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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是这样的呀!王爷扔下句话就沉着张脸跑掉了,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画眉不以为然地笑笑:“王爷,爹和哥哥都不在,我也弄不清前因后果。但王爷守了这个秘密十八年,想必【炫~书~网】其中定有自己的想法。那日若不是被太子殿下和穆小姐逼得狠了,这个秘密,王爷怕还是会一直守下去吧?”
初云没想到画眉这么说,蓦地抬眼看她:“怎样?”
画眉想了一下,体贴道:“王爷,皇上突然提及此事,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这样好了,王爷不好说推脱的话,我来说。”她诚恳地看着初云:“只是还需劳烦王爷带我面一次圣才好。”
初云抿唇不语,半晌后方沉声道:“你怎么推脱?”
画眉哈地一笑:“这个好办,就说小女子我向来不知道自己身上竟落了这天大的福气,早已心有所属了,辜负了皇上和王爷的厚爱。”说完扭头就去拉房门。
初云右手伸出,“啪”地按在了门栓上,站在画眉身后:“属给谁了?”
画眉垂眼盯着门栓上那只修长的手:“这个你别管。”
初云语气平常的很:“那个秦暮楚吗?是你自己说的,那也是从前的事。”
“这些就不劳王爷操心了。”画眉深呼口气,转过身来,直视着初云:“如今周大夫消失无踪,穆小姐婚事告吹,王爷既然再次有了机会,就该牢牢抓紧了才是,还操心那些无关的旁事做什么?”
初云俯下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画眉,脸色阴沉得似要下雨。
画眉在他的目光下,一点点心虚了起来:“你……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画眉乍然睁大了的眼,诡异地发现初云的唇角竟然一点点勾了起来,渐至低笑出声。
画眉眼圈一红,对着初云的脚狠力踩了下去:“笑!让你笑个够,讨厌鬼!”
初云闷哼一声,忙缩回了脚:“真是个野丫头,怎么这么爱踹人。”又径自笑够了,将画眉往怀里一圈,抱着她坐到床边,偏过头去看她:“眉眉。”
画眉别过头去,不理他。
初云掰回她的脸,轻声道:“眉眉,事发紧急,我没想别的,只想叫个太医过去看看情况。不管怎样,也不是个陌生人,若当真从此得了失心症,总还会教人有些担忧。”
画眉哼了一声:“你怎样担忧她,关我何事?你一大早跑到我家,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么通话,又扭头就走,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
“这样啊……”初云又笑。
画眉气急败坏:“你还笑!”
“不笑不笑,”初云忙躲开画眉伸过来的魔爪,握着她的腰把她放下,让她正对着站在自己面前,认真道:“画眉小姐,父皇昨日说他会下旨让礼部择选良辰吉日,为你我完婚,请问你的感受怎样?”
“……”画眉飞红了脸,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初云失笑出声:“难缠的小丫头,现在好好问你,你又不说话。”
画眉顾左右而言其它:“这是哪里?”
初云不经意道:“是我的卧房。”
画眉扫视一圈,入目是天青色起暗纹的帷帐,同色系的窗幔,上好的紫檀木做就的家什,式样简单清爽,入目之处无不是低调中隐透奢华。而方才他抱着她坐的地方……是一张宽而舒适的大床,床帷间漫着淡淡的茶花清香。
画眉的脸更红了。
初云眸中满是笑意,见她打量完了,方道:“怎样?”
画眉偏头躲过颊侧令人轻痒不已的呼吸,嘴硬道:“有你这样当王爷的么,是个人就往卧房里带。”
初云把画眉拉回怀中,凑近她耳旁,低声道:“别人自是不能往这里带的,未来的王妃自然例外……”
画眉一跺脚,挣开初云便往门边跑去。初云手撑在床侧,含笑看她,眼看着她的手搭上了门栓,方出声唤道:“眉眉。”
画眉脚下一顿,没有回头。
初云不紧不慢道:“礼部的日子定好之后,我会着手准备相关事宜。”又顿了一下:“你安心在家等着……我娶你。”
画眉紧咬着下唇,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嗯。”微颤着手拉开门栓,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初云站起身,稍事整理了下衣襟,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陈青和陈墨早等在了幽青院门口,一见初云出来,忙迎了上去:“王爷。”
初云示意陈青说话,继续往前走。
陈青道:“王爷,周荣祖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初云站住脚步:“怎讲?”
陈青压低声音:“王府隐卫几乎出动半数,我也向附近各省府的暗卫传了信,过了这半日,却没有一点消息反馈回来。加之周荣祖失踪的时机又实在太过于巧合了些,想想也不可能真的会是什么意外,必是有人蓄意为之……”
初云久久沉默不语,半晌后,方道:“不管是死是活,这个周荣祖――多半不可能再出现在人前了。”
陈青道:“请王爷指点。”
初云轻叹了口气:“没什么可指点的。若我猜得不错,很快……太子殿下就要向父皇请旨,纳穆一净为侧妃了。”
陈青和陈墨对视一眼,心里皆疑:“王爷,这怎么可能?既便没了周荣祖,但穆小姐从前与王爷……”陈青话一出口,立刻觉得自己逾越了,慌忙止住话头。
初云却丝毫不以为意:“原本确是不可能的。然而成亲当日失了新郎,穆一净这么似嫁非嫁的,怕是也没人好再向她家求亲了,初霄却挑在此时带了郑太医前往穆府。”
陈青惊讶于初云的料事如神:“王爷,你怎知太子去了穆府?隐卫确是这样回报的,还说郑太医果然厉害,三两下便唤回了穆小姐的神志。”
初云唇角微勾,笑得有些凉薄:“也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了,我怎不知?太子殿下既抛出了这根橄榄枝,左相自是要巴巴地接了去。”
陈墨心中犹疑,忍不住看了初云一眼,却正迎上初云看过来的目光。陈墨情知躲不过去了,大着胆子问道:“那么王爷……就看着这事成了?”
