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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象……真象是……
想起多年前,定远关中那一场惨烈的死亡,小刀神情怅惘,终是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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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劲节一起日夜赶路的燕国密谍,很是有些傻眼。
他们在赵国地势力并不强,平时上面连些最基本的指派也甚是少有。可这两天,却是连收十几道飞鸽传书,让他们尽一切力量寻找卢东篱身边的神医,然而这神医叫什么名字都没说清。信里只是催着,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只要达成这一目标,就是立了大功,国家将有重酬,如果办不到,不止是他们,连着他们上头一层层的上级,直接追究到京城地最高长官,全部要获重罪。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们有权力可以许下种种诺言,燕国朝廷在后方一定会尽力做到。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们可以暴露整个组织,甚至把组织在赵国的根基全部牺牲掉。
上面这样郑重其事地交代下来,他们自是竭尽了全力。他们没有足够的势力能立时打通关节,见到卢东篱,但是耽搁下的这一天里,为了能安排神医能最快地从赵国赶回燕国去,他们可是把银子当土一样到处撒,安排到了最好地。
结果,他们地安排,什么也没用上。
也没见风劲节怎么发出地消息,反正是一路通关过卡,每到一处都有人立刻送上最好的快马,最方便地干粮。住宿?那是不需要考虑的。风劲节只管不眠不休地赶路,等精力支撑不住时,前方等着的他们的快马,自然会变成最快的马车。他们自在车里睡觉补精神,而外头自然有人轮换着替他们赶马车。
千里疾行,只三四天的功夫,他们就到了海边,接着弃马登船。开始上的是赵国军方的海船,没开多远,便又寻到了吴国萧家的船队。风劲节亮出萧清商的信物,让他们最快的船只,弃了正在做的生意,全速前进送他去燕国。
最后,那燕国的密谍首领所能做的,不过是一路跟着风劲节赶,然后偶尔放两只信鸽给燕国那边传话。
如此人物,怪不得被容国公引为好友知己!
密谍首领大为感叹。就是他们入了燕国国境,举一国之力,也不能让这位神医赶路比现在更快了。
风劲节可是一点也没想到,自己只求尽快赶到的诸般安排,让别人心中受这么大的震动。身在船上,乘风破浪,跨海而行,他却是心急如火,只是暗算猜测着容谦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伤势到底怎样,心神难以平息。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久违了的小楼呼叫才终于响了起来:“劲节!”
风劲节暴跳如雷:“张敏欣!你们都干什么去了?!小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居然到现在才冒头?”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二百零九章 … 轮番上阵
这能怪我们吗。”
张敏欣很委屈:“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们可以到处说八卦,却不能把与别人相关的事,提前说给人知道。小容如果没有向你求救,我们反而可以先把事情直接告诉你,可是他已经通过燕凛求你相助,整件事就和你扯上了直接的关系,那我们反而就不能违规和你联系了。”
风劲节已经又在磨牙了。小容……
张敏欣无奈道:“这一次,要不是轻尘急着找你说话,我们还要继续避嫌下去呢。”
风劲节奇怪了:“轻尘,他又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跟你商量拿小容怎么办!”
方轻尘的声音简直是怒气冲天:“你去了燕国,别救他!直接把人给我治死了事。我快被这个白痴气死了。天底下还能找得出比他更疯狂的家伙吗?”
风劲节翻个白眼,疯狂?哼,你们两个表达方式各不相同的极端份子,到底哪个更疯狂一点,还在两说呢。
“小容虽说受了伤,你也不用气成这样吧?还有,你的中气不足,气息太弱,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轻尘自是懒得告诉他,自己也受着重伤,刚才要不是张敏欣和吴宇强行叫醒他,没准他睡着睡着就睡回小楼去了。
这会子他所有的火气都让容谦给勾了起来,根本没空说自己的小事:“总之你不明白,小容受伤不是个问题,气人的是,他受伤的原因,简直是莫名其妙!完全可以避免的事,他偏偏自己想不开,整个一个自虐狂啊。”
总比你这个虐待狂好?
风劲节忍着想驳他的冲动:“他有他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
“尊重个头!卢东篱要自杀,你也尊重他的选择不成?”
“喂喂,怎么说到东篱身上了?好好的。你有火气别往我身上发。”
自从听张敏欣说明整件事的原委后,方轻尘就气不打一处来:“总之,你别治他,弄死他得了。这种人,你辛苦把他治好了,不用多久,他又能把自己的身子给弄散架。就算你是神仙,你也不可能天天护着他。这种人。自以为全天下地苦难都该他一肩扛,圣人圣到白痴的水准了!”
风劲节摸摸鼻子,苦笑:“没有这种道理,我们可是禁止自相残害的。”
“我们还禁止互相明确求助和主动相助呢?他还不是照样找你救命。你还不是照样扔下卢东篱紧赶慢赶。你和清商赵晨不同,你是违规入世,根本不用再理会规矩了。”
风劲节叹气:“就算我不治他也不行啊!他现在还在受罚啊!他的精神是被束缚在肉体里,我要是不救他。让他死掉,他的精神体也回不去小楼,反而要在已经死亡的肉体里,一直被困住。感受着身体一点点腐烂消散,这两个哪个更恐怖?所以,理论上来说。小容现在应该是世上最怕死的人。因为他要死了。就真的比下地狱还可怕了。”
方轻尘咬牙切齿了一会才道:“张敏欣,你就不能跟教授说说。小容地情况特殊,更改一下对他的处罚也好。”
“拜托,罚他的是时空局,不是学校。就是学校不追究他的违规使用力量也不行啊。什么时候学校地校规能大得过政府的政令。”
方轻尘长叹:“你找教授问问,也许能找出办法把他弄死又不用被困在肉身中。”
风劲节皱眉问:“到底为什么,你这么想把他整死?就算他回了小楼,知道你这样算计他,能饶了你?”
