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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沉重的两声喘息声传来，对方似乎很紧张，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可是罗修却不这么想，刚刚还在为花越泽的事发愁，现在又来这么一通骚扰电话，当下把他气得火冒三丈，冲着手机骂了句：“神经病！”就给挂断了。
“怎么啦？师兄！”修杰好奇地问道，“谁的电话把您给气成这样？”
“不知道。”罗修把手机往桌上一摔，“通了又不说话，八成是谁家的小八王蛋拿电话玩呢。”
修杰见他一副恼火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小孩子，说不准是你的老相好想你了，不好意思开口呢。”
“胡说八道！”罗修伸出手就要去教训满嘴胡诌的修杰，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还是刚才那个号码，罗修瞥了一眼手机，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说得没错吧，肯定又是你那老相好打来的，”修杰坏笑了两声，“师兄，好好跟人家说。你放心啦，我了解，正常生理需要嘛。伊伊还在美国读书，只要我不说，她不会知道的。”
“闭上你的臭嘴！就算我要给伊伊找个后妈，她也不会反对的，她说过尊重我的决定。”
“嘿嘿嘿，师兄，果然被我说中了吧。说起来伊伊还真是孝顺，她也不怕你给她找个恶毒的后妈。”
罗修被修杰给绕了进去，真是越描越黑。气得随手抓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朝修杰扔了过去。
“放心吧，师兄！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的！”修杰避开了飞驰过来的文件夹，大笑着跑出了罗修的办公室。
这个师弟啊，永远都是这德性，玩世不恭的，不过说起来跟师父还真是有几分像。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现在身在何方，在干些什么呢？
手机又再次响起，打断了罗修的思绪。一看还是那个号码，罗修忍不住有点火大了。这谁家的小王八蛋，玩电话还玩上瘾了不成。
“我警告你呀，我是警察，你再乱玩电话我就把你抓起来。”罗修对着手机就是一通吓小孩子的把戏。
“恩？”电话那头疑惑地说了一句，“是罗教练吧？”
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又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和犹豫不决。
这下轮到罗修犯傻了，我天天带队训练哪有时间考虑个人的问题，不要说相好就连相识的女人，除了前妻就再也没有相识的了，呸呸呸，想什么鬼呢，都怪修杰那个混蛋给我绕的，到现在还拐不过来。
“是，我是罗修，请问您是……”尽管隔着手机，罗修的那张老脸还是红得猴子屁股似的。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片刻，才小声地说道：“我是花越泽的母亲。”
“是您啊！”罗修显然有些吃惊，“我正准备抽空去拜访您，没想到您就打电话来了。”
“您上次说得我家越泽被曹扬录取的事……”陈淑慧的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犹豫不决。
“当然，当然，只要在九月一号前到曹扬报到，这事就算数。”罗修急忙应道，然后话锋一转，“但是……过了九月一号……我可能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才听陈淑慧呼出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上次还说我也可以到曹扬去工作，这也是真的吗？”
罗修笑了一下，说道：“只花越泽进了曹扬，您的工作也是没问题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陈淑慧问道。
听到她这么问，罗修心里一阵狂喜，差点就乐了出来。调整了呼吸，抑制住内心无限的喜悦，罗修故作不明地问道：“您的意思是同意让花越泽进曹扬？”
“是的！”陈淑慧的声音很小也不坚定，似乎要她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相当痛苦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也同意让他打篮球了？”罗修得寸进尺地问道，全然没有察觉到陈淑慧在电话那头的痛苦犹豫。
“是的。”陈淑慧咬紧了唇，呜咽着应道。
罗修这才听出了她声音中所带的哭腔，他一怔，这女人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一个和篮球有关故事？为何做出这个决定像是在剜她的肉一般的痛楚？
“罗教练，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陈淑慧又问道，可以听出她隐忍住了心中的那份痛楚。
罗修深呼出一口气，笑道：“随时欢迎您！”
“谢谢你了，罗教练。那我明天就过去，行吗？”
“当然可以。”
“那我不打扰您了！”
挂断了电话，罗修早忘却了陈淑慧在电话中的异样，满心只有花越泽终于可以正式加盟曹扬的喜悦。
“哦耶！”罗修兴奋地像个孩子般地跳了起来，做了个胜利地姿势，然后得意忘形地在办公室内绕着圈跑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兴奋的号叫。
“罗教练，你怎么啦？”
一个声音响起，罗修尴尬地停在了原地，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地狡辩道：“呃……呃……我在做运动，热热身。”他一回头，见花越泽一脸诧异地站在门口，疑惑地盯着自己。该死的修杰！出去的时候怎么不关门，害我在队员面前出糗。
罗修又假装做了两个伸展运动，笑着对花越泽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我找您也有事。”花越泽对罗修口中的喜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罗修重新打量了一番花越泽，这才发现他情绪低落，一点精神也没有。他皱了皱眉，边招呼花越泽坐下，边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有什么困难吗？”
