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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女人爱我,我不爱女人 。。。
如果我死了,我的遗嘱上会有那么一条:自愿捐献胸部肌肉。
备注中还会用大号黑体字标明:纯天然,童叟无欺。
如果我可以,我希望现在就把这份遗嘱拍在林主管脸上。
因为她的手,已经要侵入我空无一物的裤裆。
清晨的光透过百叶窗一片扑朔迷离,她蹭在我的胸脯子上,香水味道呛得我很悲怆。我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在牛仔裤的拉链还保有一厘米晚节的时刻,郑重其事地开口——
“林主管,您大概误会了。我约您来,是因为我的入职档案貌似登错了一条信息。”
如果我看得见自己的眼神,我相信那一定是炯炯有神的。
可她依旧用她的大额头蹭着我平滑的脖子,丝毫没有一点生理觉悟。
如果一个人故意忽略你是否长着喉结,你真的只能寄托于更明显的性征。
于是我放开了她的手腕子,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衬衫,衬衫的衣角还塞在牛仔裤里面,扣子被我撕开得有些残暴——
她很兴奋,我更兴奋。
一秒钟后,我的兴奋打败了她的兴奋,因为在我那粉红色满目都是Hello Kitty字样的胸衣喷薄而出时,她的表情活像几年前那位派出所帮我修改身份证信息的大婶——
“你是……女的?!”
“如您所见,性别一栏,似乎有误。”
就连我们的对话,都和当年惊人的一致。
林主管的修养显然不如当年派出所的民警同志。
那时民警同志只是通知我“补交工本费二十元”,而此时此刻,林主管用一秒钟花枝乱颤,然后用另一秒钟落荒而逃。
狂奔出逃的时候她撞到了我的顶头上司艾寻欢,我想当时她那凌乱的头发和一脸羞辱的表情一定让人误会她刚刚被潜规则。
可是被潜规则的明明是我,这年头,什么都不比装弱势群体来的给力。
我的上司他站在走廊里,身材修长得不可一世,慢慢转过头,那清冽的目光,从上而下,慢慢地游走。
便只说了四个字。
“一马平川。”
百叶窗透过来斑马条纹的阳光,碎了一地的斑驳。
此时此刻,从衬衣上崩掉的三颗扣子还在地上打转儿——
我明明是逆光而立,他的眸子却像是自备闪光灯的摄像头,冲着我——
咔嚓,咔嚓。
那灼人的目光,让我想起他的小妹,艾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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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那么多天花乱坠的形容词来定位艾小萌,若我来说,则很简单:
这女人,她是个尤物。
第一次与她过招,是在阳光灿烂的下午,我正在去往学校食堂的路上。
那一天热得人发骚,我的忍耐超越临界值,猛地转过身,吼着:
“别再跟着我了,行么?艾小萌。”
先前在网络上见过她很多写真和生活照,可是当她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面前时,那惊人的美艳还是将本人震翻在地。
我顿时觉得胸都在阵痛。
同为女人,怎能不嫉妒?
你丫还眨眼睛?眨什么?就因为你眼睛比我大两圈么?
还抖睫毛?抖什么?就因为你睫毛比我长一些卷一些黑一些么?
这女人跟了一路到底想干什么?
拉赞助费?没钱!
结交朋友?没时间!
以身相许?没功能!
我的思绪已经开始信马由缰,系花小萌只是眨眼睛,最后怯怯地来了一句:
“我…。。。想去食堂吃饭。”
……
仿佛看出了我满脸的窘迫,系花小萌突然就问起来:“学姐,这个时候食堂还有没有饭吃啊——”
“啊,大概,地下一层还有。”
“谢谢。”
她比我矮一头,仰起脸来,一呼一吸,离得很近。
然后绽放了两个漂亮的酒窝。
简单的微笑,简单的谢谢,却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先前的尴尬。
“你也没吃饭?”
“刚起床。”
艾小萌她捂着嘴笑了,笑得我很想抽死过去。在满大街的注视下,我这个一向让人分不清男女的中性生物,走在系花小萌身边,不知是护花使者,还是新添的花泥。
到了食堂,我们分道扬镳,地下一层有几百个座位,同时还在营业的窗口还有八家,当艾小萌捧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西红柿鸡蛋米线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我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度很低:
“啊!好巧!”
她说这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扫来扫去的,而我却能看清楚她满眼的精光,狡黠无比。
我喝完最后一口汤,她的米线却没有动过,只是一直傻笑看着我。
我思前想后,终于开口:
“主席,我在女生会干杂役干了三年多了,如今就要毕业,求您网开一面让我极乐升天吧。”
这是我能想到的,我和她之间唯一的交集。
她,新任女生会主席。
我,女生会骨灰级苦力。
“呵呵,你说话真逗。”
“逗?也还好吧。”
“我看了你很多帖子,你说话好幽默,还有你做的那几个小软件,特别萌。我很喜欢——”
面对系花这掷地有声的赞扬,我只能讪笑。
“对了,你听说过男色排行榜么?”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汤匙挑着米线,漫不经心地问。
男色排行榜,怎么能没听说过?这五个字为我们这所理工科学校吸引了多少无知少女!
