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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和室应该算是这家酒店里最为豪华的房间了,不仅空间大,而且还分为内外两间,外间七八坪大,一般是用来让歌舞伎或艺人们表演的舞台,而内间比外间稍大,摆着黑漆木矮几,几面上放着一堆小瓶小碟,皆是日本最传统的寿司鱼片。
兄妹两人便是抱着小优站在外间。
此时,内外间之间的推拉门已经打开,但中间却放了一扇牡丹绘细竹帘,挡住了里外的视线,只隐约瞧见里面有人坐卧,不时传来用餐时的杯盘叩响声。
“去验下货。”
里面传来一个粗重而有些模糊的声音,说的是日语,小优心头一抖,这声音并不像田岗直人的,但是她却觉得有些奇怪的熟悉感。
里面走出一人,身形高壮,面目普通,但那双精锐的眼眸透露了其普通外表下的冷酷残忍的黑道份子本性。
那人伸手一把将她嘴上的封口脱撕掉,疼得小优倒抽口冷气,感觉有咸咸的液体滑落,那人竟将她的嘴唇都撕出一道口子来。
精亮的眸子将她细细打量了十秒钟左右,立即松开了钳制的手,走了进去。
她愤愤不平地怒吼出声,“你们是谁?竟敢绑架我?要是让韩希宸知道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再见到太阳!”
她这一叫,周围的人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毫不意外她会有此反应。看其表情,似乎也听得懂她说的中文。
里面那浑浊的声音低声哧笑,便扬了起来,说的是地道的中文,“哈,韩希宸养的小野种果然有性格——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说着,小优便看到里面的人影似乎站了起来,不过由于当下她是被男人抱坐在地上,里面的人似乎海拨不怎么高,只看到一颗地中海式的头顶。
那人一步步走来,小优的心一点点高悬。
刚才的中文里,夹着明显的港城口音,越听越有几分熟悉,八成是她以前认识的人。
小优迅速翻遍脑海中认识的对自己和韩希宸着有敌意的中年男人,很快一个人影跳出了脑海。
那牡丹竹帘被女侍移了开,小优抬头望去。
“慢着。”
可怜她目光刚爬到肥躯虎腰之上,差一寸就碰着那人的脸了,抱着她的大哥突然将她的脑袋摁回胸膛,还侧转了身,旁边的小妹也立即上前将她挡在了后面,结果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先生,既然你们已经确定我们掳对了人,就请你们把谈好的余款给我们。按道上的规矩,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呃,她倒真成了货物啊!
……
男忍者这一出声,那人的脚步便停在了内外相隔的推门间。
“嗯,这是当然。”
声音颇为中恳,便朝刚才检视小优的保镖打了个眼色,那保镖转身进了内间提出一个黑色皮箱,就同许多黑道电影里一样的密码箱,在按下了密码键后,箱子发出咔嚓一声打开了。
这时,女忍者微子微微趋前,从她的角度便可看到那箱子里一垒青绿色的日本纸币,面朝上的是全是身着和服的福泽谕吉,代表着这黑皮箱里装满了最大面额为一万的纸钞,少说也是上亿日元了。
小优心下颇有些安慰,她这个黑龙会大小姐的身价也不低啊!
男忍者的目光也被那一片“福泽谕吉”给吸引了去,紧紧跟着黑皮箱转动。但从小优的角度看去,那保镖在转过黑皮箱的同时,借着弹起的黑色皮箱盖子的掩护,悄悄将右手伸进了衣领内。
她脑子里立即蹦出了一个黑道中惯见的词:杀人灭口!
下一秒,一声消音枪响,原本还安静的豪华包箱,立即陷入了血色拼斗中。
保镖的枪一掏出,就对准了男忍者的额心,这年头的黑道份子可比以前惜命多了,像这样进行危险交易之前给自己准备一件避弹衣那是基础装备,所以只有打脑袋是最万无一失的。
枪响时,小优只觉得男忍者身子立即一偏,就听到女忍者愤怒的喝斥声,斥骂那个中年人不守行规。
中年人却说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伊贺派甲藏流的内室弟子,你们背着师门出来接生意本就违反了门规。如果被师长知道,也是个死路一条。到时候,那切腹自杀的死法可没有一颗子弹那么轻松了,我也是为你们好啊!”
那人说的是日文,小优却听得有些惊心。
之前朗森就特别透露过,忍者们都拥有严格的信条,组织内部的管理也相当的严厉甚至是严酷。伊贺派这样古老的忍者流仍然保护着那样的古老戒律,对于背叛组织或违反组织命令和规定的忍者,惩罚手段是相当令人发指的,众所周知最有名的便是刨腹自杀了。
或许大家经常听说,不觉为奇。但是真正的刨腹自杀,那是一种极为残酷的自虐。切腹过程中,必须保持完整的坐姿。且有四种切腹方式,其中被称为“十字切”的方式,是在胸膛上横竖各切下一刀,让肚腹中的肠脏暴血流溢,直到断气为止,都不可改变完整的坐姿。
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没错,朗森便是一名名符其实的忍者,而且还是隶属于伊贺派内室弟子里拥有极尊崇身份的“上忍”。故而,虽然他先被韩希宸逼供身受重伤,却能顺利逃出黑龙组总坛。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小优事先已经将总坛的守备薄弱点告诉他,助他逃脱成功。
……
“杀了他们,把女孩抢过来。”
那中年人一声令下,内间突然冲出七八个身形彪悍的黑衣保镖,小优发现这些保镖中似乎多数并不是日本人,从外型看有白种人,身手中还有大陆的退伍军人。
被男忍者抱着躲避保镖袭击,小优很想看清那中年人的面目,却因为一直被逼杀在外间,那中年人躲在内间,根本看不到,便无法确认她的猜测。
不过这一番厮杀,二对八,忍者们这方是以一对四的悬殊战力,竟然还能与之战为平手。可惜他们手上使用的仍是传统的日本忍者冷兵器,到底是比不过枪械来得直接有效。
不过,小优还是觉得很奇怪。
这两人完全可以拿她做人质要胁那中年人啊,何必拼死拼活地往外逃呢?!
