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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负责同意书’,他太难受了,化疗对身体伤害极大,他味觉全无,他说喝水像喝墨。最重要的是上次也跟你讲过,化疗不理想,医生又发现了恶性芽细胞,没治了,他想有尊重的在家中,在熟悉的环境中安静的走,难道你还不能理解吗?”
这是离婚以后第一次她没有冷言冷语,没有针锋相对,有的,只是脑海中一片空白,和不断掉下来的泪。
她几乎和司徒娇一同进去。看着床上白布从头到脚遮盖的情景,米娅立在门边,没有勇气靠过去。
倒是司徒娇,做戏做全套,当即跌倒在床边上,哭声四起,悲痛欲绝,有谁会想到就在几分钟前这个女人为自己能得到大笔遗产而沾沾自喜。
许久,米娅走到床边上,跪了下去,手中的纸张掉在地上,司徒娇一面号哭,一面低头对着那份“假遗嘱”冷笑。
“秦先生,关嘉来了……”
门外,保镖匆匆而来,秦桑岩点头,“你先去挡一下,我马上就到。”
一听到关嘉的名字,米娅擦掉泪站了起来,快速出了卧室,一路尾随秦桑岩,关嘉恨死了程池,怎么程池这边一去世,关嘉立马就知道了,这也太巧了。
秦桑岩又是关嘉的儿子,说不定就是他向关嘉通风报信,程池病糊涂了,对他一再给予信任,她不同,她非得查清真相不可。
一楼会客室,关嘉翘着脚正在喝女佣端上来的茶,一见秦桑岩就挑剔的皱眉:“这什么铁观音,质量差的一塌糊涂。”
秦桑岩默默在沙发上坐下,解开西装的钮扣,不轻不重的说:“如你所愿,他死了。”
躲在门外的米娅听到这句拳头握紧,她忍着怒火继续听他们的谈话。
“呵。”关嘉笑声像哭,自嘲的说,“他死了算什么,我早死了,行尸走肉这么多年,我比他惨。”
里面静了稍许,传来秦桑岩沉冷的声音:“到此为止吧,妈,你如愿以偿,他也得到了教训,从此两不相欠。”
妈?他叫关嘉叫妈?米娅几乎要尖叫,到底是她把“干妈”听成了“妈”,还是他真的叫关嘉叫“妈”?
关嘉连连嗤笑:“教训?什么教训?他得血癌是老爷长眼,让他没好下场。我这些年受的苦怎么办?白受了?我为了养大你们姐弟,我吃了多少苦?他呢逍遥快活,把我一脚从程氏踢开后左拥右抱,还娶了南蔷薇那个贱人……”
“行了,妈,这些都过去了,你又翻出来说干什么。”是关萼的声音,想不到关萼也来了。
关嘉恨恨的道:“萼儿,你没亲身经历过你不懂,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程池他当年是怎么对我的,他欠我的,我要全部讨回来。”
“妈,就算你想报复程池,何必利用司徒娇?”秦桑岩实在不愿意提起。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这就是报应
关嘉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呢,司徒娇和我私底下达成协议,只要我助她得到程池手中大量股份,她就会把股份转卖给我,你看外人都在和我合作。你呢,帮着程池看家护院来,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程池不就是拿米娅来钓你吗?你就这么轻易上钩?”
