许,我并不懂曦,有的人,注定了是你的,仅一面你便看透了他心底的所有;有的人,不是你的,即便是这样相濡以沫的生活,彼此也总似隔着轻纱……

    还好,我对曦并无何欲求,只要我能给他带来快乐,这又有何妨?

    我不过是一只等死的鬼……




朦胧的轻纱

只是,两三月之后,我便发现了更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的事情,曦胸口的伤痕依旧带着刺手的血痂。


    那伤痕与昱胸口的旧痕几乎一模一样,昱的痕是那次在四哥晨光的逼迫下欲随我而去留下的剑伤,剑很锋利,刺破了皮肉,痂落后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似一条猩红的蚯蚓。可曦的痕总带着血痂,硬硬的也不落,以我的判断,那里应是被反复刺伤过,可在这里,除了他自己还会有谁?


    可等我关切地问起,他却是早有准备,笑着说自己在修炼一种武功,气血贲张的时候需要放血出来。


    “那疼吗?”


    “修习武功,这点疼算什么?你不是也经历过洗经易髓吗?”


    “我——都荒废了……”


    “晚儿,如果愿意,我可以教你继续修炼你们玉女门的剑法,我去找清秋要来法笈一阅便是。”


    “是吗?那——那太好了。”


    ……


    于是,闲居山野,我又多了一件事可做,曦不愧武功独步天下的神人,教习起我来轻车熟路,他说天下武功多出一脉,大同小异。


    时间长了,我对他渐渐多了几分敬重与依恋,他不仅教习我剑法,夜里或清晨也常带我在旷野中修习内功。


    他的内功博大深厚,引导起我来简直是举手之劳。


    我心无旁骛,竟也进境神速,曦笑言恐怕将来清秋也难敌我手。


    如此,光阴荏冉,竟是过了一年,若非枝头的桃花提醒,我甚至已忘记了去计算年月。


    山间的野桃花,团团簇簇,云一般自由地散在山间,让我常常忆起与昱初识的那些时光。甚至,我好想念那个温泉,可是,上天再也不会给我那种机会了。


    对于肌肤的相亲,曦一直守着那层纱,很多次,我都鼓不起问他的勇气,他却也从不提起。


    近来,天气渐暖,花圃的花渐渐盛开,其中有几株自北方移来的牡丹也已含苞待放。


    其实,花我都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但牡丹却是我心底最崇仰之物,那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气,真的称得上是花中之魁。

    这日早饭后,曦脸色不太好,却依旧坚持陪我去花圃中赏花,我再次空灵地对着那盛放的牡丹发呆,好似看到了与昱相似的母后的面容。




曦病

这日早饭后,曦脸色不太好,却依旧坚持陪我去花圃中赏花,我再次空灵地对着那盛放的牡丹发呆,好似看到了与昱相似的母后的面容。

    “晚儿,我——”

    话未说完,我只觉肩头一沉,曦忽然拽了我一下,俯身在一旁吐了起来。

    我忙蹲下身,帮他拍着背,才看到地上所吐的除了早饭的一点食物之外,竟有一大滩酱色的东西。

    我瞬间变了脸色:“曦,你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曦喘息着扶住紧张的我,劝道:“晚儿,没事,是昨夜的药。我最近修习中出了点问题而已,没事。”

    我扶他回房休息,他却只是喝了点水,自己调息了半日,也不肯喝药。

    到了午后,曦忽然决定回京调养,临走前千万叮咛我记得自己熬药喝,他已为我包好了五日的药。

    我拿出裘衣披风一路送他到谷口,不知为何,那气氛竟有些生离死别的味道。

    “曦,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晚儿,别多想,我一定尽早回来,我回京找七弟帮我调养一下便回,听话。”

    “可是——”虽然明知曦是在骗我,可他的话总是让我无法反驳,心中一阵委屈,眼泪便不自觉地盈满了眼眶。

    “晚儿,别这样,就算我回去帮你看看晨昱,我帮你带话回来,好不好?”

    曦总是这样聪慧,我虽不解他,他却是将我看得透彻,短短一句话,便将我哄得收住了泪,我忙撅起嘴掩饰道:“谁要你带?”

    “呵呵,回去吧,乖。”说着,他已转身隐入那片玫红色的蔷薇海中。

    回到谷中,我轻轻翻开晨曦给包好的药,每个药包中都有一块油布包的鹿血膏,药的血腥气便由此而来。

    曦说这是晨昱为我配的方子,治我的心痛病,需长期服用。

    确实,自去年起死回生至今,我已渐渐恢复,感觉心中的那块空缺也已慢慢愈合。

    如今我已可以从容地跟曦说起晨昱,也可以在深夜偷偷地想他,我已记起与他所有的过往,虽然偶尔心中隐隐作痛,但已好了很多。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偷偷去宫里看他一眼……




