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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你什么时候去见你父亲?”
“还没想好,我想我需要时间想想我见到他以后该怎么办,不过我觉得他治癌症说不定要很多钱,你看我要不要带'移动提款机'去?”
翰司沉思了一阵说:“我可以给你钱,咱们还是自己解决吧。”再怎么亲还是自家的兄弟亲,李然确实比较愿意用翰司的钱。
决定好了李然和翰司就继续补眠,咱们滴Vincent就这样华丽丽的被杯葛在外了。
几天后翰司带着李然和Vincent去广州,他在国内已经成立了一家颇具规模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也不少,前一阵子他那么忙就是在忙公司的事情。李然他们一到公司就受到热烈的欢迎,翰司依然是对外宣称李然是妹妹,李然暗叹了一口气,幸好哥哥没有语出惊人。李然发现哥哥公司旗下的艺人有不少在国内挺出名的歌手,由于翰司的公司刚刚成立还是一些新晋的明星比较多,李然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哥哥会那么累了,要捧红他们确实是需要花费不少心血。Vincent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他自己就有一家大型的娱乐公司,两人进了公司就一直在讨论怎样加快公司的发展,李然在一边完全说不上话,只好出去办公室走走。
李然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流沉思,据说这一带已经通地铁了,现在从广州坐地铁去深圳用不了多长时间,她突然想到要是自己现在去父亲那也还有时间。这时一声悦耳的叫唤打断了她沉思:“沈小姐要喝咖啡吗?”李然转头看见是一个长得挺可爱的小女生,看她这身潮爆的打扮应该是翰司公司的新人。
“对了我叫张纳,我是选秀进来公司的。”
李然点点头笑着接过咖啡说:“谢谢,不过我不姓沈,我跟我妈姓,我叫李然。”估计这个女孩听见自己是翰司的妹妹就误会她姓沈了。
“原来是这样啊。”女孩一脸可爱的说,李然觉得她应该是走少男少女偶像路线的,这样的小女生很受十来岁男孩子的欢迎。
“对了待会我哥哥和先生出来时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我要去深圳。”李然决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找父亲,她不拖了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他的。李然喝了一口咖啡就急匆匆的走出去坐地铁,留下目瞪口呆的张纳。
李然坐上了地铁时Vincent才和翰司走出来找老婆,张纳立即献宝似地说出李然的口讯,本来以为会有机会跟老板说说话的,哪知道却被蓝眼睛的外国人臭?了一顿:“你有没有脑子啊?你怎么就让她一个人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就唯你是问!”那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李小姐走了她老公会气成这样,被人骂了心里难受极了,她两眼湿润的看着翰司。翰司摆摆手示意她赶快走,别再惹身边这个炸药桶。Vincent立即拿起电话打给李然,哪知道李然居然关了机。
“阿司我要马上去找阿然,你快告诉我地址。”Vincent一遇到李然的事情就变得不冷静了。
“Vincent你冷静点。”
“广州车站的治安不好,万一阿然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要马上找她回来。”Vincent自己不知道其实是他根本不能容忍阿然离开他片刻,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阿然那么大了而且她在广州生活过没事的,再说了她自己走了就是不想让我们一起去,没事的等等她就会回来了。”翰司早就有心理准备李然会自己去找她生父所以他相对冷静些。翰司都那样说了,Vincent只好闷气的坐在沙发上烦躁的等阿然回来。
李然坐着地铁很快就来到了市区,她照着信上面的地址问了好几次路又转了几次公交车才找到信上面说的大概位置。李然打量这一带的建筑,这里的房子都比较老旧不像是高尚住宅区。不过这附近正在施工似乎也要大型开发了,高架桥下面一片荒芜的的空地上堆放着砖瓦钢筋一类的东西,李然要去的地方就在高架桥下面不远处的一群居民楼里面。李然那纸巾捂住嘴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尘土飞扬,坑坑洼洼的施工地,拐了几个弯后终于找到了信中所说的街道。
因为附近在施工这一带很嘈杂,尘土又多,环境比较恶劣,李然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杂色的大衣,要是黑色的话穿过施工地点时非变成泥人不可。李然进入街道后就拍去衣服上的尘土,这时她才认真的看着所谓的某某大道,其实这个街道是居民聚居处,一条大路通到底,两侧都是小胡同,李然走进胡同里简直像进了迷宫一样。
兜了几个圈李然终于明白了胡同与胡同之间原来是相通的,明白这点后她很快就找到了信上写着的门牌号。房子与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这是一间老旧的两层楼房,看起来楼龄至少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她原以为父亲会过的很好住着大房子,看来并不是,她现在真的有点担心,这样窘困的家境,父亲有钱治病吗?早知道就带“移动提款机“来好了。
李然在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想好了开场白才按门铃,耶??没有门铃的,那没办法那只好敲门了。结果开门的不是父亲而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女人,李然想好的开场白一句也用不上。
“你找谁?”林美凤没有想到会有一个衣着华贵女人来他们家,也许人家是找错门了。
这一句可把李然给问呆了,她父亲在她三岁时就离开了家,自那以后就没见过他了,母亲也很少提起这个负心汉的名字,她现在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记不起了。
“我……我叫李然。”李然只好自报家门了,想了想又怕别人误会就说:“应该叫王然。”这个名字她一直用到五岁父母离婚时,后来李然跟妈妈姓李。那女人一听这个名字立即眼睛圆睁激动的看着她:“你……你就是王然?”
