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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齐了,你放心吧。”李爱敏将东西一一摆上桌,秦洛进房去看正在吃奶的团子。
月嫂下午的时候已经过来了,现在在旁边帮忙,显得十分清爽利落。
秦洛看了也挺满意,转了一圈,她也承认:“关漠尧对你们也算是没得挑了,诗颖,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他说给了我两条路,但我觉得,就是两条死路,明摆着逼我就范。”团子吃饱了,有些吐奶现象,月嫂马上将她抱了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
宋诗颖呵呵一笑,秦洛却眼尖的发现了她胸上的肿块:“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生让我后天去拍片,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走吧,边吃边聊。”
秦洛走到外面,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啤酒,头都大了:“爱敏,这些东西是你带来的?”
“是啊,诗颖让我买的。”
“那你买来给谁喝。”
李爱敏一脸茫然:“难道不是我们三个人喝吗?”
秦洛一拍额头:“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酒精传染,诗颖在喂奶,要是喝了,酒精是会通过母体传播给孩子的,到时候孩子会怎么样,没文化真可怕,拿走拿走。”秦洛动作麻利的将这些东西收起。
李爱敏吐舌:“我又没生过孩子,不懂。”
秦洛当即责备宋诗颖:“她不懂,你也不懂啊。”
“我想着吃火锅喝啤酒,一时也没想那么多。”
“算了,都坐下吃吧。”
李爱敏吐舌,不过当时高兴起来:“来,为了庆祝诗颖也乔迁新居,我们干杯——”
“诗颖,现在也没外人,说说那两条死路是什么意思吧。”
听完宋诗颖的陈述后,李爱敏实事求是道:“说不定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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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筝在医院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不肯也不能相信约瑟夫就这样死了。那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悲伤深深折磨着她。
谈云平原本是过来准备打一场硬仗的,但谁能想到结果是这样的,看着林琴筝的憔悴,他心中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表。
只能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些安慰。
而约瑟夫的后事,也在本地教会的操持下,缓缓进行。
期间不停有人前来询问林琴筝的意见,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约瑟夫也是害怕至极,只呆在林琴筝身边,任凭别人怎么哄劝,都不愿意离开。
一夜之间,这个好不容易有些希望获得完整家庭温暖的孩子,又成了孤儿。
所有人都为此唏嘘不已,却又爱莫能助。
一大一小都没了主意,林琴筝身边的这个中国面孔自然成了所有人询问的对象了。
谈云平倒也落落大方,选定了墓址和下葬日期,然后略尽绵力地准备着葬礼的事宜。
……
这天,雨下得极大,像是天公故意勾勒出的粗粗线条,直直往地面上砸了下来,砸得墓地四周一片水气腾腾,越发显得凄惶。
牧师一字一顿地念着悼亡词,几度哽咽。
参加葬礼的人均是平日里的邻居,皆受过约瑟夫或多或少的庇护,此刻也都一片沉寂,难以言表的愁苦之情四起。
年长一些的人频频擦拭着眼角,不甚哀伤。
牧师的悼词念完,大家上前一一拥抱她和小约瑟夫。
目光中有同情,有怜悯,有悲伤……
小约瑟的手紧紧攥住林琴筝的黑色衣角,任凭大雨将他的一只手臂淋透,也是不肯放开。
直到来悼念的人都散去,他才抬起小脸,“妈妈,他说爸爸会去天堂,也会回来看我们,是不是真的?”
他的眸子如纯净的蓝水晶,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里面是对她全然的信任。
林琴筝心中酸楚不堪,缓缓蹲下身,抚掉他垂在腮边的泪水,“是的,爸爸会来看我们的。”
“来这里吗?”
“是的,来这里,看我们。”林琴筝拥住他小小的身子,说得又轻又缓。
“那妈妈,你会走吗?”
这几天都有人在窃窃私语,说妈妈会跟那个东方男人一起走。
所以他才寸步不离地守在她旁边。
林琴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倒是怔住了。
小约瑟夫一看,立刻发现了她的犹疑,居然就那么放声大哭起来,“妈妈,你不要走,你走了,爸爸就看不到我们了,如果爸爸来了,找不到我们,他怎么办?”
林琴筝隐忍多时的泪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涌出。
“妈妈,你答应我,你不要走…。。,妈妈……”小约瑟夫声声哀求,已经抽泣得不能自已。
她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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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愿意留在这里,毕竟决定早已做出,然而她真的能承担起抚养小约瑟夫的责任?
她的确犹豫了。睍莼璩踢
但如今小约瑟夫只剩孤独一人,她若丢下他,他该如何自处。
正在她举棋不定之时,身后谈云平的声音定定地响起,“好的,小约瑟夫,我们不走,在这里陪着你。”
林琴筝震惊地转身,看着他轹。
他却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大雨依旧滂沱,可林琴筝此刻眼里心里却只有那个站在天地之间,顶天立地,可以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的男人。
小约瑟夫终于安静了下来,一瞬不转地看着他们,话语中依然带着惴惴不安:“真的?你们没有骗我?粼”
林琴筝心生怜悯,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真的,相信我,你还有我。”
小约瑟夫终于放心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到底只是个孩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对他来说,一时间或许难以接受,可身体不容许他再这样下去。
林琴筝抱起他:“乖,小约瑟夫,睡一会儿吧,妈妈带你回家,回家就没事了。”
“我睡不着,我想爸爸。”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死亡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他表现的超乎寻常的平静与理智也让林琴筝更加怜惜。
她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你需要好好睡觉,这样才是妈妈的好孩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好吗?”