孤夜

每次,药都是由曦亲自熬制,从未间断,我却是第一次亲碰过这血淋淋的东西。

    我按照曦的交代,将血膏用少量泉水化了,将草药放在锅里泡上,生上火慢慢煎制。

    等炉上的火慢慢旺起来,我将药锅小心地端上来,耐心地等着药沸腾,然后,洒上草木灰,改文火,煎半个时辰。

    煎好了,将药汤倒出来,再煎一次,两剂混合,倒入另一只锅子里,收浓了,缓缓加入血水混匀,服用。

    血水不可见火,若结了块就失效了。所以,只能等药收汁时,借药的热力将血水融入其中,趁热服了。

    喝了药,我一个人惴惴地躺在床上,山中野兽的声音不时地传来,好在有九曲八卦阵守着,我倒不必担心。

    夜凉,火炕也不甚暖和,我这才意识到,也许,一年了,曦每夜都会起来去加一两次火炭,只是我睡得沉,不知道。

    这一夜,一个人,我睡得并不安稳,后来干脆挪到厨房的小炕头上去睡,冷了就抽根木棍扔到炉子里。

    第二夜如此,第三夜,刚刚在小炕上躺好,忽然听得外面有匆匆的脚步声,我惊得忙披衣起身,却撞上推门而入的曦。

    “晚儿!”

    “曦——”

    “吓坏我了,怎么跑这儿睡?”

    “我……我烧不好火炕,在那边冷。”

    “傻瓜,还是七弟知你,天都黑透了,非催我回来,说山里冷……”

    “昱,他还说什么?”闻言,我急切地打断曦的话,捉住他温软的手问道。

    曦觉出我掌心的凉意,忙解了披风为我裹了,道:“小傻瓜,等我烧上火,去那边说。”

    “哦。”我一边应着,一边松开他的手,看他弯腰翻出炭火忙碌起来。

    “对了,曦,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吗?”

    “哦,没事了,怎么想起来关心我了?”

    “呃……”一年了,他从未在我面前表达过任何对昱的醋意,这次却是一回来,便呛我一句。

    我无心与他斗嘴,转身去了卧房。

    过了好一会儿,甚至我都犹豫要不要回厨房去看看他的时候,曦忽然推门进来了,手中端着一碗小米粥。

    我惊讶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碗,才想起他忙着赶路,是不是早已饿坏了。




独身皇帝

我低眉绞着自己的手,心中略略自责,他却开口道:“身上冷,你也喝点热汤吧。晚饭吃的什么,锅里那么干净?”

    我局促地抿嘴摇摇头,答道:“一个人,就做了点野菜汤喝了,没想到你今晚就回来了。”

    “这怎么行,一点也不照顾自己,明日我便唤两个小和尚过来做事,我还需休养几日。”

    闻言,我抬头看了曦一眼,没错,是他。可这次回来,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话中总有股君王和长辈的气势,小半个时辰之内,已是责备我三次。

    我不做声地喝了粥,胃里滋润的暖意让我紧张的神经略略放松,曦也不再板着脸,而是贴心地揽着我躺了下来。

    “晚儿——”

    “嗯?”

    “七弟他,很好——”不及我问,曦已主动向我汇报起宫里的见闻:“他还是一个人,忙于朝政,晸儿也很好,跟着清秋。”

    还是那套说辞,一年了,宫里没有添人丁吗?后宫没有立妃立后吗?骗小孩子吗?

    我背过身,略带责备地轻声问道:“难道,他……没有立后吗?”

    “没有,每日住在御书房。”

    “妃子,也没有吗?”

    “没有,后宫的几个宫人已陆续赏给了几位臣子。”

    “?!”真的吗?我心中一阵悸动,他,他在等我是吗?可是我……

    “那——他说什么了吗?他怎样打算?”

    “他让我带了一道圣旨回来。”

    “什么?!”我惊喜地转过身,看到曦的手中真的握着一道黄巾卷轴,真的是!

    我忙伏在他身上,一下子抢了上去:“说什么,让我看看!”

    曦却巧妙地躲开,按住我肩,认真地答道:“晚儿,这是他亲书的圣旨,让我带给你,不过,你要知道,他不可能接你回去的。”

    闻言,我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松开曦的衣袖,起身跪在床上,紧张地接过那代表着皇权的卷轴。

    真的拿在了手中,我却有些不敢去看了。他会跟我说什么呢?为什么不是信,而是圣旨?

    他从未在我面前摆过威仪,除了那次我犯了错……

    卷轴随着我手的颤抖一分分展开,不是圣旨常见的字体,而是晨昱俊秀的蝇头小楷,不是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谕”的开头,而是,平常的一封书信体——




圣旨劝婚

卷轴随着我手的颤抖一分分展开,不是圣旨常见的字体,而是晨昱俊秀的蝇头小楷,不是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谕”的开头,而是,平常的一封书信体——

    “晚儿:

    见字如面,一年之期已近,身体复原后,那汤药便不必喝了。嫁给曦吧,他不愧是川蜀最让人爱慕的男子,只有他才配得上你。

    此信已是越矩之为,你我今生不得再见,但我会毕此生复原龙凤,将来无论天朝地狱,前生往世,我都会带着诺言等你。

    昱,亲书”

    本以为痴等来的,会是与他生死前的最后一面,会是他疯狂的吻,会是他近乎窒息的拥抱,可是,没想到却仅仅是这样决绝的一封信,而且,是赐婚!

    忽然间,我觉得热血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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