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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等画眉反应过来,初云已经抬步往前走了。
一行三人从第五家分庄出来,陈墨抬头看了看日头:“公子,该吃午饭了。”
初云点头:“就近选一家酒楼便是。”
画眉惊呼一声,初云陈墨都回头看她。画眉两眼晶亮地看着初云:“我本来是与朋友在茶楼喝茶,一见了云公子竟就把他们抛在了脑后。与云公子在一处,真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啊,转眼竟已到了晌午。”
初云仔细地看着画眉,此时她脸上的表情相当一本正经,说出的词句却是说不出的古怪,一时也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正经的,不免有些哭笑不得:“画小姐的意思是不与我们一道用饭了?”
画眉甩出一个响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公子,我朋友想必【炫~书~网】等我等得久了,我得赶紧回去找他们去。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朋友脾气不怎么好,现在恐怕就有一顿好骂等着我呢。”
陈墨忍不住笑出了声,初云倒是一脸云淡风轻:“既然如此,画小姐赶紧去吧。”
“公子真是善解人意。”画眉再三鞠躬,告辞后便走了。
画眉心情很好地回到茶楼,觉得放下了心头一件大事。看起来自己今天把那个阴险王爷哄得挺开心,他应该不会再因她害他落水而施以责罚了,呵呵。
“还有心情笑,看来高兴得很嘛。”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冷然响起。
画眉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看清来人:“楚楚,你们一直等在这儿呀?”
“呀什么呀!你不是说见了朋友去打声招呼么?这招呼打得可真够扎实的。”
画眉摸了摸头,讪讪道:“这不是一时高兴多说了两句话么,楚楚与舒姑娘想必【炫~书~网】也聊得开心?”
“你!”秦暮楚脸黑得像要下雨,舒年忙上前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暮楚,画小姐想必【炫~书~网】有事,你就别骂她了。”
秦暮楚顺势握住舒年的手,虽然还是很生气,却依言不再骂她了。
暮楚?这进展可真够快的。画眉眨了眨眼,并不低头去看那二人相握的手:“舒姑娘真温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以后就叫我画眉,我就叫你舒年。”见舒年笑了,想必【炫~书~网】秦暮楚不会再生气了,“好了楚楚,为了表示我的愧疚,今天的午饭我来请。”
三人找了一家酒楼,随便择了张桌子坐下。秦暮楚听画眉叽叽喳喳一通乱说,脸色好了很多,唤了伙计过来点菜,“眉眉,还是要醉鱼么?”
“嗯。”
“一份醉鱼,水椒鸡丝,香菇菜心,”又柔声问舒年:“年年,你要什么?”
这个“年年”比舒年刚才那声“暮楚”还打击画眉,往日听他唤自己“眉眉”,总觉甜蜜窝心,如今看起来……唉,唉。
“眉眉,在想什么?”秦暮楚盯着画眉。
“啊?没有,没想什么。”
秦暮楚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诧异,莫非是上午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问道:“今天一上午都做什么了?”
“别提了,今天一上午都侍候一匹御马了。”
“什么?”
“一直在拍它的后半身。”
秦暮楚更疑惑了,与舒年对视一眼,舒年也茫然摇头。
画眉端起茶杯正要喝茶,忽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立即露出一副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痛苦表情。她放下茶杯,“唰”地站起身来:“我又看见一个朋友,你们先坐着,我再过去打声招呼。”说完便快步朝门口去了。
舒年感叹:“画小姐朋友真多。”
秦暮楚回头看去,一下子愣了。
画眉满脸是笑地迎上前去:“云公子,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么快又见面了,啊哈哈。”
陈墨见鬼似的看着画眉,不明白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她。
初云眸中泛起笑意:“是啊,又见面了,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你们家的产业。”
画眉睁大眼:“怎么会?我家不开酒楼的。不过这家酒楼我常来,这里的菜品我倒是熟悉得很,云公子需不需要我为你介绍一番?”
“不必了,你们继续聊,明日记得来书房便可。”
继续聊……继续聊……他果然听见了,啊――
画眉心神不宁沉默吃饭,舒年羞涩少言,秦暮楚沉着脸不怎么说话,一顿饭吃得气氛很是诡异。
饭后,画眉率先站起身来,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楚楚,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同舒年四处转转?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秦暮楚叫住画眉,对舒年道:“年年,我先送你回去。”
舒年点头:“嗯。”
画眉一愣:“那你送舒年回家,我走了。”笑了笑,转身欲走。
“你同我一起送年年回去。”
“嗯?”画眉观察了一下秦暮楚的脸色,立即答应:“好。”
等送走了舒年,秦暮楚与画眉并排慢慢往回走。走着走着,秦暮楚忽然顿住,正色道:“眉眉,方才那人是谁?”
画眉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道:“还能是谁,就是名满天下的诚王初云殿下。”
秦暮楚快步跟上她,“果然是他,你怎会与他相识?”
画眉想了想,噗哧一笑:“这个说起来有趣得很。那日你送我回家,我不是从后院翻墙进去的么。”
“嗯。”
“我当时有点醉,就坐在墙头向老天爷许愿,求他赐给我一个美男。许完愿我就跳下了墙,嘿嘿,就看到了他。”
秦暮楚越听脸色越阴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缘份来了挡不住啊。”
“眉眉!”
画眉被他喝得一惊,站住脚转身看他:“干吗?”
