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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过,我的繁花尽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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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默默的握着手里的两个漆黑封面的文件夹,低着头,不用看,唐朝歌此时的脸色,肯定和要拆了他没什么两样!

“跟丢了?”唐朝歌反问,语气里满是好奇,可那干澈的嗓音里却听不出半分好奇之色。

“是,他们去了商场,应该是趁着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溜走了。”凌风觉得头好痛,摊上一个秦暄已经够他难过了,小的不省心能理解,大的也给他添乱!

没事玩什么移花接木,不是小鱼儿与花无缺好嘛!

乱消失什么的,真让人担心的很啊!

半晌后,唐朝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迈开步伐朝前走去,“先把秦暄的资料送到我办公室里,至于其他的——”

“有消息马上通知您。”凌风听着唐朝歌陡然变得柔和的线条,心底闪过一丝欣喜。

唐朝歌看了他一眼,“先把你手上的东西扫描一份,发给以远。”说着,人已经走了几步远了,凌风看到他走远也立即跟了上去。

卧槽,这到底还要不要找人啊!

唐朝歌将手里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完了一遍之后,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自宽大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站到了透明的玻璃墙面前。

这里是A城年初刚刚落成的一栋大厦,一个月后,将会作为新域银行在A城的总部。

唐朝歌的手扶在栏杆上,望着脚下的这片土地,面色有些凝重。

“老板,您一个小时后,要去接秦暄了。”凌风叩开了唐朝歌办公室的大门,朝着唐朝歌的背影答道。

“嗯,找到宋夜弦了吗?”听到凌风的声音,唐朝歌转过身来,眼底那一丝凝重已然褪去,换上了和往日一般的不苟言笑。

“没有,”凌风不由的暗暗叫苦,“很奇怪,秦涤非和宋夜弦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女人是水做的,我可以相信会蒸发,至于那个男人……”唐朝歌将面前的文件夹合了起来,敛了眉目。

卧次奥,凌风有苦不能言,这能是他的错嘛?他已经把从上午八点钟以后自机场出入A市的名单对了好几遍,眼泪都留了一大把了,为什么就没人能体会他的辛酸呢?

“肯定是泥巴做的!”凌风扭过头,他这是骂人还是骂自己啊!

“老板,您要么给宋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不就行了吗?您想要知道秦暄的身份,去问问宋小姐不就行了吗?”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要一直一直折磨他!

他是学经济学的,又不是学的侦探学!

最最主要的是,这显然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啊,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丈夫,啊呸,前男友一直追着往事查个没完没了的!

唐朝歌看了他一眼,竖起食指,“凌风,我给你一句话忠告。”

“什么?”

“想死别死我面前!”

“……”

凌风是摔门走出去的,唐朝歌对此只是不以为然的挑了眉,继续开始看桌上堆积成山的资料。

“秦暄,阳历12月23日出生于C城。”

唐朝歌的目光在这第一句话上忽然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细细的将秦暄的资料从头到尾过目了一番。

半晌,他一把抓起手边的电话,“凌风,订一张我明天去C城的机票。”

电话那头,凌风的气似乎还没消,“老板,麻烦您开动下您一刻千金的脑子想一想,A城到C城这点距离,有机票卖嘛!!!!!”

吼完这句,凌风心底舒服多了,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这件事,谁都避免不了!

“智商果然是一道硬伤,A城到C城不用飞机,凌风你在机场耗了一天;是想让我同情你的遭遇,还是同情你的智商!”

“……”

第八十四章 一口酸水引出的血案

  从高速上一路下来,秦涤非开的十分安稳,宋夜弦换了一套灰色的运动服,正安静的蜷缩在车子的一脚,目光不时扫过车窗外,不时又落回来,举手抬眉间,即便是秦涤非,也能看出来她眼底的不安和焦躁。

“夜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宋夜弦转过脸来,“医院。”

秦涤非笑了笑,“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反对我们结婚吗?”

宋夜弦无语,什么叫她父亲反对,当时宋家上上下下,估计连她当年养的那只哈巴狗都不愿意她嫁给秦涤非!

至于原因,众人皆知——

“秦涤非,这么多年来我从没问过你,你当初和我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要贪图宋家的财产,可是宋安泰一早就将继承权转给了宋夜尧,说要商业利益,宋家和秦家虽然是对立的关系,但是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可若是因为她宋夜弦国色天香,偏偏和秦涤非认识的时候,她正妊娠反应的厉害,面黄肌瘦的正如传说中的黄脸婆!

即便没有秦暄,她也会生下一个和他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秦涤非要娶她,要帮她养大孩子。

秦涤非先是轻轻的笑了,随即又大笑了起来,“宋夜弦,两个人结婚,是为了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从此相亲相爱,幸福到永远……”

宋夜弦迟迟没反应过来,这时,秦涤非又补充了一句,“你我都逃不出这个例外。”

车子继续平稳的朝前开着,宋夜弦忽然突然奇想,“我想,你当初一定是看到哪个女人敢随便朝我呕酸水,看我不虐死她!于是,你借助你的身份,调出了医院当时的监控录像,终于人肉到了我,继而你发下我需要结婚,然后你以救世主一般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紧接着又一步步的弄出那些事情……其实,秦涤非,我们之间,就是一口酸水引出的血案!”

“宋夜弦,我发现你的想象力挺好,”秦涤非继续开着车,“回去可以考虑在任苒的律师事务所对面开一家心理咨询师诊所,那条街的生意都能被你们包下来!媲”

“秦涤非,你就是个财迷!”

