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浴缸对面的墙上安一个壁挂式电视真是妙不可言,安琴后来也很快就领略到了这妙处,那就是躺在浴缸里一边*一边看*。罗泽的怪癖就是总爱长时间地躺在他的浴缸里,一躺就是半天,在里边看书和听音乐,或者放*给自己看,罗泽有时候甚至在里边喝茶吃饭。最长的时候,罗泽可以在浴缸里一连躺半天。
在真正的情人之间,那怕还没有太深的接触,也一眼就会明白对方的心里想什么,这全凭一种感觉,那天罗泽送安琴出去,和安琴对视了一下,就是这种感觉。分手的时候,罗泽和安琴握手,手和手接触的时候,罗泽能感觉出安琴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我明白你。”罗泽笑着对安琴说。
“明白什么?”安琴说。
“你真不明白?”罗泽说。
“不明白。”安琴的脸慢慢慢慢红起来。
“你不应该给我带一束紫罗兰。”罗泽说。
“为什么?”安琴说。
“你应该送我一朵荷花,这么大的荷花。”罗泽松开了安琴的手,比了一下,马上又把安琴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安琴的脸更红了,罗泽看着安琴的眼睛,又补了一句:
“我以前是喜 欢'炫。书。网'白荷,从现在开始,倒要喜 欢'炫。书。网'红的了!”
“不好意思,我红吗?我恐怕只能是粉荷。”安琴摸着自己的脸说。
“你太聪明了,聪明只有碰到了聪明才是聪明。”罗泽说。
“我可没说自己聪明,聪明人从来都不会说自己聪明。”安琴说。
“怎么样?要不就给你画幅大红的?”罗泽说。
安琴的脸就更红了,她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看着罗泽:
“罗老师你要说话算数。”
罗泽把身子歪着,头也歪着,笑着:
“当然算数,但你以后只能叫我‘泽泽’,我的朋友都这么叫,别叫我罗老师。”
安琴忽然又想起了那天的事,说自己那天喝多了,说话有点太随便:“请罗老师原谅,我不能喝啤酒,竹叶青还能喝一点。”
“你那天说什么我都记不起来了!你记住,以后只能叫我乐乐。”罗泽说。
“这么叫不好吧。”安琴说。
“就叫泽泽,叫泽泽!叫。”罗泽说。
安琴笑着,不开口,罗泽又把手伸了出去。
“来,再握一下!”
两个人握着手,罗泽对安琴说:“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我想你的脸一定也很烫?”罗泽又说。
罗泽靠近了安琴,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安琴的脸。
安琴自杀的事让罗泽觉着恐怖,而且是恐怖的了不得,罗泽从小胆子特别小,又特别怕事。所以那天罗泽不得已请安琴进到家里后,只稍待了一下,出走的主意就已经在他心里定了,他觉得自己也只能出走了。
罗泽对安琴说他必须要先去遛一下狗,要不狗就要拉到家里了,这几天小狗的肚子不好,总是在不停地拉。
“早晨还没遛狗呢。”罗泽对安琴说。
“现在是几点?”安琴看了一下表,她知道罗泽一般都是在早上七点到八点之间遛狗。
“先遛,然后咱们再说话,行不行?”罗泽看着安琴。
“你把钥匙留下。”安琴要罗泽留下钥匙。
“你要留钥匙?”罗泽看了看安琴。
“我现在谁也不敢再相信了,我不相信,一点点也不相信!”安琴说。
