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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樱殷切地道:“大哥,我知道喜儿姑娘和西夕郡主的死让你近乎绝望,但一切都会过去,无论是她们,还是大娘、我父母,他们都希望你好好活着,你不能辜负她们。”
云毅点头道:“二妹,我知道的,你放心,大哥不会让你失望。”
秋樱道:“而且我们这次回来,也是要向史大哥赔罪。”她走到史韶华面前,十分内疚,垂首对他道,“史大哥,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心里只有辰轩哥,一直都只有他。”
史韶华面上略带苦涩,却笑了笑道:“秋樱姑娘,你什么都不用说,既然你下了决定,云兄弟都祝福你们,我只有更加祝福你们。”
李光和韦虎风跑进来,抬进几具尸首,对他们道:“大哥,史大哥,不好了,这几人暴毙在后院。”
洪恭仁也急忙跨进来,望了望这几个被无辜杀害的侍卫,抚着胡须,皱眉长叹道:“这一劫终要到来,本官已经在等着。”
云毅叹口气,忧心忡忡地道:“我也在等着。”
秋樱与谷辰轩互望了一眼,都心事重重。
史韶华差人将这几个侍卫抬下去安葬,并用重金抚恤其家属,之后他对云毅道:“云兄弟,宰相府用计使你中毒,现在你不能再运功,他们正好趁虚而入,这如何是好?”
洪恭仁仰天悲叹道:“御史府的安危不算什么,恐怕的是惊天阴谋一触即发,这才令人担心。”
云毅对洪恭仁道:“大人,我不能运功也不算得什么,就算浴血奋战,我也会坚持到最后,而绝不坐以待毙。”
谷辰轩开口说话,他铿锵地道:“云毅,这里还有我,别忘了我们有同一个母亲,咱们本来就是兄弟。”
云毅道:“这次九死一生,你们还是不要卷入其中。”
秋樱劝道:“大哥,如果你当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该说这样的话。”
洪恭仁出声道:“若能得谷兄弟出手相助,那真是雪中送炭,谷正乾兄长后继有人,想来也希望朝廷用人之际,他儿子能为国尽忠,这是他的夙愿。”
谷辰轩道:“我不知我父亲还愿不愿意我涉足其中,我只为我义母和秋樱。”
史韶华道:“洪大人,有谷兄弟相助,咱们未必会输,现在就好好从长计议。”
云毅叹口气,道:“你们要加进来也可以,但答应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重自己,这是我的心愿。”
秋樱道:“大哥,你放心吧。”
云毅仔细分析道:“我中毒后,立马吩咐禁军首长耿卫严加把守皇宫内苑,而梁王府也做了充足的准备,所以宰相府首先会对御史府除之后快,才有今天的杀戮。”
史韶华接着道:“但是宰相府还是有防范之心,不然不会只杀这几个侍卫。”
云毅道:“不错,因为他们不敢确定幽云教的毒真能置我于死地,所以要先试一试,看我们敢不敢反抗,但就因为这样,我想到一个办法。”
谷辰轩道:“兵法上有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洪恭仁点头道:“看来今晚会是个不眠之夜,御史府的兴败就在今晚。”
10、纵死犹闻侠骨香
入夜,孙律成带着一批训练有素的死士,埋伏在御史府周边。他对死士们道:“云毅中毒,无药可解,是个半死不活之人,咱们只管杀进去,一举消灭他们。”
死士们听从他的吩咐,四面包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府内。他们一边争斗,一边投毒,
御史府侍卫先前做好防毒准备,众人操戈反击,保卫战打得如火如荼。
孙律成蒙着脸面,自认为云毅中毒,御史府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无人可挡他的杀戮,便纵着胆子,想冲进去直接了结洪恭仁,完成朱廉多年的夙愿。他从大厅、书房到卧室,一间间寻找洪恭仁,一间间落空后,更加激起他的怨愤,到了云毅所住院子,只见里间房门紧锁,孙律成释然,露出狂恶的笑容。他直操长刀欲劈开所有房门,正在这时,云毅从中间屋子出来,执着无尘剑站在他面前。
孙律成笑道:“云毅,你已身中剧毒,若反抗会死得更快,没想到你还出来送死,看来御史府没人了。”
云毅轻轻道:“孙大人,明人不做暗事,你既敢找上门,何必蒙着脸面?”
