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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毅稍有倦意,黑暗中却察觉不到女黑衣人的动静,他不免心急她的诡计,正欲收势。
女黑衣人霍然抓住他手腕,狠狠咬住脉搏不放。若是云毅全力挣脱,即使耗费多时的功力但又如何挣脱不得?只是他强忍着疼痛也没有这样做,他想到只要能套出叔父的消息,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鲜血直滴到女黑衣人身上,她才放开他的手。“你为什么不甩开我?刚才我举止疯狂,你要杀我轻而易举。哼!可惜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她得意地讲道,心中却感到十分侥幸。
“你我素无仇怨,我何必取你性命。不过为何你要用我的血滴到你身上?”云毅问道。
“因为你不清楚我有多恨你,而且我本来就是个嗜血如狂的女魔头。”女黑衣人回答。
“你为何恨我?”云毅不解。
女黑衣人没有出声,思绪仿佛飘到很远的地方。
“你恨我倒没什么关系,但你若是嗜血如狂的魔头,今日就休想离开峨眉。”云毅站起身来,斩钉截铁说道。
女黑衣人口中好强,但功力尚未恢复,听他一本正经讲起,心下也忌惮。
云毅继续说道:“看来你是修炼太多门派的武功,一时难以兼容吸收,以致走火入魔。”
他回想刚才她咬他手腕时,双唇甚薄,牙齿整齐,柔嫩滑腻的脸贴着他的手,身上还有淡淡幽香。云毅猜想女黑衣人年龄也并非很大,而武艺又非他所能想象,这种人在江湖上真是奇之又奇。
女黑衣人见他不说话,心中怕他想法子对付自己,便打破他的沉思问道:“难道你想一直呆在这里?”
云毅心里也好生记挂少女的安危,便道:“在出去之前,你能否相告你是否知道我叔父的下落?”
“我不知道。”女黑衣人坦言道。
“我可以帮你去找血鸣和玉,但你必须告诉我所有关于它的事,还有你为何会那么多门派的武功,为何恨我,你答应吗?”
“好,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女黑衣人应承他。
云毅半信半疑,却也知拿她没办法,便又讲道:“我们出去,你还要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女黑衣人听了好不耐烦,但也无可奈何。
云毅坚定地提道:“放过青峨庵众尼的性命。”
女黑衣人本来不打算放过她们,如果血鸣和玉的事传入江湖,势必引起一场轩然□,她恨不得把听过血鸣和玉的人都除之后快。但眼前这个人她偏偏杀不死、打不败,还要处处受他制约。一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气恼,便拂逆他的意思问道:“我若不答应呢?”
云毅正色道:“你若不答应,我此时就要看清你的真面目,以后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为她们报仇。”
女黑衣人听他语气严肃,知道他说到做到。她害怕暴露面目,让他见了以后多番纠缠自己,那就十分麻烦,所以她也不再言语。
“我们出去吧。”黑暗中云毅觉察到上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响,便悄声对女黑衣人说道。
女黑衣人并不明白,但见云毅嚷道:“血鸣和玉,威力无比,能得此物,天下无敌,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女黑衣人痛恨云毅胡说,却也领会到他的用意。“你还没告诉我它藏在哪里?”女黑衣人故意问道,倒想看云毅如何回答。
云毅答道:“你告诉我多些关于血鸣和玉的事,我便告诉你它的藏身之处。”他越说越小声,直到上面的的机关被轻轻打开。
这一轻微的动作如何瞒得了熟识青峨庵机关的云毅,他自小在师父的指导下早就踏遍整个峨眉。
他翻身一跃窜出暗室,那尼姑以为云毅恨她窃听,直吓得跪地求饶。她又哪知云毅乃是绝处逢生?
云毅环顾四周,不见女黑衣人的影子,料想她功力尚未恢复,定是早已逃脱。以后若想擒到她是难上加难,还好他做过的事从不后悔。他也不管那个尼姑,径自出了金顶。
03、柔情侠骨
云毅手里攥着解药向山下的农舍奔去。打开门,见少女躺在床上,屋内剩下她一个人。
“你还好吧?”云毅走到床头柔声问道。
少女知道他回来,脸上挤出笑容,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讲道:“我没事。”隔了一会又道,“白爷爷下田去了。”她本来身体虚弱,此时毒病交加,脸色更为难看。
云毅很是自责,赶紧掏出解药喂她服下。
少女睡了一会,再醒来时,见到桌上多了一个盒子,云毅坐在一旁反复瞧着盒子里的一封信函。他见少女要坐起来,便过去扶她。
“我已经没事了,云大哥,我本来想帮你,却反而累了你。”少女自责道。
云毅安慰她,道:“你没有连累我,是我害你受伤。”
少女摇头道:“不关你的事。”
云毅笑了笑,问道:“这么多年来你过得怎样?”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头满腹委屈。
云毅收敛笑容询问道:“她们一直对你不好吗?”