“你真的不会丢下我?”
“NO;”林琴筝坚决保证道,“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不会离开你。”
“谢谢您,妈妈。”小约瑟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双手抱着她的脖子,终于闭上了眼睛。
林琴筝叹息,父母双亡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何其残忍。
毕竟是男孩子,林琴筝抱得很是吃力,谈云平主动伸出手:“我来抱吧,你这样会很累。”
“那就麻烦你了。”她把小约瑟夫递给谈云平,却发现这孩子紧搂着她的脖子没有松手的意思。
而且很快就被惊醒了。
林琴筝立刻解释:“对不起,亲爱的,吵醒你了,我们只是要带你回家,我要开车,让叔叔抱你吧。”
“不用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跳了下来,“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
他牵着林琴筝的手,低头走路。
悲伤依旧笼罩在他身上,不过他的乖巧与懂事都让林琴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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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镇长已经等在约瑟夫的家里。
他将找来保险人员对约瑟夫的意外做赔偿,同时还找来律师清算约瑟夫的财产,当然,还要考虑小约瑟夫的去向问题。
林琴筝说:“马修镇长,我知道,不过这些事情再过几天吧,等处理好约瑟夫的后事,咱们再来讨论,好吗?”
“好的,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同样很难过,我们镇失去了唯一的好警察,真是让人沮丧,你放心,关于约瑟夫的葬礼,我会找人安排的,这几天小约瑟夫就麻烦你先照顾下。”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放心。”
“那我先去安排葬礼了,你先好好休息下。”
“没问题。”
都说触景伤情。
林琴筝一共来过约瑟夫家里两次,但这是她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男人收拾的如此干净整洁的家。
虽然他平时不苟言笑,但他的心是火热而善良的。
房子的客厅里摆放着一张约瑟夫穿军装的照片,林琴筝拿起来看了良久,直到后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她才慢慢放下。
谈云平并不是故意咳嗽,只是不巧吸入了少量灰尘,鼻子有些发痒,才闹出了一点动静,而林琴筝已经放下照片转过身,她压了压眼角轻微的泪痕,对谈云平说了句抱歉:“不好意思,云平,你一来就要你陪我跑进跑出忙东忙西,你肯定饿了吧,走吧,我带你回去吃东西。”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看开一些吧。”谈云平只能这么安慰她。
想象中的情敌,却以这样的方式与他见面,他也有些受不了。
林琴筝淡淡一笑:“走吧。”
她带他回了自己的住处。
小约瑟夫睡在里面,林琴筝指着沙发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意大利面。”
谈云平点头。
见她进了厨房,他便四处打量起来。
这间到处充满着温馨的房子也充满了她的味道,身处其中,便让人快速获得宁静。
谈云平找到了阳台上的一处吊椅,下面掉了一个摇椅,又放了一个红色的抱枕,前面还有一张茶桌,桌上放了一本莎士比亚的书。
不远处就是葱翠碧绿绵延无尽的山峦,景致优美,空气清新,他拿起书,坐进摇椅里,慢慢的摇晃起来,十分美妙的享受的滋味。
林琴筝端了一盘意大利面出来,发现谈云平竟然躺在上面睡着了,书盖住了他大半的脸,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他稍稍露出的嘴角有不经意的笑容,如此安静美好的画面,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帮他拍了一张照片。
手机的闪光灯惊醒了他,林琴筝快速将手机收起,冲他笑道:“你醒了,正好,可以吃了,吃吧。”
谈云平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愕然:“就一盘?那你自己呢。”
林琴筝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那怎么行呢,多少吃点吧。”他叉起一叉子面递到她面前,“来,张嘴。”
她往后退了退,摆手:“云平,我真的不饿,我没胃口,你吃吧。”
“你放心,我没吃过,而且你忘了自己有胃病,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多少吃点吧,要不你先吃,你吃完了我再吃。”
林琴筝劝说:“我真的不饿,你吃吧。”
“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我也不饿。”他赌气的孩子似的举动让林琴筝哭笑不得。
“好好好,我去拿盘子,吃点吧。”
她很快拿了一个干净的碟子和一把叉子出来,她自己挑了一些过去,虽然少,不过谈云平也没有再勉强她。
一口下去,唇齿留香,他不禁对她竖起大拇指:“我以前就知道你做饭好吃,没想到做西餐的手艺也这么好。”
“总要入乡随俗就地取材的。”见他吃的那么高兴,她心里也是愉悦的。
山峦那端的太阳开始隐没,黑暗一点点爬上天幕。
谈云平吃饱喝足后坐在躺椅里,幽幽的晃动着,眼前还能看到林琴筝,他双手放在腹部有节奏的跳跃起来:“琴筝,难怪你不愿意回来,国外的日子,真让人舒心啊,我也不想回去了,咱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好不好。”
林琴筝愕然:“你开什么玩笑,你的工作呢,你妹妹呢,你都不要了。”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反正我干了这么多年也厌倦了,换个新环境没什么不好,至于云双,那么大的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