孙律成拉下面巾,不可一世地道:“我就算堂而皇之杀掉你们,你们能拿我怎样?”
云毅掂量着他的话,反驳道:“这是御史府,堂堂天子脚下,你们如此目无法纪,把圣上和禁军放到哪里?”
孙律成哼声道:“云大人,别再拖延时间,我第一个杀你,之后直捣黄龙,与黄仙杀入宫中,今晚便要变天了。”他驭刀前刺,拨云望月,直攻云毅下盘。
云毅利剑相抵,挑开他的长刀,刀剑撞击,霎时火花四射。
孙律成自恃云毅不敢动真气,便加紧攻势,一绊一劈一缠,从下至上袭击云毅周身穴位,令他措手不及,逼他陷入绝境。
云毅步步后退,竭力抵抗,只见剧毒发作,他不禁弯下腰,轻轻擦掉嘴角渗出的血丝,他的目光仍坚毅利索。
孙律成见此,信心更是十足,他与云毅几年的积怨,都在今晚结束,而他就是最后的胜者。他旋身横扫,连环劈刀,一举要斩掉云毅的头颅。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把刀要抵达云毅头颅的瞬间,一个人影闪现在他身后,二话没说,使尽劲力,长剑直点孙律成背后的天宗和灵台穴。
孙律成始料未及,瞪大了眼睛,就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谷辰轩恨恨地看着他,他依旧是当初空岛那个目光如炬的少年,只是他的剑快、狠,却不是原来的样子。谷辰轩自言自语道:“孙律成,我们的仇怨,总要算个清楚,这一天不会遥远。”
云毅再也支撑不住,倚剑蹲在地上,他一手捂着心口,脸色灰暗,看来毒入膏肓,性命已岌岌可危。
谷辰轩过去扶起他,问道:“云毅,你怎样?”
云毅冷静地道:“谷辰轩,扶我去会合耿卫,我要阻拦朱廉的阴谋。”
谷辰轩厉声劝阻道:“你自己性命都不保,谈何去救别人?”
云毅咬紧牙关,双目熠熠生辉,他道:“职责所在,一个将领要死,就应该马革裹尸,我没有退路。”
谷辰轩应道:“好,咱们按照先前的安排,兵分三路,我去向宰相府拿解药。”
李光和韦虎风将死士解决得差不多,齐齐跑进来对云毅道:“大哥,我们与他去,再与耿卫联合,誓死捍卫京都,你只管放心!”
云毅抓紧剑柄,奋力起身,抹掉嘴角涌出的血丝,喝道:“叫我如何放心?咱们兄弟今日要死便一起死,要生便一起生。”说完迈着坚定的步伐,骑上飞云,与他们一起离去。
云毅、谷辰轩和李光、韦虎风率领御史府精兵和耿卫的禁军结合,众人意气风发,兵分三队,谷辰轩和李光、韦虎风向宰相府进军,阻止黄仙挥师叛变;耿卫则与十万禁军守住东京各大城门,防止幽云教趁机入京;而最后一道防线是云毅与御林军,他们坚守皇宫内苑,守住最后一道关卡。
云毅骑在飞云上,忧心忡忡,仰望苍穹,只见月明星稀、天际高远,他心想道:“无论如何,我还有一把剑,如果守不住皇城,便让他们从我尸体上踏过。”想着却已精疲力尽,他在靠唯一的信念撑着,等到夜尽天明,大局已定,他孱弱的性命是否也随之而尽?“喜儿,郡主,等着我,咱们在黄泉路上相聚,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再也不会。”
御史府内,史韶华从窗户窥视外头,却已不见云毅和谷辰轩的影子。忽然一只鸽子飞落在窗台,史韶华取下一张信笺,走到里屋交给洪恭仁,并向他禀告外面的情况,他道:“大人,孙律成叫人带下去,云兄弟不见了,看来他们是按照计划行事。”
洪恭仁仔细看着信笺,听了史韶华的话,叹息道:“云兄弟真不该去冒险,这天不会变了。”
史韶华问道:“大人怎么知道?这信笺上写的是什么?”
