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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马上!”
她就要去翻箱倒柜的找户口本。
“妈,人家民政局今天也要放假了呢,不上班——”叶婉婷反驳无力,仍想负隅顽抗。
费格铭他明明就是故意的!揪着怀里灰色大兔子软软的耳朵,叶婉婷心中忿忿不平地念着。
再说妈妈她眼睛也不花,明明两个人都穿着衣服的,哪来的外孙?
终是叶宽冷静,他将手中的豆浆油条放到餐桌上,郑重其事地将费格铭引到书房详谈。
谈话的详细内容叶婉婷不得而知,只是四十分钟过后,费格铭跨出书房门时,已是志在必得,成竹在胸。
“叶婉婷,现在,马上,跟我回家!”费格铭捞起对着书房门立正的叶婉婷就要走。
“爸!”叶婉婷回头呼叫,就差哀号:“你不会比我妈的速度还快吧,这就赶我走?”
叶宽慢慢踱出门来,脸上尽是爱与哀愁:“女大不中留。婷婷,你跟着格铭回去见他家的长辈——如果他们也喜欢你,就先订婚吧。”
“可是,马上就是春节,肯定忙着准备过年,现在去,不好吧……”叶婉婷努力地找理由。
“明天就是除夕——也可以,我家各路舅舅姨妈的都要上门,你想提前见见他们那就更好了,免得到时凑在一起认不清楚。”费格铭大度地表示可以再宽限她两天,他看着日历计算:“要不,初三也行,那天还有表哥表姐什么的也会来,更热闹些……”
“不!还是今天好了。”叶婉婷率先发声。
费家的老宅,就在市内最繁华的地段,闹中取静的一条小街。
自鳞次栉比的商业购物天地走进这条幽静的通道,仿佛时光瞬间被退去了百年。
遥控的大门自动打开,一幢精致的三层欧式小楼就隐藏在茂盛的参天古树后。矜贵中略带收敛的气息,和着隐约的钢琴乐曲扑面而来。
“我从小在这儿长大。”停好车,费格铭牵上叶婉婷的手:“房子老了,总是要维修……可外婆喜欢这里,说什么也不要搬。”
“这里,也挺好的,方便……”叶婉婷茫然地应着,脚步却是踟蹰。
“你要是觉得好,那我们就回来住。”
“唔。”
“今天竟然这么乖?”费格铭停下脚步,仔细看上叶婉婷的脸。
她澄澈的眼睛波光滟潋,好似幽深的洞穴,要将人的魂魄也深深吸进。他忍不住握上她纤细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手怎么这样凉?紧张?”
“没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儿……”叶婉婷是自己都能察觉出来的僵硬。
“叶婉婷!你也有这一天!”费格铭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某种邪恶的开心。
他笑够了,才放开她,拉她走进门廊:“我外婆人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她。外公……虽然是个怪老头,不过,你要是不高兴,就不用理睬他。”
费格铭七十多岁的外婆仍精神矍铄,正坐在琴凳上弹奏一只优美的小夜曲。见到外孙牵着女孩进门,喜出望外。
两个阿姨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春节的装点,看到叶婉婷也笑盈盈地迎上来。
脱下外套,叶婉婷里面穿着烟绿色的长裙,柔软的面料更显得身材凹凸有致。脸色衬得玉白,就如上好的美玉,湿润细腻,淡雅出尘。
外婆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和蔼可亲,又不失风趣,听说叶婉婷做服装设计,她给出的意见超乎寻常的时尚。
叶婉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费格铭开的那辆光闪闪的跑车,竟然就是他外婆亲自订购,做为送给他大学毕业的礼物。
整整一个下午,她给叶婉婷讲述费格铭小时的种种淘气,又让人搬出费格铭从小到大的照片,包括婴儿时期肥嘟嘟的裸~照、年少时穿着礼服陪外公出席各种宴会的桀骜……到了后面,外婆竟然在费格铭中学时期校际活动的照片上找到叶婉婷的影子。
“青梅竹马?”外婆摘下花镜,抚摸着照片感慨万千:“真的很好哦,我和你们外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从二十岁嫁进费家,一转眼,这几十年都过去……”
外婆的慈祥,让叶婉婷身上升起融融的暖意,完全忘记进门前的紧张。
外公不多言语,却对连续拿到数次一等奖学金的叶婉婷还有印象,甚至记得他曾经亲自颁奖给她……
欢乐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晚餐时间。
晶莹的水晶吊灯下,叶婉婷正举起酒杯向两位老人祝福。大门又响,阿姨迎过去,接下的,竟然是齐格勒的大衣。
“外公、外婆!”他才唤了一声,就见到坐在费格铭身边的叶婉婷。
溢彩流光中的她,有种别样的温柔,别样的风情。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哦,俺明天去外地参加婚礼,没有时间写字……
释怀
齐格勒的突然归来,显然令大家意外。
“格勒,快过来吃饭,还以为你要明天回来呢。”外婆最先招呼他。
外公回应他的问候,却只是点点头。
“我吃过了,就是回来看看你们。”齐格勒展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在费格铭的对面坐了下来。
“哥,”费格铭拿过酒瓶:“喝一杯吧。”
他揽上叶婉婷的肩膀:“虽然你们也认识的,可我还是再来介绍一下——叶婉婷,现在,算是我的未婚妻。刚刚跟外公外婆商量的,我们下个月订婚。”
齐格勒冷清的目光在叶婉婷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她颈间的挂坠。
祖母绿的老坑冰种翡翠,硕大的树叶上两只欲飞的蝙蝠。
衬在叶婉婷莹白细皙的皮肤上,更显得如一汪春水。冬已去,三尺寒冰尽溶,独自在和风中静静地散发波光。
齐格勒好似被那翡翠晃花了眼,瞳孔微缩一分,随即淡淡笑道:“恭喜!”
