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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毅面向众人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即行动。”
众人纷纷散去,云毅也回禅房收拾行装,待要出发,姚慈还不忘来提醒他道:“你自己要小心。”
“前辈也是。”云毅顿了顿道,“前辈难得一家团圆,没想到连累了你们,我深感不安。”
“你不必客气,是我把《易筋经》弄丢,自有责任把它寻回。而且我先前答应过方丈要相助少林,便不能出尔反尔。”
云毅拱手道:“我替整个少林寺,还有朝廷多谢你们仗义相助。”说完后,便带着侍卫和武僧匆匆离去。
姚慈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道:“娘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若不是内力尽失的话,我定要陪你走一趟。”她转眼又想,“我欠轩儿也很多,他是为我留在少林寺的,随时都可能赔上性命,还要牵扯上秋樱。”
元祖殿内,谷辰轩正在与众僧商讨布阵之法。
他仔细地看着地势图,玄能望着他道:“谷施主,贫僧明白要在短短一两天内利用奇门遁甲之术设阵,并非一件易事。”
“我的担心并不在此,山间道路险峻,云雾缭绕,丛林遮掩,倒是很好布阵,只是我怕敌方若是有人也懂得奇门遁甲之术,那破阵就轻而易举。”谷辰轩想起史韶华攻破空岛,不由得心寒,他喃喃自语,道,“我不能再犯以前犯过的错误,但奇门遁甲之术若不按平常布局,又该如何?”
玄能看出他正冥思苦想,便点化道:“谷施主,贫僧倒看出你的奇门遁甲之术与佛理禅学有共通之处。”
谷辰轩道:“方丈修为高深。本来世间百道,殊途同归。”
玄能称赞道:“好一句殊途同归,谷施主,贫僧带你去参观一个阵法,凭着施主的悟性,或许能别树一帜,创立出一个更完善的阵法。”
谷辰轩想了想,道:“方丈莫非要带我去看的是贵寺的十八罗汉阵。”
玄能道:“正是。”
来到罗汉堂,只见十八罗汉一层叠着一层,俨然一座小山屹立于地。众僧手势迥异,有作伏虎状,有作降龙状,千奇百怪,但身体纹丝不动,脸色始终如一。
玄能走上前合十道:“众僧列阵。”他回头对谷辰轩道,“谷施主,可要身临其境体验一番?”
谷辰轩喜道:“求之不得。”
他刚迈入一步,阵顶的骑象罗汉和降龙罗汉使出骑象拳和降龙掌向他头顶横劈而来。
谷辰轩不由得仰头接招,又有芭蕉罗汉和探手罗汉贴地斜扫,袭其下盘。
谷辰轩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他只觉得眼花缭乱,有无数武僧排山倒海而来,招数变幻,阵势莫测。他暗暗心惊,屏息察看,蓄积劲力待发。一招“自投罗网”,他上半身已被举钵罗汉擒住,众僧以为他胡乱出招,并无实才,没想到他却是以巧取胜,一招“暗渡陈仓”,他身子像鱼滑落,举钵罗汉抓他不住,反而被他一招“偷梁换柱”,勾住双脚摔向挖耳罗汉。挖耳罗汉侧身避开,谷辰轩料到他中计,上前顺势捏住他锁骨,令他动弹不得,而又把举钵罗汉踢向长眉罗汉。
他悖于常理出招,连远观的玄能看了,也点头赞赏道:“谷施主做事善于变通,自有一套,也是难得的奇才,看来破阵并无困难。”
过完十八罗汉阵,谷辰轩心中疑惑:“为何我重伤之后,内力并无大减,反而增强,倒是怪事。难道少林寺的《易筋经》真有那么厉害?”他并不晓得姚慈已把几十年的功力传于他,只道是经书的作用。
“谷施主,你年纪甚小,却能一举击败十八罗汉,实属不易。”
“方丈客气了,我只是侥幸取胜而已。”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当务之急不容他去细想内力大增一事,他只想着如何布阵。
“谷施主,不知这十八罗汉阵可对你有所帮助?”
