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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韶华看着云毅浅尝辄止,便问道:“云兄弟,你为何不开怀畅饮?”
云毅苦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而已。”
史韶华道:“云兄弟,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找秋樱姑娘的事?”
云毅放下酒杯道:“不错,这几天我托人四处寻找,我自己也找了很久,什么地方都找过了,就是不知她去了哪里,连谷辰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史韶华顿了顿,劝道:“你不用太担心,秋樱姑娘一定会吉人天相。”
云毅拿起酒杯捏在手里,就像在捏着自己的心一样,缓缓道来:“就怕她会记恨我,想起来那时我真是太伤她的心。”云毅皱紧眉头,不忍再讲下去。
史韶华道:“云兄弟,我想终有一日,秋樱姑娘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不会再怪你。”
云毅愁眉苦脸,心有余虑地道:“就怕以后没有这种机会。”
史韶华问道:“莫非你认为秋樱姑娘跟着谷公子回去空岛了?”
云毅没有言语,只是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犹记得近日来深宵梦回,秋樱的音容笑貌浮现于脑海,她的话尚在他耳际边响起:“谷辰轩,你回来!云大哥,你要快乐,我……要走了!”
云毅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从这噩梦中惊醒,全身冷汗涔涔,便只有爬起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直坐到天亮。
隔天一大早,洪恭仁请云毅过去,笑了笑问道:“云兄弟,昨晚出去喝酒喝得可尽兴?”
云毅点了点头,道:“还好。”
洪恭仁摇了摇头,道:“你一大早起身,昨晚的酒怎会喝得尽兴?”
云毅道:“属下自知不该贪杯,自不敢喝得一塌糊涂。”
洪恭仁道:“该尽兴时自当尽兴。不过你比任何人都懂得拿捏分寸,本官没有看错人。”
云毅道:“大人过奖了。”顿了一顿他又问道,“大人为何事传我?”
洪恭仁道:“当初你是怎么从宰相府救出令叔父?”
云毅回答:“这说来话长。云毅出身峨眉,当日在山上时曾经邂逅一个女黑衣人,她上峨眉山是为了向恩师索取一件宝物。”
洪恭仁听到宝物二字,眉头一皱,问道:“什么宝物?”
云毅想起女黑衣人曾对他说过不能让朝廷官员知道血鸣和玉之事,以免惹祸上身。但是洪恭仁对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情,他又怎能不坦言相告。云毅想到这里,便如实告知,道:“那件宝物其实是两只染血的玉坠,叫血鸣和玉。”
洪恭仁反复念道:“血鸣和玉……血鸣和玉……那后来呢?”
云毅道:“那件宝物与在下的叔父有关联,原来是叔父交给恩师,托言说以后若有伊家后人来索取玉坠,便把玉坠交还。后来我有事要办,我和女黑衣人各得一只玉坠,约好在京城后,我把玉坠交给她,她告诉我所有关于血鸣和玉的事情。”
洪恭仁一听到伊家后人,脸色微变,便又问云毅道:“那你到了京城后,女黑衣人有没有告诉你玉坠的事情?你可知女黑衣人的来历,她是不是伊家后人?”
云毅道:“没有,我在宰相府遇到她时,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暗中带我去地牢里见叔父,并且协助我救出叔父。”
洪恭仁道:“如此说来,这个女黑衣人倒神通广大,你可知她身在何处?”
云毅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她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
洪恭仁问道:“那只玉坠你可带在身上?”
云毅道:“没有,我把它交给……交给一个叫秋樱的姑娘,可惜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洪恭仁沉思了一阵又问道:“令叔如今在何方?”
云毅道:“不瞒大人,叔父此时正在嵩山。”
洪恭仁道:“嵩山少林?”
云毅回答:“是。”
洪恭仁疑道:“你们竟能瞒天过海,朱宰相不曾怀疑令叔尚在人间?”
云毅道:“我曾经造过假碑,刻上我叔父的名字,叫女黑衣人送叔父上嵩山。朱宰相误以为叔父已死,而又一心只想擒到我,也没有追查下去。”
“所以你一直不敢上嵩山与令叔团聚?”
“正是,我怕上嵩山会露出马脚,到时朱宰相一旦知道叔父没死,那我叔父便十分危险。”
“云兄弟……”洪恭仁不急不缓地道,“本官今天便要告诉你,你可以光明正大地上嵩山。”
云毅脸露忧色,问道:“嵩山出了什么事?”
洪恭仁道:“近来有个邪教伺机攻进嵩山,嵩山上建有我朝历代皇陵,朝廷下发指令,势必要铲除邪教,不能让他们危及皇陵,我想云兄弟能担当此任,便希望你主动请缨,带领禁军上嵩山一趟。”
云毅道:“大人就算不说,云毅也要管这件事。这个邪教倒和我渊源不浅,我想它应该就是连续灭了青峨庵、唐门、蜀城观和崆峒宫等众多门派的邪教。”
洪恭仁奇道:“你知道这个邪教?”
云毅道:“他们擅长使用各种奇毒,野心勃勃想称雄武林。而且,我猜他们可能来自关外,因为纵观中原武林,倒无一个门派能有这番野心和本领。”
“关外?”洪恭仁大为吃惊,接着道,“那更要加以防范,关外契丹族对我宋土可是虎视眈眈。”他想了想又问道,“你认为女黑衣人和他们可有关系?”
