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愿跟这种女人相亲也不来见我吗?”
她的语气那叫个悲痛:“居然到了这份上,这两个人还在考虑权力啊,平衡啊,位置啊,立场啊。我期待的年下啊……我盼望的源氏结局啊……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平平淡淡,无聊无趣呢?”
张敏欣悲哀地总结了一句:“现实成这样,真是没意思。”
方轻尘打个寒战:“喂喂,腐女,不要以为天下的帝王霸主,全是你那些无聊小说中,动辄精虫上脑,因爱生恨,为爱而虐的白痴。”
“是啊,我算是看清楚了。”
张敏欣哼了一声:“现实中根本没有浪漫可言。除了你方轻尘,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会因爱生恨,把旧情人虐得生不如死的小气鬼了。”
张敏欣漫不经心地往人心口里戳刀子,方轻尘双手发痒,真恨不得立刻飞回小楼,直接把这个可恶的女人给掐死了事。
这回他把容谦得罪得这么厉害。其实暗中全是张敏欣这只黑手推动的。
方轻尘对同学的事,虽然也还比较关心,但充其量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象上回那样,找机会刺激容谦一下,坚定容谦去见燕凛的决心罢了。这已经是他地底线了。
这样贸然出手,硬生生地安排容谦和燕凛相见,已经是在刻意干涉朋友的自由,尊严和选择了,正常来说。方轻尘绝对没这么无聊。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说穿了,这件事,不过是和张敏欣的一个小小交换条件。
当日方轻尘曾向张敏欣提起,想和所有在人世的小楼中人开个会,张敏欣一直在拖,后来风劲节也提了一次,却是很快就替他安排了。
同样的事,张敏欣有什么理由。这样厚风劲节而薄方轻尘呢?这样邀集同学,大规模集合开会,虽说小楼并没有明文禁止,到底声势太大,要考虑一下影响。以及以后的毕业记录。
张敏欣不肯替方轻尘联络,是正常的。可同样正常,她也不该会替风劲节联络。
方轻尘已经知道。这种事情,张敏欣不会轻易松口,于是,当风劲节找上他,两人单独聊过,方轻尘了解了风劲节的情况后,就悄悄瞒着众人,私下和张敏欣谈判了几回。
其实说起来,他自己早已不怎么在乎大家一起开会的事了。毕竟当初忽然有这个念头,只是一时怅然软弱罢了。他也并不指望。什么民主啊,什么限制君权啊,这种他自己胡乱想着玩地东西。真能得到什么共鸣和支持。
但是,他不需要。风劲节却很需要。
当时风劲节救了卢东篱一家人,还在躲避赵王的搜索。风劲节掌握的力量并不足以正面对抗朝廷,他迫切地需要各国的同学,对他提供一点举手之劳的帮助。
方轻尘对于风劲节和卢东篱之间的感情和信任,一直很嫉妒,但也出奇地有好感。当年风劲节要重回人间寻找卢东篱,也只有方轻尘一个人支持他。私底下,他还是很愿意帮助风劲节的。
他找上张敏欣求助,而张敏欣最后的明确表态是,如果要让她被加上不良记录的危险,不是不可以,但总得让她看点刺激地,有趣的,让同人女热血沸腾的东西做为补偿吧?
而做为同人女,她最感兴趣的还能有什么事呢?
