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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挑战我一开始就不喜欢,这是个讨厌透顶的游戏!”
“可我们已经进入其中,不能退场了。”寻欢他换了个更为'炫'舒'书'服'网'的姿势,疲惫不堪,“只能走下去。”
“无论是用了什么手段,无论伤害了谁,都无所谓吗?”
我垂下眼,他扬起面,半拉着窗帘的屋子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光影交错,荡漾着薄薄的尘。
“你继续追吧,总吃方便面不好,你这两周都吃了多少顿了?我出去给你买点外卖回来。”
我一转身,寻欢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阿斩?”
“我没事。”
我一口气跑出办公室,呼吸到第一口冰冷的空气,竟然不能控制地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知道是我小题大做,还是我自命清高?
其实寻欢没有做错什么,其实一切都是云清自找的,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游戏。
谁都没错,包括束手旁观甚至摇旗呐喊的我们。
还没过十五,街上还有过节的影子,到处都是情人节的噱头,这个偌大的真实的城市,并未因欢场里面这一场小小的骚动而改变它的轨迹。
头一次,这灰蒙蒙的天,竟让我感到了真实。
在公司后面街道的老字号包子铺排着队,平日我是没有这样的好耐性的。
我一直不能理解,这天寒地冻,不过就是为了一口包子,那么多人就甘心这样排着。
现在我却仿佛有些明白了,这就是生活。
一开口还能呼出哈气,身后传来刹车的声音。
这条巷子很少有车经过,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还有闻风而来的小青年们。
我听到结结实实地开门声,关门声,我不敢回头去看,我不敢有所期待。
我怕不是他。
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他应该还在电脑前面,为了这一场虚拟的战役打得不亦乐乎。
我并不期待这百分之一。
但是我忘了,艾寻欢,我的男人,他是百里挑一。
他从身后拥住了我,他说,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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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天一起翘班,我们吃了路边摊,看了电影,吃了烛光晚餐,又跑去爬乌云山。
我在山上唱着大花轿,他当天晚上把我抱了一抱。
他酒足饭饱,我国色生香。
我们都没开电脑,都没进入欢场,都没有再关注那所谓的追风大战。
据薇薇说,当天在线的围观人数以十万计算。
看来,是我偷走了那十万人的乐趣。
我深感骄傲。
这场大战的结果让十万人骂街。
事前不相伯仲、斗得你死我活的二人,一个在决战当天的中午12点13分注销了身份,另一个在还有一格就升级为夜王时突然掉线,不明下落。
听到这个消息,我给老爸主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依旧是热火朝天的电玩声。
“还差一步就升级为夜王了,你是发扬风格么?”
“怕你妈鬼压身。”老爸不道德地开着玩笑,“生前我压她的次数太多了。”
“……爸,一把年纪,注意影响。”
“达意了,达意了。”老爸咯咯的笑声传来,“对了,云清你不必担心,我们俩都是没达到她的要求,她保全了面子,一切大好。”
“谁说要保全她面子的,你没看到她怎么整我的。”
“你就是嘴硬。”
彼此沉默,老爸最后拐回到正题上,“今晚带你男人回家吃饭吧。”
挑战结果,平局。
按照游戏规则,没有赢,就是不能婚嫁。
但是一路上,艾寻欢似乎并不担心,还谈笑风生的,我却愁云惨淡,抓心脑肺。
涂龙斩啊涂龙斩!你发扬的哪门子风格呢?为了那个女人的面子作践了你自己的幸福,叫你装白莲花,叫你装白莲花!
活该!
到了家门口,老爸出乎意料地背着手迎接着我们,满脸捉摸不透的笑意,让我一阵寒。
完蛋了,老爸不玩游戏,天下大乱。
“爸,是我给寻欢捣乱,我吃醋,我扰了他的局,他本来能赢的。”
“进来吃饭。”
“爸,你比点别的行不?要不你们比爬山?”
“进来吃饭。”
“爸,女儿若是私奔了,你一定要保重。”
“进来,吃饭。”老爸笑眯眯地转身进屋,寻欢安慰着说,“吃饭吧,阿斩,我会用其他办法说服伯父的。”
一起进了屋子吃了饭,没有了电玩的喧闹作伴,屋子静的吓死个人。
我每每抬头去观察老爸,他都不欢不怒,我每每扭头去看艾寻欢,他都不喜不悲。
吃了这么一顿饭,我觉得我得道升天了。
吃了饭,照例是我洗碗,爷俩屋子里面泡茶喝着。这一遭,屋外没有背景音,我竖起耳朵拼命听,依旧只有喝茶声,每每偷溜几眼看,两个人一个坐沙发东,一个坐沙发西。
完蛋了,爷爷的。
这就是装圣母的下场。
万般无奈,视死如归,我进了屋子,坐在他们俩的正中间。
“说吧,爸,我挺得住。”
我坐得笔直。
“那我说了。”老爸徐徐开口,“阿斩,你记住,艾寻欢这个男人,可以嫁。”
我和艾寻欢同时睁大了双眼。
“爸?”“伯父?”
