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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月栖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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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天宇又倒回床上,闭上眼睛。
  下午的课没有挺住,剧烈的头疼还是让叶婉婷请了假提前回家。睡上一觉,觉得舒服多了。还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
  叶婉婷以为是周欣回来了,却听到开门声又停下,接下来手机铃响,是叶宽。
  铃响了一会儿,叶宽才接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对,是我。你是……唐秋?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叶婉婷屏住了呼吸,听爸爸停在门口,低低地讲话:“马克是你的孩子?我真的,真没想到……聊聊?有关孩子的事情……好吧,你说地方,我记一下……龙潭街,偶尔时光茶楼。好,我记下来了,现在两点,那就三点吧。一会儿见!”
  叶婉婷躲在上铺的床上,叶宽似乎没有留意到她的存在。呆滞了片刻,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一定叶宽换上衣服出去了。叶婉婷马上跳下来,追出去,看着叶宽头也没有回地打开车,驶出小区的大门口。
  叶婉婷站在路边四处张望寻找出租车,可是这时候偏偏就是一辆都没有。想了想,向通往学校的大路口跑去,那里也许会有更多的车通过。翘首而望,宽阔的马路上只有片片黄色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
  急得要跳脚的时候,看到一辆银色的车从街角拐过来。叶婉婷伸长了胳膊摇晃,可那根本就不是出租车,唰地从她身边经过,只留下一个闪闪发光的影子。
  叶婉婷又向前而的路口跑去,谁知那辆银色的车却调头开回来,停到她的身旁。车窗滑下,是一副大大的太阳镜,镜片后面的眼睛正仔细看着面前似乎已经不认识的叶婉婷。
  然后摘下眼镜,露出一张近乎雕刻般的脸:“叶婉婷?不认识了?”
  “齐格勒?你怎么在这里?”叶婉婷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应该在A大上学?”
  “有些事,先回来。”齐格勒打开车门,淡淡地问道:“你不上课,这么急着要去哪里?这里不好打到车,我送你吧。”
  叶婉婷咬了下嘴唇,上车:“好,那快一点,龙潭街,偶尔时光茶楼。”
  “去找谁?”
  “……我爸爸。”
  齐格勒挑眉看了眼脸色发白的叶婉婷,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龙潭街,湖边很短的一条幽静小路。远远看见红黑相间的木格装饰,那里就是名为偶尔时光的茶楼。此时客人寥寥无几,安静得能听到落叶的沙沙声。
  齐格勒还未停好车,叶婉婷已经先跳了下去。她正四处寻找叶宽的踪影时,却看到一个黑衣女人也正在下车。白暂的皮肤,烟笼般的眉目,淡淡的唇色……不知为什么,叶婉婷认定,她一定就是唐秋。


22

22、茶楼 。。。 
 
 
  叶婉婷还在怔怔地看着那个黑衣女人款款走向茶楼的背影,齐格勒已经泊好车走过来。追随着她紧皱眉头凝视的目光看过去,他似乎马上就已经明白些什么。
  “走吧,人都进去了,你不是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齐格勒转头,对着叶婉婷耳语。
  
  好似没有听到,叶婉婷一动不动。
  终于见到这个在心底里描摹过千万次的女人,唐秋的样貌还是和叶婉婷的料想有些不同。她不够娇艳美丽,也不是那种成熟性感,更不够婉约和小鸟依人……总之,她不是叶婉婷想像中的样子。她,似乎只是淡淡的,甚至描述不清楚具体的面容。
  
  不知为何,叶婉婷忽然心如擂鼓,她本是恨的,可她恼怒地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有些畏惧了。她懦弱地不想听到唐秋给叶宽揭晓的答案,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个结果。
  直到觉得肩膀忽然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搂住,热量从他温暖的手掌下源源不断地传来,接着又晃了晃她的肩,叶婉婷才木然地转回头来——是齐格勒。
  
  齐格勒想带着她向前走,却感受到了她的迟钝,他立即停下了脚步,锐利的目光在叶婉婷的脸上逡巡:“不管怎样,总是要面对的……难道,现在你想回去了?”
  叶婉婷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帮你。”齐格勒笑了下。
  
  她在齐格勒的裹带下前行,走进了这间古朴雅致的茶楼。听不清齐格勒低声吩咐迎上前来的服务生些什么,只是马上就有位清秀的茶艺师上来,引领两人走上二楼,为他们掀起一个青青的竹帘。
  迈进帘内,茶艺师不再询问,就自动在黄杨木雕的小桌边无声地泡起茶来,茶香溢出时,转身退出,带上了房门。
  
  齐格勒先走到窗口前,观察了一会儿,向叶婉婷招手。叶婉婷走近,似乎有隐约的声音自隔壁传过来。
  原来在这个八角的环形小楼中,两个紧邻的房间各占据了一角。只要站在窗前,就能看到隔壁的人影晃动,而叶宽和唐秋他们的那间茶室,窗子开着,连窗帘也并未拉下。
  
  齐格勒轻轻推开木格窗扇,声音传来更清楚些,那正是叶宽含笑问候的话语。令叶婉婷安慰的是,叶宽似乎很从容,那正是她所希望的。
  
  齐格勒抬手放下竹帘,叶婉婷就站在窗格的阴影里,侧耳倾听。寒暄过后,终究还是唐秋主动,她首先提起了马克。
  
  “没有跟你提过马克的身份不是我故意隐瞒,是我不希望你对他有另眼看待……”
  “我不知道让马克在国内受完基础教育好,还是跟着我在国外的好……”
  “我也希望他能多了解自己的国家……”
  
