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欢学长,艾寻欢,我。
还有魂不守舍的陆逊。
他着实不该如此的,能够在自己的地盘见到亲爱的老姐,他该表现地精神一点才对。
自从他当上了网管,成为欢场里面权限最高的“红大衣”,他就似乎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我不知道他是严重睡眠不足,还是工作压力过大。
一般来说,睡眠和压力对天才陆逊来说,应该不值一提。
“好了,今天这么高兴,我们也说说开心的事儿——”叶欢学长站起来主持大局,“各位,今晚我们去K歌怎么样?与格调公司来一个大联欢——”
“叶总,联欢就没意思了,联谊吧——”
大家起哄起来,卿美颜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去吧,不过,你们要是把我的得力干将拐跑了,我可跟你们没完。”
在场年龄最大的,说不准就是艾寻欢了,可是看起来最有威信一呼百应的,却是叶欢学长。
他很是谦恭地送着卿美颜出了办公室,身后那爆发出来特有的年轻人们的活力,让他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我猜,他大概想起了大学时代,想起了那些大活动,想起了那些朝气蓬勃的人。
还有,大概不能免俗的,想起了云清学姐。
全然忘了,学姐已经跟廖凡回美国总公司去“进修”,业已一个月。
他成了光杆司令,也许一直都是。
*****************************************************
我一直觉着,网吧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而KTV是十个网吧的集合。
大学的时候,被拉去冲人头,每次都躲在沙发的死角里面手机上网,偏偏网络信号总是不好,于是就一边死鱼眼地盯着花花绿绿的大屏幕,一边等待着loading。
就像我现在一样。
刚把话筒拱手让出的薇薇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喝得有些High,两只手环住我的脖子,笑呵呵地说:“阿斩,这屋子里所有男人加在一起,都不比你一个人帅!”
我知道她只是喝醉了,可有那么几个还很清醒的格调的男人们,立即发出了野鸭子一般的奸笑,“哎呦呦,不地道了不地道了,这怎么变成内部自销了,要开放门户嘛——”
搞公关的人,嘴皮子总是利索一些。
当然最利索的还是我的好姐妹儿陆冰,她极不客气地锤了几个人一顿,明明年纪并不大,却赢得了一片的“冰姐——”
“冰姐的人都敢动,你们真够胆子。”
“冰姐多担待。”他们大抵也知道,陆冰不是个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人,立马都收敛了,可是就算到了此时,陆冰依旧没有向他们澄清一个基本事实——
娘的,俺是一女子。
“冰姐是不是该上去和老熟人唱一个啊——”有人在起哄,我脸在发烫,陆冰看着我,手就这么贴上来,仿佛报复我过去的那些不耻行径一样,突然软软地说:
“阿斩~~~~~~~”
我一抖,薇薇整个人滑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
这幅画面真是有够震撼,我几乎在那反光的黑色墙壁中,看见了倜傥风流的夜王。
那黑亮之中,我也看到了另一个人,他独自坐在长条沙发上,气势让人不敢靠近,明明是最喧闹的地方,有他在的地方,似乎总是冰寒。
他是艾寻欢,他才是真正的夜王。
我的脸,不知为何,更烧了。
两个月前我们那一场不知所谓的自我介绍,听上去就像冯小刚那出《非诚勿扰》的开篇,调侃中浸透着那么点酸,还有些期许的意思。
那几天,他牵了我两次手,并叫我负责。
可这之后,让人不堪重负的工作让人半死不活,每天回到家里累得直接扑倒,连伸手去脱个鞋子的气力都没有。
这工作自然是随着欢场日益增加的业务量而来的,毕竟以每周一个大区开服的速度膨胀的市场不是想当然那么简单。
但是其中更多的恐怕还是来自廖凡的人为滋事,无论他人在公司还是跑去了美国,都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丢给我们。
这样一个放松的夜晚是我们期待已久的,而这样一个从天而降的闲暇时光,却让两个月前的那次短兵相交,现在倍显尴尬。
“阿斩,阿斩,你发什么呆啊——”陆冰不客气地直接揉搓着我的脸,那姿势在外人看实在是亲昵无比,格调的男人们纷纷兴叹他们的冰美人已经名花有主了,而我却依旧食不知味。
“啊?什么?”
“唱歌啊——”陆冰飞扬着转身,洋溢着职业女性的范儿,“把我们的情歌对唱插个队,我们马上奉送——”
我目瞪口呆,喉咙冒着烟,耳朵不知为何竟然会在这噪杂之中,捕捉到一声轻不可查的笑声。我分明看见,黑亮墙壁的倒影中,那个男人,在举杯示意。
我不敢转头,我知道他在看我,也在笑我。
脸皮快要烫下来了,我被陆冰拉扯着站了起来,腿上还拖着一个醉的晕晕沉沉的薇薇。
水杯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塞进手的是发烫的话筒。
不知是陆冰的口碑实在太好,还是我人品太差,屋子竟然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和陆冰,上一首歌的结尾还在播放着,有人竟和着歌打起了节拍。
“祝贺欢场与格调喜结连理——”不明就里的格调的男人们起哄着,欢场的男人们更加卖力地捧哏,各自有各自的猥琐。
陆冰的衬衫自然而然的挽了个七分袖,及膝的商务套裙因为走动太多的关系微微上卷,明明是个商务精英,却有说不出的女人味儿,再看看我,T恤加牛仔裤加运动鞋,带着一条不羁的窄领带,帅气的一发不可收拾——
艾寻欢怎么会喜欢我这种的呢?
