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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吧!”说着眼睛溜安琴一眼,司马南偏不介绍,安琴在一边也不好吭声。
另一个在一边说:“你们上去吗?山上可有点看头,光是汉代的石基我都拍了一卷胶卷。”
司马南接着那人的话头聪明地说:“我这是陪人家安主编上去看石刻的,早知道你们两个人要来,我就叫你们带路了,我们政经版的人什么时候有你们这么勤快就好了。”
络腮胡说:“别表扬我好不好,你这一说我都觉得自己进步了,劳驾你回去不要给我们周铁嘴说,我们这是自己闹着玩的,绝不会用在报上的东西,他知道又会怀疑我的胶卷派了私人用场。得,咱们今天谁也没见着谁,好不好!你也别累着自己了,要不要我帮你把车调了头,跟我们下山玩玩去。”
司马南砸他一拳头说:“你小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络腮胡陪着他们两人向富康车走去,安琴上了车,他把司马南推进车来,关上车门,在车窗外招手说;“叶大编,上边是佛门圣地呀,溜个弯就下来吧,兄弟在县城请你。”说着他看安琴一眼,像是给安琴解释一样:“保证,精神文明的!”
司马南说:“滚吧,当还立牌坊干什么,谁不知道你这条菜花蛇。”
司马南把车向云雾山方向开去,边开边给安琴介绍刚才那两个人的情况:“第四版的摄影记者,说话没正形的,今天真还算他讲了次精神文明。”
安琴担心地说:“他不会出去说你闲话吧?”
司马南知道她讲的是看到和女人在一起的事,就说:“嗨!男人谁去说人家这些事。要讲和女人打交道,他都快成娘子军连连长了。”
安琴抿嘴一笑,说:“我们女人可是专门喜 欢'炫。书。网'讲人家这些事,看到一次就发布一次新闻。哥伦布如果和一个女人同时发现新大陆,肯定抢不到头功,女人会赶在他前头召开记者招待会的。”
司马南说:“现在这算什么事,在这种事情上打主意是下策中的下策。有个县计经委的副主任一直想把上司铲除掉,听说人家和下边的一个女职工有私情,就去捉奸。那个女工住的是平房,房前是一百多米的开阔地带,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硬是带着他的司机拿着照相机,匍匐前进到人家门前。倒是当场捉住了人家,相也照了,可主任处理掉了,他自己也下调了。干这事在男人堆里抬不起头,捉奸的人和奸人有什么两样?目的性太强,太阴险,哪个领导敢用?说不定哪天他又会不择手段地搜集领导的资料……”
安琴说:“那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要提这个了,这个世界谁有胆气可以随心所欲?凯撒大帝死了爱妃的时候,还向苍天求情呢!连帝王都拿一些事无可奈何,我们这些草芥算什么?”
“凯撒求什么了,你又在瞎编。”
“怎么没求?他不是跪在地上向苍天喊:上帝啊,我凯撒求你了。”
安琴听了心有所动,叹息着说:“这女人死得值啊!哪怕凯撒不是帝王,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为她喊这么一声都该是天大的幸福。”
司马南说:“又来了,又来了。我说你怎么不上当,这些东西和演戏有什么差别。你要喜 欢'炫。书。网'听这些,我可以组织一大批叫花子跪在地上,为你求老天爷。”
安琴执迷地说:“我就是信这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好听的唱腔,感动人的情景就是比你们的那些枯燥无味的新闻好看。”
司马南说:“好了,好了,你喜 欢'炫。书。网'就好,可我的戏最近难演了,后台起火了。”
安琴吃惊地说:“你不是说没有大事吗?你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事了?”
司马南说:“哪敢!自从上次上了那丫头的当,再不敢轻举妄动。可这女子不是省油的灯,她找到叶乔了,不光说了我和她的事,还说了冒牌老婆的事情。”
安琴一下子心里发起毛来,想到叶乔会误认为自己和司马南有什么就害怕。她一个劲喊:“停车!停车!”
司马南把车停在路边,这里离云雾山顶只有几百米了,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清华寺的红屋顶了。司马南把车停下说:“害怕了?我就说不告诉你嘛,一天到晚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原来怕的是这个。”
安琴说:“凭什么不怕!我干吗了?替她当替身,最后成了替罪羊。我干什么了?”
司马南说:“你慌什么,叶乔不是不知道你吗?她现在根本不问那女子的事了,摆在桌面上的东西她不感兴趣,现在天天逼供要的是假老婆的名字。”
“她要知道我,会骂死我的,我说帮这样的忙不是好事。呸!都怪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才惹这样的祸事,你看,还连累上了我。”
司马南说:“你看你,女人气咋就这么浓,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在床上捉住我们,让她一个劲瞎猜去。她现在把我们办公室的女的都怀疑了一遍,连清洁工林大姐都想过了,不是还没想到你这儿来吗!就是知道了是你又怎么样?你一个没工作单位的人,她拿你怎么办?她比你还要面子,你要主动找她闹,她可能比你还想把事情捂住呢。”
“那她没到你们单位去?”
“嗨!你又幼稚了不是,她叶乔会去吗?她是要面子的人,而且她还没有到不想要家的地步。就是瞎闹呗!你看……你看……”司马南把衣服领子拉开叫安琴看,安琴看到他脖子上有很长的一条血痕,已经结了疤了。“还有这儿。”司马南把裤腿拉起来,小腿上也是几处抓伤。
安琴冷冷地说:“活该,自作自受!我还真佩服叶乔,当初我怎么就做不来这些,只是心里恨他、厌恶他、不准他碰我一下,可就是没对他动过手,不过动手也是我吃亏。”
司马南说:“谁叫你不要我,我这个人脾气好得很,打不还手,除非确实弄得太痛。我要动手,她一个女人,能在我身上留下这些伤痕吗?”