风劲节那家伙,还是比较“正直”。张敏欣的这种要求,也只会对方轻尘这只黑心狐狸提出来。
但是,她也知道,指望方轻尘自己为了满足她,而去专门和楚若鸿或是秦旭飞发展点什么特别地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风劲节和卢东篱呢?他俩已经见过面了,而且也并没有发生多少让张敏欣期待的激情事件。阿汉至今仍在沉睡,更是门都没有。其他还在世地同学和身边之人也都缺乏“友爱”,最后让张敏欣还抱有希望的,当然就是现在还没有和燕凛见面的容谦。
越是没有发生的事,越是让人有各种想象,各种期待,张敏欣自己私下里,已经做了各种各样,足可以让同人女鼻血横流的联想了。
对于张敏欣的古怪执念,方轻尘从来就无法理解,但至少已渐渐习惯了。至于燕凛,从方轻尘的角度来看,当然是属于活该倒霉,活该郁闷,越早见到小容,越让
虐多悔恨,自己就越是痛快的那一类人的。
此消彼长之下,他只犹豫了很短时间,就答应了张敏欣的这个交换条件。
不过,他到底不象张敏欣这么完全唯恐天下不乱,最后决定地实施方案,还是他和张敏欣争论了无数回之后,才算勉强让张敏欣满意的。
事实上,张敏欣最初的打算,也是让燕凛见到容谦和别地女子极亲密相处。不过在他大受刺激之后,她还要再派人暴起袭击,置燕凛于险地,而容谦武功全失,为了救燕凛,必然也会陷自自身于危局。一边受伤受难,一边还一心关爱着燕凛,燕凛发觉容谦失去武功,心痛如绞。还要眼看着容谦为他遇险。到时两个人肯定要一边流着血,一边只顾看着对方大叫:
你别管我,快走!
我不会扔下你的,我们一起死!
这种事,想起来,就够狗血,够震撼,够浪漫,够美好……
可惜,张敏欣想得陶醉无比。方轻尘听得无限肉麻。
张敏欣只管自己痛快,完全不管这种事做起来难度有多大。像她这样搞法,他安排出面地那些手下,肯定是有死无生。方轻尘哪里是那种会为了一时恶作剧,让手下白白送死的人。
更何况,容谦是那么好陷害的吗?
小容大方,小容好说话,可不代表他好欺负。燕凛是他的逆麟,任何事。一旦危及燕凛地安全,这位肯定记恨入骨。平时越宽容的人,一旦真正生恨,最后的报复手段肯定更是恐怖无比。
方轻尘可不想让自己在燕国的所有人手,全部成为容谦愤怒之下的牺牲品。更不想自己以后一辈子永无宁日。所以,他坚定地与张敏欣争论谈判,好不容易才让用这个方案让张敏欣退步。
在张敏欣照约定安排大家开会之后。方轻尘也传密令,让燕京的人手筹划这一场,其实对他本人完全没有好处,纯是为着某个女人恶趣味而闹出来的恶作剧。
可就这样,他和小容的仇,也算是结大发了。
方轻尘私底下为这事也郁闷了好些日子,而燕国那明为休养实为失踪的权相容谦重现燕京,燕王昭告天下,举国大庆,率重臣亲自迎容谦进宫。大开宫宴的消息,转眼便已传遍天下。
昔年地燕国宰相,因为身染重病。经久不愈,一直无力理政。且如今他身有残疾。不便立身朝堂,所以已经力辞了宰相之位。
燕凛亲封了他一等护国公的爵位,以江南最富庶的土地为其封地,将相府改为国公府,又为容谦加太师的尊衔,此外的金银玉帛,灵药珍宝,各式赏赐数之不尽,这一连串的举措,也不免引起各国许多人的注目议论。
太师之职本来就极尊贵,朝廷一向专用来封给为国家出力多年,功劳极大的老臣。虽是虚职,却没什么人敢于小看,何况人人都知道,燕凛以帝师之礼尊容谦,现在皇后又怀孕了,如果生下皇子,那容谦的太师封号前,肯定要加上太子两个字,不管是不是干活,名义上,他都会是太子师了。
为帝王师,说起来,这也是士子文人,能达到地最高位置和尊荣了。而且容谦并非垂垂老者,事实上他正当年富力强。若能尽心为太子师,等将来太子继位大统之时,他对燕国政局间接的影响力,更会是持久不衰。
而国公的爵位,就更加让人惊叹了。
各国君主以爵位赏功臣的事很多,但“公”位却从来不肯轻许的。就算那些几十年为相,协理朝政,最后能全始全终,荣耀而退地名相,通常也只得个二三等的侯爵。当年方轻尘在楚国何等受宠,封爵也只是一等侯而已。
而容谦得的,却是一等公地尊荣。这已经仅次于异姓王了。
其实各国除非朝廷暗弱,君主失权,否则绝不会封赏异姓王的,象秦旭飞这样,在楚国当异姓王,完全是特例中的特例,不可用来比较。更何况,容谦得到的封地,广大而富有,远比秦旭飞得到的那远在南方根本不可能掌握的所谓封地实在多了。
作为“一等公”,容谦可以在自己的封地里立宗庙,建社坛和稷坛。这样的特权,几乎和异姓王一样。
这一连串极尊极贵的荣宠加下来,天下为之侧目。而且燕国百官,居然一直没有人提出异议,这更让世人不得不重新思考容谦在燕国,在燕王心中的地位了。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一百四十九章 … 蠢蠢欲动
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御史,燕凛慢条斯理拈起案上的奏折:
“你知道你弹劾的人是谁吗?”