一边想着,小优也没空闲,借机拾到了破瓷片儿,用力割起绳子来。
半盏茶的功夫,忍者兄妹便被逼到了穷途,加上之前那保镖的第一枪虽未伤到男忍者的要害,却击中了手臂,男忍者的杀伤力大减,又要挟持着小优,行动上便大打折扣了。
“快,不要磨蹭。”这时,里面的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男忍者被逼到末路时,突然发力,一脚踢出翻一人撞在推拉门上倒了出去,惊动了客里的其他客人,混乱不断扩大。
看来这些人也不想将事态扩大,希望赶紧收网走人了。
就小优所知,虽然新宿自古以来都为日本黑帮所控制,但是他们跟政府警察之间的关系也是相当良好的。就在这条街上便有专设的警局,随时维持街区内的秩序。若起事一方的人被查出定罪,若查出是自己这方人闹事,黑帮组织不但会交出犯人,有时还会帮助警察捉拿逃犯。
看这情形,小优不禁猜测这家伙八成是利用别人的地界做脏事儿。就同之前在港城的那起狙杀大案一样,整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托了这层伪装,让他们屡次追查线索都断在半空中,无法深清幕后真相。
“站住,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这女孩!”
突然,一把冰凉的四角飞镖抵在了小优脖子上。
看来她还是不能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就是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忍者呢!
原来,男忍者又身中两枪,血液大肆渗出,小优感觉到血液都渗到了自己身上。那女忍者见大哥受了伤,登时就红了眼,抢过跌落在地的小优当人质要胁那帮人。
“杀呀!那可是堂堂黑龙组的大小姐,你们要杀了她,未来就算有伊贺派的庇护也会被黑龙韩希宸赶尽杀绝。本来我想利用她来牵制黑龙,不过她要是死在你们手上,我也没有任何损失!”
草,果然是那老狐狸。
像这样无耻下流的说辞,卑鄙险恶的用心,除了那老家伙,小优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如此憎恶韩希宸和她,且拥有如此高人一等的狡猾心机。
“我不信,你们废了那么大功夫让我们掳人来就是让我们杀了她!”
女忍者厉声嘶吼着,手下的飞镖一个用力,小优感觉脖子的大动脉有些疼。不禁加快了摩擦绳子速度,耐何这绳子便也是忍者们专用的功具,听说是用深山里一种韧性极好的藤草晒干后搓成绳子,又用防火防水耐腐蚀的桐油浸泡,很难割断。
这方一看女忍者将小优脖子高高抬起,划下的血痕,保镖们的动作都僵了一僵,而那位左右手立即看向自家老板请求指示。
小优暗自庆幸,她就赌那老狐狸现在还是舍不得她死掉的。
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胶着期,一直伺机在外的朗森看到里面的情形,再也忍不住溜了进去。
倏倏——
两声哨响后,困住兄妹忍者的两个保镖应声倒地。
刹时间,这房内的局势又发生了大变化。
朗森身着黑色紧身服,完全是一副忍者的装扮,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森亮逼人。立即跟中年男人的保镖打了起来,同时掩护着兄妹忍者撤退。
这兄妹忍者倒也没多犹豫,利用朗森制造的空隙,女忍者一手提着小优,一手扶着兄长朝外退去。
小优却很着急,她还没看到那老家伙的面目,做最后确认,不得不出声,“解开我的绳子,我跟你们走。我以黑龙组大小姐的名义向你们承诺,只要你们保证我的安全,过往的一切一笔勾消,黑龙组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那个忍者是我的人!”
毕竟这一边要提着个大活人逃跑,也是相当废力的。
小优在这个时候开诚布公收买兄妹俩,有朗森做后盾,就非常安全了。若兄妹俩想顺利逃走,想在长时间不被几大组织追杀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她合作。就算有疑虑,也可以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小优说的是地地道道的东京口音,兄妹两惊讶地看着这从头到尾都一副怯弱胆小状的漂亮小女孩,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双双都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两人没有立即回应,还想坚持出到后巷开车逃走。
可没料到退到一半路,突然冲出另一批人马,腹背受敌,再带着这么大个“人包”真是不容易了。
“先放了她!”
女忍者看到已经被割掉一根的绳子,看着小优的目光更加不可思议。
小优没空不理会那两人眼神中升起的警惕,她这被捆了至少三五个小时,全身都酸疼着,连站起身都十分吃力。她咬着牙迅速在身上的几个大穴按压下,前后不过数秒钟的时间,酸疼感消减了大半。
而就在她做这些动作时,忍者们眼底里也浮出几丝疑惑和佩服来。
这点穴法自然是是张水生教给小优的。
“朗!”
小优大叫一声,在兄妹忍者的惊奇目光中,冲向了正跟对方激战的朗森。
朗森闻言,旋身一跳就将敌人手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