等等,貌似艾寻欢他也没说过喜欢我的吧。
再等等,我也没说过我喜欢他。
恩,所以我不吃亏,我啃了他一口,他摸了我两下,很公平。
偷瞟他一眼。他坐在哪儿,哪里就是中心。
此刻人们自然而然地分布在他周围,他就跟正在酝酿第六感的圣斗士,整个一沙加,跟个半仙儿似的。
耳边新的音乐响起来,屏幕上开始放前面序曲部分的小电影,每次我都坐在角落里面看着这电影,从没想到有这么一次,电影的画面变成黑白后,开口出声的那个人会是我——
因为,这是一首对唱的情歌,而我大概,从没这样的福气。
蓝色是男生,红色是女生,绿色是合唱——
蓝色是男生,红色是女生,绿色是合唱——
蓝色是男生,红色是女生,绿色是合唱。
第一句是蓝色,所以,我先唱。
就在我心里战鼓擂得正起劲儿的时候,陆冰突然及其职业的转身快步撤退,那速度简直让人咋舌,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飞出她倍儿职业范儿的声音:
“您好,我是格调陆冰——”
我靠,我是没格调的涂龙斩。
我被晾在这里,被围观着,尴尬着,听着音乐快到了序曲的结尾,看着电影逐渐的黑白——
我应该双手将话筒奉上,然后跪安的。
我应该的。
这样我就不会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傻呵呵的看着那抹黑影从面前飘过,看着那个被陆冰放在小桌上的话筒轻轻拿起,看着他起步走到我的身边。
一步,两步,三步,站好。
我疯了,整个屋子都疯了,疯的没有声响,或者不敢有声响。
没有人知道那话筒迸发出来的会是什么,事后,很多人对我说,你知道么,我们都以为艾总会说:
今天活动到此结束。
可是他没说,至少那个我灵魂出窍的时候,他没有说,他只是突然间一只胳膊绕过了我的肩头,保持那一厘米蠢蠢欲动的暧昧,点着屏幕的方向。
他的黑色上衣拂过我的脸颊,有一种洗衣粉好闻的味道。
他的声音飘在我耳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低头在说,我只觉着燥,觉着痒,觉着全身的气血,都倒流到了我的脑袋瓜子——
它们叫嚣着膨胀着一切,一瞬间,那屏幕上出现的字竟然是如此的大,那盈盈闪烁的蓝啊,仿佛是在给我信号。
我话筒贴上来,在第一字变成实体的时候,有些气不足地唱出了声:
我——
这个“我”字,被艾寻欢的声音活活地给盖了过去,四周一片死寂后是掀开了屋顶的嚎叫,艾寻欢收回那那只绕过我肩头的手,自然而然地插手在裤兜,另一只则派头十足地握着麦克风,整个人台风十足——每当一句话结尾的时候,他都会不经意地朝我的方向微微倾身,我都会不自觉地抖啊抖。
他在唱,他在唱我的歌词。
不,他在唱男人的歌词。
男人的,蓝色的。
我几乎呆在了原地,我无法自拔,我生生地错过了第一行红色晶莹的歌词,然后在他轻轻的咳嗽提醒下,几乎是找不到调子的开了口。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唱的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调子。
只是,不知为何,那个时侯我会那样用力地盯着屏幕,几乎要把那屏幕看穿,以至于每个字每个标点,都跟铁板印刷似的,刻在我心里。
字字句句,我听不见自己在歌唱,我只能听见那一下一下,分明而有力的心跳,那与他合音时,分明听的清楚、却又难以分开的共鸣。
——9月21日晚上,那个执行程序,你要负全责。
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重复播映着这句话。
在歌的结尾处,在所有人的振臂高挥之中,我低低地唱着,一句自己的歌词。
“我会负责,负责到底。”
我偷偷瞟着他,我知道他没有听见,我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心里很甜的被撞了一下,我自己突然很满足。
人们吹着口哨,说着不知何为的笑话,新开的啤酒,瓶盖儿乱飞,话筒撞在一起,发出轰鸣,我坐在长条沙发上,一身燥热,他黑色衬衫里面露出白色的一抹肌肤,黑白分明。
他在我的左手边,手臂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环着沙发,还是在环着我,只是那手指尖儿,若有若无的,犹如发电报一般,一下一下,不经意,又刻意,在戳着我的肩膀。
他倾身上前,我微微让开,我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微微扬起了唇角,我亦笑着,笑的大概很假。
他哼了一声,仿佛不屑,却在我愣住的那一瞬间,又倾身去够桌上较远位置的高脚杯,他的头侧过我的耳边,那飞扬的发,擦得我很痒。
我听到那一句,在这黑与白交汇的五光十色之中。
“阿斩,我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力不?
有人问为啥鹅子的爱情总写的这么少这么慢,因为鹅子笔下的爱情,很含蓄很隐晦,那是一种中国情怀哪——————————
【好吧,我就是写不出来一上来就翻滚kiss死去活来的,饶了我吧。】
**********************************
推荐个朋友的文,她这个系列的感觉都写得不错哦!点击封面可穿越
22
22、吾乃直板,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