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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来,装点的外面的几棵银杉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静谧安然中,她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却又听到有人喊:“哇,你们快来看,那到底是人还是雪人啊。”
外头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好像是人,不过已经冻僵了。”
李爱敏忽然心念一动,想动,但又觉得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同时还笑自己痴傻。
她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竟发现胸口隐隐作痛。
太多的情绪夹在在一起,让她无力承受,昨日种种,在眼前回放,有一种天塌地陷的崩溃感。
她要多努力,才能逼退眼中的热意。
外头先是平静了一阵,后面不知又为何热闹起来。
直到她听到有人喊:“哎呀,那好像是李爱敏的老公啊。”
“不会吧,快看看,到底是不是……”
混乱。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李爱敏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她的幻觉,她的老公是雪人,这怎么可能。
然而门外有人在用力敲门:“李~老师,李~老师,你快醒醒,你在里面吗?你快出来看看那是不是你爱人,他好像快不行了,李~老师……”
急促的敲门声让李爱敏不得不离开温暖的被窝。
她披了一件大棉袄去开门。
门外是一条走廊,走廊的扶手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雪,敲门的老师指着楼下说:“快看看,是不是你爱人,这大冷的下雪天,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了,好像都没知觉了。”
李爱敏不信的摇头:“这怎么可能。”不过身体还是往门外挪了几步。
就近扶手,可以看清楼下的状况,白茫茫的大地中央,背后是一辆清冷的白炽路灯,光影清寒,再后面是一幢幽深的学生宿舍楼。
可就在这两幢楼中间,那白茫茫的大地中央,站着一个已经落满雪的白色人影。
若是成楼上几层看,确实像是雪人。
但是李爱敏在一楼,不过三米的距离,还是看的十分清楚,那是一个人,落满雪的人!
李爱敏忍不住惊呼一人,楼下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慢悠悠的抬头,头顶白色的雪花扑簌簌下落,露出黑色的透露以及那一口森森的白牙。
果然是陈锋,他竟然还冲着李爱敏笑!
李爱敏再抽了一口冷气,不过陈锋却笔直的倒了下去,果然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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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一夜的雪,寒气入侵,陈锋再度感染了肺炎。
李爱敏面无表情的站在病床旁边,陈母在那里心疼不已,李爱敏却不愿意靠近。
医生很快拿了陈锋的检查报告过来,同时还有昨天的一份验血报告。
陈建祥接过来,原本准备打开,但犹豫了一些,陈母催促他,陈建祥却把报告给了李爱敏:“爱敏,还是你看吧。”
李爱敏幽幽抬眸瞅了陈建祥一眼,翻开那报告单子。
软肋
陈锋果然是被下了药。睍莼璩踢
虽然对这个结果有心理准备,但真实的看到眼前的报告,李爱敏还是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的主观与被动还是占据了主导地位。
她不语,盯着陈锋看。
过了一会儿,陈建祥便试着开口:“爱敏,现在报告你也看到了,这件事情陈锋虽然也有错,但最大的挫无不在他身上,他也是身不由己,我相信你也能理解的是吧。攴”
李爱敏依旧不出声,但陈建祥知道她听进去了:“虽然婚礼没能如期举行,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但你是我们陈家的媳妇也是不争的事实,况且陈锋也是真爱你的,各退一步吧,好在这件事情也没有酿成大错,你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原谅陈锋了行不行?”
他像个战士,坚守了一夜,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李爱敏无奈的笑了一声:“爸,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
陈建祥忽而笑了:“你还肯叫我一声爸,就说明是原谅陈锋了,那就好,哎,我累了,先回去了,这里留下你照顾没问题吧。迳”
李爱敏顺从的点了点头,送陈建祥出去。
陈建祥摆手,让她留步,自己走了出去。
病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不过陈锋睡得并不安稳,他发着高烧,脸色潮红,样子看起来糟糕极了。
李爱敏拿起一边的毛巾,细致的帮他擦了擦,就在准备收手的时候,纤细的手腕却被陈锋一把握住!
她吓了一跳,惊异道:“陈锋,你醒了?”
结果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却是说着梦靥般的呓语:“别走,爱敏,别走……”
瞬间,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李爱敏心底最柔软的一角,鼻子一酸,她很想哭。
陈锋也不知怎么了,突然胡乱扭动起来,抓着李爱敏的手更是用了力道,没多久,她就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一圈红痕被勒了出来,她叫了好几声,陈锋没有醒来的迹象,不得已,李爱敏只好之身扑在陈锋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他,并且保证:“我不走,陈锋,我不走……”
像是听到了她的保证一样,陈锋原本剧烈扭动的身体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直至彻底昏睡,可是他的手,却一直拉着李爱敏的,一直都没有松开。
她呆愣坐在床边,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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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时候,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斜斜的照射进来,照的人浑身舒畅。
李爱敏坐了很长时间,但是因为陈锋一直握着她的手,所以不敢乱动,阳光暖融,竟不自觉的打起了瞌睡。
不过睡得很浅,陈锋手一动,她就跟着醒了。
“醒了?”她从椅子上站起,如释重负的看着已然转醒但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陈锋。
他的眸子还有些浑浊,无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李爱敏也盯着自己的手腕看,忽然,他快速抽手,拉起她的手腕看:“怎么都红……红了……”
原本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红色的淤痕,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她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把手放到了背后:“不碍事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高烧退了,他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至少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还带着咳嗽,说着,就咳嗽起来。
李爱敏帮他拍背,陈锋却拉着她的手,双目紧盯着她看:“爱敏,你不生气了?你原谅我了?”
