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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仙道:“相爷正在周详地布置,再过段时日,羽翼丰满,万事俱备,便要改朝换代了。”
耶律青道:“我和燕姬会配合朱相爷,起事之日,便是我大辽铁骑挥师南下之时,到时候辅佐相爷称帝,等相爷登基后,再助我横扫大辽,本王将缔造一个千秋万代的帝国。”
耶律青和萧燕姬便留在胭脂铺中,等着外面风声过了,哪知云毅誓不罢休,耶律青和萧燕姬在铺中等得不耐烦,就在这时,小奴暗暗过来禀告他们道:“教主,夫人,幽州传来消息,二小姐战事不利,宋军打到快要接近幽云教总坛,二小姐要你们速速回去相助。”
萧燕姬道:“什么?湘女有难?宋军竟然打到幽云教总坛?”
耶律青奇道:“这宋军哪时这么厉害?”
萧燕姬道:“事不宜迟,青哥,我们回去吧,幽云教的曼珠沙华还未养成,总坛随时岌岌可危,一旦被摧毁,我们的根基也就完了。”
耶律青点点头,道:“只好这样。”
临走前,萧燕姬遣小奴留下来辅助宰相府,并给了她一株曼珠沙华,对她道:“小奴,这株曼珠沙华你知道什么用途,到了需要的时候就用它。”
小奴道:“我知道了,我会用血来灌溉它,让它长出最妖艳的花朵来报复最可恨的敌人。”
天朗气清,利子规还是回到城郊的山神庙。她本来一直想去御史府探望秋樱的伤势,无奈云毅下令,各处官兵大力搜捕她,她根本不能靠近内城,甚至无处可躲,只好回到这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朱星延在这里等她,永远在这里等她。他为何变得这般深爱她?
利子规一进门,朱星延看见她,突然不知从哪里操出一个布袋,将布袋里的药瓶一股脑儿摔在地上,全部摔个粉碎。利子规眼见那些从耶律青处得到的解药都化为尘土,再恼火也无济于事,便淡漠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朱星延道:“这还要问?不是想让你在意我吗?就是恨,也要你把我放在心上。”
利子规鄙夷地道:“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
朱星延牵住她的手,哀求道:“子规,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没人知道我们的过去,重新开始好吗?”
利子规道:“你以为可能吗?不可能!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朱星延质问道:“那你告诉你,你喜欢的人是谁?是谁?”
利子规没有回答,她也不会回答,她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朱廉嚷道:“星延,是你吗?你是不是在里面?”
朱星延惊慌失措地道:“我父亲,他来了。子规,咱们快点走。”他还没说完,朱廉已经带着人马跑进来,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黄仙道:“利子规,今天你插翅难飞。”
朱星延摇摇头,喊道:“父亲,你要逼死孩儿吗?”
朱廉哀声道:“星延,你怎么瘦成这样?快跟我回相府。”
朱星延从神桌上拿下一个烛台,将尖端顶住喉咙,对朱廉道:“父亲,你让开,不然儿子就死在你面前。”
朱廉痛心道:“你当真这么恨我?定要如此逼我吗?”
朱星延道:“我已经无颜活在世上,一死了之是最好的办法。”
朱廉连忙叫道:“好……好……我让你们走!”
利子规冷冷地出声道:“朱廉,我知道你在图谋什么,若想你儿子平安,你最好积点阴德。”
朱廉望着她,怒发冲冠地道:“你休想威胁本相,你斗不过本相,到了现在,你是过街老鼠,本相还是堂堂一国相爷。”
利子规怒形于色,不甘示弱地道:“好,你就等着瞧。”
利子规与朱星延离开山神庙,到了外面,又逢到御史府的兵马和皇城禁军四处搜捕她,利子规无奈,只好离东京而去。
朱星延跟着她,问道:“子规,你去哪里?”
利子规仍然不搭理他,便在这时,忽然一个男声道:“子规,跟我去幽州吧。”耶律青走出来,望了望朱星延,又道,“幸会呀,小侯爷。”
朱星延见他虎背熊腰,饶有气势,对自己和利子规的事又十分清楚,不免微有醋意,询问耶律青道:“你是谁?”
耶律青哈哈大笑,道:“小侯爷,你真是长不大的孩子,难怪子规怎么都不喜欢你,她爱的是真正的男人。”
朱星延道:“我不管你说什么,她不喜欢我,我也要喜欢她。”
耶律青懒得理她,对利子规道:“子规,我曾说过想让你去见识一下我的毒海,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咱们走吧。”
利子规心里揣摩道:“耶律青怎会突然又回幽州?他不是想来助朱廉叛乱吗?莫非发生什么事?既然他要走,我何不也去见一见他的毒海,以后想办法阻止他们阴谋得逞。而且,我这一走,朱星延必也跟我离开,朱廉找不到儿子,想要谋反恐怕也难以安心。”她考虑周全,便道,“我自己会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说完之后却是往北的方向行去。
耶律青望着她,摇头笑了笑,道:“女人呀女人。”心里却在想,“子规,无论你打什么主意,你这一生,总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萧湘女一身戎装,率领辽兵饮马黄河。她提着鞭子忧心忡忡地来回踱步,只愿自己年少轻狂,偏要当个巾帼英雄,证明自己才华不逊男色,便蛊惑辽帝,使他成全自己给宋军下马威,没想到最终还是碰到那个劫数,谷辰轩就是那个劫。
萧湘女心中耻笑自己道:“当日你不是怂恿他来幽州找你吗?现在你见到了他,还没到幽州,便输得一败涂地。湘女,你是天下最可笑的人。”
杜世平对她道:“二小姐,听言教主和夫人已经赶来,你放心吧。”
萧湘女叹气道:“他们不来,我不开心,他们来了,我也不开心。”
杜世平道:“二小姐在为辰轩担心?”