如五雷轰顶,米娅几乎什么也没听见,只听见秦桑岩这又一声响亮的“妈”。
高跟鞋在身后响起,米娅想躲已经来不及,回头,司徒娇满脸得意的站在身后:“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不确定司徒娇是指秦桑岩和关嘉的关系,还是其它,米娅闷不吭声。
门内,有人推门而出,里面坐着的人员也呈现在眼前,关嘉、关萼、韩漠,还有来开门的秦桑岩逵。
“她在外面偷听,被我抓了个现形。”司徒娇斜睨着米娅,像抓到大鱼似的兴奋口气。
秦桑岩没理会司徒娇,眼眸一敛,眼中暗光闪过,倒是对米娅发出邀请:“想知道什么,你可以进来听。”
米娅轻哼一声,看了看关嘉母女:“不需要了,该听的我都听到了,你们继续。”脚步后退,转过身子,快步离去绀。
她到现在才明白程池病后真正的对手是谁,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关嘉、秦桑岩、司徒娇。
不管司徒娇所说的那份是真遗嘱也好,程池给她的是假遗嘱也罢,前一个是司徒娇独大,后一个是秦桑岩和她平分,这两种情况没什么区别,司徒娇得到的所有股份都会转给关嘉,至于秦桑岩得到的有百分之二十七,加上他手中原有的百分之三十五,他们母子已经是程氏最大的股东,她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好比胳膊拧不过大腿,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信,程池精明了一世,到最后却变的糊里糊涂,把程氏就这样拱手送给了别人。
罢了,罢了,是他欠关嘉的,谁教他当年那么对关嘉,负了人家一辈子,这就是报应吧。
在宅子四周转了两圈,就看到远远朝自己跑来的管家:“小姐,外面有位先生自称姓薛,是您的朋友。”
璟誉来了,米娅加快步伐向门口走去。起风了,她跑出去的时候,一阵风卷着灰尘刮过来,下意识眯眼倒退两步。
米娅脚边飘来一张白纸,看着白纸上下凄凉的翻,她低垂目光落在上面,忽然她发现自己和这白纸有什么分别,她不就像这纸吗,面对强势的外力,毫无反抗和招架的能力,只能随风乱飘。
而后有人抬起脚一踩,把纸捡起来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内,她顺着这个动作看到了薛璟誉。一阵子不见他瘦了,两双眼睛变的炯炯有神。
“别发呆了,再发呆下去我都要怀疑我最近是不是又变帅了。”他边说边执起她的双手,把它们捂在掌心,“最近还好吗?”
感受着他的体温,米娅点点头,露出笑:“谁说你变帅了,是你变丑了,我一下子没认出来好不好?”
薛璟誉:“你还和以前一样嘴硬,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属鸭子的。”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因为我的水性生就很好,游泳一学就会。”米娅大言不惭,两个人相视而笑,她感觉那种两个人开开心心,没有负担的日子又回来了。
管家从远处走过来:“小姐,律师到了,秦先生让你赶紧去书房,马上要宣读遗嘱了。”
“我四处转转,欣赏欣赏传说中全国首富大宅的风光,顺便等你。”薛璟誉对她笑笑,在遗产分割这方面,他是一个外人。米娅点点头,随管家去了。
二楼某扇窗户后,壁灯的光线斜射在秦桑岩身上,落下大片暗色的投影。连续两阴霾气,窗外的风有些大,吹的整个世界像个灰蒙蒙的老旧黑板。
程宅种满了参大树,从这里到大门口是一条平坦的大道,四处无遮掩,他看着一男一女在大门口说说笑笑,男人把女人的手小心翼翼的拢在掌心里呵着热气,女人仰脸笑着像得到了全世界,多么熟悉的场景,他几乎要把那个男人错看成了自己。
如果他们没离婚,此时在她身边的男人不就是他吗?在风起的时候,给她披衣,给她温暖,在她伤心无助的时候,给她肩膀和力量依靠。
不管生意做到多大,不管盈利有多可观,当他享受成果,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享受众人掌声和羡慕的目光时,他的内心总生出一股寂寞和空寂。那感觉就像一只手蛮横的攥住他的心脏,让他流泪,倒抽冷气。
那时候才明白,原来他的人生缺少了她,就什么也不是,没有颜色,没有欢笑,没有乐趣,像一潭死水。最想要的人不在身边,哪怕得到了全世界也不开心。