花越泽坐下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想留在曹扬了。”
“什么？”罗修跳了起来。你玩我的吧！刚刚才搞定你母亲，你小子却跟我说不想在曹扬呆了。罗修平复了心情问道，“是不是因为你母亲？”
花越泽摇了摇头，道：“一转眼到曹扬也好多天了，我光在这里玩了，一分钱也没挣着。以前我在街头打球，好歹一天也能赢它几百块钱。”
混蛋！这家伙真是财迷转世，一个脑子尽想着钱。罗修顿了顿，好言相劝道：“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不输吗？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但凡和你打过一次，就断然不会再输你第二次。是，你的远投很准。可是其他的技艺，你是一窃不通，只要盯死你，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你现在虽然在这赚不到钱，但这可是为了你的将来打基础，等你掌握了更精湛地篮球技巧后，赚钱只会是更容易地事。”
“可是……”花越泽正想再说些什么，修杰却闯了进来，“原来你小子跑到这偷懒来了，走走走，今天我再教你转身上篮。”说着修杰就要拉着花越泽往外走。
花越泽挣脱他的手，大声说道：“大叔，我不想在这打球了。”
修杰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胡闹！”罗修当下也火了，拍着桌子怒道，“你母亲刚刚才打电话来答应了你进曹扬打球的事。关键时候，你却给我掉链子。你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想着钱呢，人生还有多少更美好的事比钱来得更重要。”
“什么？他母亲答应让他打球了？”修杰也不在意气氛的尴尬，惊喜地问道。
罗修被花越泽气得大口喘着粗气，没好气地瞪了修杰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太好了！曹扬的阵容，这下算是齐了。”修杰高兴地说道。
“齐什么齐，人家这不是闹情绪要走人嘛。”罗修狠狠在瞪着花越泽说道。
修杰呵呵笑了两声，凑近罗修的耳边小声地道：“师兄，你犯不着跟他生气。这小子我最了解，他这情绪就像女人那回事，每个月都要来那么几天，你跟他讲大道理是没用的，对付他，我有绝招。你安啦，看我怎么搞定他。”
第四十八章
修杰又乐呵呵地笑着走到了花越泽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道：“走吧，我们出去走走，商量一下我们的赚钱大计。”
“赚钱大计？”花越泽一听到和钱有关，立马来了精神也不管罗修还在气头上，招呼也不打跟着修杰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亲热地搂着出了训练馆，邱林杰不满地冲着两人的背影骂道：“我说这小子怎么能进曹扬呢，原来是又是一出断臂山。日！搞玻璃了不起啊，想不训练就不训练，还那么亲热地一起出去，也太不把我们这些放在眼里了吧。”
“你少说两句吧！你以为你是谁啊，有本事你也奉献一把，牺牲一下你的屁股，这样你也可以享受特权了。”小雷冷哼一声，挖苦道。
“靠！我是有尊严的人，我决不会为了图一时痛快而搞断臂山的。再说了，国恨家仇还未报，我怎么能改变性取向呢。”邱林杰大义凛然在回答道。
“国恨家仇？趁早歇了吧你，全天下也就你能把对小日本毛片和女优的热爱，上升到国家利益的高度。”小雷不屑地笑道。
“粗俗！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了，我是一个爱国的热血青年。当年小日本侵略我中华民族，奸淫了多少妇女，他日我一定加倍奉还。”
“切！”小雷叱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投入到训练中去了。
“唉……英雄总是孤独的！我这么远大的抱负能有几人懂！”邱林杰仰头感叹了一声。
“说得好！”韩斌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邱林杰的身边，拍着手道，“在如今这和平年代还有像你爱国的热血青年，将国恨家仇时刻铭记于心，真是令人感动啊。”
邱林杰瞥了他一眼，打心眼里对这个矮子没什么好感，冷哼了一声，道：“这么伟大的理想，和你也说不清楚，你是不会明白的。唉……英雄总是孤独的。”
“我怎么不能明白。我对日本女人也是相当的痛恨啊，想想当年她们的男人做下的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我便夜不能寐。不仅是日本，还有八国联军，所有当年侵略过大中华的国家，我都深深地痛恨着他们。”韩斌有点羞涩地说道。
“哦？”邱林杰重新打量了他一番，道，“看不出来，你人不高，心倒挺高。”
这不是笑话他矮吗？这要是换了平常，恐怕早就被韩斌按在身下，就是一顿猛削。今日却倒奇了怪了，韩斌非但不生气，还和颜悦色地回答道：“过奖，过奖。我和你是同一阵线上的战友，今后我们不仅要并肩战斗在篮球的战场上，我们更要携手站在一雪国耻的前线上，一同冲锋陷阵。”
邱林杰狐疑地望着他，心想，这矮子没事和我套近乎干嘛？他该不会也是玻璃吧？汗，这曹扬怎么都是同性恋？
他正这样想着，韩斌却又一笑开口道：“今天和兄台相谈一番，直令我热血沸腾，为了纪念这个特别的日子，也为了让我更加深刻记住外来侵略者的丑恶罪行，更为了挥洒我这一腔爱国的热血，这位仁兄，能不能借两片毛片来让我发泄一下这爱国热情？”
邱林杰瞪了他一眼，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真是狡滑，古人果然说得没错，唯小人和矮子难养也！（倒！这是哪个古人说得？）
见他不说话，韩斌又诚恳地说道：“有日本的最好，没有的话，其他国家也行，反正我对他们都挺痛恨的。”
“切！跟你又不熟！”邱林杰撇下冷冷一句话，转头便走。
“话不能这么说啊，好歹以后我们也是战友了，我们要一齐战斗啊，爱国的热血要一起挥洒啊。”韩斌似是不甘心，追着他却又怕被其他人听到，小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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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杰和花越泽出了曹扬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
花越泽终是按捺不住，问道：“大叔，你不是要和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