“贵寺的十八罗汉阵变幻万千,实虚莫辨,今日一见,茅塞顿开。”他接着又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样更好布局。”
他立马叫人去伐树造林,移土设墩,从山门方圆百里,在各险要之处埋下人马,设立重重关卡。“我必须另谋新法,不能再按空岛的格局。”他凝思着,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他一笔一划地在禅房内绘制图纸。
直到秋樱站到门口,他猛地抬起头,才搁下笔,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谷辰轩歉疚地对秋樱道:“我来这么久,都没好好跟你说过一句话,你不会怪我吧?”
秋樱摇了摇头,柔声道:“我知道你身负重任,所以没空理睬我,我也本不想打扰你,但我……我……”她只恨不得向他倾诉衷肠,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谷辰轩看着她涨红了脸,便微笑地追问下去:“你怎么了?”
“我要走了。”秋樱羞涩地转过身。
谷辰轩看她真的要走,才一把拉住她搂入怀里,温言道:“你现在走了,那我又只能想你了。”
秋樱从他怀里出来,不好意思地道:“佛祖面前,怎么可以如此,这是对佛祖不敬。”
谷辰轩轻轻地笑道:“佛祖若有灵的话,见到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会替我们高兴才是。”
几次死里逃生,谷辰轩更加珍惜与秋樱来之不易的感情,无论如何,只要能与秋樱相守,眼前便是龙潭虎穴他都毫不畏惧,他骨子里有对她深深的缠绵,秋樱也看了出来,不由得满心欢喜,仿佛第一次识得心灵相通的喜悦。她慢慢淡忘了云毅,那个峨眉山上的少年,那曾经的剑影波光,都成了过往。
姚慈站在院子里,透过房门看到谷辰轩和秋樱一人执着笔,一人在旁研磨,两情欢洽,其乐融融。她心中想着:“轩儿与她一起总算是得偿所愿,希望他们能长相厮守,再无遗憾。”她转眼又想,“还好毅儿不在这里,不然看到他们这样……唉,毅儿定是认为世上再无牵挂关怀他之人,却不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他。”他心里唤道,“毅儿,你现在在哪里?”
14、拭血问剑
云毅此时就在攻往迷雾林的途中。他料到谷辰轩已顺利困住了敌人,才使他深入垓心时没有遭遇多少人马。
攻入毒林时,他吩咐人披上护甲,谨防毒蛇,戴上口罩,减少毒气袭入。
那群花衣女子以为少林寺被围得水泄不通,未曾想过竟有一路人马闯了进来。他们全身武装,看来早有准备,众女不免岌岌自危,小奴赶紧去通报女主人。
萧燕姬听后大为吃惊,问道:“他们可是和尚?”
小奴惊慌地回答:“有一些是,不过领头的那个人,我看他虽然戴着口罩,却像极了上次闯入迷雾林的那个男人。”
这时,耶律青从外面走了进来,萧燕姬见着没好气地道:“自作自受。”
耶律青没留意她的话,而是紧急询问道:“燕姬,你这里还有多少人马?”
萧燕姬冷冰冰地回答道:“我的人马不都被你调去攻寺了吗?”
耶律青道:“燕姬,你再分一部分人来,我那些人马被困在少室山中,没了联系。”
萧燕姬一听,大为惊骇,站起来讲道:“青哥,你遇到劲敌了,你可知有一路人马已闯入毒林。”她仔细衡量了一下,又道,“我不能发兵给你,不然迷雾林将无固可守、不攻自破。”
耶律青暴跳如雷,道:“岂有此理,你制了那么毒是干什么用的?”
萧燕姬道:“毒物再多,也无法赶尽杀绝,他们有备而来,你能怎么办?而且……”她生气地问耶律青道,“你可知今日闯入迷雾林的人是谁?”
