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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都识趣地散开了,因为这里聚集的人太多了,很容易引起老师的怀疑,到时候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把你的手给我。”骆铃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淡粉色的蚕丝手绢。
见昊孟航半天没有反应,她只好一把拽过他的手,低着头小心的为他包扎。
虽然只有几道伤口,但每道都很深,显然是由于刚才握住刀刃时太过用力了。
“谢谢你。”此时的骆铃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没伤到你就好。”昊孟航也低下头,看着正在为自己包扎的骆铃。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那时迅速地冲了上去,为骆铃挡住那把刀。
也许是本能反应吧,他想:自己本来就是个热心的人。
他看着骆铃那块淡色的手绢渐渐地被染成了红色,忽然觉得□酸痛,脚跟发软,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为爱而伤(中)
初冬的寒冷使原本热闹的校园安静了许多,露天的英语角和休闲凉亭都已无人问津,操场上也是一副门可罗雀的景象,大多数同学都选择在暖和的图书馆里消磨午休时光。
“这次期中考试,我们终于超过了你。”董硕哈哈的大笑着,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爷们这回可算灭了你的威风。”
“这次是个意外。”昊孟航把手中的杂志放在桌上,无奈地笑着摇头。
“不过也不错了,用左手答卷,都能考进年级前100名,相当厉害了。”坐在旁边的高个雷霆一把挎住孟航的肩膀笑着说:“毕竟你现在是残疾人啊。”
坐在对面的严格也跟着起哄,“嗯,我们都很尊重残疾人。”
“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每科试卷都没能答完。”昊孟航叹了口气说:“老规矩,你们想去哪吃?”
“哈哈,这个嘛,我要好好想想,”董硕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得意地说:“难得你考差一回,爷要狠狠地黑你一顿才行。”
“成,等你们想好了,告诉我就行。”昊孟航痛快地答应了。
“对了,要不要叫上你们班的那个骆铃啊?”雷霆看着坐在对面的董硕,寓意深长地说:“她可是咱们的大恩人啊。”
董硕像是领悟了话中精神,用手拍了下脑门说:“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你们就别埋踩我了。”昊孟航瞥了雷霆一眼,“限你们今天放学之前想出来去哪里吃饭,不然就不请了。”
趴在桌子上的严格,抬眼看了昊孟航一下,小声嘀咕了句,“学会转移话题了。”
“对啊,”董硕接过话茬说:“怎么每次提到她,你就故意扯东扯西的。可一旦佳人有难,你就奋勇而出呢?”
“我哪有,”昊孟航急忙辩解:“我一向都很乐于助人的。”
“那也用不着赔上自己的小命吧。”董硕坏笑着反驳他。
“你们不知道,那天的孟航有多神勇啊,一个箭步冲上去,为娇柔可人的骆铃挡住了那充满杀气的匕首,接着又稳稳地接住了欲将倒地的她,那画面,那场景,简直和武侠小说里描写的一样美啊。”董硕不光嘴上说,还配上了夸张的动作。
他那种夸大其词的本领算是发挥到了极致。简直能把死的人说活了,而活的人直接被气死。
“够精彩的,”雷霆装作叹息地样子,摇了摇头说:“可惜我没能看到现场版啊。”
昊孟航伸手推了雷霆一把,“行了啊,都少说几句吧。”
严格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桌子上的杂志,忽然抬眼说了一句,“听说,结尾很逊。”
董硕和雷霆相互对视了一下,立即哈哈大笑。
这吵人的笑声,不仅引来了周围同学不满的目光,还招致了图书馆老师的一顿批评。
昊孟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你们几个臭小子,怎么在图书馆还不老实点啊?”昊孟航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声清脆的声音。
“呦,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董硕看着昊孟航身后的裴雨倩坏笑着。
“吹你个头啊,我天天都来这儿,倒是你们几个怎么跑这儿来了?”裴雨倩推了昊孟航后背一下。
“还不都是拜他所赐。”雷霆斜眼看了孟航一眼,“要不,我们能窝在这里看闲书。”
昊孟航转过头无奈地说:“来啦,找地坐吧。”
“手好点了吗?”裴雨倩在昊孟航右边的位子上座了下来。
“你看呢?”昊孟航举起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想早点拆线。”
“你活该。”裴雨倩笑着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老这么爱管闲事的。”
“错!这回可不能算他爱管闲事,”董硕鬼笑着说:“佳人有难,必当拔刀相助嘛。”
裴雨倩伸脚踹了董硕一下,“董大少爷,我拜托您,能不能别老乱点鸳鸯谱啊。人家骆铃现在喜欢的人,可不是我们孟航。”
“这么说……”董硕忽然眼前一亮,俯身探向裴雨倩低声问道,“你知道她喜欢谁?”