罗泽想了想,还是把钥匙从裤袋里掏出来,轻轻撂在玻璃茶几上。牵着小狗出门之前,罗泽去了一下自己的画室,动作很轻,把另一串放在枕头下的钥匙和手机悄悄放在了裤袋里,他又从床头的褥子下取了些钱,那是他最近卖了一幅大画儿的收入,有两万多,他一直准备把这笔钱去银行存了,但一直没有时间,这种事,以前都是安琴替他做。做这些事的时候,罗泽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罗泽牵着小狗出门的时候,还从安琴带来的食品袋里抓了一大把美国大杏仁,还往嘴里放了一颗。他这么做是给安琴看,让她觉得自己出去就是为了遛遛狗。罗泽出门的时候下边是一条白色牛仔裤,上边是一件圆领体恤,体恤外边又是一件淡黄色的细条绒衬衣。
安琴把身子慢慢朝右边侧了一下,看着罗泽带小狗出去,她想让自己把情绪平下来,待会儿要好好和罗泽谈谈,她妹妹安梅在她来之前已经给她分析过了,安梅认为罗泽肯定现在又有了新的女人。
“是男人哪有不想结婚的?是猫儿哪有不吃腥的?”安琴的母亲却更实际一些,这个东北老女人,因为女儿的事,现在是既伤心又愤怒,她实际上是很喜 欢'炫。书。网'罗泽,而且还一直想方设法想让罗泽高兴,她的想法是想让安琴和罗泽赶快结婚。出事之后她把所有对罗泽的喜 欢'炫。书。网'都变成了愤怒,她让安琴一定要死死抓住罗泽。
“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就是要抓住一个好丈夫。”安琴的母亲一句千钧地说,她还给女儿分析了一下,首先说到罗泽的收入,每年光卖画儿的收入就在几十万,这还不用说是工资,只这一点,你就不能放了罗泽。”安琴的母亲也认为罗泽是有了新的女朋友,所以他才有可能这样做的。
安琴自杀被抢救过来之后,安琴的家简直就像是一窝蜂,亲戚和朋友在这个蜂巢里嗡嗡嗡嗡飞进飞出商量来商量去,商量的结果是这些蜂都想一下子全部飞出去去给安琴作主,去对付罗泽。
安琴的妹妹安梅虽然比安琴小三岁,却已经早早结了婚,婚姻生活让她提前成熟,她现在是事事都要从柴米油盐出发,没有一点点浪漫与虚幻,她的田野里是只要果实而不要扬花授粉。安梅现在比她姐姐好像还要痛苦,她男人顾焱开了一家澡堂自己却不去打理,整天在麻将桌上绿天红地,安梅的痛苦是琐碎的,家庭的事都是琐碎,安梅和安琴不一样,个子太低,不到一米五。
但安梅多的是心计,她早早就自己作主把自己嫁了出去,这让她暗自窃喜。她自己的家庭一筹莫展,但她却从姐姐这里看到了桃花源,往里走,会风光无限.那无限的风景便是罗泽。
安琴出事之前,安梅没事总是拉着姐姐一道去画店,安琴是看画,是感动,而安梅不是看画,她只看标价,在心里打算盘。她明白了,自己的前途就在这里,以她姐姐的性格和脑子是当不了经纪人的,安梅已经想好了,她就来做这个经纪人。
但想不到的是,姐姐这边居然出了事,居然愚蠢无比地自杀了一回,这说明什么?说明罗泽这只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飞了,这让安梅十分愤怒,她的愤怒比她的姐姐来得还要来势凶猛。安梅替姐姐分析了又分析,每一次的分析都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罗泽肯定有了新欢!
安梅给她姐姐出的主意是先要稳住罗泽,再把那个女的找出来,她已经认定了有一个女人已经在罗泽的身边。若不是这样,罗泽怎么会不结婚?男人还会有不想结婚的,猫还有不吃腥的?