云毅道:“这很难说,不过当初我求她把叔父送上嵩山时,她也没有反对,我想她不至于害我叔父,若是她真与邪教勾结,定不会把我叔父送入虎口。”
“嗯。”洪恭仁点了点头,吩咐道,“明天圣旨下达,你便带人马前往嵩山,定要护住嵩山,而女黑衣人,它日你若遇到她,也不可不防。”
云毅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做。”
02、嵩山聚义
三天之后,云毅接到圣旨,带着韦虎风、李光和众多禁军赶往嵩山,而史韶华则留守御史府协助洪恭仁处理京中事务。
“云兄弟,看来圣上十分看重嵩山上的邪教,特地派了这么多人马和你同去。此去嵩山,为兄惭愧不能相陪,你万事小心。”史韶华为云毅践行,嘱托云毅道。
“史大哥,京中事务要紧,洪大人更需你在身旁相助。”
“云兄弟,秋樱姑娘的事就交给我,我会派人加紧去寻找她,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你。希望将来你回到东京后,能与她和好如出、共结良缘,为兄也替你们高兴。”
“多谢史大哥关心,那就拜托史大哥了。”云毅抱拳谢道,牵过宝马,执起宝剑,和众禁军浩浩荡荡离去。
车辚辚马萧萧,舟车劳顿,云毅等人终于到了嵩山脚下。
正经过一片山林,众人弃马行走。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焦急地喊道:“快点救她……快点……”
云毅定睛一看,前面几个人中有一个眉清目秀的锦衣少年,正是宰相府的小侯爷。
朱星延焦急万分,又似乎无计可施,待瞧见云毅带着众军走来,便一起唤道:“你们也快帮我救她。”
众人抬起头一看,只见树间有一个丝衣女子,容色极美,却被一条树藤牢牢缚住。她又惊又怕,始终试图挣脱掉树藤。
“大哥,怎么办?”李光上前问道。
云毅下令,对众军道:“小心这里的埋伏,你们别乱闯。”他对宰相府这位高傲的小侯爷素无好感,一想到与朱廉的仇怨,更是义愤填膺。但是情况紧急,他也没考虑这么多,抬起头一跃,一招“大鹏展翅”,立马斩断缚在利子规身上的树藤。随即伸出左手,接住她娇柔的身子。
利子规被他横抱在胸前,脸上又羞又窘,心中却大为惊讶,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到云毅。想起当日他身陷死牢,历经折磨,如今却安然无恙站在眼前,坚毅的面容上双眼明澈地望着她。利子规心中百感交集,云毅轻轻将她放下,待到利子规站稳脚跟,忽然毫不留情,一掌掴向云毅。
她掴这一掌自有她的道理,一来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雪羞,更深的原因是云毅多管闲事,她本来就不想谁出手相救。
云毅无辜受了她这一掌,觉得她甚为无理,只是不好再说什么。
利子规转身向朱星延走去,谁也没料到不知哪里又伸出一条藤根缠住她的脖子,顿时将她拉向远处。
朱星延脸色一变,带着几个人往前追赶,嚷道:“快追!”
云毅见状,道:“看来,整个嵩山到处都有敌人的埋伏。”
韦虎风看着云毅双眼望向利子规远去的方向,便道:“大哥,你难道还想去救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别多管闲事了,我们快上少林。”
云毅犹豫了一下,道:“走吧。”
朱星延追了一段山路,却已不见了利子规的身影。
“你们这几个废物……废物……”朱星延指着他们的鼻梁怒骂。
“小侯爷,咱们还是快些下山,这山上太危险了。”那几个侍从一一着急地劝道。
“你们给我住嘴。”朱星延指着其中一个侍从道,“你……马上给我下山,回京到相府召集全部的人马上嵩山。”
那个侍从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好连连点头,匆匆跑下山去。
远处,耶律青和利子规望见朱星延暴跳如雷的样子,都觉得甚是可笑。
耶律青不由得开口道:“看来,他对你真是一片痴情。”
利子规听见他的话,却故意不去理睬他。
耶律青又道:“他既然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还要让我帮你离开他?”
利子规笑道:“我只是暂且离开他而已,我可不想老是被他缠着。”
耶律青道:“你应该留在他身边,我想他会帮你去做任何事,便是让他杀了他老子,他也未必不敢。”
利子规道:“你错了,他只不过是一个骄纵惯了的孩子,他一直都要倚靠他父亲,如果没有朱廉,他便什么都不是,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胆子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也不用他去帮我做这种事情。”
耶律青突然从袖口抽出一枚金钱镖,对准朱星延的太阳穴。
“慢着……”利子规喝道,“你不可以杀他。”
耶律青问道:“这是为何?”
利子规斩钉截铁地回答:“因为我将来会嫁给他。”
“你难道疯了吗,要嫁给你仇人的儿子?”耶律青劝道,“子规,你要复仇,我助你便是,你又何必亲力亲为,把自己也牺牲进去?”
利子规冷冷地道:“你不明白。”
耶律青道:“你可以让我明白,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一定尽力配合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利子规话一完,转身想走。
耶律青问道:“你去哪里?”
“我的事你是不是一定要管?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她果真离去。
云毅加快脚程,日落之前终于登上少室山。
想到快与叔父见面,他内心十分激动,临别前的话一遍遍地重现脑海:“叔叔,毅儿一定会去嵩山与叔父团聚,您切记保重,等着毅儿回来。”尽管世事变幻,从他抱着必死的决心离去到现在要去与云浩团聚,他付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血和努力,但是他并不后悔。
不过云毅心里也有隐患,因为朱星延就在嵩山,难免宰相府会有大批人马隐藏在附近,到时一不小心露出马脚,那岂非又要置叔父于绝境?所以他要见云浩,也只能小心翼翼,不露声色暗中相见。
云毅带着众人刚上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