“那当然了。”裴雨倩一副得意的样子。
“快说。”董硕催促着。
“别……别别,”雷霆突然做了个‘stop’的手势,示意裴雨倩。接着他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说:“等一下再说,先让我猜猜会是谁。”
“四班的。”坐在对面一直没说话的严格忽然开口说:“应该是他吧。”
“Bingo ”裴雨倩打了个响指笑着说:“怎么样,两个人挺合适的吧。”
昊孟航依然低头看着手中的杂志,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
其实,明眼的人都能看出骆铃和郝帅的关系不一般,昊孟航也不例外。只是他觉得这些事情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由于父母的坚决反对,他没能如愿以偿的和张泽(他们五个的老大)一起去美国读高中,只得听从父母的意思来到这所重点高中。
他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既来之则安之,一心想要毕业后就去找张泽的他,根本没有闲心去考虑其他事情。
可人的命运似乎是老天安排好的,就在那个暖洋洋的午后,他结识了骆铃,那个披着一头亚麻色大卷发的女孩子,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闯进了他平静的生活。
从此每每遇见这个女孩,他的心跳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一些,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发现而已,或许是发现了也不想承认罢了,毕竟在那个年轻的花季雨季中,谁也不愿意轻易地吐露自己的心声。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骆铃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
每次看到骆铃受伤害时,他都会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想要第一个冲上去把她保护起来。
每次看到骆铃开心地傻笑时,他的心情都会跟着高兴了起来。
就连第一次去骆铃家出席骆子淇的接风晚宴时,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忽忽悠悠地跑到三楼的天台上耍酒疯,使自己在骆铃面前丢尽了面子,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在那之前,他刚好在花园的餐桌边看到了郝帅俯下身在骆铃嘴边亲了一下。
难道真的不在乎她吗?昊孟航在心中问着自己。
“就这么说定了啊。”董硕坏笑的声音忽然传到了昊孟航的耳朵里。
他从回忆中醒了过来,立即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皱了皱眉问:“说什么呢?决定什么了?”
裴雨倩拍了他肩膀一下,笑着说:“我们商量好了,这周末就让你请我们去吃海鲜自助。”
冬季的夜晚似乎来得特别早,饭后的人们也很少出去散步了,海印佳苑别墅区的广场上空无一人。
住在16栋的郝帅和骆铃也通常选择在自己家的花园里散步。
周六这天晚上,他们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去散步,之后骆铃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郝帅也进屋看书去了。
他的房间就在骆铃的隔壁,也许是因为个人习惯问题,不管他在屋里做什么,房门永远大敞,从来不关。
有好几次,骆铃回房时都刚好碰见他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湿漉漉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空气中带着他沐浴后的清爽气息,阵阵袭来,骆铃起初会不由自主的愣一下,当她反应过来时,往往郝帅已经肆无忌惮地站在了她面前,并用一副杀死人的微笑的样子看着她。
骆铃每次都会很不争气地对下一句“色狼”,接着撒丫子就跑,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她已经对这难得一见的美丽风光产生了抗体,逐渐习惯了,甚至有时还会多看两眼。
“明天你真的不去了吗?”骆铃半倚靠在郝帅的门口,用粉色的毛巾擦拭着正在滴水的长发。
房间内的郝帅正伴靠半倚在欧式古典贵妃踏上看书。
他抬头看了骆铃一眼,笑着说:“洗完了?”接着合上书,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过来坐吧。”
骆铃穿着她那标志性的Hello Kitty粉红色毛绒拖鞋,边擦着头发边走了过去。
身上那件配套的同款粉红色大浴袍,虽然遮掩住了她瘦瘦的身体,却完美地衬托出了她那白皙的皮肤。
也许是由于刚刚洗过澡,身上的热气还没有完全消散,骆铃那粉嘟嘟的小圆脸着实可爱。
郝帅静静地看着她慢蠢蠢地走过来,活像是一个粉色的大毛球,不禁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毛巾为她擦式起头发来。
“为什么不去吃饭?”骆铃背对着他,低头玩着贵妃踏上的靠枕,“你知道,昊孟航那天救了我一命。”
“恩,是的。”郝帅平静地说。
“可这些日子大家都忙着期中考试,我还没顾得上好好谢谢他。”骆铃小声嘀咕着。
“应该好好谢谢他。”郝帅轻声回答。
“就是啊,正好昨天裴雨倩找我说要约我周日和他们几个一起吃饭,所以我就想借这个机会谢谢他。”
“嗯,知道。你去吧。”郝帅专心地为她擦拭着头发,“我明天要去教堂做礼拜。”
骆铃转过头,看着郝帅说:“你每周日都去做礼拜,请一天假陪陪我,不可以吗?”
“我不是天天都在陪你吗?”郝帅笑着用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做礼拜是个人的信仰问题,没有人会逼着你必须去,所以不用请假。”
“噢,知道啦。”骆铃撅着嘴说:“好啦,明天你去和你的上帝约会吧,我可要去吃大餐了。”
“去吧,”郝帅轻柔地笑着说:“多吃点。”
骆铃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扫兴地回房睡觉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回头冲着郝帅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郝帅微笑着看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他起身走到了窗边,静静地看着那漆黑的夜,孤零零地树影映在玻璃窗上,疏松光秃的树枝交错着编织成一张张大网,漆黑压抑地笼罩在他的身前。
我还能为你再做些什么呢?郝帅微微地垂下了眼睑,在心中自问着。
自从骆铃在学校发生那次意外后,郝帅做弥撒时,为骆铃祈祷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他知道自己不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她,更深知自己不能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所以它能做的只有默默地为她祈祷,给她祝福。
“你怎么这么能吃?”董硕诧异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骆铃。
骆铃开心地咬着螃蟹腿,从牙缝里嘀咕初一句:“我爱吃海鲜。”
事实也顶却如此,看着她的餐盘里那高高筑起的小山丘,显然已是盛不下那些废弃的海鲜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