天黑的时候,秦涤非总算将车子停到了C城,一别四年,望着近在咫尺的城市,宋夜弦一时竟迈不开步伐。

这是一个北方的地级市,空气中充斥一股拙劣的味道,地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不知是泥污,还是道路……

闻着空气里隐约漂浮的煤味,宋夜弦的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秦涤非从后面走了过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天快黑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上,我明天带你去见那个人。”

夜弦并没拒绝,顺着秦涤非的意,又坐回了车里,倒是秦涤非目光警觉的像在人群里找寻着什么。

夜弦在车里等不到秦涤非回来,忙将车窗落了下来,“秦涤非,你在看什么?”

和秦涤非同行,即便对这个充满前科的男人充满厌斥,宋夜弦还是无法不去顾及秦涤非。

“没事,我们先安顿下来。”听见宋夜弦喊他,秦涤非确认没有漏看什么,忙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这北方的小城里,酒店并不多,秦涤非又挑剔的要死,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以入住的酒店,已经到了晚上的七点钟了。

北方的小城到了夜晚,街上飘出阵阵火锅的香气,夜弦走出门的时候,又找了一件浅驼色的大衣批在了身上,乌黑的头发披散了下来,昏黄的路灯下,格外的柔软动人。

秦涤非紧了紧身上亚麻色的大衣,“我们去吃什么?”

“这小城市肯定没你要吃的西餐,既然这样,不如看我吃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闻着火锅的味道,夜弦做出一股极为享受的模样,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天气冷。”秦涤非往左边走了几步,离得宋夜弦更近了几分,在宋夜弦还没察觉过来之前,已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手也自然搭落在她的肩头,“我们去吃火锅。”

宋夜弦愣了下,停下来的脚步,却被秦涤非自然而然带了开去,她不知道秦涤非的那句天气冷,作为去吃火锅的理由,还是作为他借她肩膀取暖的理由。

夜弦不知道该不该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离住的酒店不远,就有一家很有名的火锅店,到了火锅店门口,夜弦刚刚往前踏了一步,忽而觉得肩上的力道一松,原本温暖的肩头霎时被一缕寒风给注入,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宋夜弦朝前走了一步,探头朝里面看了看,“这里面的味道很不错的!”

虽然隔了四年没来,宋夜弦却能察觉到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娘没换,门口的塑料帘子,也没换,唔~~

秦涤非的目光落在了三三两两走进去的人群之上,半晌后目光才落回宋夜弦的身上,“你确定要吃这个?”

宋夜弦见他有些迟疑,忙上前笑眯眯的道,“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

秦涤非失笑,原本拧着的眉也渐渐舒展开来,一双凤眸紧紧的打量着宋夜弦,忽然掳起衣袖,“记住你这句话,可不要后悔。”

宋夜弦起初还不能明白,等到进了店,她就觉得自己带秦涤非来吃火锅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了。

比如,这个香辣虾的锅底,某人不会用筷子,所以这个剥虾壳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宋夜弦的身上,而秦涤非的任务就是伸手拿牙签去戳虾肉,对比宋夜弦一脸的闷闷无语,他可谓是轻松潇洒至极。

夜弦剥的累了,索性就不剥虾了,靠坐在椅子上。

秦涤非本就有出色的容貌,一副尚好的皮囊,即便是在这有些脏乱的火锅店,依旧显得那么出众,他不如唐朝歌那样深邃,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再无法逃开,却有一种很自在的深沉,仿佛任何风景,因为他的存在,便可少却那一丝惘然。

夜弦取过秦涤非手边的啤酒,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仰头便喝了下去,啤酒初入口的时候,会有一股淡淡的涩苦,有些难以下咽,但是喝完一杯之后,却又会觉得神清气爽。

两人面对面坐着,宋夜弦这杯酒之后那落寞的神情也落入了秦涤非的眼底,他取过手边的面纸,对着正撑着下巴发呆的宋夜弦的唇角就擦了过去……

纸巾刚刚触碰到宋夜弦,她忙回过神来,正要伸手接过秦涤非手里的纸,秦涤非却躲了过去,“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夜弦愣了愣,却是没再去和他抢了,任由着他细细擦拭着她的嘴角,目光紧紧的盯在她的脸上,他下手的力道分明很轻,可宋夜弦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闷得无法动弹。

两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注意到周遭已经不少的目光落到了他们的身上,甚至有不少人正在拍照发微博……

擦完她嘴角的酒沫,秦涤非的目光也移开了她的身上,“夜弦,我听说,你们宋氏百分之十一的散股被人收购了。”

他继续闷着头吃宋夜弦拨好的虾,宋夜弦让服务员往锅里添了高汤,大铝锅里真沸沸扬扬的煮着,她正往锅里丢着菜,听到秦涤非的话,动作略迟滞了一会,声音却依旧如往昔那般懒洋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公司是我哥的,又不是我和秦暄的。”

秦涤非将虾放了下来,拿过纸巾擦嘴,“有些事情别人不清楚,但是你我毕竟夫妻五年,你有多少斤两,我还是知道的。”

夜弦从锅里捞出一块年糕,埋头开始吃了起来,年糕十分的烫,宋夜弦无处下口,见秦涤非盯着她看,又从锅里捞出来一块年糕给了他,“烫嘴的年糕,是吃不下的,一块烫嘴的年糕吃不下,何况是两块。”

见秦涤非半天没回答,夜弦拿筷子点了点他碗里的年糕,“吃吧,吃不死你的。”

夜弦不是没想过暗地里收购股份的人会是秦涤非,尤其是他那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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