追忆似水年华 失眠症
“你……你就是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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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不解的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不明白她为什么听见自己的名字那么激动,“你是不是认识我父亲?”
那女人听见她这样说眼眶就湿润了,悲切的说:“你来晚了,你爸没熬过夏天。”
虽然李然早有准备父亲的时间不多了,毕竟信件是在一年多前寄出的,但没想到自己特地来找他却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她的眼睛也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水雾。那女人擦擦眼泪将李然请进屋里。
“你爸一直在等你来见他,他到死都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我之前去了日本,很久都没回家了,不知道他寄信的事情,直到几天前我回家处理房子才知道他的事。”李然跟着林美凤走进这间破败的房子,这座房子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估计他们家为了给父亲治病已经把家产变卖光了。李然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原来她的父亲是这个样子的,五官端正、柔和,年轻时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人。李然转头看着林美凤,不用问这个肯定是父亲的
李然看着这个被生活压迫得瘦弱、满面愁容的女人,不论如何也恨不起来,只是觉得她可怜。不管当年的事情是谁对谁错,那都已经是一去不复返的过去了。当事人都已经作古,留下来的人在命运的作弄中苦苦挣扎,她这个样子又好得了多少,即使他们是对不起她们母女但是上天给他们的惩罚已经够了,他们这样的困窘难道还不够吗?李然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眼中没有恨只有浓浓的悲哀。
林美凤拿起印有广告字眼的杯子给李然倒了杯热茶,李然双手接过,怎么说她也算是自己的长辈。林美凤看着李然接过杯子的白皙嫩滑的手,从这里就可以窥探出她现在的生活境况,她讪讪的说:“不好意思家里连个象样的杯子都没有。”李然笑笑的喝了一口茶,无声的告诉林美凤其实她不介意。
两人坐在磨得泛光的仿红木椅上沉默着,也许都在想同一个人吧。其实李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怀念自己的父亲,她对父亲一点记忆都没有,怀念也不知从何谈起,她呆呆的看着照片想将父亲的样子印在自己的脑中。
林美凤叹了口气,眼中闪着泪花恳求道:“你父亲到死都一直为他做过的事情忏悔着,他说他对不起你们母女,所以你别恨他,不然他死都不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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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父亲十几年没理过她们,知道自己快死了才想起自己一生做过的错事,想在死前求得她们的原谅。
李然紧握着杯子沉声说:“其实没什么愿不原谅的,我连他的样子和名字都不记得了,所以根本就谈不上恨。”
林美凤皱着眉看着她说:“你父亲给你寄了许多信,你一封都没回又不来找他,我们都以为你、你是恨极了我们才久久不肯回应。”
李然抱歉的说:“我也是最近回来才看见信的。”
林美凤的奇怪的问:“你是不是有个继兄叫沈翰司,他是个著名的歌手对不对?”
“对啊!”
“你现在和他还有没有联系?”
李然笑着说:“我们一直在一起。”
林美凤更疑惑了:“当年你爸查出自己有癌症以后就给沈翰司寄过信希望能通知你,他没有跟你提过吗?”
李然惊讶的看着林美凤说:“你确定?”怎么会这样的?哥哥居然只字未提。
“那信还是我寄的,怎么会搞错呢?”林美凤一看她这样的反应就知道沈翰司肯定没有说过,她立即就赔笑说:“也许他没有收到信,或是贵人事忙没注意吧!”
李然咬着嘴唇心里难受极了,她也希望是这样,她不想把哥哥往坏的地方想,这么大的事情哥哥居然一直隐瞒她。
林美凤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说你在日本,你跟你母亲过得还好吧。”
提到母亲李然就泛起泪意,她悲戚的说:“我妈妈九年前就死了。”
林美凤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她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想了一会才慌慌张张的解释说:“我嘴笨不会说话,你现在过得好你父母在天之灵也感到安慰了。”其实到底好不好李然也说不准,她想起自己手脚上的创伤,脑中又闪过Vincent关切的眼神和翰司看着她时的温柔眼眸,好还是不好呢?她有点矛盾了,不过在物质上她确实过得不错。
这时候一个高瘦白皙,面容秀气的少年从房间走了出来,李然和他都怔了一下,李然是因为这个少年和照片里的父亲长得很像,少年是因为家里来了个衣着光鲜的陌生人。林美凤马上笑着向李然介绍说:“这是我儿子,佑希还不快叫姐姐。”叫佑希的少年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父亲到死都一直念着的女儿,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他没有叫这个陌生人姐姐,因为他叫不出口。佑希对李然点头微笑,他的笑意有点腼腆,这部分另李然对他有些好感,李然也笑笑的对王佑希点点头。
佑希进房间以后林美凤才不停的数落儿子:“这孩子打小就脾气古怪,成天不说话只会读书,你别怪他。”
“几岁了?”
听见李然问起这个林美凤脸色很不自然的说:“十五岁了,他挺聪明的跳级读了高二,可惜没有好父母,家里出不起学费给他读书,所以他就跳级为家里省点学费。”
十五岁那不就说在李然五岁前这个孩子已经出生了,父亲居然还骗了母亲两年才跟她离婚,男人的感情都有保质期,父亲的实在是太短了,只有短短的四年而已。爱情到底是会伤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