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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草工回头喝斥奔出来的狼犬,狼犬嘴里叼了两块肉骨头,看到熟悉的成年人,立即停了下来,眼里还印着刚刚爬上割草机,藏进蓝色布幕的粉红屁股,歪了歪脑袋,转身跑掉了。
割草工这才转回头,没有发现任何异恙,爬上割草机,开动马达,哼着流氓歌走了。
藏在装草屑的布幕后的小奶娃,庆幸自己从厨房的狗洞门出来时,顺手牵了两块肉一棒骨。
轰隆隆的机器震动声和浓重的草泥味弄得小奶娃够呛,刚钻出来,就看到啃骨头的大犬,举手做了个呸呸的鬼脸,大犬一看到就追了上来来,嗷个不停,吓得又缩回去。
割草工赶了半天也弄不走,索性开去了前堂,大犬被守卫拦在了门外。
因祸得福呀!
小奶娃趁着割草工套八褂的空档,溜进了议事大宅外的灌木丛里。
看到目标大门时,它兴奋地一扬爪子,弄得树丛沙沙响,立即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猎犬,朝着这方汪汪狂叫几声,她转身就爬,猎犬挣断了绳子冲了出来,同时吸引了其他猎犬。
天哪——
……
会议室里,也正展开一场唇枪舌战。
“谁给我解释一下北店、西山、东湾的营运都有百分之十的提升,为什么最繁华的南港只有百分之五?”
主座上的男人向来不多话,但凡开口,必然一针见血。
黑冷的眸,煞气一腾,扫过全场,众人就觉得脖子发凉。正做完报告的人,目光不自觉地朝南港负责区的两位元老瞥去。
一人冷哼不屑答话,另一人咳嗽一声启口。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传来,激烈的狗吠声混杂着人声,打断了这一刹紧绷的气氛。
哗啦一响,韩希宸甩出一叠资料落到那两人面前,口气森冷,“标叔,鬼佬,请两位给个交待,我也好向旗下兄弟解释为什么他们这个月的红利比别的区少了一半?!”
“你一上台就掐了我们的生命线,叫我们怎么做啊?现在来怪我们,凭什么!”不吭声的标叔接了话,手上茶杯就是重重一顿,水花渐湿了文件,上面被故意套红的数字,刺得那张仿佛被强酸泼过的老脸,一阵颤抖。
鬼佬连忙开解,“韩哥,您先别生气。这才转行,兄弟们还需要熟悉新业务,有个波动起伏实属正常。过些阵子,就好了。”
其他元老都帮着说话,但心底都清楚得很。南港是港城有名的娱乐会所红灯区,最赚钱的就是贩一毒。韩希宸接手黑龙组后,立即取缔了这个业务,老一派非常不满,尤其以南港这两位为首。
漂亮的长指,轻叩桌面,屋外嘈杂声已息,那双煞气隐敛的眸子,冷意森森,“再三个月,如果还是这样,或许两位必须考虑一下让给更有实力的年青人试试,看看南港这块老骨头,到底有多、难、啃?!”
“放肆!韩希宸,老子帮着向予城跟俄国鬼子对仗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穿开档裤!想要我把地盘吐出来,做梦。怎么,你想一登基就革杀三朝元老?你敢干,我就告诉向予城,看他怎么办你。我们只服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鬼佬使力拉标叔,可标叔在帮中横行惯了的脾气压了半年多已经耐不住。
韩希宸抬起下颌,眼底的煞气在喝斥声中聚敛收缩,俊美的面容上,缓缓裂开一抹雪亮的笑,刹时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一股腾腾的腥甜味,阴冷,噬血。
豆大的汗珠,从标叔的后颈往下滑。
这时,豹哥把张生叫了出去,说,“刚才桂姐来说,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
……
就在屋里人为利益争吵时,一群猎犬追着个粉红屁股狂吠,可怜粉红屁股一阵乱冲滚进了一滩泥泞没了顶。
“叫什么叫,根本没人啊!回去,回去,今天大哥他们开月会,别闹了。”
赶来的小弟们看了眼他们训练用的泥坑,空无一物,拉着猎犬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泥坑里哗啦一下冒出颗泥球来,隐约形似个奶娃。
臭狗,叫叫叫,讨厌!