耶律青从她的神色中料到了那个人,他恨得牙痒痒,但在妻子面前还是忍气吞声。
萧燕姬自问自答,道:“是云毅,他是云毅。当初你一听到我对你说他和那个妖女上迷雾林,你就想方设法查清他的身份,今天他就站在你面前,你能拿他怎样?”
“我去杀了他。”耶律青捏紧拳头道。
“你杀得了他吗?那个妖女的心上人,你杀得了他吗?”
“你住口。”
“你要我住口,我偏偏说下去。你想着那个妖女,可是那个妖女偏偏喜欢那个小子,不然当日为何会跟他上迷雾林?难道你看不出来?她骗了你。”她咄咄逼人地讲道。
耶律青苦口婆心地解释,道:“我跟你说过,我……我没有喜欢那个妖女,你为什么偏偏要误会我?”
“你不喜欢那个妖女?”萧燕姬质问道,“哼!到底是谁把冰蟾送给了人,以致酿成今天这种局面?”
“你不要再提冰蟾。”耶律青怒气汹汹地打断她,“我知道你恨我,你想让我多年的心血功亏一篑是吗?”他一发火,把屋子里的桌椅都踢得稀烂。
“青哥,不是你的终不是你的。”萧燕姬说到最后口气变软,倚在他肩头恳求道,“咱们回去大辽吧,这么多年背井离乡,我也累了。”
“你发什么疯?”耶律青推开她,道,“好,如果你愿意看着你妹妹死去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你说什么?”萧燕姬惊醒问道。
“你妹妹,此时就被困在少室山中。”耶律青直言。
“她一个女流之辈,你为何要她带兵攻寺?”
“是她自己逞能。”
“你害死她了,她有什么事的话,我跟你没完。”萧燕姬大发雷霆,捶打耶律青。
“够了……”耶律青喝住她,道,“咱们还是赶紧想想对策。”
“教主,夫人,不好了,他们在屋外快攻进来了。”小奴禀告道。
“我们出去迎敌。”萧燕姬下定决心道。
耶律青和萧燕姬双双露面,与云毅相对。
云毅抽出无尘剑,问道:“你们终于出现了,到底你们是什么人?”
萧燕姬怨毒地道:“哼,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而且凡是见过我们的人,离死都不会很远。”
她手一扬,从树上同时落下数十名少女,她们玉手一挥,从衣袖里飞出缕缕蛛丝向众人手脚缠去。有些和尚赤手空拳被她们绑住,还没挣脱出来,却已丧命刀口,大多数士兵更是没料到敌方的蛛丝如此牢固,纷纷被缚住手脚。
云毅见状,下令道:“往这边靠过来。”他一跃而起,无尘剑横削,众女手上的蛛丝顿时断成两截,她们花容失色,哑口无言,只好后退让出道来。
正在这时,林子里叮当作响,伴着少女的娇笑声,瞬时众多美丽的女子嬉闹着冲了出来,她们个个衣不蔽体,如霜的白足上挂着铃铛,小脸上淌着无邪的笑容,眼角送来绵绵秋波,与当场阴森紧张的氛围完全相反。
云毅随即反应道:“不好,她们要以美色蛊惑人心。”
只不过一刹那,众女已跃到士兵跟前,抿嘴拢发、嬉戏打闹。
士兵们一时看傻了眼,他们怎能相信这些手无寸铁、妩媚娇艳的少女会置他们于死地?
忽然,数十只玉手穿肠而过,鲜血从士兵身上迸了出来,染红了少女的衣襟,她们天真的面孔仍然带着灿烂的微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说他们不都是和尚,就是和尚也不全戒色,怎么能抵挡住我的‘天仙阵’?”萧燕姬开怀笑道。
“恶婆娘,老子不是和尚,但也不好色。”韦虎风大嚷一声,举刀向萧燕姬砍去。
云毅阻止他道:“你不是她的对手。”他见死伤众多,心中着急:“我自己都不能不为之所动,何况他们?”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扯下一节衣摆,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