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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毅阻止他道:“你不是她的对手。”他见死伤众多,心中着急:“我自己都不能不为之所动,何况他们?”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扯下一节衣摆,遮住眼睛。“杀!”一声令下,他的无尘剑已寻着叮当声刺穿一个女子的心脏。
他下令干脆、下手利落,众人集聚精神,不敢抗命,纷纷依葫芦画瓢,学着云毅闭眼寻声杀敌。
云毅一生从未杀过如此多人,他自小受佛理熏陶,不可轻易伤人性命,但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没得选择,无尘剑一旦放下,死的人就是他。
形势慢慢扭转,士气大振。
突然,一把长剑向他刺去。
云毅已感到阴寒之气,他一把扯下眼罩,见耶律青向他腰肋刺来,萧燕姬抽出弯刀助阵。他们一剑一刀,招式时快时慢,时隐时现,配合得很是默契。
云毅内心琢磨:“我这次突袭乃是趁其不意,抢占先机,若是在短时间内难以取胜,时间一长,优势渐去,我方就更为危险。”一想到这里,他便无所顾忌,竭力拼搏,一招“千山落叶”,他跃起挺剑绕敌,剑尖连刺敌人身上数个大穴。
萧燕姬的弯刀也只能跟着云毅的剑作防守之用,而无进攻的余地,她不得不惊诧于宋廷之中竟有如此武学奇才,她一直伺机反攻,陡然见丈夫的招式落急,与她配合不到一处。
原来耶律青看到云毅这一招像极了利子规初次与他见面时使出的那一招“满城花雨”,“满城花雨”与“千山落叶”有异曲同工之妙,是因为同属于万象剑诀,耶律青并不知道利子规的招式是通过其它途径学来,真以为她与云毅已到了互通武艺的地步,不由得妒火中烧,一心要尽快杀死云毅。
云毅见他们的配合渐渐出现漏洞,心中窃喜。他想起在五乳峰与利子规力战玄妙,玄妙当时的制敌之策对他有所启示。他暗暗观察,只见萧燕姬极力配合青衣汉子,对他的安危甚是关切,但青衣汉子一意孤行,并不理会她的暗示,也并不担心她的安危。
云毅加重劲力,一招“五岳朝宗”,挥剑直劈萧燕姬,他这一招铤而走险,以他身上暴露的弱势作钓饵,来赌青衣汉子是救萧燕姬还是杀他。如果青衣汉子极力杀他而不救萧燕姬的话,那么他就已经击败萧燕姬,剩下的青衣汉子不足为惧。
只听见“呀”的一声,萧燕姬弯刀脱手飞出,云毅的剑直逼跟前,她本以为丈夫会及时架开云毅的剑相救,没想到他全心只系于斩杀云毅,丝毫不顾她的安危。
萧燕姬赶紧侧身避剑,云毅的剑却正中她后背。他这一剑刺得不深,因为电光火石之间,耶律青的剑尖差一寸就刺入他脑门,云毅急忙转身护住命门,迎战耶律青。但是他这一剑的效果明显,萧燕姬见丈夫狠心至此,背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她踉跄地爬了起来,向林内走去。
耶律青杀不死云毅,才惊觉刚才忽略了妻子,登时好生后悔。“燕姬性格极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要是不助我,别讲要我拿下少林,就是此时脱身也是难事。”他用眼角扫了一眼毒林,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婢女的尸首。“燕姬,你的人马呢?快点叫她们出来。”耶律青声嘶力竭地喊道,但见林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云毅的剑紧逼,耶律青无可奈何又求道:“燕姬,你我夫妻一场,难道你忍心置我的性命于不顾?”
“青哥……”萧燕姬伤心欲绝,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对我的?”