“顾不得了,再让他这样圣人下去,我得给他活活气死。早知道他蠢到这个地步,当初我就不该暗中推动他和燕凛重逢。”
可能是感觉到事情多少和自己有点牵扯,所以方轻尘就越发地气急败坏。
风劲节叹气,放弃了和方轻尘继续纠缠,直接问:“张敏欣,到底怎么回事?”
张敏欣苦笑:“我能把事情全告诉轻尘,是因为这件事与他不会有直接关系,对他在现实中的人生走向正常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小容既然向你求救,你已经被直接卷入事件中,照规矩,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我们就不能多说了。总之,这事另有隐情,反正轻尘是气疯了。”
风劲节笑道:“好了,轻尘,你要是不放心小容,就也抽空去看看他好了。”
“呸,我去看他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我又治不好他。哼,我自己也只剩下一口气了,可经不起再被他气。真要到了燕国,我要么是把他宰掉,要么是当着他地面把燕凛那个专门惹麻烦的家伙宰了,于是世界从此就清静了。”
方轻尘说得甚是愤恨,虽然是气话,却还是让风劲节悄悄打个寒战。这家伙可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天下第一狠绝之人。老天保佑,这家伙这辈子还是别有机会去燕国才好。
“不管了,张敏欣,你帮我连通小容,我不痛骂他一顿,消不了这口恶气!”方轻尘愤愤然地大喝了一声。
风劲节心神一动,还想追问,为什么方轻尘怒至如此地步,却还是气息不稳,中气不足,不过,想了想,还是罢了吧。何必非要在人家气头上添乱呢?反正他还这么有精神,满世界找人骂,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他叹口气,终于任凭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发作一通,又莫名其妙跑走去骂人的家伙结束了这场没头没尾的通话,皱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尘,不是这么耐不住性子地人啊?
什么事,能把他激怒到这种地步?
唉,小容……你可真有本事啊!
不理会风劲节的纳闷,方轻尘直接等着脑海中的回路接通,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小容,你脑子有毛病!要找死地办法多得是,你至于这样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吗?”
容谦地回应自然是虚弱无力地:“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当时的情形如果我不出手……”
“如果你不出手天就塌了是不是
那么一个高手在旁边,你也不懂得要利用!燕凛没有死定了不成?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么鬼东西,看起来一副聪明样。其实这世上再找不出比你更笨地笨蛋了!”
容谦居然还能低笑两声:“我不忍去骗狄一。这些年,他也太难了。更何况,这种人是好骗的吗?眼看希望达成之后的失望会让他施出最可怕地报复手段,你别忘了他是什么人。”
方轻尘冷笑不止:“先利用了再说,事后再找个由头灭了隐患不就是了。以你的权势地位,有什么办不到。”
容谦在心中腹诽。得了吧,你也就嘴里说得恶毒,事到临头。你做起来,搞不好比我还糟糕呢。
他自然也知道方轻尘是一片好心,毕竟这个时候,联上精神回路不停地同他说话。强大的精神波,就可以隔绝他对肉体的感知,让他稍稍从无边无际的苦痛中舒缓一下。
当初幸好正是月末,他身体崩溃没多久。张敏欣就立刻和他接通信息,把他一通又一通地教训,一直到把到当月的时间用光。然后很快就是月初了,又有了通讯时间。他们大概是掐着劲节赶来的速度,轮着班的一天骂他一小时,让他天天能喘口气。今天这不又轮到方轻尘把他一通臭骂了。
“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地。值得你这样掏出心来对他。他算什么东西?整天疑神疑鬼。猜这忌那,天天盘算来。盘算去,好象全世界的人都亏待了他!你对他但凡一分不诚,半丝保留,就足够他暗中结成心病。这种小气东西,你送我我都不要。”
容谦忍了气道:“他是皇帝!他自有他的立场与为难。”
“皇帝,我呸!”这阵子方轻尘自己也实在是大大不痛快,听到皇帝两个字就来气。本来对燕凛有十二万分不满,现在立马转成二十万分。
容谦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方轻尘选择的模拟对象不是燕凛,否则照这位眼中揉不得半粒沙子地性子,燕凛还不知道会给他折腾整治成什么样?
一直在旁听的张敏欣终于忍不住道:“小容,你和轻尘实在是各走极端得过份了。你操心太过,他狠心太过。你过于宽容,他过于绝情。你过于替别人着想,他过于关注自我。要是能融合一些,你们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
容谦暗自诧异,这个色女怎么了?语气居然如此怅然,简直都不象她张敏欣了。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大呼小叫,什么什么美丽无私感人的爱情,什么什么,你们还不肯面对现实吗……这一类让人郁闷到吐血地话才对吗?
然而,张敏欣却只是又长叹了一声:“小容,你不明白,其实,我们谁都不觉得燕凛值得你这般待他,你……你……”
她忍了忍,最终又是一声叹息。
容谦更加奇怪,这人不大叫大跳,赞美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却反而如此抑郁,这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