而艾小萌领导下的女生会,便是男色排行榜的缔造者。
多少美如玉、凛如风的男儿,就被这样活生生挂在校园网上人肉到死。。。。。
“莫非。。。。。主席您看中了榜上的某位——”
艾小萌很哀怨地看着我,别有深意地说:“我喜欢的人,并不在榜上。”
那眸子,深深,深深,惊骇了我。
佛曰,这事,不可说。
“人有三急,姑娘你慢慢吃着,我先去行个方便——”我撒腿就跑,她呵呵笑着,老远还能听见她的声音鸟语花香地飘散着:
“我等你回来——”
在这次巧合的相识后,更多的“巧合”接踵而至。
譬如,她突然来到大机房,傻愣愣地看着我跟Boss做项目;譬如,出现在我去食堂的路上,在下午两点半我刚起床后;譬如,每周五晚八点等候在公共浴室的门口,举着把百无一用的阳伞——
有时候我觉得并不是我想的太多了。
终于,在某个人声鼎沸的课间时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红着脸蹭到我身边。
那时我站在走廊里正和铁哥们陆逊讨论最新网游“欢场”的内测,正是情到浓时飞出几句脏话,她就咣一声撞入我的怀里,然后双手怀住我还算秀气的腰身——
“我想和你在一起——”
时间在陆逊嘴里的烟头上忽明忽灭,一切都定格了,包括我飞扬得还没来得及消散的脏话。
“我——是——女——人——”
这句话我从小到大说了很多次,在派出所,在公厕,在浴室,在商场。
在我第一次穿裙子引来无数质疑的目光时,在我拿起一包卫生巾被售货员尾随时——
多到我已经懒得去一一回忆。
可这一次,这四个字从我嘴巴里说出来是如此畅快淋漓、水到渠成,我几乎可以肯定它会大面积杀伤艾小萌不知所谓的爱情。
可是随后艾小萌颇为文艺的表白毫不留情地击败了我:
“我知道你是女人,我只是想和你亲近再亲近,到彼此呼吸都听的见不能再分离——就像上帝创造的双胞胎,同呼吸,共命运,心灵一直在感应!虽然分离在这人世间,却终可以找到彼此——”
“不必那么复杂,想和我变成双胞胎是么?你出去躺在马路上让车压过去就可以了。”
陆逊直接喷了。
平胸+毁容?阿斩,你狠!
我不知道是谁神经那样粗壮可以在那样的时候用手机记录下全过程。
据陆逊说,那时候他已经思索不能、行动无力了。
这段视频被上传到校园,加精飘红——
然后在月末新出炉的“男色排行榜”上,我就“被首位”了。
我是A大有史以来第一个登上男色排行榜的女人。
这个记录,和我那标志性的名字,让A大学子们代代传诵。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叫涂龙斩。
我很庆幸产房传喜讯的那刻,我父亲在狂敲的街机游戏是武侠春秋而不是街头霸王。
否则,我可能就叫做“哈呦跟”了。
你们知道的,那就很不雅观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发布,头一个月争取日更。
现言群众底子比较薄,请大家垂怜,不要霸王偶吧。
鹅子在此先行谢过
2
2、原来你也在这里 。。。
很多年以后,我和陆逊把酒言欢,还依旧记得我们共同参加“盛世集团”最终面试的场景。
我还记得很多细节,陆逊却只能记得他进面试室前跟我的告别。
“哥们先行一步,没别的要嘱咐你的,只一句:阿斩,手术该做还是要做的,现在泰国技术这么发达——”
陆逊这家伙是被我一脚踢进面试室的。
面试室的大门在我面前关闭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他将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这叫我如何向他的老姐、我的死党陆冰交代呢?
我许诺过陆冰,要矢志不渝地照着她老弟。
许下这样不负责任的诺言时,我尚青葱,在A大计算机系念大三,而陆冰则在B大广告系念大三。
就是那一年,天才少年陆逊考入我系,正式被我收入裙下。
我深知,陆逊是来与我发展不正当姐弟恋的。
只可惜,认识不到三天,我们就挣脱了男欢女爱的世俗枷锁,升华到了铁哥们。
陆逊总说,我他娘的就不是个女人。
我总说,陆逊他娘的,就不是个人。
因为陆逊总要肩负着出国比赛为国争光的历史重任,因此那些花花草草、若有若无的政治课和通选课为他开了一路绿灯。
马列毛邓三,科学发展观,我辈书中叫,他在丛中笑。
就是这样一个电脑怪才,与我一同看中了网络游戏“欢场”这块肥肉。
当他从我手里抢走了盛世集团面试通知表时,我的耳机里响彻的音乐,还是欢场幕后制作团队亲自献音录制的宣传歌曲《重逢》:
“不经意的某年某月某日,你是否还能再邂逅了那个他/她?欢场一度,谁是谁的曾经,谁是谁的过往,谁又能成为谁的明天?”
是啊,谁才是谁的明天,其实这无论是对找工作,还是谈恋爱来说,都是永恒的疑问。
我正在无限的感伤。
活生生被陆逊给搅和了。
“还给我!”
“真巧,阿斩,你也要报这个公司?我也要去——”
“你还有一年才毕业呢!”
“忘记告诉你了,我提前修满了学分,可以和你手拉手肩并肩去跳社会大熔炉!”陆逊他笑的很欠抽。
“那你的实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