  不用叶宽说出,叶婉婷也知道,他给的答案当然是留在国内。
  终于,叶宽对国内外教育的利弊侃侃而谈结束后,又听他问道:“马克的父亲是谁?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
  叶婉婷屏住呼吸,等待唐秋给出她藏在心头已久的答案。
  
  “他是我收养的孤儿!”唐秋的回答,让叶婉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直没有结过婚,也没想过要当未婚妈妈……”
  “可是,你妈妈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与你在一起的男人?”叶宽诧异地问。
  
  唐秋轻笑,却有多少苦涩:“我后来才知道那件事,那只是我的同学,那是我妈妈故意骗你的……你无需抱歉,我们没有谁欠了谁,我单身这么久,并不是全部都因为你……可能有你的关系,但也可能是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遇到那个能够让我觉得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自己的观念竟然是这样老套的,我不想会结婚后感觉不好再去离,我想要一个陪我一辈子的人……”
  
  好久也听不到叶宽的声音。一阵杯盏的碰撞之后,还是唐秋继续讲下去。
  “十年前,在西雅图开会时,遇到一位导师和他妻子,我和他们夫妻聊得很开心。他们结婚多年也没有孩子,后来他的妻子卡罗琳跟我说,她要收养个孩子,让我陪她一起去孤儿院。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独自一个在角落里玩耍的马克,那时他才六岁。你想不出我见到他时的那份意外和惊喜。” 
  
  唐秋的声音缓慢而低沉:“你看到马克,没有觉得他酷似你吗?”
  “……好像有过,可是,我从未没有仔细想过……”叶宽的声音很困惑。
  “一见面,我就觉得他简直像极了你,我当即就决定收养下他,从此,他一直留下我的身边。他原来有些自闭,不过现在好多了。他很懂事,也很聪明……”提起马克,唐秋好像任何一个父母,开心溢于言表。
  
  “我并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可是,我只是当他是冥冥之中上天送我的宝物。在那里,我确实很寂寞……一个人在异国飘零,想家……也想你……”唐秋说到这里,却不再开口。
  
  “对不起……”过了半晌,叶宽才艰难地轻声说道:“十几年的事了……你,应该有新的生活,你值得更好的……”
  这一次,轮到唐秋沉默无语。叶婉婷透过竹帘的缝隙,见她端起茶杯,一口饮下。
  
  叶婉婷用冰凉的手摸着竹帘,那上面有些小刺,刺痛了她的指尖。现在,她终于见到了唐秋,将叶宽与唐秋年轻的身影与她曾经有过的设想叠加到了一起。
  
  那些青春年少,那些草长莺飞,那些伊人已去的似水流年。
  是谁独自远行?是谁步履蹒跚?是不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美的?
  
  她的心好似被人抓紧般的难受,难道爸爸就是这样被打动的?叶婉婷低下头,拼命地用指甲向外拔着扎在手上的小刺。
  一只大手,拉过了她的手臂。叶婉婷抬起头,惊慌地看到齐格勒正把自己的指尖含在口中。叶婉婷吓得猛地向外一扯,却抵不过齐格勒的力量。
  他轻轻吸吮了一下,湿润的舌尖滑过,迅速找到小刺的位置,才将手指拿出掐住,趁着指尖发白的瞬间,用指甲将近于无色的小刺拔了出去。
  
  叶婉婷咬住嘴唇,抽出手,退后一步,漆黑莹润的眼珠从齐格勒脸上堪堪扫过,立即又垂下眼睑。
  
  “好了,我们都知道,过去的已经都过去,现在不必再说这些。”窗栅那头,唐秋又恢复了她的平稳,也打断了叶婉婷的慌乱:“你还记得王向东吗?”
  “……记得,”叶宽想了想,他的声音也逐渐平静。看他抬起手,又给唐秋的杯子注满:“王向东跟我们一个系的,另外一个班的吧,接触不多,不过我记得他上学时就住在我隔壁寝室的,唱歌唱得特别好。”
  
  “你还记得他唱歌好听。”唐秋笑了下:“我前几年回到法国之后,竟然在巴黎的美丽城见到他。”
  
  “你知道那里很乱的吧?那天,我是去那儿找个回国的朋友取他带的小中药,回家时晚了,见到几个人在打一个,我本是要马上离开的,可是那个被打的人竟然用中文喊着救命什么的……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拼命地不停按车喇叭,又用大灯晃过去,那几个人好像又扎了他一刀,才惊走了。我走过去仔细看,却怎么也想不到,被打的竟然是王向东……”
  
  “你能想像他当时有多惨吗?被人打得根本就起不来,脖子上被最后面那一刀给划破了,浑身都是血。后来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抽搐,我叫了急救车,跟着他去了医院……唱歌?”唐秋苦笑:“恐怕是唱不出来了,他的嗓子现在已经嘶哑得好像拉锯一样。”
  
  “后来情况稳定些,王向东才断续给我讲一点儿他的事。他是前几年从单位效益不好,就帮着李诚民卖钢材——李诚民你还很熟吧,你们都是在这个城市里的——后来却因为发生事故,李诚民跑掉了,是他给受害人做的赔偿,然后自己出国去打工赚钱……”听到唐秋的这句话,叶婉婷猛地抖了一下,她的头嘶嘶啦啦地疼起来。
  
  “语言不通,没有身份,他一直在打黑工。做过好多工作,却赚不到多少钱,擦过鞋、捡过垃圾,后来好一点,就是在美丽城摆地摊。王卫东那人也直,还因为帮助旁边被人欺负的小孩儿,得罪了一些来自塞尔维亚的人,他们就常常来搔扰,王卫东是报过了警的,可他不懂,对那里的警察是不能抱有任何幻想的。我遇到他的时候,那群塞尔维亚人是下了狠手的。”
  
  “他脊椎受伤,现在只能躺着。他说他再不能回家了,更不能让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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