她搬到他楼上住,他以为她和薛璟誉的事已告一段落,原来没有,他们的感情看上去那么合拍,合拍到刺伤了他的眼,他的心,他的脾、肺、五脏六腑。
米娅随管家上楼,她对到底哪个是真遗嘱已经没了兴趣,之所以跑过来听是想最后一次告别,与程池告别,与程宅告别,与这里的一切告别。
她一直在说自己要强大,一直却总强大不起来,就算程池给她的遗嘱是真的,她斗不过关嘉母子,注定是输。
秦桑岩立在书房外,手里夹着一支烟,烟可能刚点着主人忘了吸已经灭了,前端有一团黑焦。
米娅上楼就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米娅,低头把烟吸进嘴里才发现烟灭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米娅却看见他的面色惨白,她理解成了心虚,心中冷笑,他也有心虚的时候,以前他和佟拉拉在外面风流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心虚过,可想而知,他从程池那儿骗了多少想要的。
在门外迟疑了半晌,米娅推门进去。
书房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记忆最深的是第一次,那她和程池相认,程珞在场,秦桑岩也在场。
程池很喜欢这个书房,里面收藏了不少好东西,以前她只以为他崇洋媚外,喜好国外的文化和饮食,却原来不尽然,书房的摆设和家具仔细一看是中西合璧,墙上挂有油画也有山水画。关嘉母女、司徒娇坐在一旁的沙发中等待,米娅瞥了眼她们,无意间看向墙上的一副南蔷薇的油画像,记的以前程池是藏起来的,今却是敞亮的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油画中的妇人和她有着相似的容貌,不一样的是南蔷薇的眼中有一抹不仔细瞧便瞧不见的忧愁,对,是忧愁。以前她没发觉,今心情阴郁,有着相同的心绪,站的角度又特别,便一眼瞧见了。
按程池那所说这是南蔷薇嫁给他之后请名家所画,南蔷薇嫁进程家后并没有得到程家长辈们的认可,日子过的并不如意,这副油画中南蔷薇的眼中的忧愁不像是为生活所困,倒更像是为情所困。
程池不是说他们的夫妻关系特别好吗?为什么南蔷薇,也就是她的妈妈眼中会有这样的情绪?那几他们发生了吵架?
在她发呆的当下,书房门再度被推开,秦桑岩与律师进来。
“米小姐请坐。”律师的眼睛在镜片后格外犀利,说话也简洁有力。
米娅整理好情绪,坐到了离关嘉司徒娇较远的另一侧沙发中,当个聆听者。
“在宣读程池先生遗嘱前,我想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万,名增,这是我的律师证,程池先生委托在下的授权委托书。”律师拿出一堆资料证明自己的身份。
米娅扫了一眼,万?她记的司徒娇说的律师姓查,怎么会姓万?
一看到律师是张陌生面孔,司徒娇的脸色刹那间变了,在被关嘉按了按手臂后,强按下波动的心情。
律师清了清喉咙,开始宣读起遗嘱:“……财产在我死后按下方予以分割和继承:1,程氏股份百分之二十五给女儿米娅,百分之二十七给秦桑岩……”
“不可能!”律师才读到一点,司徒娇整个暴跳起来:“这份遗嘱是假的,是假的!那在这里查律师宣读遗嘱,程池在场,我听到的是我占……”
秦桑岩蹙眉,冷冷打断:“司徒娇,你能安静听完吗?不能安静的话你可以出去,没人强留你在这儿。”
∩﹏∩∩﹏∩∩﹏∩∩﹏∩
下面还有一更。
第二百九十五章 强/奸下的产物
律师继续读起来,被司徒娇喝止:“这是假的,这是假遗嘱,少在这儿糊弄人,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告你上法庭!”
司徒娇吵个不停,哪儿听得下去,眼看她到手的股份没了,她和关嘉私下达成协议,关嘉将以高价收卖她从遗嘱中得到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几十亿的钱就这样从她眼皮子底下流走,她怎么肯甘心,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一手指向米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调包了遗嘱?我早就看你回来的蹊跷,程池病了几个月你不回来,他不行了你倒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