“还叫伯父?这么不机灵。”
“哦,爸。”艾寻欢叫出了声,居然有些酸涩。
“阿斩,我还和他有话交代,放心,都是让你不吃亏的。你先外面溜圈去。”老爸掏出十元钱来,“顺便给我带点花生米、打二两白酒,今天高兴。”
把花生米和白酒买回来,艾寻欢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老爸接过了东西,咣一声关了门。
“他羞涩了。”艾寻欢笑着说,挽起我的手,“我们回家吧。”
这一星光灿烂,晚风也好。
我们没有开车,就这么一路走回我那一亩三分地的宿舍,走了很久。
如果这个城市再多点谈恋爱的人,交通压力不知道会缓解多少。
突然明白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应该就是现在这样,一条路,走下去,手牵手,不分开。
“伯父跟我说了很多让我受益终生的话。”
“他人不正经,话还靠谱。”
“他说,艾寻欢,你过了我这关,是因为你最终放弃了。虽然我们都在玩这个游戏,但是赢的概念,不一定是无所不用其极,不一定是一条路走到黑。如果能玩到逼迫游戏改了规则,才是真正的赢家。”
“老爸他满口胡说些什么呢?”
艾寻欢笑出了声。
“我的确不必自我介绍,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么?”艾寻欢顽皮地眨眨眼睛,“等你嫁给我了,我再告诉你。”
“你无耻!也不想想是谁帮你通关的!”
“是,多亏了你。谢谢,阿斩。”他当街这样抱住了我,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还有,谢谢你,我终于又有了父亲。”
艾寻欢,欢迎回到真实世界。
【第二卷至此end】
41男色再聚首
三月份,乍暖还寒。
学生归巢,业已大四却前途无忧的艾小萌又开始上跳下窜。
女生会主席振臂一挥,十年来上过A大男色排行榜的众多壮士的邮箱纷纷被塞入一堆不明何物的粉红色邮件。
艾小萌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连叶欢学长也是通过这些绮丽无比的粉红色邮件才得知了他准媳妇儿的近态:
“各位从A大毕业的莘莘学子,为报答母校,女生会特举办男色排行榜十周年回顾活动,到场者皆增送“欢场”满级号一个,现场更有许多精彩活动等着你!PS:历届女生会主席都会到场哦!”
邮件落款,是历届女生会主席的靓照,艾小萌排在最后,阳光灿烂,云清在倒数第二位,如空谷幽兰。
我的目光久久钉在电脑屏幕上,不知从哪里流窜出来的陆逊故意装无知地尖叫道:“阿斩,你怎么能偷看叶总的邮件!”
靠,这邮件是我的好吧!
靠,为毛这种邮件会出现在我的邮箱里!
靠靠靠!
我刚要点叉退出,艾寻欢他突然出现了,十分愉悦地说:“这活动看上去很有意思啊……是在本周日?不如我们一起回母校看看吧,阿斩。”
“……是你妹妹叫你拉人吧!”
“不愧是女生会骨灰级老干部,领导的意图了然于心。”艾寻欢耸耸肩,“小萌的确让我出这个赞助费来着,还给我指标拉人。我怎么好推辞呢?其实我也想去凑凑热闹,当年离开后就没有再回去过。”
是啊,那个辍学的卑微的小人物,被A大惨淡的忘记了。
连同那段辛酸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的心一软。
“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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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一早我们就奔A大去了,离校门还有三百米就堵得水泄不通。
远远的,不少举着志愿者小旗的学生们穿梭在车流之中,等待每一辆车摇下车窗就上前搭话。不时从前面传来一片欢呼声,然后就见一个潇洒的银灰色背影被簇拥着向门口移去。
这群可爱的洪水猛兽。
今天每一位到场的壮士都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和浅蓝色的衬衫,领带上有男色排行榜的标记。
主席用心良苦,特别把壮士们的尺寸往小缩了一码,导致所有人的衣服都紧绷绷的。
而艾寻欢此刻那健硕的胸膛和六块腹肌也在西装和衬衫的塑形下,喷薄欲出。
而本该穿着银灰色西装出场的我,则优雅地坐在副驾驶位,戴着齐腰的栗色假发,穿着百年难得一见的短裙,大冷天的,我还特意穿了黑丝来衬托那呼之欲出的妩媚。
“阿斩,你真的打算让我去面对台下那一千多号疯狂女人?”
“不只一千多,你太小看我们女生会的号召力了。难道你都没参加过女生会举办的活动?”
“……从没有抢到票。”
“看吧,今天姐姐替你开苞了。”
艾寻欢喷了,我笑了,志愿者扑了过来,我摇下了车窗,一身轻松地说:“你们带他走吧,我来开车。”
“谢谢,美女,好男人要拿出来分享!”
身边一股冷风袭来,我再一转身,只剩下拉开的车门,和空无一人的座位。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好,我丫的不会开车!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女孩灵巧地跳上车,扑面而来都是阳光的味道,车里顿时都明亮起来。一切宛如我们当年首次见面,她明媚动人,有备而来,我目瞪口呆,仓皇失措。
“阿斩,你好坏哦,推我哥出来,不怕一会被人戳穿了?”
艾小萌笑眯眯地看着我,靓丽得难以形容。
那卷曲的头发贴在脸面,就像芭比娃娃从盒子里面还魂了似的,一双大眼睛冲着我开始大马力地放电——
“阿斩,你看我美不?”
我脑子嗡的一声,那很久很久也不算太久之前,她在众人面前极为给力的表白,至今萦绕在我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