少女幽幽地道:“从以前的师父到现在的掌门师姐,她们都不喜欢我,师姐们说那是因为我是师祖捡来的。”
云毅一听,也为她感到不平,他愤愤地道:“身为佛门弟子,尘慧和至仪不仅毫无慈悲之心,而且还心胸狭隘,她们不配执掌青峨庵。”
少女伤心地道:“师父和掌门师姐总是告诫我们,要练好武功,有朝一日把你赶出峨眉。我跟师姐们说你是好人,她们便不再理我。”
云毅内心愧疚,对她道:“你真傻,看来还是我连累你。”
少女拼命摇头道:“没有,云大哥从前便待我很好,经常照顾我,把好吃的分给我吃,还陪我玩,我记得一清二楚。”她化悲为喜地道。
云毅心头一阵暖和,之后讲道:“都是以前的事,你何必放在心上。”
少女一听,哀怨地道:“云大哥你见多识广,自然不会把小时候的事情放在心上。”她神情落寞,继续道,“可是我会永远记着它,记着你对我好。现在不要说受这点伤,便是为你死去,我也是心甘情愿。”她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仿佛是讲给自己听的。
云毅看她那痴痴的模样,猜测这些话在她心里都不知念了多少遍。想起自己待人真诚,无论女黑衣人甚至至仪她们无不恩将仇报,而少女仅是儿时的伙伴,他几乎忘记小时候如何待她好,可她却时刻铭记于心。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吗?他猛然想起少女没日没夜在地上写他的名字,心中更有说不出的震撼和感伤,不禁轻叹口气,坐到床头握住她一只手,道:“我知道你对我好。”
少女望着他,道:“你真的知道?”
云毅反问道:“我怎么会不明白?”
少女欣喜,娇羞地垂下头。
云毅叹气道:“只是以后行走江湖,风餐露宿,我怎忍心你陪我受苦?”
少女澄澈的目光望着他,真挚地道:“只要云大哥不嫌我是个负担就可以了,我若能陪着你,此生别无所求,就算只活一天,我也很是满足。”
云毅备受感动,道:“休得胡说!我们会活得长长久久的。”他微笑地望着她道,“你说你的俗名会叫什么呢?”
“我若知道便对你说了。”少女的语意中含着一股凄凉,她自小生活在峨眉山,连父母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如果她有父母,就不会有那么凄凉的童年。
云毅与她目光相接时见她黯然神伤,心中甚是怜惜,霎时灵光一闪,他柔声道:“我幼时有位堂妹,小名唤秋樱,可惜不幸夭折。若叔父在世,定然希望她能像你这般好好地活着。不是,他要是见到你,定然非常喜欢你,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
少女听他说得激动,内心也欢喜这个名字,便道:“我也喜欢这个名字,只是我不要做你的堂妹,我……我要做你的妻子,永远伴着你。”她说得十分坚定,音调却慢慢低下去,到最后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云毅心想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这种直白的话是如何都不会说出口,可她心灵一片纯净,宛如山泉般透澈。她待他的深情教他如何不动容,他不禁握紧她双手。
“云大哥,你唤我一声吧?”秋樱说道。
云毅想了想,道:“阿樱,我以后便这么叫你。”
秋樱听着淌下泪水,便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一个声音冷笑道:“哼!好生缠绵。”魔音仍旧萦绕于耳。
云秋二人都是一惊,云毅站起来,顺手抓起剑,对秋樱道:“我有事出去,你身体不适,在这里多休息一会。”
秋樱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一点。”说后,目送着云毅拿起桌上的盒子出门而去。
云毅一出门,只见女黑衣人的身影倏忽没入稻田中。他跟着追去,女黑衣人来到一片空旷的田野,抽出剑道:“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场,我要你把血鸣和玉心甘情愿交给我。”
云毅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和你比武的,这里有一封信,请你过目一下。”他从盒子里拿出来递给女黑衣人。
女黑衣人半信半疑接过信,展开一看,之后又把信抛还给云毅。
云毅道:“此乃恩师绝笔,她提到我叔父曾经嘱托,它日若有姓伊的女子来索取和玉,便交还给她,你是不是姓伊?”
女黑衣人否认道:“我不是,伊家早已家破人亡。”
云毅又问道:“那你和伊家是什么关系?”
女黑衣人道:“你不用管那么多,把血鸣和玉交给我就对了。”
云毅道:“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没办到,我怎能把血鸣和玉轻易交到你手上?”
“你何必去管那些事情,只怕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女黑衣人讥讽之余又有一丝劝解。
“我云毅即使贪生怕死,但是伊家之事牵及我叔父,所以他才会无故失踪。我本来就没有父母,只有叔父一个亲人,现在就算不为伊家也为叔父管这件事。”他字字铿锵地道来。
“哼,你有什么能耐?你除了一把剑外一无所有。”女黑衣人耻笑道。
“云毅不才,但你不是伊家后人都有胆量管这件事,我没理由不干这趟混水。”
“你真想知道?”
“不错。”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永远不与我作对,永远听从我的吩咐,你肯吗?”女黑衣人明知他无法办到,却要专门为难他。
云毅念了念,道:“永远……恐怕不行,只是目前还可以商量。”
“那你先把血鸣和玉交给我,这个做得到吧?”女黑衣人伸出手想拿盒子。
云毅迟疑了一会,道:“你既非伊家后人……”
女黑衣人打断道:“哼,出尔反尔,你还讲什么信用?”
云毅知道她与伊家有莫大关联,想逼她讲出身份,可她却守口如瓶。不过既然她是唯一能上山索取血鸣和玉之人,即使非伊家后人,也能为他讲清内情。他急于知道叔父的事情,一再思虑,还是把血鸣和玉交给她。
女黑衣人激动地接过盒子,打开取出血鸣和玉。
原来血鸣和玉是两只染血的玉坠,质厚温润、雕工细巧、精光内蕴。而两只玉坠轻轻一碰撞,顿有清越绵长之音鸣出,玉声绝而复起,徐徐方尽。
“这两只玉坠乃稀世珍宝,只是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赏玩之物。不知为何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