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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两千年前就有“学而优则仕”、“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说法。爸爸也说过:“在所有的权力中,政治权力是第一位的。在所有的资源中,政治资源是最重要的。”现在,他把这一切最重要的东西打碎 ,丢掉了,如果说内心没有一点失落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会做如何感想?想到这里,他内心一阵伤感和疼痛,他咬咬牙,以为自己的精神作用,谁知,那真切的疼痛很快就令他满头大汗,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犯病了,就说“刘涛,快,回医院。”
这几天,之所以人们找不到他,就是他躲进了医院,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他只和关垚、刘涛保持联系。舅舅在接到廖忠诚的电话后,通过关垚和他通了电话,向他转达了魏长林的意思,让他在锦安的两会上公开露上一面,也是消除负面影响的一个措施。他听从了舅舅和廖书记的建议,这才回到锦安,公开和大家见面。但是,他没有接受媒体的采访,而是事先和刘涛、周强商量好躲避媒体的策略。没想周强把他秘密从医院接出后,刘涛又秘密的把他送回医院,只是这冤仇他真的犯病了,而且胃疼不止。
在服务区,刘涛停下车,给关昊吃了随身带的止痛药后,继续后北京疾驰而去。
关昊他们辞职的事在锦安和京州闹的沸沸扬扬,这种现象在北方来说是惊人大事,在南方官员辞职下海早就屡见不鲜。偏居一隅的小夏并不知情。只是这两天夏霁菡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她给家里打了电话,没人接,又给小素打了电话,才知道爸爸妈妈被学生请去吃饭了。年前,她跟家里通了电话,当她照例嘱咐妈妈别告诉他时,妈妈沉默了半天才说:“菡菡,不知为什么,小关有一阵不给我们打电话了,可能是工作忙吧。”
她的心一沉,心想可能是他找到了新的幸福。唉,正常,一个男人凭什么让他坚守这么长时间?凭他的条件,肯定这样的诱惑天天有。这个问题她想过无数遍,她夏霁菡离家出走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盼望他早日找到幸福,那样她也可以回家跟爸爸妈妈团聚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在得知爸爸妈妈平安后,她仍然有些心神不宁,难道他享受幸福她心里难受吗?这两天,她更加的坐卧不安。今天,她怎么也在办公室呆不下去了,就跟主任请假提前半小时回了家。
刚进家,就听到了豆豆的琴声,这是不久前教给她的儿童曲目“小燕子”,宝宝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手里还拿着表哥春节给他买的汽车模型。
宝宝没像以往那样扑倒在她怀里,他完全被电视迷住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当看到大头儿子骑在小头爸爸的脖子上快乐的笑着的时候,宝宝也跟着咧嘴笑了,眼神里满是羡慕。
她来到宝宝身边,说道:“你笑什么?”
宝宝并不回答她,两只眼睛盯着屏幕,专注的看着。
她看了一眼豆豆,豆豆正在练琴,就把包放回屋里,脱下外套,来到厨房,帮大姐做饭。这时,宝宝撇着嘴进来了,依偎在妈妈的腿上,眼睛红红的,很委屈的样子。
大姐说道:“宝宝怎么了,伤心了?”
夏霁菡低头一看,宝宝的眼里果然有泪。她忽然意识到是不是他刚才看到动画片又想起了爸爸背这事,刚才他的眼里可是充满了羡慕和向往。
果然,宝宝压抑了半天终于抬起头说道:“妈妈,我也要爸爸背。”
031。他接了宝宝的电话
夏霁菡看了一眼大姐,就领宝宝出来,走到客厅,说道:“妈妈背你。”说着就蹲下身。
宝宝哭着说道:“不要妈妈背,我想要爸爸背,我要看爸爸……”话没说完就大哭了起来。
大姐听到宝宝的哭声就出来说道:“看爸爸,看什么爸爸?”
宝宝哭着说:“看到宝宝的爸爸。”
大姐说道:“宝宝的爸爸?在哪儿?”
夏霁菡在瞪宝宝,示意宝宝不许说,可是宝宝根本就不管她这一套,梗着小脖子流着眼泪说道:“爸爸在妈妈的手机里,我要看爸爸……”
宝宝还想说什么,夏霁菡没容他说完,就“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宝宝的屁股上,生气的说道:“不许胡说!”
宝宝突然挨了妈妈一巴掌,连疼带吓,“哇”的张开嘴,憋了居然没有哭出声音,大姐急了,立刻把她扒拉到一边,说:“你干嘛打他?想憋死他呀?”说着,就急忙拍着宝宝的后背,半天,宝宝才哭出声。
大姐不高兴了,心疼的说道:“孩子又没做错事,我们在家一天都没哭,玩的好好的,你回来发什么威!”说着,就去抱宝宝,谁知宝宝根本就不找姑姑,尽管挨了妈妈一巴掌,他还是哭着往妈妈跟前噌,像是知道错了一样,边哭边观察着妈妈的脸色,抽泣着说:“妈妈,不气,宝宝……宝宝不要爸爸了……”边说,小胸脯快速的一起一伏的,抽泣不止。
夏霁菡再也受不了,宝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打他。她一下抱住了宝宝,不停的揉着宝宝被打的小屁股,眼泪夺眶而出。
大姐感到有些纳闷,就快言快语的说道:“去吧,去吧,我什么都不用你干了,好好哄哄他,盼了你一天了,到家还打我们。”
她抱起宝宝,回到房间。好不容易宝宝才不哭了。她就说道:“宝宝,知道妈妈为什么打你吗?”