御史一个头重重磕下去:“相比容国公的赫赫声威,微臣诚然轻如蝼蚁,然一片忠君之心,天日可鉴。容国公纵有大功于国,然冒犯陛下天威,纵有盖世之功,亦难掩其过……”
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员唾沫星子横飞,大义凛然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侍立在燕凛身后的史靖园暗中叹息。
唉,世界上怎么就有这种蠢材呢!
原本燕凛特例加封容谦一等国公,还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准备迎接朝臣的反对的。谁知道,满朝上下,尽皆三缄其口,竟然让封赏之事,非常顺利地推行了下来。倒是这过了半个多月了,一个小小御史。居然就敢上折子,弹劾容谦治家不严,纵容妹子伤害龙体,此诚不赦之罪。
虽说奏折上的内容确实是真地,又是私下递的本章而不是在朝堂中公开奏明,但如此行为,简直是自寻死路。
按理说,容谦的妹妹打了皇帝,不管他有多大的功劳。罪名当然是逃不了的。但问题是,别说燕凛私下里偏着容谦,就是不偏袒,燕凛也不可能承认这种事。
皇帝私下里出宫这种事,虽说耳目灵通的官员隐隐有些知晓,但谁也拿不着证据,这些臣子也就不敢无证无据地就去和皇帝追究。事情都过了,现在。难道燕凛还会承认下来,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皇帝自己都矢口否认的事,御史硬要坚持说下去,岂不是造谣污蔑,在非议功臣之时,也辱及圣君。
可惜啊,很明显,这跪在地上的御史。还是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仍在信誓旦旦大表忠心。
燕凛已是低低笑了起来:“李御史地忠心,朕自是信得过的。只不过。朕自问还年轻,记性好得很,怎么就从来不记得曾经被什么人揍过呢?”
李御史一怔,抬起头来,呐呐道:“皇上……”
燕凛亲切地问:“不知道李御史……又是听了谁说的这桩连朕自己都不知道的犯驾大逆之事呢?”
李御史张了张嘴。居然不能答话。
朝中大臣都会注意皇帝的行踪,向皇帝的近身太监侍卫示好,打听皇帝的起居行事。这些。在任何国家,都是不可能完全禁绝的。世上没有不透风地墙,皇帝偶尔有一些不便让大臣知道,不便在朝廷公开的喜好习惯,天长日久之下,都是很难完全瞒过朝臣。
这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大家都是你知我知,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真要较真,君臣谁也下不了台,更何况,到哪里找证人去?
重金厚赏,偷偷地从某些侍卫太监那里挖点消息出来不难,你让他站出来给你的话作证试试,谁敢公开出卖皇帝。
李御史僵了半日,只得低头道:“臣只是听市井闲言……”
燕凛微微一笑:“李大人就凭着市井闲言……”他慢慢地晃晃手里的奏折:“就以如此尖酸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