那么紧张的小心翼翼的神情,那么害怕她生气的样子,李爱敏有些别扭的别开头:“你先放开我了,抓得我有点疼了。”
“对……对不起。”陈锋立刻松手。
李爱敏说:“我去叫医生,你休息一下。”
她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病房。
陈锋还是有些难过,但又觉得李爱敏的态度缓和许多。
医生很快过来,帮他做了检查后告知他们,已经没什么大碍,但需要住院观察两天,继续消炎,另外要吃的清淡些,注意保暖,像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能再做了。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李爱敏送医生出去后就下楼去买了一份粥上来,陈锋眼巴巴的躺在床上,眸光随着李爱敏转,看的她浑身不自在,最后只好说:“你别再看我了,吃吧。”
“你喂我。”陈锋趁机提出要求。
“你又不是手断了。”李爱敏仍是不愿轻易低头。
“那我等下就去把手……手……砍断……”
话未说完,李爱敏便拿着手上的一个勺子整个塞入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话!
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她,李爱敏没好气的骂道:“叫你乱说,吃饭吧,看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李爱敏一勺一勺的喂他吃的,陈锋笑得得意,看着李爱敏一直在笑,她不去看他,但又无法真的狠心离开,在不知不觉中,心早就沦陷了。
哎,一物降一物,现在也是现世报了。
“对不起。”当吃完最后一勺,李爱敏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陈锋突然对着她说。
她身体一僵,他便重新拉住了她的双手:“爱敏,我真的不是故……故意的,对不起,我欠你一个婚礼。”
“这些都不重要了。”李爱敏叹了一口气,“我先去洗碗,你休息下。”
“爱敏……”
洗手间没人,李爱敏站在玻璃镜前面,镜中的自己面色略带苍白,眉宇轻轻的聚集在一起,像是有许多无处诉说的心事。
虽然这次陈锋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
可是谁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谁又能保证陈锋以后真的能坐怀不乱,纵然以后的事情没必要现在杞人忧天,可是陈雅倩确实给了李爱敏不小的打击,再一次摧毁了她原本就不算牢固的信心。
她不知不觉站了很长时间,水也一直哗哗在流,直到后面有人等着奇怪的看着她,她恍然大悟,赶紧离开。不过折回病房的路上,却碰到了秦洛。
“洛洛,你是来看陈锋的?”
秦洛惊愕的看着李爱敏:“我还以为你来看团子呢,怎么了,陈锋也在这里?”
“团子也在这里?”
“是啊。”秦洛说,“昨晚高烧,感染性肺炎,陈锋呢。”
“吸入性肺炎。”李爱敏答。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病房里忽然传来团子的痛哭声,秦洛晃了晃手上的奶瓶:“不说了,我先进去。”
李爱敏跟进去,只见病房里宋诗颖抱着团子坐在床上,团子在挂水,并且哭闹不休,宋诗颖差点抱不住她。
宋诗颖又急又气,不停的咒骂着:“都是那个该死的老太婆,要不是她喂团子吃那种东西,现在能这样吗,秦洛你说,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在世上。”
“好了,诗颖,别气了,来,团子,先喝点奶奶,别哭了啊,哭的妈妈心都疼了,乖乖。”秦洛的柔声安抚终于让团子安静下来。
宋诗颖余怒未消,关漠尧却来了。
李爱敏让开身,宋诗颖却眉头一皱:“谁让你来的,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她像个女战士一样守护着团子,不让关漠尧靠近。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女儿,我有权利来看她,宋诗颖,要是你一直这么固执己见,冥顽不灵,就算我们真的离婚了我也不会轻易把孩子的抚养权交给你,你死心吧。”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关漠尧似乎也是带了极大的戾气,话语虽轻,但开口句句都是绝情,“你可以试试,我不但可以让法官叛你净身出户,还可以让你失去团子的抚养权与监护权,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这就是宋诗颖的命脉,而关漠尧轻而易举抓住了这个软肋,并且予以迎头痛击。
下一秒,宋诗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气氛剑拔弩张。
秦洛觉得关漠尧说的有些过分了,就劝道:“你冷静点,孩子还小,别吓着她了,来,这里有凳子,你先坐下。”
搂住她腰
关漠尧最后并没有坐,而是去找了医生询问团子的病情。睍莼璩踢
秦洛站在病房里,看宋诗颖像个固执的战败的斗士,又不愿意轻易低头,一时间只觉得浓重的心疼。
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爱情不完美。
到后来,宋诗颖竟抱着团子睡着了。
看来她是一夜没睡,累了攴。
秦洛蹑手蹑脚的帮她盖好被子,阻止了要进来的李爱敏,两人到外面交谈。
李爱敏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引起的,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