初云长长叹出口气:“成不成,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狭路相逢
虽说喜事将近,画眉心里却不免有些黯然。她轻叹了口气,心里纵然有十分欢喜,也被这空荡荡的屋子冲淡了三、四分。没有家人分享的幸福,又怎会是完整的幸福。
流苏走过来:“小姐,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画眉没有抬头,继续翻看着账本。查账、亲自过问进货、出货情况,调配各分庄的茶叶,以往她也经常做这些事情,然而现在画眉却凭白地觉得多了几分压力。
流苏便道:“黄掌柜方才托人来传话,说是咱们家一艘运茶船在靠码时同另一艘私船撞上了,人、船都还好,只是茶叶全泡了水。”
画眉头皮一麻:“啊?”
她匆匆赶到码头,只见码头上热闹的很,很多人都围在河边看热闹。画眉费力地挤了进去,看见两艘船还歪歪扭扭地别在一处。
负责跟这批货的老王正和对方的人争得面红耳赤,两边都坚持撞船是对方的责任。
画眉默不作声地在站在码头边观察了半晌,转身走到还在争吵的两人身边,笑了一笑:“两位都别吵了,听我一言可好?”
老王眼前一亮:“小姐,你来了。”
画眉点头:“嗯。”转头看同老王争执的那位年轻男子:“你好,和我们家撞船的想必【炫~书~网】就是公子你的船吧?”
“你们家?”男子上下打量画眉两眼:“这位老板――”
画眉“噗”地笑了,慌忙摆手:“别这么叫,我叫画眉,随便怎么称呼,只别叫我老板。”
男子把身后的女子往怀里一箍,道:“你来得正好,你家的船撞了我的船,还吓坏我的小美人,你说说这账该怎么算?”
画眉笑了一下:“我都看见了。请问公子的船自何方向驶来?”
那人一愣:“我们本是去五里湾游玩了一圈,自然是从东南面来。”
画眉点点头:“公子好雅兴,大清早的便携美游航。今晨起了些薄雾,公子没看清前方的码头边有船,不慎撞了过来,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男子嗤笑道:“这都快晌午了,雾早散了干净,我不但看清了码头上有船,连你家船是从哪个方向靠的岸,知晓的也是一清二楚。”
画眉一挑眉:“哦?”
男子道:“你家的船是从正东方驶过来的,我说的可对?”
老王点头:“是,小姐,我们走的是主航道。”
画眉蹙起眉来:“公子家的船从东南面而来,我家的船则是从正东面而来,如若是我家的船撞了公子家的船,公子的船应该船头往西南面偏过去才对,可我看见的……公子的船怎反往西北面偏去了?”
男子被一堆方向绕晕了,一时愣在了原处。
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经验丰富的老船员,一闻此言纷纷道:“这位小姐说得正是在理,显然是公子家的船撞了小姐家的船。”
男子结舌:“不对,我说错了,我家的船是从东北方向来的,分明是你家的船撞了我家的船。”
围观的人这回轰地全笑了。
画眉无奈地看着他:“公子,难道你家的船被我家的船撞了后,还能越过我家的船飞到对面去?”
男子也不是笨人,这回想明白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觉得在美人面前十分丢人,干脆一横心:“行了,行了,不就一船破茶叶么,多少银子你尽管说,小爷我赔了就是。”
画眉笑着点点头:“老王,告诉他价钱。”
老王取出把算盘拨得哗哗响,报出一个数字。
男子叫起来:“七百三十五两银子?你们也太讹人了些!”
画眉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家的茶叶向来明码标价,多少钱一两店里标得清清楚楚,公子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查看。”
男子怒道:“我说呢,原来是要把这些茶叶卖给我。画小姐,茶叶没上铺就还不是出售品,我赔个成本价给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画眉摇头:“这位公子,你若真想按成本价来赔,我也不多说,只是这运费到底多少我也算不出个准。老王,把咱们家进货的那几家地址都告诉他,耽搁两日我也不计较了,等这位公子帮我们把货重新进回来,这事就算结了。”
老王心领神会:“好,这回进货一共走了十三个地方,二十七家茶主……”
男子忙打断:“打住,我哪有那个时间去帮你们进货。”
画眉故作为难状:“没时间?那还是只好请公子按我们的公售价来赔偿……”
男子心中暗叫不好。七八百两银子对他家自然算不得什么,但要一次性去向父亲讨要这样多,免不得要被他责骂,再因此究出他往常私支银两的事情,麻烦可就大了。男子无计可施,横下心道:“画小姐不如卖个人情给在下,就按成本价算了吧。”
画眉一口回绝:“公子,抱歉了啊,这个人情我没法卖。”
男子闻言不由怒了:“没法卖?画小姐,你可知我是――”
“闭嘴!”一个清脆女声凭空响起,画眉和男子都噤了声,齐齐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这一看两人都傻了眼。只见不远处,初云和穆一净并排而站,方才出声的正是穆一净。
男子一愣:“堂姐,你怎么来了?”
穆一净大步走到男子跟前,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