萧湘女道:“是呀,姐姐和姐夫是不会放过他的。”
杜世平道:“二小姐,我也不明白,辰轩甘当别人背后的军师,他图个啥呢?”
萧湘女道:“他就是这么个傻瓜,凡事只做得自己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说时迟那时快,有个辽兵急急忙忙禀告萧湘女道:“萧女师,宋军一鼓作气追来了。”
萧湘女道:“再退下去就是幽云教总坛,曼珠沙华还没养成,幽云教失去这道天然屏障,怕是很容易被攻破,到时姐姐可要怪我了。”
杜世平道:“二小姐,俗话说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你应该有办法制服谷辰轩的。”
萧湘女道:“我有办法,但是现在恐怕来不及了。”她听到铁骑声声传来,踏破了天地的宁静。
杜世平道:“二小姐,你独自一人走吧,这里让我与宋军周旋,若是碰到谷辰轩,他念旧情,也许会放过我。”
萧湘女道:“你跟我一起走,这些辽兵反正不及咱们自个的性命重要。”
杜世平道:“二小姐,我若跟你一起走,群兵无首,到时辽帝知道,你就难以服众,我这样做是为幽云教千秋大业着想,只要幽云教日后推翻大宋皇朝,报了空岛之仇,我怎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萧湘女道:“杜世平,幽云教招降那么多江湖人士,你是最让我们瞧得起的人。”
杜世平道:“听到二小姐这句话,我也心满意足。比起教主和夫人,二小姐是善人,见到你,总是使我记起一个人。”
萧湘女问道:“什么人让你这般牵肠挂肚?”
杜世平道:“她叫水绿衣,是我效忠冯主的女儿,她与你一样喜欢谷辰轩,等她死了,我回去空岛,听岛民讲她后来想要为父报仇,深入虎穴,最后被孙律成和云毅害死,现在这些人还好好活着,却有哪一个人仍记得她?”
萧湘女道:“原来这样。”
杜世平抱拳道:“好了,说到这里。恭送二小姐!”他为她牵来一匹马,悄悄让她离去。
萧湘女远去,杜世平下令道:“萧女师去搬救兵,不多时便会赶来营救咱们,咱们打起十足精神,与宋军周旋,等候救援。”他话一完,宋军纷至沓来。
万宗齐执着长枪,对杜世平和辽兵道:“好一群辽人,看你们往哪里逃?”
杜世平扫了一眼宋军,里面并无谷辰轩,他自知此战凶险,却也只能破釜沉舟。
两军对峙,敌战甚久,夕阳落下,血溅沙场。
桑梓对万宗齐道:“万将军,这一战杀得真痛快!”
万宗齐点了点头,道:“这群辽人屡次骚扰边境,今天总算消除忧患。”他望了望杜世平的尸首,对桑梓道,“把这人的头割下来,就当我送给为你出谋的军师,本将军差人将头颅送上京,圣上定会封他个官职,他也不用一直退隐人后。”
桑梓奉命,应道:“是。”
谷辰轩躲在军帐中,静静研究兵法。许久之后,他放下竹简,叹息了一声。他怎能忘记,又怎能相信秋樱真的离他而去?
就在这时,桑梓提着杜世平的人头,走进军帐,扔到地上对谷辰轩道:“谷大哥,你看!这是那辽兵首领的头颅,多亏你出谋划策,我们才能迅速追上辽兵。”
谷辰轩认出这个血淋淋的头颅就是杜世平,不禁作呕,他转过身痛苦不堪,对桑梓道:“他不是辽人,他是汉人。”
桑梓道:“你们认识呀?这汉人做了汉奸,更加可恶,谷大哥不必为他伤心。”
谷辰轩闭上眼睛,晦涩地道:“我……我出去走走。”他一股脑儿跑出来,帐篷外的夜空点点星光,正如他眼角的泪花,他不由得跪在地上,问苍茫大地道,“为什么?杜世平,你为什么要当汉奸?为什么又让我害了你?”可惜天大地大,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半个月后,一道圣旨从京城传来,封赏了谷辰轩,愿他效忠朝廷,保家卫国。万宗齐接旨后将圣旨转交谷辰轩,他对谷辰轩道:“圣上下旨,奖赏你黄金十两,希望你为本将军出谋划策,与本将军同上战场,奋勇杀敌,立下汗马功劳,到时加官进爵,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谷辰轩苦笑道:“我倒沦落到这种境地。”
万宗齐听后不悦,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桑梓在一旁捏把冷汗,对万宗齐道:“万将军,谷大哥没别的意思,他这人就这样,高傲不羁、桀骜不驯,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万宗齐道:“本将军倒无所谓,只是奉劝聪明人不要反被聪明误。这道圣旨你不接也得接,难道你想犯欺君之罪不成?”
桑梓连连点头,嬉皮笑脸道:“万将军,谷大哥他一定接。”
万宗齐将圣旨恭敬地置于案上,之后瞟了一眼谷辰轩,拂袖而去。
桑梓对谷辰轩道:“谷大哥,皇恩浩荡,别人谢恩还来不及,你怎么敢违抗圣意?”
谷辰轩回答:“我曾说过,一生不做宋室之官,难道我要违背自己的心意?”
桑梓道:“谷大哥,你何必这么执拗?良将不保家卫国,奸臣却来当道,这社稷就令人担忧了。”
谷辰轩听了桑梓的话,对他道:“你才是好将军!”
桑梓悄声道:“我也想当将军呀,光宗耀祖,衣锦还乡,娶门媳妇,过着日子,以后我的子孙都是名将之后。”
谷辰轩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