宝宝点点头,不说话。
“妈妈让你说出来。”
宝宝撇着嘴说道:“宝宝不该要爸爸……”说着,就又抽泣着哭出声。
夏霁菡也是满脸泪痕,她抱过宝宝说:“宝宝不是不该要爸爸,是宝宝不该当着别人要爸爸。”
宝宝看着她,不说话了。
孩子毕竟是孩子,很快就宝宝没事了,她就跟宝宝玩战车。宝宝手里不停的摆弄着各种车辆,嘴里还振振有词“嘟嘟,滴滴,哒哒哒——”还不时的抽泣一下。
夏霁菡心痛不已,可能是该带宝宝回去了,宝宝都两周多了,总是在外漂泊毕竟多有不便。
这天晚上,表哥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站在客厅里就叫:“小夏,小夏。”
大姐出来了,说道:“别嚷了。来,跟你说点事。”
于是,大姐就将宝宝找爸爸的事和她打宝宝的事跟李伟说了,李伟皱着眉头没说话。大姐又说:“你问问小夏,我感觉这里有事,不然宝宝不会凭白无故的要爸爸。”
李伟点点头,见夏霁菡的房门虚掩着,就说道:“小夏,睡了吗?”
夏霁菡赶忙出来,说道:“表哥回来了,没睡呢,有事吗?”
李伟“嗯”了一声,走了进来。宝宝正在排兵布阵,知道是舅舅来了头也没抬的说道:“舅舅好。”
李伟笑了,固然看见宝宝的小脸哭的红红的,他摸了一下宝宝的小脑袋,对小夏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夏,看看这个,上面的人你可能认识。”说着,就把一份报纸 放在了床上,就看着宝宝玩。
这是一份《南方都市报》,公司里没有这种报纸。除去各级党报和各个行业摊派的报纸外,这种娱乐性很强的报纸一概没订。她拿过来一看,醒目的大标题写着:北方6官员辞职。
再一细看,一个人的照片立刻冲击着她的眼球,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睛有些发黑,无数亮闪闪的星星突然出现在眼里,心跳骤然加快,脸色变得惨白,几乎在那一瞬间她有些站立不稳,赶紧放下报纸,双手扶住了床。
李伟说道:“小夏,你怎么了?没事吧?”说这话的同时似乎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下午,在茶叶行业年会上,他发现了另一位老板在看这张报纸,就听这位老板说“北方官员的思想也开始解放了,也敢于辞官下海了。”他当时也是无意的看了一下,就这一眼就使他从那位老板的手里夺过报纸,因为他被报纸上关昊的照片吸引了目光。
其实,李伟只是在刘梅的婚礼上见达关昊一面,但是就这一面就给他留下深刻印象,那诙谐幽默的谈吐,翩翩的风度,高大英俊的外表,还有他本身具有的学识和位置,无不让他显得魅力十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完美的男人。但是这么完美的男人为什么辞官哪?他在报纸里没有找到答案,因为没有记者能够采访到他。当然报纸里罗列的原因都是道听途说和记者的合理想象而已。
看着看着,李伟的心一跳,这个人怎么好像天天见似的,天哪,宝宝。宝宝跟他长的太像了!难道……难道宝宝是关昊之后?他坐不住了,这样前前后后的一想,就对上了号。小夏不让他告诉刘梅,春节刘梅给表哥打电话拜年,她紧张的一直注视着他,唯恐他告诉刘梅在这里。想到这里,他把报纸装进包,无论如何,他都要弄明白。再怎么说关昊也是一方大吏,这可不是儿戏。酒宴过后,他急忙赶了回来,听了大姐的话后,他预感到了什么,才决定把报纸给小夏看,见她如此失态,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俩谁都没注意到宝宝这时拿起了报纸,突然咧着嘴说道:“爸爸,嘿嘿,爸爸。妈妈。”他爬到妈妈的面前,指着照片高兴的说道。
夏霁菡惊恐的看了一眼表哥,知道所有的事都暴露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就纸下了头。
李伟站起来,冲外喊道:“大姐,大姐,你来。”
大姐走了进来,李伟说道:“你看着宝宝睡觉。我跟小夏说点事。”
说着,头也不回,就么自往楼上走去。
夏霁菡尴尬极了,看了一眼狐疑的大姐和兴高采烈的宝宝,就跟着李伟上楼了。
来到书房,李伟关上门,说道:“小夏,你可真能瞒呀!”
夏霁菡的脸红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呼出,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说道:“表哥,对不起……”
李伟冲她摆摆手,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两口,说道:“小夏,咱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也有三个年头了,无论我李伟家的条件好赖,我李伟全家没拿你们娘俩当外人,我们吃的用的都是一样的……”
“表哥……”她刚要说什么,被表哥用手势制止住。
“其实,我始终对你的情况都好奇,但是你不说,做表哥的也不能逼着你说,现在,连宝宝都认出了爸爸,我就不能再装糊涂了,你得给我解释清,我这次必须知道是怎么回事。”李伟的脸色很严肃,夏霁菡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严肃过,阴沉的可怕。
“表哥,你的大恩大德我和宝宝都不会忘记的。我和宝宝会报答你的。”
“说正题:”李伟又吸了一口烟,打断了她的话。
夏霁菡知道这次不说不行了,就把自己和关昊的事,前前后后,彻彻底底向他述说了一遍。最后,流着眼泪说道:“表哥,我原打算等他结了婚或者找到新的幸福,再带宝宝回去,如果他要宝宝,我就给他,如果他不方便带,我就一个人抚养宝宝。但是,谁知他放着市长不当,居然辞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痛的哭出声。
李伟听完了她的讲述,震撼了,就连烟头烧到自己的手都不觉得。自己在商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第一次听到了这么真实的爱情故事。原来他以为关昊是腐败堕落玩弄女性,没想到他们还这么可歌可泣。
李伟流出了泪水,他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夏霁菡擦了一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