“刚刚是我对不起你,你快点叫人出来。”
“青哥,大势已去,不要再作无畏的牺牲,咱们回去大辽,你安安稳稳继续当你的王爷,这样不好吗?”萧燕姬反而苦苦哀劝。
“我不走。”耶律青怒不可遏,“我还有幽云教,还有毒海,这几年我招揽了那么多江湖人士,就是图着有一天挥师南下,颠覆大宋王朝。”
“口出狂言!”云毅听到他竟有如此野心,又惊又怒,只待尽快擒住他。
“青哥,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林子里忽然浓烟滚滚,燃起了大火,云毅见萧燕姬火烧毒林,清楚这是她们的脱身之计,他害怕烟里有剧毒,只得叫人先撤退。他本想再去擒住耶律青,但耶律青借浓烟遮掩,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大火缓缓熄灭,云毅才带人再次走进迷雾林。只见迷雾依旧盘绕,但林中的树木、毒物连同地上的尸体都被焚烧殆尽。
云毅叹气道:“此战虽捷,但叫那两个主谋逃了,恐怕是后患无穷。”
“大哥,别操心。”韦虎风朗声道,“只要有大哥你在,咱们是百战百胜。”
“百战百胜!百战百胜!”众士兵取得胜利,都欢呼起来,附和韦虎风。
“众位辛苦了,”云毅笑了一笑又正色道,“但现在还不是欢庆的时候,尚有敌军屯兵少室山中,寺内水源匮乏,咱们此刻就回寺,一鼓作气,歼灭敌人。”
“歼灭敌人!歼灭敌人!”众人情绪激昂,高声附和,而后纷纷择道返回。
云毅命人采集林中毒物的残骸,包好带回去。他寻思道:“我带回给洪大人看一下,无论如何,总要找得办法应付敌人的毒攻。”
15、棋高一着局中局
少室山中,一个黄衣女子登上山门。她是敌军中唯一一个能绕过谷辰轩奇门遁甲的阵局安全到达少林寺之人。她前脚刚要跨入寺院正门,顿时便有十八罗汉矗立于前,她早就听闻少林寺高手如云,如今只身前来,脸上镇定,心中不免畏惧。
正踌躇间,谷辰轩已向她走了过来。
“是你!”萧湘女大为惊奇,转眼间问道,“山中那个奇门遁甲的阵局是你所设?”
“不错,没想到你也懂得奇门遁甲之术。”谷辰轩淡淡地道。
“我若不懂,就不会走进来。”萧湘女颇为得意。
“你走了进来,未必能走出去。”谷辰轩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
“我们已等你很久。”
“难道你是故意放我进来?”萧湘女皱着眉头问,隐隐约约感到步入了圈套。
“你要这样说也何尝不可。”
“你讲清楚。”
“其实你们的行踪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在‘太白入荧’那一关口,利客不利主,须防贼来偷营,你带上百个人破阵,我只能在北方伏击,用矛攻,你们损伤七个人。到了‘日奇伏吟’那一关口,主安守,不宜谋求,所以我用盾守,你们如入无人之地,军心振奋,防御也渐渐松懈。接着在‘朱雀投江’那一关口,地势险峻,百事皆凶,我在山上用石攻,你们损失过半。之后你仍然强行破阵,到了‘火入金乡’那一关口,丛林遮掩,我用箭攻,你们的士兵已所剩无几。最后,你只身一人,我便叫他们直接让道。”谷辰轩有条不紊地讲着。
萧湘女如梦初醒,轻叹了口气道:“你的奇门遁甲之术果然厉害,我不能和你相比,你布的阵局虚实难以捉摸,我们都着了你的道。”她重新审视着他,眼睛里迸出赞羡的光芒,他没让她失望,她的判断准确无误,从在客栈第一次遇到他时,她就已能识破他的不平凡。
“你趁我娘为我运功疗伤时偷走《易筋经》,快把它交出来吧。”
“你因为经书一事而来对付我?”
“也并非全为此,不管屯兵山下的人是谁,我照例会助少林一臂之力,不过后来得知那个人是你,我才要他们放你入寺,让你归还经书。”
“我放下经书后,你们会如何处置我?”