他接过费格铭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转向外婆:“外婆,把你的嫁妆都翻出来了?”
外婆笑声朗朗:“你的那一份,我也留着呢。我记得你小时候从法国回来,不就是最喜欢那水果篮子?”
红木雕漆的首饰盒,是外婆陪嫁中的一只。
幼时,两个孩子翻出这对翡翠坠子来玩耍,费格铭喜欢的是叶婉婷现在戴的这片树叶。而齐格勒初从法国归来,看不懂那些含蓄的寓意,只喜欢木瓜配甜杏的那颗,称它为水果篮。
“外婆,那你也要把我的那份拿出来——我今天正要告诉您和格铭一样的消息。”齐格勒亦面有喜色。
“难道,我们家真的是要双喜临门?”外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们兄弟两个,是商量好了回来让我血压升高的吧!”
心脏急促跳动几下,叶婉婷就感觉费格铭的手自桌下伸来握住她。听他笑着接口:“外婆,我们这才叫做兄弟同心。”
“谁家的孩子?快带回来让我瞧瞧……”外婆急得只想现在就见到本人。
“外婆,你见过的,”齐格勒勾起嘴角微笑,薄唇轻轻吐出那个人的名字:“沈丹阳。”
“啪”地一声,让在座的人都盯住叶婉婷,她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从前,全世界都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时,她就是那最后一个。
还是她早晨饿了,去厨房找东西吃时,偶然听到给山上送菜的师傅与照顾她的阿姨聊天才知道的。那一刻,她打翻了花生酱的声响,让他们住了口,却没听清楚他结婚的对象是谁。
原来就是凯悦酒店遇到的那位让人过目不忘的女人。
刚要拾起,费格铭拉住她,叫过阿姨来另换一双。叶婉婷抬起头来,正对上他黑沉的眼,隐约跳跃着一丛小小的火苗。
她立即知道自己失神,却一时哑了嗓子。索性垂眸,一口口啜着杯中的兰姆淡酒。
入口的绵软,清甜的果香,让她忽视掉那里面百分之四十的酒精。
“确实是要干一杯,”外公打破了寂静:“你们两个,一起举行婚礼也好。”
沉默少语的外公,岁月将他的棱角雕刻得刀削一般。严厉的他,此刻脸上竟然绽放出柔和的光彩。
外公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没有立即放下空酒杯,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仿佛那是他的掌上明珠,半晌,方才说了声:“我吃好了,去休息会儿。”
他挺直了腰背独自穿过大厅,行至楼梯处才无力地撑住栏杆。阿姨忙过去搀扶着他,慢慢走上楼去。
外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外婆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让阿姨拿来日历:“我要先选个好日子,虽然要做很多准备,可我还是想早一点体会四世同堂的滋味啊。”
没想到那果酒的后劲这么强烈。从餐桌边站起时,叶婉婷晃了晃。
眼前似蒙了层薄雾,头也混沌起来。这顿晚餐,她没吃什么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她拼命地摇头,也没有让自己清醒过来,甚至没听清楚外婆最后选定的是哪天。
恍惚听到外婆招呼费格铭,去挑选些送给叶家的礼物,让她回去时带上,叶婉婷还口齿不清地笑着摆手:“不要不要啦……”
费格铭扶住她到沙发坐下,看她的脸红得艳过桌上怒放的玫瑰。忍不住在她的粉唇上狠啄一下:“不要这么笑,勾引我也不考虑下后果……先稳稳,我下来就送你回家。”
坐在沙发上还是觉得有些气闷,叶婉婷慢慢走到门廊。
透过门上的雕花玻璃,花园里一点火星在闪动。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她猛推开门走了出去,顾不上脚步踉跄,急急走到那个人的面前站住。
叶婉婷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颤抖:“你要结婚?你让婉晴怎么办?”
齐格勒的诧异只是一个刹那,夹着香烟的手垂到身侧。他皱起眉头,侧转过身,看向夜空:“她……她很好,不用担心。”
叶婉婷抓紧了他的胳膊摇晃,大声叫喊出来:“她怎么可能会好?你会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
“你连外套也不穿,会感冒的,回屋子去!”齐格勒小心地扶住她,顾左右而言它。
“我不需要你管!你不要假惺惺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救她,也许费柯给她的是折磨,你给她的却是死亡!”叶婉婷用力推开他,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粗喘。
“叶婉婷,你在干什么?”费格铭焦急的声音门口传来,他几步跨过来:“我下来就找不见你,快进去!”
握住她冰凉的手,耳畔却是她灼人的呼吸,费格铭抱着叶婉婷坐在后座。
“婉晴怎么办!你会害了婉晴!”
叶婉婷还在不停地撕扯费格铭的衣服,捶打上他的胸膛,口中含糊不清:“你这个混蛋!”
任她撕咬,费格铭兀自扭头看向车窗。窗外的街景急速后退,在黑暗的夜色中连成一条白亮的光带。
她声音渐渐弱下来,最后伏到他的腿上睡着。
“叶婉婷,你到底当我是谁?”他勾起她的长发,抹去她耳后的湿汗,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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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舅舅病情稍微稳定,也回家过年。
在舅舅家,见到神采奕奕的周婉晴。
“姐,我见到杂志上刊登你领奖时的照片,真的很神气啊——”她拉住叶婉婷,笑嘻嘻的说着。
周婉晴的如花笑颜,令叶婉婷心中翻江倒海。
“婉晴,你……怎么样?”叶婉婷趁着大家都围住舅舅,没人留意她们,将婉晴拉至阳台。
“我挺好的呀!”周婉晴奇怪地眨着眼,仍是阳光灿烂。
的确,叶婉婷记得,做为情人,齐格勒他应该是合格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