洪恭仁将信笺交给史韶华,目光炯炯地盯着棋盘,一字一句答道:“这天不会变,是因为天助我也!”
谷辰轩与李光、韦虎风带着御史府精兵到了宰相府大门,众人不由得愣住,因为他们看到的这一幕,绝对出乎所有人意料。
只见一副棺材停在宰相府正门,朱廉在棺材前痛哭流涕,嚎啕道:“是谁?是谁断我子嗣?到底是谁?”
几个管家黯然将棺材抬进去,朱廉便也跟着进到府内。谷辰轩与众人面面相觑,他思索道:“这会不会是朱廉为了兵变,故意掩人耳目?”但仔细一想,朱廉爱子至深,断不会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
李光一手擒着钢刀,一手摸着脑壳子,出声道:“那个狗屁小侯爷死啦?这……这叫现世报。”
韦虎风喝彩道:“不错不错,这老子做坏事报应到儿子身上,现在咱们怎么办?是不是冲进去拿下他们?”
谷辰轩道:“你们跟我来。”他走到宰相府门前,对守门侍卫道,“我们是御史府的人,来见相爷,拿解药救云大人。”
守门侍卫道:“相爷丧子,没心情见任何人。”
谷辰轩果断地道:“这样吗?休怪我们不客气。”说完后,他们掏出刀剑,冲进府内。
黄仙在大厅,紧急询问朱廉道:“相爷,咱们到底还动不动手?时过境迁,刻不容缓呀!”
朱廉头饰散乱,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抚着朱星延的尸体,口中不断问道:“是谁杀害我儿?”
黄仙无奈,再三讲道:“相爷,千秋大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请相爷三思!”
朱廉摇摇头,兀自嚷道:“我儿死了,得到天下又如何?谁继承我的大业?谁?”
黄仙又道:“相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明天上断头台的就是我们。请恕老奴不敬,小侯爷已死,但相爷的大业不能死,相爷要保命才能将杀害小侯爷的人碎尸万段。”
小奴在旁边,也跟着劝道:“相爷,黄总管说得对,我们教主和夫人还等着相爷共谋天下。”
谷辰轩带着御史府的人闯进来,接上他们的话,鄙夷地道:“共谋天下?恐怕这天下不会落到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手里。”
黄仙惊诧地道:“原来是你,没想到御史府冒出你这个帮手,是我们疏忽了,我们疏忽了!”黄仙恨得牙痒痒,突然大喝一声,与小奴齐向谷辰轩出手。
千军万马从内室涌出来,满堂刀光剑影,朱廉在一群侍卫的护卫下,抬着朱星延的棺材赶紧撤离。
黄仙掏出乌金箭器发箭,九九连环,力道威猛,顿时箭如雨下,势如破竹,不停包围谷辰轩。
谷辰轩身轻如燕,转剑横扫,躲开这致命的射击。
小奴自知谷辰轩武功厉害,不敢近身攻击,还好她留有一手,不断扔出霹雳烟雾弹,炸向谷辰轩。
谷辰轩眼见烟雾迷蒙,恐其有毒,再有利箭包围,险象环生,他不敢大意,只好飞出大厅,来到外面的假山树林,借着钩心斗角的地势为其掩护。
黄仙和小奴追出去,跃到假山上。假山连绵曲折,谷辰轩不知藏于何处,黄仙和小奴各自谨慎地搜寻谷辰轩的踪迹。
他们走了一圈又一圈,就在两人又将碰面时,谷辰轩从天而降,一剑击落黄仙手上的箭器,转而刺伤小奴的手,令这二人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