秦暮楚顿了顿,“他们那样的皇家贵胄,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惹得起的。眉眉,听话,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画眉皱了一下眉,“楚楚,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一个王爷吗?”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也可以。”
画眉怒了:“小家碧玉舒年能配得上你这堂堂锦绣少主,我这个礼部尚书的千金怎么就配不上一个王爷了?”
秦暮楚又沉了脸,“配?你的意思是你想与这个王爷在一起?”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秦暮楚深呼了口气,放软了语气,“眉眉,这是大事,别胡闹,在与我好好商量之前,你不能轻率作出什么决定。”
画眉奇怪地看着他:“你与舒年在一起,可没跟我商量过,凭什么我就要跟你商量?”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画眉后悔得直想打自己一耳光,结结巴巴道:“我……我到家了,我进去了。”说完慌慌张张叫开门,一溜烟儿冲了进去。
秦暮楚立在原处,半晌方转身离去。
如此悲摧
画眉站在院中仰望天空,她觉得自己很是悲摧。昨日好不容易讨得了初云的欢心,偏偏又被他听见她嘲笑他是马的那句话。
本来还想找个借口推掉去书房给他帮忙的事情,这么一来她怎么还敢逃。画眉掸了掸衣服,迈出方步,大义凛然地往前院去了。
画眉挂上她的招牌笑容:“王爷早上好,我来了。”
“嗯。”初云淡淡应了一声。
“王爷昨晚睡得可好?看这脸色显然睡得不错,呵呵。早膳可用过了?如果没有,我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初云并不理会她的搭讪,“你坐在那边。”
画眉一看“那边”桌上的一厚摞账簿,有些傻眼了:“王爷,我要做些什么?”
初云的视线从手下的账本上移开,转头看画眉:“那是你们画家全国所有分庄一年的账目。你统算一下,我需要两个数字。一个是碧玉茶庄一年的利润总额,另一个是茶庄现有的存货总数,要折算成银两。算好了给我。”说完站起身,走了。
画眉惊怒地瞪着初云的背影,她没想到帮忙是这么个帮法。要算完这些,没有个七、八天是怎样也不行的,而且算账费脑又费时,画眉深悔昨日不该为了讨好初云而在他面前卖弄。
走至门口,初云忽然顿步转身,画眉一愣,忙收了一脸怒容:“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您尽管说。”
初云欣慰地点头:“很好,除方才那些之外,再告诉我全国利润前十的分庄是哪些。”
画眉又想咬舌头了。那个挺拔修长又帅气的背影现在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邪恶。要算出前十,意味着她要把所有分庄的账目单独统算一遍,老天爷,你还是把这个美男收回去吧。
初云一身轻松地回了王府。陈墨有些疑惑:“王爷,您不用查账了?”
初云摇头:“前日我挑看了几家茶庄的账目,就是昨日画眉带我们转过的那几家。看起来画家把底下的茶庄管理得很不错,账面干净,其上登记的进出账额与实际营业情况也基本相符。既如此,又何需我一一查看。”
陈墨道:“不需一一查看,但不还得查看?”
“我让画眉去统账了,只等着看她的结果便是。”
陈墨犹豫了一下,“王爷,画家茶庄业大,这个画家大小姐真能算得清楚么?”
初云像是在回想什么,微眯了眼,“你不要小看了这个画眉。我第一日去书房办公,她扮成丫环来给我送早膳。我站在门外冷眼看着,她嘴里念叨着是在寻我,却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看起来她并不知道我来画家究竟是要做什么,便亲自过来查探。”
陈墨咋舌:“这么个整天笑眯眯的丫头,竟能有这般心机?”
初云眼中泛起抹厌倦之色,“达官贵族之家,哪里养得出什么单纯儿女。”
“话是这么说,但那画眉到底是画家之人,王爷把统账之事交给她,就不担心其中要出差错?”
初云冷笑:“我们住在画家,画家的人想要在账面上做些手脚岂不容易。他们在账上做了手脚,我信了这本账便是我着了他们的道。反不如干脆将这些事交给画眉,往后若再翻出些差错来……哼,我量画在彬还不至于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坑里埋。”
陈墨对自家王爷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王爷高见。”
正说着,陈青急匆匆地来了,见了初云下跪行礼,脸色很焦急的样子:“王爷。”
“起来说话。”
陈墨忙关了房门,陈青上前一步:“王爷,前几日天水府不是上了一封折子,就是被左相暂压不发的那封?”
“嗯,这事我记得,折子上说的是天水府境内的福来村起了疫病。因前阵父皇身体不好,左相与我商量着怕令父皇忧心,才决定暂压住这封折子,待查明细情再说。”初云端起茶,以杯盖轻拂茶叶,“怎的?”
“王爷,今天太子恰到了这天水府。负责跟踪他的四隐卫递信来请示下。我们想着,不如趁此机会,”陈青压低声音:“太子染了疫病,医治无效、以身殉公,如此一来,可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地……”
初云左手正将杯盖移开,袅袅水汽自杯中升腾而起,将那张俊美的面容一点点隐去。初云垂眸不语,茶杯已经凑近唇边,他却不喝了,一瞬不瞬地怔视着杯中的茶水。
陈青不知为什么,忽然不敢再说下去,有些不安地闭了嘴。
“咣当――”一阵尖锐的瓷片碎裂声打破了一室寂静。陈墨与陈青“唰”地并排跪下,低着头不敢去看初云。
“混账!”初云脸色铁青,猛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二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