小优爬出坑,看到人狗皆去,一口作气冲进大宅,又被猎狗瞄上,追了上来,吓得她一阵乱闯就进了一个奇怪的房间。
外面人看到一地的泥,以为是猎狗带进来,恰时阿豹出来看情况,人和狗都轰了出去,也进了那个房间。
“阿细,东西准备好了吗?”阿豹的声音一出,小优吓得不敢再动。
“豹哥,都弄好了。这个是萨尔森老大送的贺礼母狮雌激素,一小点儿抹在人身上,猎犬都不怕,但要是……”
后面的话故意压低了声,听不清。
“好,到时候看我手式就把东西放出来。”
“是。”
很快,屋内无声,娃娃爬出来就看柜子上的褐色小瓶子,泥脸上只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迸出闪闪晶光。
……
人声又传来时,一着急也看就钻进了一个布幕里,刚藏好,身下就动了,原来坐上了一辆推车。
布幕里传出呼呼地低喘,一股浓重的腥骚味呛得小优难受,她悄悄朝外钻,却钻错了方向撞到铁栏似的东西,抬头一看,黑古隆咚一片。
咝——
漆黑不见五指的前方,突然亮起两盏金黄的光芒。
什么东西?
那金光一点点欺近来,吓得她直往后退,就听嗷地一声狂叫,地动山摇。
啊,狮子!
!
012。洗干净了,带过来
“标叔,我想您大概对我有些误会。大家都是为组织做事,希望兄弟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眼下我只是就事论事,只有充足的财富体系才能支撑我们对外的权势。不用我细说,在坐的叔伯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北美和西欧那边的情势并不乐观。那些家伙才是我们应该小心的对象……”
众人立即附合点头,鬼佬趁机打圆枪,将标叔拉了下来。
“韩哥说得很对,咱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把自己的事做好,多为组织贡献一分力。”
冷煞的眼眸瞟来,隐约着讥色,笑意不变,“不如我派两位干事协助叔叔们熟悉新业务,争取尽快赶上其他区?”
标叔一怔,即道,“随便你。要是还不行,就别把责任推我们头上。”
鬼佬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没有吭声。
外面的狗吠声又吵了起来,韩希宸笑容一收,喝问,“什么事,吵个没完?”
豹哥即道,“韩哥,后堂来说,一个小时前,大小姐不见了,现正到处找。”
冷煞的眸子转回桌上的平板电脑,默了一默,即起身宣布散会,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出了会议室。
标叔与鬼佬面面相窥,都知道这小子心狠手辣,喜欢赶尽杀绝,就算碍于向予城的面子饶了那个叛徒的野种,也不该如此上心。
一出来,果然看到小弟们全在找人,叫着“大小姐、小乖乖”。
两老头告辞离开,刚走下门廊,一个小弟拉着猎犬跑来,撞了两人一下急忙点头哈腰,标叔正窝着一肚子火,借题发挥教训了一番。
韩希宸看向阿豹,阿豹刚要举手,就听到一声嗷叫传出,正要离开的人都怔在原地。
……
与此同时,阿细揭开布幕,奇怪公狮怎么突然躁了,没注意一角滚落个泥球。
呜呜,吓死她了,这些臭流氓,居然在屋里伺养这种野生动物。
泥球落了地后逃也似地朝前冲,爬向了斜前方的大宅正门,阿细看到那一下消失的泥球有些纳闷,但豹哥信号已到,急忙打开笼子,公狮一跃而出,出乎意料地跳向那丛围着大宅的花灌。
随后,大宅前的众人,便看到了极惊险的一幕。
“啊,狮子——”
“怎么会有狮子?”