章节43
43。有欲无爱
“这种事只有流氓才做得出来。”安梅说。
“罗泽有自己想法,你不会理解。”安琴还这样说。
“你理解?你说说什么是流氓。”妹妹安梅说。
“不许你这么说罗泽!他和别人不一样!”安琴说。
“他的不一样就是和人家上床却不和人家结婚!”妹妹安梅说。
“你根本就不了解罗泽,他和你男人顾焱根本就不是一种人。”安琴说。
“谁说他和顾焱一样?也许他还比不上顾焱!”安梅说。
“人和人不一样,所以想法就不一样?”安琴要自己别和妹妹怄气。
“不一样就是他不想结婚,他想什么你知道?我看你并不知道!”妹妹安梅说。
安琴说不上话来了,盯盯地看着窗台上那盆仙人球,上边满是刺,她忽然拿起窗台上的鞋刷子来,把仙人球上的刺一下子弄得东倒西歪。
安琴坐在厅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觉着玻璃茶几上的百合花头太多了,该剪一剪了,要是不剪这些小花头,那些大花也会开不好,还有花头下边的叶子也应该剪一剪。安琴找来了剪子,给百合剪花头,又把叶子也剪了剪。
罗泽的家,几乎就是她的家,她甘心当这个家的奴仆,收拾家,浇花,擦玻璃,给罗泽做饭,她什么时候做过饭?
居然为了爱情而无师自通了,而且做得还很好,她看了许多营养学方面的书,她规定罗泽早上必须吃什么,中午必须吃什么,晚上必须吃什么?菜谱都一一拉了出来,就贴在小餐厅的墙上,她还要罗泽晚上必须喝一袋奶,而那奶又必须是“蒙牛”牌子的。她把对罗泽的爱情都化作了生活中的琐琐碎碎,这种感情实际上太接近母性,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罗泽的小母亲。
她还跟着罗泽一道痛恨罗泽的父亲,虽然她还没有见到过罗泽的父亲,虽然罗泽的父亲就住在罗泽的后边,但这痛恨是虚无的,缥缈的,没有目标的。她陪着罗泽去过师院,去和罗泽的母亲一道吃过饭。她和罗泽的母亲很谈得来,在一起谈谈教学,谈谈学生方面的事,更重要的是谈罗泽,谈罗泽的吃,谈罗泽的穿。
安琴把剪下的花头用手撕开了,闻了闻。粉色的百合花的味道太浓烈,有点和擦手的那种棒棒油相似。安琴要自己把心气平下来,待会儿和罗泽好好谈谈,她相信罗泽就是有了新的女朋友也会跟自己说。这一点安琴还是拿得很准,罗泽恰是这种人。
“待会儿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一定。”安琴对自己说。 罗泽去了前边,他多少有点儿紧张,他的汽车停在前边的库里,他把车库的卷门轻轻打开,把车从库里轻轻倒出来,然后再把车库的卷门轻轻拉下来,把车启动后,他才把小狗抱上车,从出家门到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罗泽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这一切,坐在家里的安琴当然不会知道。罗泽开车出了院子,往西拐了弯,直接去了朱小旗那里。朱小旗的广告公司在水门路那一带,那座写字楼太高,楼体四面都是玻璃墙,把太阳的光芒夸张着,朝四面八方反射出去,弄得周围的建筑都不知太阳到底在哪个方向悬着。
车开到了朱小旗的写字楼,罗泽把车停下来,想了想,还是坐在车里用手机给朱小旗打电话要他下来。罗泽想好了,要朱小旗帮他照顾几天小狗,也只能是朱小旗,朱小旗帮罗泽照顾小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罗泽在车里用手机打过电话,好一会儿朱小旗才从上边下来,嘴里叼着烟斗出了楼门,左看右看,又朝这边看,看到了,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上来?”朱小旗扒在车门上说河南的老冯在上边。
“下下下。”罗泽从车上先*一条腿,又*一条,把小狗从车里拖了出来。
“你看它还不愿下。”朱小旗说。
“它就是这样,就是怕离开我,它什么都知道,就是不会说话。”罗泽说。
“上来吧,有好茶,新龙井。”朱小旗又说。
“不了,我马上就要走。”罗泽说。
“什么事这么急?”朱小旗看着罗泽。
“多则十多天,少则四五