“我把你交给方丈,他们要怎么处置你我也不好说。”
“你要把我交给他们?”萧湘女惊讶地道,“那我只有死路一条,难道你认为我该死吗?”她反问道。
“你们下毒、屯兵、处心积虑攻寺,总是不对。”
“原来在你心里,我那么十恶不赦。”
“你不必在乎我怎样看待你。”谷辰轩冷冷说道。
“我怎么会不在乎?”萧湘女伤心地道,“我宁可现在就被你杀死。”
“我为什么要杀你?”谷辰轩虽然埋怨她偷走经书,陷他和姚慈于不义,但是她毕竟没有在偷走经书时伤害他们,如果当时她狠下心来,他们可能难保性命。
“因为如果我要死的话,我只愿死在你手里。”萧湘女咬紧嘴唇,欲语还休。
“这是为何?”谷辰轩问,话一出口,他又反悔不该问出来,他不必去知道她的想法。
“能够死在所爱之人手上,我心甘情愿。”她痴痴地讲道,“也许那样,纵使你不喜欢我,也会永远记着我。”
谷辰轩从在客栈初遇女扮男装的萧湘女开始,就觉得她不简单,如今看她只身站在这里,胆略和才识更是超出一般女子,他一直提防着她,此时见她真情流露,竟似早已对自己情根深种,他心中不免一怔,但随即又反应:“她或许是想博取我的怜悯替她求情,我莫中了她的诡计。”可又想道,“她如此心高气傲,哪会需要别人的怜悯?”他摇了摇头道:“你这又何必?我是不会杀你的。”
“轩儿……”姚慈走了出来打断道,“既然她那么想死,你何不成全她?”
“娘……”谷辰轩叫道,他看见玄能也走了出来,便走过去道,“方丈,她就交给你处置了。”说完话后他站到一边。
玄能望着萧湘女,合十道:“阿弥佗佛,没想到屯兵山下的竟是一名女子。”
萧湘女面不改色地道:“废话少说,你们要杀便杀,我才不怕你们。”
玄能苦口婆心,劝道:“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请交出泉眼毒的解药,再散去山下的屯兵。”
萧湘女执拗道:“我若不肯呢?”
姚慈厉声问道:“这里乃是佛门净地,你真要见血?”她本来对萧湘女并无多深的成见,但伊夏雪提醒了她,要她时刻提防这个非比寻常的女子,适才听她对谷辰轩袒露心意,虽然她也佩服此女爽朗大方的个性,却又不得不揣测她的居心,姚慈怕谷辰轩耳根软,便及时出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萧湘女毫不妥协,扬言道:“我便是只会流血,不会投降。”
“好一句只会流血,不会投降。”不知不觉间云毅已走了过来,他对萧湘女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姚慈见云毅安然无恙,心中喜悦,走过去道:“你回来了。”
云毅点了点头,走到玄能旁边道:“方丈,我已攻破了迷雾林,剩下的僧兵正与山下的敌军交战,不过他们群龙无首,不足为患。”
“恭喜云施主凯旋而归,佛主庇佑,想必云施主是(炫)经(书)历(网)了一番血战。”
“我姐姐、姐夫呢?”萧湘女提心吊胆追问道。
“他们逃了,但你落到我们手上,还怕他们不来找我?”云毅讲道。
“好不要脸,竟拿我去威胁他们,这就是你的本事?”萧湘女露出鄙夷之色。
“是谁不要脸?”姚慈站出来道,“你们作恶多端,用尽下三滥手段,颠覆武林各大门派,人人得而诛之,你却还有脸面斥责他人?”
萧湘女听谷辰轩的母亲如此针对她,内心明白与谷辰轩再也无望,顿时万念俱灰。
云毅催促道:“快点交出解药,叫山下的人投降,别再徒增杀戮。”
萧湘女道:“哼,我偏不让他们投降,他们都是死士,我叫他们不用顾及我,与你们拼命。”
“好个心狠手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