“那是大毒王送给韩哥的礼物呀!”
众人急忙往后逃躲,韩希宸站在石阶上未动,森煞的眼眸微微眯起,隐约掠过一抹精光,阿豹立即挡在他身前,低语一声。
“奇怪,它在花灌里找什么?”有人看狮子一直在装饰花灌里跳,发出疑问。
此时的小奶娃吓得六神无主,在雄狮的追逐下,几乎将那一瓶配方奶能量发挥到极至,当她听到张生的呼喊时,眼睛一闭冲出花灌,张口大叫。
这时候,众人就看到一颗泥球滚了出来,居然还会发声,刹时间,都忘了狮子的威胁,惊奇地瞪大了眼看着这一幕“狮戏泥球”。
“啊,那不会是……”
“大小姐,那是大小姐,快啊,拦住狮子!”
躲在一旁的阿细突然蹦出来大叫,就在开会前她还逗过娃娃,看到狮子扑向泥球,吓得声音都变了。
但阿细在后方,已经来不及阻止。听到叫声的张生正带着猎犬在20米外的树林前,也鞭长莫及。唯有不足十米的大门前的人,且护着堂主们的侍卫手上都有枪。
阿豹犹豫着早安排好的计划,更知道韩希宸并不待见这个野种,若是用它的命换回最繁华的南湾控制权,按韩希宸的性格绝不会犹豫。
“哇哇……”
生死一线之际,泥球嫩嫩的嗓音,真仿佛在叫“爸爸”,小手方向正是朝着他们这一方,恻隐之心都有却无一人施救。
嗷——
雄狮狂叫着跳出了花灌,放着大人不看,仿佛眼中只有一颗小小泥球,后腿一蹬,一跃而起,张开大嘴,森白的牙直直咬向那小小的身子。
“大小姐——”
“小乖乖——”
惊痛的嘶吼从两方传出,门前的众人都微微别开了脸,刚回头询问举措的阿豹眼前一花,瞬即瞪大眼,看着那抹黑影,心头一片惊凉。
那可是连饿了好多天的青壮年公狮子啊!
随即,不止阿豹,其他人都惊呆了。
雄狮在落地的前一刻,被突然冲出的男人一下扳住了血盆大口,一脚狠狠踢中狮腹,雄狮甩头挣开男人的手,就朝男人的脖子咬去,男人身子一侧翻到它后背,双手紧紧勒住厚重鬃毛下的狮颈,雄狮疼得疯狂嘶叫,人与兽滚作一团。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就看到一片阴影直盖下来,连雄狮的骚味都能闻到,巨大的压迫感让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打着抖摔倒翻了个儿,恰恰将男人与雄狮的激烈搏杀尽收眼底。
雄狮獠牙森森,金黄的眼珠收缩着黑裂纹,庞大的身躯能一口吞下好几个它,可是那骑在狮背上的男人,一双煞气森森的眸子,比雄性大发的狮子更凶狠,更霸气,俊容冷酷,半裂开的唇角咬出一抹冷白,紧紧勒在雄狮脖子上的一双手臂,在黑色衬衣下肌肉贲张仿佛要撑破那薄薄的布料。
小优仿佛听到骨肉相错的声音,分不出到底是雄狮,还是狮背上的漂亮男人。
“阿豹——”
几个翻滚,韩希宸死死地缠在了狮背上,大叫一声。
阿豹早已端好专用的狙击步枪,对准韩希宸扳紧的狮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砰两枪后,雄狮庞大的身躯软软地倒下了。
鲜血从一只狮眼里流出,距离小泥球只有三米远。
男人放开雄狮,站了起来,抬起左手一把撕掉了右手被咬掉的衣袖,血肉模糊的伤口一下撞进大眼睛里,深可见骨,鲜红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绿油油的草叶上。
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