安琴噗地笑出声来了,想了想说:“就是,你们男人真是受了虐待也只有哑口无言,总不能到妇联去告老婆吧?活该!想着咱妇女翻身得解放了,我就解气。”
正文 第一百章
100。
司马南嘴里说不信神、不信神,等到了清华寺却又真的买了青香去拜菩萨去了。安琴又像上次一样在寺庙各处溜达,想到上次和方骏来这里的那种隐隐约约的美好感觉,心里边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地难受。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点爱方骏了,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性爱这个东西的奇妙就在这里,一次真心的投入让人就放不下,那肌肤间的亲近仿佛把心都拉近了。但不知方骏是不是有同样的感受,他不光是拥有一个女人,心要近也不知是和谁更近。
这么些天了,他从来没给安琴打过一个电话,这么轻蔑的表示,让女人是难以再涌动爱意的,有的只是伤心和怨恨。
司马南在那里很虔诚地上香,可能是因为一直从事案头工作,运动太少,他的体形透着中年男人的富态,一仰一叩中有些笨拙,用摩丝梳理得油光水滑的头发更是显得呆板和拘谨。
安琴不想在云雾山上多待,司马南也没有方骏那样的雅兴,两个人找了个离清华寺最近的农家坐了,喝着农家自己采的新茶,除了茶杯有点脏以外,其它都还不错。司马南仰身靠在竹椅上,手枕在头后说:“*的,我怎么就逃不出那女人的手心。”
安琴不知道他说的是叶乔还是那个女大学生,疑问挂在眼里,并不追问下去。司马南说:“你就是太阴了,走这一路了,我要不说,你也不会问我遇到什么麻烦。”
安琴说:“我问了你,你还不会像烦她们一样烦我了吗?再说你还会有什么麻烦,有麻烦也不会是让我帮着解决的吧,除非……”
司马南一摆手制止她说:“不会让你当奶奶的。*,一件事还没完呢,哪有心思干第二件事啊!”
事情果然出在那个女大学生身上,她现在在另一家报社工作,但工种并不好,不知怎么的知道了司马南的老婆原本不是上次见的那个样子,打听到叶乔在《家庭艺术》杂志社后,就装作是一个受害人的样子找叶乔去了,说是谈女性职业工作者在工作中面临性骚扰的事。她讲了具体的单位,可怜兮兮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叶乔开始还是正义天使的面孔,后来越听越心里发毛,赶紧把她带出部,自己掏钱在一家小茶楼请她,听她申诉。两个女人,一个早有预谋,一个恍然大悟;一个充满了报复的*,一个又气又辱,还得假装镇定。叶乔先是把她稳住,然后就是回家找司马南算账,前期的错误已经不用交待,就是这为虎作伥的人还没抓到手,叶乔这几天哭哭啼啼的,硬说司马南在外面还有人,电话单子也拉出来了,半年的通话情况都做了检查,但司马南通话的人太多,集中通话时间长的还没有发现,叶乔的排查工作一时没有进展,但叶乔不信这一套,坚信这后面还有一人隐藏着,她人一下子瘦了十几斤。
司马南点着烟,在烟雾弥漫里看着安琴说:“怎么办?”
安琴听了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收场,反问司马南怎么办,司马南叼着烟望着她说:“知道怎么办我就不找你了。”
“你是想叫我出来应着。那可是黄泥掉在*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我可没什么,你更说不清楚。倒不如,你请你一个好朋友,我当然说的是男的朋友,就让他带着自己的老婆出来应承。他们两口子一起出来帮你干这事,叶乔就不会想那么多了,大不了以后翻脸不理人家,总比家里的火扑不灭好些。”
司马南有些激动:“你真是当编剧的好料,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但他转念一想又否定说:“不行,我上哪儿找这样的朋友去,我那个圈子的人,今天是你的朋友,明天就不知是什么了,大家都有利益之争,蹲那儿想你出错,不知道想了多久,好容易有这个弄翻你的机会了,叫他帮你,可能吗?不行、不行。纯粹的馊主意。不行!”
“那找你们家亲戚。比如说你嫂子、你妹子、弟媳妇,这些不会和你有什么情况发生的,叶乔也会相信。”安琴再给他出主意。
司马南说:“你不知道我是家里的独子啊?哪儿来的这些女中豪杰。”
安琴说:“你要说我也行,可坦白从宽这句话绝对是不能信的,你可能会更糟糕。”
“我知道,我知道。”司马南坐不住,站起来在院子里绕圈子,“要是叫你和方骏一起去怎么样,方骏的稿子还在我的手里,他小子还等着求我呢,再加上他没结婚,说你们在谈恋爱,方骏让你帮我的这个忙,说不定她会相信。”
安琴一听一下子火了:“呸,你想得出来!我是什么了?和你认识才多久,我演了多少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还提方骏,你以为我的脸不是脸啊!要怕老婆,你就别干亏心事,干下了,自己老老实实担一回,干吗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你撑着。恶心!”
司马南抱歉地说:“不提方骏,不提方骏,我再想想,我再想想。”他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哎声叹气地搭拉着脑袋在那抽闷烟,后来一扔烟屁股说:“我就问她一句话,想过这日子什么都别追究了,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